王驍歧放下筷子,輕柔地撫了撫她腦袋,“不會,叔叔也最喜歡吃番茄。”
許意濃全程低著頭,還沒開始動筷就在拿紙巾往臉上抹,長發從肩頭滑過,遮蓋住了她的動作。
紀樂愉看到後又笑嘻嘻地問,“姑姑,你是不是在擦口紅呀?”
許意濃:“嗯。
猜對後的紀樂愉臉上掛著洋洋得意,“我就知道,因為媽媽每次吃飯都要把口紅擦掉,她說口紅是不能吃進嘴巴裡的,會有毒。”
許意濃放下滿是醒目口紅印的紙巾,用手點點她的小腦門,“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紀樂愉古靈精怪,“我就是什麼都知道。”
許意濃掸去她嘴上殘留的油炸碎屑,給她盛了一碗湯,“別隻顧著個吃那些,湯也要全部喝完。”
紀樂愉聽話地一隻手捧著碗,“奧。”
許意濃安置好樂樂,看到對面的那雙筷子安靜如初地躺放在碗上。
她先執起筷子夾了一道菜,“看我幹嘛,我又不頂不了飽。”
稍後王驍歧動了動筷,像是贊許,“你這個姑姑很稱職。”
許意濃往樂樂的碗裡夾了兩塊牛腩,“別埋汰我了,稱職的話上次就不會讓她受傷了。” 同時用筷子敲敲她的碗叮囑,“吃兩塊肉肉再吃炸雞塊。”
紀樂愉吮吮自己沾滿了油漬的手指,不情不願地要去拿筷子。
王驍歧見狀拿過自己手邊的湿巾,拉過她的小油手,“叔叔先給你擦一擦。”他不嫌油膩地在她掌心認真擦拭,接著又將她的手指細致地一根一根地擦幹淨。
期間紀樂愉好奇地盯著他的左手看,指著無名指問,“叔叔,你這個手指綁著創可貼,是受傷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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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王驍歧擦幹淨她的手,把她的那雙筷子遞送到她手上,“好了,吃飯吧。”
紀樂愉看看自己幹幹淨淨的小手再看看他,語氣不由更加歡暢,“謝謝叔叔。”
“沒關系。”王驍歧把她的那隻碗推向她更近些,“快吃吧。”
紀樂愉這廂香香地吃了起來,徒留王驍歧被她蹭了一手的油,而他的湿巾被樂樂擦過,也用不了了,他正要去抽紙巾,一份完好的湿巾從對面遞了過來。
“用我的吧。”語落,許意濃又補上一句,“我沒拆過。”
“謝謝。”他接過。
許意濃收回手時唇角牽扯,“我們一直在謝來謝去的。”也不等他說話,開始自顧自道,“她爸媽看她看得緊,平常不讓她碰這些油炸食品,但小孩子哪有不饞的,所以這個‘幫兇’隻有我來做。”
“所以她那麼黏你。”王驍歧將擦好的紙巾重新疊整齊,語含調侃,“我們這一代人有多少不是吃垃圾食品長大的?”再看向心無旁騖吃東西的樂樂,“偶爾吃一些解解饞其實沒關系,現在是她一生最無憂無慮的時候,作為大人的我們,不要剝奪屬於她最純粹的那份快樂,也許以後像這樣的心滿意足再也不會有了。”
許意濃夾著菜的筷子在碗裡搗搗鼓鼓,低首垂眸,“確實。”
安靜的用餐並沒有維持多久,王驍歧的手機又開始震動不絕,他掃了眼先沒管,但對方持之以恆地不斷打過來,手機屏幕總是亮個不停,他這才說了聲抱歉,拿著手機起身出去了。
紀樂愉目送著他,扒拉著自己的小碗跟許意濃說,“叔叔好忙呀,比我爸爸還要忙,爸爸周末都沒那麼多電話。”
許意濃繼續給她清理著花貓嘴,“你爸爸是領導,休息日哪有人敢打擾他?可叔叔不一樣,他是打工的,領導打電話過來怎麼可以不接呢?領導要是不開心了,扣了叔叔工資,他就會沒錢吃飯。”
小小的紀樂愉不解其意,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概念,聽完滿腦子隻是那句叔叔沒錢,叔叔要沒飯吃了無限循環。
王驍歧這通電話接得有些久,回來時發現餐桌上隻剩下許意濃一個人。
“樂樂呢?”他問。
許意濃嘴往前面的餐廳兒童區那兒一努,“喏,吃好就去玩兒了。”
他一看,樂樂果然在裡面跟其他小朋友們追追笑笑著。
他收回視線重回座位,發現桌上的菜跟先前無異,並未有大量動過的痕跡。
許意濃用勺子舀著碗裡的湯,瓷器之間的敲擊發出陣陣脆音,似在抱怨,“帶孩子就是麻煩,得先伺候她吃飯,等她吃飽喝足了,才有時間顧上自己。”
“哪有什麼事是容易的。”王驍歧看著她喝湯,再看看那些菜,突然伸手碰了碰湯碗,直接招來服務員。
“您好,先生,有什麼需要?”
王驍歧:“我們剛剛一直在照顧孩子,湯菜涼了,能不能麻煩熱一下?”
“好的。”
一桌菜全被端走,臨了,服務員看著許意濃面前那碗湯,“請問這碗湯還要嗎?”
“不要了。”王驍歧替她回答。
於是這碗沒喝完的湯也被撤了下去。
許意濃從頭到尾像個看客,望著隻剩一道梅漬番茄存在的桌面,她後知後覺,“其實那碗還能喝的。”
“已經涼了,你會鬧肚子。”他說完就噤聲了。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之後兩人都沒再說話,他喝水,許意濃則刷手機,過了會兒她百無聊賴地站起來,“我去看看樂樂。”
離開座位她並沒有去兒童區,而是中途拐道去了前臺。
“我是八號桌的,麻煩結賬。”她打開手機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一聽,不覺奇怪,“八號桌剛剛才結過賬啊。”
許意濃抬眉,“誰結的?”
“不是您先生嗎?”
#
幾個小時後,許意濃抱著樂樂坐在王驍歧的車裡。
原本她今天的打算是請他吃完飯,她打車送樂樂回去再回來加班,可自從吃飯被他搶先付過錢後,其他的計劃也一一被打破,她還是欠他一頓飯。
樂樂不去兒童區玩還好,一去就跟其他孩子玩瘋了,無論怎麼叫嚷都不肯走。
正當她打算脫鞋踏進兒童區域時,被王驍歧制止了,“讓她玩吧,她這會兒正在興頭上。”
許意濃看看時間,“這都玩多久了?總得有個節制。”
紀樂愉當時正坐在一個秋千上搖蕩著,看到他們倆站在門口,開心地朝他們揮動著小手。
王驍歧也對她揮揮手,示意看見了,“但是她很開心。”
許意濃覺得他也挺慣著孩子的,再執意好像顯得她這個姑姑很不耐煩,便說,“那你看著她會兒,我去趟洗手間。”
“好。”他應著,視線仍落在樂樂那裡,手卻從褲袋中往她的方向伸出,在欲動時又默默重新放了回去。
許意濃有注意到,一言不發地轉身去了洗手間。
洗手的時候,她望著鏡子想起從前。
那會兒她總會不分地點場合地把包扔給他,後來他也養成隨時隨地伸手把她拿包的習慣,還笑言,“以後你買包得讓我去挑,反正大部分時間都是我拎我背。”
她辯駁,“那不行,直男審美我可不敢恭維。”
他聽樂了,“你再說一遍,我審美怎麼了?”
她真的重復,“不敢恭維。”
他懶洋洋地往那兒一靠,打量著她調笑,“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
感應水池裡的水一陣一陣的,不太靈敏,後面有老人擠過來問她好了沒,許意濃趕緊讓了位,擦擦手回到了餐廳內。
走到兒童區的時候,有個男人正站在王驍歧身邊跟他說話,隨著她靠近,零零碎碎也能聽到一些。
人家找話,“你也陪孩子啊?”
他微微頷首,未做解釋。
那人看他一手氣球一手小提琴,感嘆,“現在啊,像我們這種願意花時間耐心陪孩子的爸爸可不多了。”
王驍歧笑了笑,仍沒搭腔。
那男人又道,“你女兒很漂亮,女兒好啊,貼心小棉袄。”再打量打量他,“都說女兒像爸爸,但是你女兒長得更像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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