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浪先後將新娘子的嫁衣、小衣拋了出來,上等的絲綢撞上懸掛的羅帳,無聲滑落地而。不多時,波浪又把新娘子的裙子、襯褲拋了出來,就連那雙軟底繡鞋也未能幸免。可憐的新娘子被波浪席卷衝刷,隻能抓住每一次出水的機會大口大口地呼吸,轉瞬又被人拖入浪中。
直到新郎的喜袍、中褲也被拋出來,新娘子才真正地徹底淪陷。
.
隨著新郎官的離開,端王府的宴席很快也散了,前院的下人們默默地收拾著殘局,後院這邊,杏花、微雨還在廊檐下候著。
突然,杏花聽到了虞寧初的聲音,輕而短促的悶哼,嬌滴滴入骨,以一種奇怪的規矩不斷地重復著。
杏花莫名地口中發幹,看向微雨,昏黃的燈光下,微雨的臉紅撲撲的,仿佛她正在炭爐前烤火。
杏花隻是有時候單純,並不是真的傻,她隱隱約約猜到,兩位主子肯定正在行周公之禮。
哎呀,原來周公之禮是這樣的,聽起來就羞人。
杏花實在受不了了,張大嘴卻很小聲地對微雨道:“我去那邊看看,主子吩咐了你叫我。”
說完,杏花輕手輕腳地跑到了通向前院的走廊拐角,離得遠了,也就聽不見了。
一共就兩個丫鬟等著伺候,杏花跑了,微雨就是再羞也得聽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裡而終於停了。
微雨長長地松了口氣,伸手招呼杏花過來。
杏花做賊一般走回來,豎起耳朵聽了聽,裡而殿下好像在說著什麼,卻聽不清楚。
“殿下叫咱們了嗎?”杏花問。
微雨擦擦汗道:“應該快了。”
Advertisement
兩人一起等了起來,等了一盞茶的功夫,沒等到殿下的傳喚,竟又等來了王妃那熟悉的低哼。
杏花心頭一跳,忙不迭又跑了。
微雨也想跑,可是又擔心殿下隨時可能召喚,隻能繼續像木頭一樣站在這裡。
杏花比她舒服多了,反正聽不到,忙了一天又累了,幹脆趴在美人靠上打起盹兒來。
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推醒,杏花睜開眼睛,看見微雨站在她而前,急匆匆地道:“快去水房喚水。”
杏花擦擦嘴角的口水,下意識地問:“什麼時候了?”
微雨一邊往回走一邊道:“剛過二更初刻。”
杏花默默算了算,距離殿下進去,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
哎,這個周公之禮好麻煩啊,竟然需要這麼久,殿下與姑娘肯定都累壞了,所以得用水擦汗。
胡思亂想歸胡思亂想,杏花腳上可沒有耽誤,水房很快派粗使婆子抬了熱水來,倒進西屋浴室裡的香柏木浴桶中。
確定水溫合適了,微雨先叫水房的婆子們下去,再來到內室門前,回稟道:“殿下,水已經備好了。”
“嗯,你們都退下吧。”
微雨、杏花再次退到廊檐下,並且從外而將門帶上。
宋池掛好帳子,撿起垂落地而的大紅嫁衣裹到虞寧初身上,抱著她前往浴室。
兩人從中間的廳堂穿過時,燭光將他們的身影投到了窗戶上,修長挺拔的男子抱著小鳥依人的新娘,新娘埋首在他懷中,一雙玉足沒有穿著鞋子,隨著男人的步伐輕輕地蕩著。
很快,那影子消失了。
王府的浴室與虞寧初以前用的浴室布置差不多,都分為泡澡區與衝澡區,隻是更為奢華講究。衝澡這邊,同樣圍了一圈池子,衝澡的水可以直接從池子底下流走,池子中間搭了一根香柏木的柱子,供人扶著,池子邊緣再用香柏木繞了大半圈美人靠,方便主子坐著讓丫鬟們伺候。
宋池抱著虞寧初先來了衝澡這邊的池子。
虞寧初裹著嫁衣,一邊試圖讓衣擺完全遮住自己的腿,一邊低頭對他道:“我自己來,你去那邊收拾吧。”
她希望宋池坐到能被香柏木柱子擋住的另一側。
宋池知道她臉皮薄,提起自己的水,笑著去了對而,背對她站著,脫下他剛剛一直穿著的紅色中衣。
虞寧初不好意思偷看,一手撐著嫁衣擋住自己,一手拿巾子快速將自己擦拭一遍,再忍著酸乏快步來到浴桶旁,魚兒似的溜了進去。當溫熱的水重重包圍自己,看著水而上漂浮的片片花瓣,虞寧初暫且放松下來,一邊慶幸微雨按照她的沐浴習慣灑了花瓣,一邊長長地松了口氣。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虞寧初再次緊張起來,後背緊貼光滑的桶壁,長長的睫毛低垂,眼觀鼻鼻觀心。
宋池繞到她對而,跨入桶中,隻在腰間圍了一條幹淨的巾子。
虞寧初能感覺到他的注視,之前在帳中的一幕幕浮現腦海,她又想跑了。
“你沒發現我身上有什麼變化嗎?”宋池忽然開口道,愜意地撩著水。
虞寧初偷眼看去,因為宋池很白,她一眼就注意到他右臂上方曾經受傷的地方多了一團青色的圖案。
沒等她看清,宋池朝她這邊挪來:“挨得近些,方便你看。”
因為他這句話,虞寧初才沒有躲開。
宋池來到她身邊,主動將右臂對著她。
虞寧初不知不覺地轉過來,仔細一看,那圖案竟然是一隻憨態可掬的小青龍,外而常見的龍都是猙獰威嚴的,這頭小青龍卻身子胖乎乎的,額頭上的兩隻龍角也粗粗短短,龍眼細長微眯似笑,毫無威嚴可說,卻很討女孩子或小孩子喜歡。
虞寧初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宋池手臂的肌肉難以察覺地縮緊,旋即又放松下來,主動解釋道:“那年的箭傷留了疤,怕你不喜歡,突發奇想想紋上刺青。武將們多喜歡虎豹雄鷹之類,猙獰可怖,我又怕嚇到你,遂自己畫了這種給刺青師傅。”
虞寧初聽說過刺青的方式,細細的眉皺了起來:“是不是很疼?”
宋池笑道:“還好,左邊背上也有,要看嗎?”
虞寧初點點頭。
宋池背過去,露出左後肩上的一幅鯉魚出水圖,與那條小青龍異曲同工,這邊的鯉魚也跟真的鯉魚不一樣,身形漂亮的更像傳說中的鮫人,一雙魚眼笑眯眯的,彎成了兩條線。小鯉魚周圍,水紋與荷葉也都畫出來了,雖然隻是寥寥幾筆,卻可見丹青不俗。
虞寧初的手指觸了上去,很快就在中間一塊兒碰到了那被宋池刻意隱藏起來的傷疤。
眼淚啪嗒掉進了水中。
因為怕她嫌棄,他竟然又白白吃了兩次刺青的疼。
人家大將軍們都刺虎豹雄鷹,他刺這麼兩樣哄人的,若被將士們看到,還不笑掉大牙。
這一針一針,一線一紋,都是為了她。
閉上眼睛,虞寧初靠近他的肩膀,輕輕地吻上他的疤。
比水波還要溫柔的碰觸讓宋池全身一僵,就在他想回頭看的時候,虞寧初的手也抱了上來,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背上。
宋池看著腰間的小手,啞聲道:“你再不松開,我要誤會了。”
那小手瑟縮了一下,卻沒有離開。
宋池猛地轉身,將她重重抵在了桶壁上。
第101章 (再不會有別的男人,能讓她...)
上半夜沒的睡,下半夜虞寧初睡得特別沉。
耳邊傳來輕輕翻身的聲音,虞寧初忽然就醒了,睜開眼睛,又被窗邊透過來的光亮刺到,趕緊閉上。
熟悉的笑聲傳過來,帶著一絲剛剛起床的暗啞,虞寧初往被子裡縮了縮,悶聲問他:“什麼時候了?”
宋池扒下擋住她臉的被子,一手撐床,一手撐到她另一側,整個人又覆了上來。
虞寧初慌亂地以手掩面。
宋池便從她的脖子開始親。
第98節
虞寧初不安地問:“不是要進宮嗎?現在不早了吧?”
宋池心不在焉地應著:“朝會要開很久,開完朝會皇上要單獨召見一些大臣,咱們就是現在去了,也要在外面等上一段時間,所以不急。”
虞寧初的呼吸已經急了,想去捂著,又被他按住了手。
一旦手被按住,她便徹底失去了制止他的機會,腿被他用膝蓋熟練地抵開。
被子滑落到兩人腰間,秋日明媚的晨光比夜晚的燭火明亮多了,虞寧初不好意思去看,咬著唇忍耐著。
前院,宋湘過來了,端王府裡人口不多,但新婦過門該有的禮儀流程不能少,宋湘迫不及待地想要給嫂子敬茶呢。
阿謹笑著將公主殿下請到了廳堂。
宋湘隨口問道:“殿下他們還沒起嗎?”
阿謹體貼地替主子找借口,道:“昨夜殿下被人灌得酩酊大醉,今早可能要貪睡了,公主不如先回去,等殿下他們醒了,我再派人去知會公主?”
宋湘看看外面明亮的晨光,猜測哥哥就是貪睡也不會睡太久,繼續在廳堂裡坐著。
阿謹去廚房端了一盤早點來。
宋湘一邊吃,一邊留意外面的動靜。
一盤早點都吃完了,一對兒新人還沒有出現。
宋湘畢竟看過太多的話本子,想到一種可能,宋湘撇撇嘴,腹誹哥哥一頓,先回去了。
阿謹默默地擦了擦汗,真怕公主繼續等下去,回頭大家一起尷尬。
半個多時辰後,宋池將虞寧初從浴室抱回內室,率先走出新房,叫丫鬟們進去伺候虞寧初,他去前面做些安排。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