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白月奇怪的表情,男人的眸中似乎透出些愉悅來。他抿著唇,手裡拿著那隻沒了腦袋的兔包子,微微歪了歪頭。
人高馬大的男人,做出這個動作後,竟顯出幾分乖順可愛來。
蘇白月覺得自己一定是腦袋壞掉了。這個狠心到連這麼可愛的兔兔都可以一口咬掉腦袋的變態怎麼會跟“可愛”這個詞沾邊呢?
調整好自己的心緒,蘇白月突然開口,聲音清晰的喚出陸犴的名字。
“陸犴。”
明明是再簡單再普通不過的兩個字,但從眼前女子的嘴裡吐出來,卻好似多了那麼幾分獨有的細膩甜香。讓人忍不住的想抓住後放進嘴裡,細細的嚼上幾口才好。
男人捏著兔子包包的手一頓,雙眸陡然幽深。
兔子包包受力後被擠壓成扁兔子包包,裡頭浸潤著的豆沙緩慢流淌而出,順著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指淌下去,尚帶溫熱的內餡,覆在男人白皙的肌膚上,就像是最濃稠的血。
陸犴霍然張口,一邊盯著蘇白月,一邊將手裡的兔子包包盡數塞進了嘴裡。
蘇白月看著男人一邊鼓起的面頰,鼓鼓囊囊的裝著兔子包包的屍體,一雙漆黑眼眸沉沉的落在自己身上,無聲的緩慢咀嚼,就好像他嘴裡嚼著的不是兔子包包,而是她。
蘇白月越發緊張,她用力攥緊自己的手,使勁的撒出自己飛揚跋扈、六親不認的渣白月風格,聲音因為緊張而不自覺帶上了幾分顫抖。
“你不過就是我的一條狗,竟還妄想要攀附我。你若執意要娶我,那便娶具屍首回去吧。”
纖纖素手突然抬起,素白寬袖輕動,漾起陣陣冷香。女子微仰下顎,手指清冷決絕的指向男人,離那挺翹鼻尖隻有半寸。
蘇白月自以為十分絕情,定能讓變態男主覺得自己不可救藥,然後回心轉意迎娶正牌女主,使成功事業更上一層樓。
可她萬萬沒想到,男主的變態程度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寬大的袖擺隨著女子的動作微微下滑,露出一截凝脂皓腕,纖細如玉,一折即彎。
Advertisement
雖然被指著鼻子罵了,但男人根本就沒有聽見蘇白月在說什麼。他的視線往下滑動,看到那微微帶顫的粉嫩指尖,如凝著朝露的桃花瓣,待人品嘗。
蘇白月眼見陸犴怔愣著眸色,雙眸漆黑若深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她突然間心中發憷,正欲慫慫的將手收回去,就被男人一把握住了腕子。
男人的手覆滿厚繭,看著白皙幹淨,實際粗糙的緊。蘇白月這副身子又慣是個身嬌體軟,細皮嫩肉的,就算是穿粗一些的布料都不能適應,根本就禁不住陸犴這看似輕巧的一握。
蘇白月清楚的看到男人張開了嘴,露出舌頭。
在差點舔到她指尖的時候,蘇白月趕緊將那根手指頭縮了回去,緊緊的用拳頭保護住。
男人撲了個空。他輕顫了顫眼睫,眉眼半垂,乖順的在蘇白月顫抖不已的粉拳上落下一吻。細膩輕柔,猶如羽毛;又炙熱厚重,猶如火灼。燙的蘇白月心口一緊,恨不能立刻給這隻魔鬼跪下叫爸爸。
“翁主若是不顧渭南王府這上下幾百口人,執意如此,那我也隻能舍命陪翁主了。既然生不能同床,那便死同穴。”男人終於開口,聲音嘶啞暗沉,那攥著蘇白月腕子的手明明沒用什麼力,卻讓她根本一點掙脫不得。
粘稠的紅豆沙從男人的指尖沾到蘇白月腕上,蘇白月的鼻息間除了男人身上的血腥氣,就隻剩下勾人的甜香。
蘇白月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對不起伶韻翁主這具冰清玉潔的身體。如果是伶韻翁主被這樣碰了,回去怕是洗不掉一層皮是不會從浴桶裡頭出來的。
“放肆!”蘇白月又使勁掙了掙,但除了在男人的厚繭上磨出些紅痕外,根本就沒任何作用。
陸犴突然一使勁,蘇白月沒站穩,直接就撲進了他懷裡,撞得鼻尖生疼,瞬時便紅了眼眶。
男人垂眸看著懷中女子雙眸帶淚的盈盈嬌弱模樣,下意識便將其與夢中折腰哭泣時的樣子相較,原本就晦暗不明的雙眸更是多添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暗色。
陸犴壓著蘇白月的胳膊,將那隻雪白細膩的纖細膀子像犯人似得反壓到她腰後。蘇白月吃痛,輕呼一聲,便感覺耳畔處貼了一個人,壓著她的珍珠耳墜子,一字一句道:“若一人阻我,我便殺一人。若天下人阻我,我便殺盡天下人。”
強勢的表現出了他對蘇白月變態的佔有欲。
蘇白月瑟瑟發抖的表示這麼沉重的愛她實在是承受不來啊!
外頭突然傳來丫鬟起夜的說話聲,蘇白月一把推開男人,遊魚似得脫身而出,寬大袖擺略過陸犴指尖,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麻麻,救命啊!
蘇白月嚶嚶嚶的回到自己的屋子,一邊啃著冷硬的糕點,一邊淚流滿面。
那邊,昏暗的小廚房內,男人慢條斯理的伸手,舔去指尖沾的紅豆沙。香甜軟膩的紅豆沙帶上了女子身上沁冷的香氣。男人回想著方才滑膩的肌膚觸感,嬌弱的女子,倒在他懷裡,貼著他的身體,能明顯感覺到其纖細卻窈窕的身段。
令人恨不能揉碎了壓進身體裡。
……
陸犴有婚書在手,蘇白月無處可逃。
劉谌眼見妹妹日益消瘦,渭南王妃終日愁雲慘淡的模樣,終於是忍不住又去尋了陸犴。
“陸兄,你雖是我的恩人,但拿這恩情相要挾我妹妹嫁你,便不是君子所為了吧!”
陸犴正在吃茶,他一手持書卷,一手端茶,姿態闲適。
“陸兄!”劉谌見陸犴不應聲,越發急躁起來。他一把抽出陸犴手裡的書卷,“砰”的一聲坐下來,震的茶盞相撞,灑出水來。
陸犴將書卷從水漬邊挪開,慢條斯理的開口道:“兩年前,我與翁主已有婚約。”話罷,陸犴從寬袖暗袋內取出那婚書,攤開在劉谌面前。
劉谌盯著看了半響,正欲說話,又聽陸犴道:“此事,王妃也知。”
劉谌霍然起身,直奔向渭南王妃的院子。
彼時,渭南王妃正滿面愁容的在抹眼淚珠子。
“我可憐的兒啊……嗚嗚嗚……”
“母親,母親!”劉谌猛地推開門進來,將渭南王妃唬了一跳,那聲嗚咽還沒出來,就被嚇成了嗝。
“嗚嗚嗝……”
“母親!我聽說妹妹與陸兄是有婚約在的。連婚書都有了!”
渭南王妃面色突變,趕緊上前一把捂住劉谌的嘴,然後壓著咋咋呼呼的劉谌坐下,開口解釋道:“當年他曾救過你妹妹一命,趁火打劫讓你妹妹許下了那口頭婚約,但當時你妹妹都已經與太子定親了,這事怎麼可能還成呢。”
“那這婚書?”
“我也不知這婚書你妹妹是何時籤的。”渭南王妃說到這裡,幽幽嘆出一口氣,“也是我的錯。當年若非我讓那蠢婦去打發他……”渭南王妃抽抽噎噎的將當年的事與劉谌說了。
“什麼!母親您讓您身邊的蠢婦去打殺陸兄?”
“我原本是想給他一筆銀錢,讓他自去的。卻不想那蠢婦自作主張,我……”
“母親,若非您心裡頭有這個念頭,那蠢婦怎麼可能敢如此作為!”劉谌一陣失魂落魄,“原來,原來竟還有這一層事在……”
劉谌晃著身子站起來,喃喃道:“陸兄,是我渭南王府對不住你啊……”
“這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可伶兒沒錯呀!這是她一生的幸福,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伶兒嫁給這麼個人呀!”渭南王妃又哭開了。
劉谌信誓旦旦道:“陸兄人品高尚,不計前嫌,定然是不會拿這種事私意報復的。若要我說,陸兄這樣的人,妹妹定能嫁得。”
雕花木門口,前來尋渭南王妃蹭糕點的蘇白月聽到劉谌這番話,趁著四下無人狠狠翻了個白眼。
她的親哥啊,可真是她的親哥哥。
其實這件事不管蘇白月如何掙扎,她婚書都籤了,還能怎麼辦呢?自然隻有嫁了。
婚期被定在下月初五。秉持著自己渣白月的人設,蘇白月覺得自己一定要繼續在踐踏男主的道路上出類拔萃,做成功男人背後的女人。
第13章
“翁主,您,您這,不合規矩呀……”官家媒婆站在蘇白月身邊,嚇得臉色都變了。
蘇白月用力梗起脖子,冷笑道:“規矩?我就是規矩!”
那邊,渭南王妃聽到消息,急匆匆的奔過來,在看到大喜之日卻一身素白長裙的蘇白月時,嚇得差點厥過去。
“兒啊,我的兒啊!你這是要做什麼呀!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渭南王妃跌跌撞撞的奔進來,還沒靠近,就被蘇白月用拂塵給戳在了原地。
“母親,莊重。”
渭南王妃癟著嘴,一臉擔憂,“兒啊,你這是要做什麼呀?”
蘇白月慢條斯理的收回拂塵,身上的長裙隨風舞動,清靈高冷,“今日,我就要穿這一身白衣,嫁給那陸犴。”蘇白月自覺自己這招十分狠辣,肯定能將那陸犴從頭發絲刺激到腳底板。
她已經想清楚了,既然她沒有按照命定的命格安樂死去,就還是要繼續保持人設,支持男主。最好能支持的他一下子就蹦到大圓滿結局,這樣她也能拿到年終獎過個好年。
“王妃,翁主,迎親的花轎來了。”外頭傳來婆子歡喜的聲音,連帶著炮竹聲聲,熱鬧的緊。
蘇白月挺了挺胸,雄赳赳氣虛虛的邁步走了出去。
靜雯領著丫鬟們扯出一卷白綢,沿著甬道直鋪到院門口。
八抬大轎正停在那處,身穿正紅色喜袍的俊美男人就站在那裡。看到踩著白綢,一身白衣從主屋裡頭出來,飄忽高潔就似飛塵下凡的蘇白月時,臉上表情沒有一絲變化,那雙眸子依舊沉的像是化不開的墨。
“這,這新婦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陸犴帶來的丫鬟、婆子們聚在一處竊竊私語。
陸犴面不改色的上前,朝蘇白月伸出了手。
矜持又高貴的伶韻翁主自然是不會搭理他的。蘇白月梗著脖子,徑直上了轎子,連一眼都沒看他。
四周陷入沉寂,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作何反應。
這哪裡是娶新娘子啊,分明是在娶仇人,娶祖宗回去吧!這羅剎將軍殺名在外,居然就任由這伶韻翁主如此作賤他?
雖說這伶韻翁主身份高貴,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陸犴,立了大功,凱旋而歸,雖然沒有到封侯拜相的地步,但卻已經是赫赫有名的羅剎鬼將了,深受龍寵。而渭南王府早已沒落,隻剩下那些個空有的虛名。真算起來,嫁給陸犴也不算委屈了這位昔日的天仙翁主。
“起轎。”陸犴神色泰然的收回手,聲音沙啞的開口。
既然當事人都跟沒事人一樣了,旁人自然不會在羅剎將軍的眼皮子底下嘴碎鬧事。一瞬時,周圍又熱鬧起來,大家一邊尷尬著寒暄,一邊說吉祥話。陸犴帶來的丫鬟、婆子們開始四處分發小紅包。
蘇白月局促不安的坐在喜轎裡,想著剛才男主那副面無表情的表情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該跳起來打她嗎?難不成是想把她帶回去以後關在屋子裡頭打?
蘇白月一陣心驚肉跳的厲害,趕緊吃了一口兔子包包壓驚。
這兔子包包是今天早上在繡桌上發現的,味道一如既然的好吃,蘇白月吃了一個,留了一個,將它用帕子包了,藏在寬袖暗袋內,準備在路上吃。
畢竟她現在變著法的作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男主給擰斷脖子了,好歹讓她走的時候能吃得飽飽的。
喜轎一路被抬到陸府門口。兜兜轉轉,已至夕陽西下之時。
因為陸犴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將軍,所以這將軍府自然比不上渭南王府氣派。不過勝在小巧幽靜,幹淨齊整。
蘇白月站在陸府大門口,白裙長衫,頭上戴著帷帽,姿態傲然。哪裡像是今日要成親的新娘子,根本就像是個來砸場子的人。
其實說起來,蘇白月今日就是要來砸場子的。隻可惜,那陸犴定力太好,直到如今,不管蘇白月怎麼作,男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一副任由她作天作地,他自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態。
靜雯謹記蘇白月的吩咐,帶領著身後的丫鬟們手捧白綢,一路將蘇白月要走的路鋪的滿滿當當。
這些裝逼排面都是用陸犴的錢買的,蘇白月一方面是要讓陸犴更加討厭自己,另一方面也是竭力想將劇情拉回正軌。
隻是這變態男主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琢磨了,蘇白月作到現在都沒見人掀一下眼皮,就好像她下面子的人不是他一樣。
若是平常男子,被新婚婦這樣落顏面,就算她是翁主身份,怕是也早就忍不住跳起來把她揍成豬頭了吧?不,男主隻要一拳就能讓她歸西。
似乎是受蘇白月奇異裝束和冷然氣場影響,整個婚禮進行的悄然無聲,就連外頭吃酒的那些賓客們都連頭也沒抬過,隻有喜婆顫巍巍的在說祝詞,聲音哆嗦的一副馬上就要撐不下去的樣子,把蘇白月送入洞房後,趕緊一溜煙的跑遠了,連賞錢都不要了。
喜房早已被靜雯按照伶韻翁主的喜好整改好。原本純正的紅色盡數換成了綢白,從頭頂鋪疊而下,罩滿整間屋子。
蘇白月換過一身白衣坐在床沿,頭上帷帽已除,露出那張清冷面容。黛眉杏眼,香腮粉唇,清靈的仿佛不屬於這個塵世。
陸犴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的。
已是掌燈時分,一身正紅色喜袍的男人提著手裡的紅紗籠燈,慢條斯理的跨過門檻,踩進鋪著白綢的屋內。
整間屋子白的晃眼,坐在床沿上的美人似乎與那純白融為一體。而男人卻紅的扎眼,尤其是在這樣白淨的世界裡,一個活生生的闖入者,將這片純白撕出一角,然後趁著那空隙,野獸似得探著利爪邁步走了進來。
從容優雅,勢在必得。
“吧嗒”一聲,雕花木門被男人反手關上。
蘇白月心口一緊,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個個印在白綢上的腳印,像是野獸腳印似得朝她逼近,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這隻擁有俊美容貌,天生神力,四肢健全的變態,即便披著伶韻翁主這層冰雪平囊,也掩飾不了蘇白月慫慫的內心。
“站住。”蘇白月冷然開口,掩在寬袖裡的手絞成一團。
陸犴果真站住了,他站在離蘇白月三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的歪頭看過來,雙眸中竟透出幾分無辜的疑惑神色。
“滾出去,我嫌你髒。”蘇白月傲嬌的一撇頭,毫無防備的露出一截白皙雪頸。貼著青絲,白膩如玉。
此話一出,原本便靜謐的屋子更顯沉寂,甚至於連氣氛都一下凝固了。
男人的臉上緩慢顯出一抹笑,詭異而陰鸷。他伸手,在燈色印照下蒼白骨感的指尖探入寬袖暗袋內。
蘇白月立時繃緊了皮子。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