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不時傳來沈明嵐、宋湘的驚叫與笑鬧,大家都很享受這次新鮮的龍舟賽。
虞寧初也不再胡思亂想什麼,手與腳的配合漸漸熟練起來,將龍舟從豎著劃到橫著,再劃到豎著。
這麼兩番折騰,手臂與雙腿竟然都覺得酸了起來。
“休息片刻吧,比賽快開始了。”見她已經學會了劃龍舟,宋池轉了過去,面朝前方,將龍舟調整到了精準的賽前位置。
“輸贏不重要,注意不要落水。”等大家都整裝待發了,沈琢提醒四個弟弟道,“如果誰讓後面的人落水,罰他抄書三日。”
沈闊答應的最大聲,他寧可跑三天圈,也不想抄書。
沈明嵐笑道:“大哥,如果我自己故意落水,還罰四哥嗎?”
沈琢:“罰,你們倆一起罰。”
沈明嵐立即不吭聲了。
沈琢看眼左右,雙手握槳,揚聲道:“開始!”
一聲令下,五條龍舟立即出發,隻是配合不同,速度也有差別。
虞寧初聽從宋池的計劃,開始時並沒有動手,全靠宋池自己將龍舟劃了出去。雖然如此,虞寧初看看左右,發現他們竟然排在了第二名,除了沈琢與珊瑚比他們靠前,沈牧芳草、沈逸宋湘的龍舟都是一邊左右搖擺一邊前進,沈闊沈明嵐的龍舟更是原地轉了一圈。
不過,沈牧三兄弟很快就發現了兩位兄長的戰術,都讓身後的姑娘別動了,他們自己劃。
即便如此,失去先機的他們也很難再追上前面兩艘龍舟了。
“想贏嗎?”宋池忽然問道。
虞寧初想了想,反問他:“你想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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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池:“嗯,這應該是我在侯府過的最後一個節,我想盡力而為。”
就在此時,坐在沈琢後面的珊瑚也開始劃槳了,沈琢劃兩次她劃一次,每次都能與沈琢的第二次配合上。
虞寧初想,如果她能贏,表姐肯定高興,大表哥贏並不算什麼新鮮事。
“一起劃吧。”虞寧初握緊船槳,對宋池道。
宋池:“好。”
虞寧初練了兩個多月的槍法,每天早晚各耍槍至少兩刻鍾,就算她的槍比較輕,日復一日的練習也讓她的臂力遠勝普通姑娘,包括芳草、珊瑚這種不用做繁重差事的大丫鬟。
她緊緊跟著宋池的節奏,兩人同劃每一次船槳,沒過多久,便追上了沈琢二人的龍舟。
沈琢偏頭,看見宋池專注的側臉,在他身後,虞寧初劃得滿面通紅,清亮的眼盯緊宋池的手,一次劃槳都沒落下。
珊瑚驚訝道:“表姑娘好有力氣,大公子,咱們怎麼辦?”
沈琢道:“全力以赴,你盡量跟上我。”
珊瑚懂了,大公子也想贏。
兩條龍舟追得很緊,後面三條已經放棄了,悠哉悠哉地劃著,笑著看熱鬧。
虞寧初連續劃了不知多少次,胳膊越來越酸,劃龍舟的節奏最重要,她及時調整,開始隔一次劃一次。
第49節
隔壁龍舟,珊瑚已經沒有力氣了,在沈琢的命令下乖乖坐著不動。
虞寧初與宋池的龍舟先靠了岸,隻是宋池轉過身剛要扶虞寧初上岸,沈琢的龍舟也到了,他朝宋池笑了笑,囑咐珊瑚坐穩,突然一躍而起,跳到了岸上。
虞寧初見了,對宋池道:“你去搶彩頭,我自己上岸!”
宋池點頭:“坐穩!”
虞寧初知道他要跳上岸了,忙伸開雙臂抓緊兩側的船板。
宋池一躍上岸,小小的龍舟因為他的這個動作,原地轉了起來,尾部恰好迎上另一條龍舟轉過來的頭部。
虞寧初驚慌地看向珊瑚。
珊瑚一臉的不知所措。
“咚”的一聲,兩艘龍舟相撞,船身晃蕩,珊瑚撲通落水,虞寧初這邊同樣危險,就在她感覺船身也要翻過去的時候,一股力道突然壓了下來。
虞寧初心有餘悸地看向岸上。
宋池一腳踩在水裡,衣擺已經湿透,雙手卻穩穩地扶著龍舟一頭。
不遠處,沈琢錯愕地轉了過來。
河邊水淺,珊瑚自己爬了上來,宋池快速脫下外袍丟給她,珊瑚趕緊裹上自己,所幸是夏天,並不會冷。
沈琢折了回來,擔心道:“沒事吧?”
珊瑚連連搖頭,小丫鬟平時就愛笑,這會兒也笑嘻嘻的,心裡覺得挺好玩。
池水中央,沈牧、沈逸、沈闊以及沈明嵐突然異口同聲地叫道:“珊瑚落水了,大哥抄書!”
沈琢:……
他看向宋池,宋池正小心地扶著驚魂未定的虞寧初上岸,對上沈琢的視線,宋池一臉無辜:“大哥自己定的規矩,與我無關。”
沈琢抿唇。
虞寧初看看湖面上還在飄蕩的兩條龍舟,耳邊再次響起宋池的那句“坐穩”。
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不過,想到沈琢定下規矩時的嚴肅語氣,如今要抄書的竟然變成了他自己,虞寧初也忍俊不禁起來。
第49章 (有他在,她不用羨慕任何人)
龍舟賽結束,芳草陪珊瑚回墨香堂換衣服去了。
虞寧初等八兄妹去池邊的涼亭裡休息。
涼亭四面都有美人靠,三個小姑娘坐在一側,五位公子各自挑了地方坐下。
因為珊瑚落水,沈琢沒有去摘彩頭,宋池摘了,分了虞寧初四片金葉子。
虞寧初送給沈明嵐一枚,給了宋湘兩枚,道:“你一片,珊瑚一片,她今日落水,肯定受驚了。”
宋湘笑道:“她才不會受驚呢,我為何叫她珊瑚,就是因為她在海邊長大,深諳水性。”
虞寧初心中微動,宋池肯定也知道珊瑚會水吧,所以才敢將計就計捉弄沈琢。
提到珊瑚,沈牧就笑起沈琢來:“抄書,連抄三日,大哥從今晚開始,還趕得上洞房花燭。”
沈琢當了多年的威嚴兄長,今日算是第一次栽在兄弟們手裡,不過見大家都很高興,他也就認了。
沈逸突然嘆了一口氣,腦袋枕在沈闊的腿上,望著遠處的藍天道:“這次大概是咱們兄妹最後一次這麼玩鬧了吧,大哥要成親了,架子隻會越端越重,跟著我與二哥要隨大伯父去邊疆歷練,下半年池表哥與阿湘會搬到郡王府,明嵐也要出嫁了,這個家裡,就隻剩四弟與阿蕪了。”
端午之前,正德帝頒發旨意,恢復平西侯的兵權,命他去大同駐守,與晉王手下的十萬大軍共同鎮守西北邊線。平西侯盼這一日盼了多年,隻等喝完長子的喜酒便會出發,順便帶走兩個侄子。要培養將軍,光紙上談兵怎行,必須親自去邊疆走一趟。
沈逸也想去邊疆,隻是,自從武科舉結束,他們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再難像以前那麼輕松。
沈牧搖著手中的折扇,也望向了西北的方向。
宋湘突然哽咽起來,沈明漪出嫁沈琢娶妻都還好,畢竟大家都在京城,可平西侯與沈牧、沈逸一走,就是千裡之外了。
“不哭不哭,又不是不回來了。”沈明嵐趕緊哄她。
宋湘靠在她肩頭,抽搭聲慢慢低了下去。
虞寧初看著涼亭中的一雙雙腳,不知不覺,她竟然也在侯府住了快一年了。去年大家好像還都是孩子,今年當差的當差出嫁的出嫁,一下子就變了。
“好了,無論成親與否,無論去了哪裡,咱們都是兄弟姐妹,以後哪個遇到麻煩,都可以去求助另外幾個,誰也不要生疏了。”沈琢道,目光依次掃過眾人。
宋池笑了笑:“都聽大哥的。”
五月初八,沈琢大婚。
沈琢早上出發,帶著三個堂兄弟去國舅府迎親,在那邊吃了午飯,黃昏時再接新娘子回來。
平西侯府也是賓客盈門,其中身份最尊貴的,便是太子、安王兩對兒夫妻。
夏日炎熱,酒席都安排在蓮花池這邊,男客在東岸,女客在西岸,互不打擾。
虞寧初跟著沈明嵐,來給太子妃請安。
太子妃已經生了兩個孩子,容貌並不是十分美麗,卻足夠雍容,很有未來國母的風範。她坐在沈明漪身邊,看著兩個小姑娘走過來,仔細端詳虞寧初片刻,太子妃笑道:“這便是阿蕪表妹吧,早就聽明漪提了無數次,果然是個萬裡挑一的美人,把咱們這些京城閨秀都比下去了。”
虞寧初垂眸行禮,恭聲道:“承蒙王妃厚愛,謬贊了。太子妃、王妃國色在前,阿蕪豈敢爭輝。”
太子妃點點頭,叫她們姐妹免禮。
兩人坐到了宋湘身邊。
沈明漪看看虞寧初,再看看宋湘,玩笑似的問太子妃:“我與妹妹們都太親近了,看不出個高低,姐姐覺得,阿蕪阿湘還有我即將過門的嫂子,誰最美?”
在虞寧初進京之前,國舅府的姐妹花被稱為京城雙殊,尤其是二姑娘韓錦竺,雪肌花膚,據說有一次韓錦竺與幾位閨秀春日賞花,竟有蝴蝶飛到她的身邊,圍著她翩翩起舞。
那時候宋湘還小,稚氣未脫,如今倒是也可以評一評京城頂尖的美人了。
沈明嵐悄悄瞪了沈明漪一眼,這個長姐,都出嫁了還要找事,可省著有人掛念她。
太子妃笑道:“都美都美,你們沈家要麼養美人,要麼吸引美人,以後開春,我也不去香山了,就來侯府賞花吧。”
沈明漪見她哪個都不得罪,自討沒趣,也就不再針對虞寧初什麼。
晌午的筵席吃了很久很久,大家好像還沒怎麼歇息,紅日偏西,迎親隊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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