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見屋前的地面突然閃過一抹亮,繼而許多奇異瑰麗的圖案像是過了一道光照似的,接連閃出短暫的金光,迅速朝薛茗的位置逼近。
就聽一聲悽厲無比的叫喊,薛茗感覺身上一輕,轉頭去瞧時,方才還趴在她身上的女鬼此刻已經摔在一丈之外。她的半個頭顱像被燒紅了的烙鐵燙過,竟變得潰爛模糊,半邊身子也扭曲得不成形狀,爛得白骨盡露。
女鬼滿臉的驚懼,捂著臉上半邊潰爛的地方嚇得渾身發抖,竟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夾著尾巴立即灰溜溜地逃了。
薛茗見狀,也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喘著粗氣,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玉鶴卻好似並未打算丟她在這裡,反倒是彎腰抓住了她的手腕,輕易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薛茗嚇得渾身一僵,隻覺得手腕處傳來的觸感刺骨冰涼,激得她渾身一顫。見識過玉鶴的能力,薛茗自然也不敢掙扎半分,任由玉鶴將她拉進了屋中。他步子平穩,不徐不疾,卻不知為何速度很快,薛茗被拽得踉踉跄跄。
很快就到了一個薛茗比較熟悉的地方——溫泉室。
玉鶴抓著她來到泉水邊,沒有任何停頓地將她丟了進去。溫暖的泉水將她完全裹住,窒息的感覺猛然傳來,剛經過劇烈運動的薛茗自然無法適應,手腳並用地掙扎起來。
幸好這溫泉並不深,她的雙腳很快就踩上了實地,從泉水中站直。泉水到她的胸膛處,身上的衣袍吸滿了水變得極其沉,薛茗隻得解開了腰帶將外衣給脫掉,身體這才慢慢浮起來。
她朝岸上看了一眼,卻已不見玉鶴的身影。
正當她以為玉鶴已經離開,要松一口氣時,身後卻出現了冰涼的觸感,貼上了她已經湿透的脊背,呈現出一個籠罩的姿勢。
薛茗驚了一跳,本能地轉頭,下巴卻忽而託上來一隻手,卡在她的脖子和下颌骨處,將她脆弱的命脈完全掌控。從這涼如冰塊的溫度上,薛茗知道這是玉鶴的手。
這些死鬼神出鬼沒的,薛茗倒也可以理解。隻是他靠得實在太近,又是泡在水裡,夏日裡薄薄的裡衣一湿就幾乎沒有厚度,肌膚相貼的觸感便極為明顯,讓薛茗渾身汗毛乍起。
湿透的衣裳黏在身上,從劣質的布料中隱約可以看見纏繞起來的裹胸和纖細的腰身。玉鶴的眼眸黝黑深沉,沿著湿透的衣衫描摹,視線走得緩慢,再往下則被氤氲和水遮掩,若隱若現。
薛茗的身體經過劇烈運動後無比熾熱,比溫泉的溫度要高得多,也因如此,玉鶴這冰冷的身體更能感受到少女身上散發的熱度。
他將薛茗的脖子輕抬,大拇指頂著她的下颌骨往旁邊撇了一下,露出細嫩的脖頸,以及上面鮮紅刺目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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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蔓的牙齒還沒來得及刺破她的皮膚,但留下了一個比較明顯的牙印,玉鶴的指腹在上面摩挲著,像是輕柔的撫摸。
薛茗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隻覺得脖子那地方又疼又痒,卻又僵直了身體不敢亂動。身後這隻男鬼雖然沒有明顯的情緒起伏,但給她的感覺卻並不溫和,尤其是一些細小的動作在她身上作弄時,讓薛茗有一種被人宰割的錯覺。
長久的安靜過後,薛茗有些忍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輕聲道:“玉鶴大人……”
話還沒說完,玉鶴手上的力道突然變重,溫泉水像是一股腦地湧上她的脖頸,涼涼的指尖在一塊地方反復揉搓,像是搓洗。
薛茗感受到痛意,正想躲閃,玉鶴就忽而一低頭,高挑的身體也跟著俯下來,側頭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第8章
白氣繚繞的溫泉之中,站著貼在一起的兩人,將二人的身影隱隱遮住。高的那個彎著腰低著頭,是一個將腦袋埋在矮個子的頸窩裡的姿勢。
周圍靜得隻剩下水浪輕晃的聲音,熱氣往薛茗的臉上浮,像是架在了蒸籠的上方一樣,瞬間就把她的面容給熱得通紅,連帶著脖子耳朵紅成一片。
玉鶴下嘴咬了,但是力道並不重,堅硬的牙齒叼住她脖子上的軟肉,時而用力時而輕地廝磨著。他像是把這當成一種玩樂的方式,咬了幾下後又用舌頭舔一舔,像是品嘗食物。
但由於他力道很有分寸,輕輕慢慢地在她脖子上移動,平添了許多曖昧在裡面,給薛茗一種親吻和調情的錯覺。隻是他身上沒有半點溫度,脖子上的肉又極為敏感,落在哪處,哪裡就是冰涼的,觸感很像是冷藏過後的海綿。
薛茗渾身僵硬無比,除卻心中的恐懼之外,她還感覺到強烈的不適應。
雖說這隻鬼生得確實好看,可她與此鬼的交易隻是渡陽氣,不涉及其他,卻沒想到他自己還拓展起來,這種過分的親昵讓她心裡踩不到實底,總是覺得害怕。
玉鶴倒不在意她身體硬邦邦,隻是在她側頸處又啃又咬,折騰了好一會兒之後再一看,原本印著一圈牙印的皮膚上已經布滿了紅痕,那些牙印錯落地交疊在一起,在白嫩的皮膚上尤為顯眼,很輕易就蓋住了女鬼留下的痕跡。
他這才像是有些滿意的樣子,手掌順著薛茗的腰身往上,停在了緊緊纏繞的裹胸處,而後結實的手臂一用力,輕而易舉地將她抱了起來。
薛茗被突如其來的這一下給嚇到,本能地發出一聲低呼,繼而就覺得心口一緊,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身上橫亙著一條精壯的手臂。
玉鶴穿上衣袍的時候隻能看出身量高挑修長,其他倒看不出什麼。此刻寬大的袖子滑落,露出半條手臂,才發現他並不纖細,手臂是成年男子的模樣,蒼白如雪的手落在她的鎖骨處,濃黑的指甲十分醒目。
這是常年習武修行之人才有的肌理,沒有過分顯眼的肌肉,卻蘊含著極為蓬勃的力量,與健身房裡練出來的不同。
隻是薛茗並不懂得這些,隻是盯著壓在她心口上的那隻鬼手咽了咽口水,而後像小雞崽似的被玉鶴輕松翻了個身。
總算是能瞧見玉鶴的臉了,他的身量比薛茗高很多,現在倒也屈尊降貴一般低著頭,墨黑的眼眸被熾熱的霧氣洗了一遍似的,顯得更加清明漂亮。
隻是他眼中帶著賞玩一樣的情緒,完全無法從眉眼的任何細節中窺探他的情緒。冷冰冰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落,指腹從她的唇上碾過,瞧見了她唇瓣上的傷口,還要使壞心眼用力摁一摁。
不過這些疼痛對於薛茗來說都是小痛,她下意識抿唇,誤打誤撞將玉鶴的手指抿進了唇裡。
他眸色一深,原本平靜無波的眼眸被攪弄起來,陡然變得渾濁。薛茗敏銳地注意到他的氣場有所變化,像是要進攻的前兆,趕忙吐出了他的手指,繃緊了後背。
玉鶴這才開口,說了今晚見到她之後的第一句話,“今日吸幾口?”
他雖然話少,但聲音卻是很好聽,單聽聲音的話會給人一種“這絕對是個好人”的錯覺。
薛茗心想這男鬼有這麼好心,竟然還跟她有商有量的。她抬眼,做出一副嬌弱的樣子,輕聲細語道:“要不,就吸一口吧,我昨日被你吸走的陽氣好像還沒恢復……”
玉鶴眉尾輕挑,“恢復得這麼慢?”
薛茗就信口胡謅,“我身體原本就不大好,這地方鬼氣又重,我難免受些影響。”
玉鶴淡聲問:“若是今日吸完了,你身體裡的陽氣枯竭明日還恢復不了,那你再逃到我的門前,我救還是不救?”
“當然要救!”薛茗有些著急道:“玉鶴大人,你放心好了,我的陽氣絕不會枯竭的。你知道我小名不?我小名叫栓子,就是特好養活的那種,隻要我睡一覺再吃一頓飽飯,陽氣馬上就回來了!”
玉鶴饒有興趣道:“燕赤霞何時有這種小名了?”
薛茗一愣,“你先前就認識我?”
玉鶴道:“聽說過名諱。”
薛茗心說這下尷尬了,原來燕赤霞在這個世界的名聲還不算小,眼前這隻這麼厲害的惡鬼都聽說過她的名聲,隻是她還不知道那些關於燕赤霞的傳聞都是些什麼。如此看來還不能隨口瞎編了,萬一露了餡兒讓人察覺到不對,那可就糟了。
薛茗的眼神有些躲閃,轉頭在溫泉的水面上來回看了看,玉鶴倒也不急著催,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將她心虛的小樣子盡收眼底。
她在心中想好了說辭,便轉眼與玉鶴對上視線,一下就被攥住了似的,說出的話可磕磕巴巴,“小、小名自然沒那麼多人知道,而且,而且我現在是遇到了難處才會如此,若是在平日,我自然不會以陽氣為交易……”
越說到後面越覺得自己這話不對勁,聽起來像是放狠話一樣,於是聲音就越來越小。
湿熱的霧氣在她蝶翼般的睫毛上凝了水珠,晶瑩飽滿地掛著,隨著睫毛的輕顫要掉不掉,往下就是一張染了紅霞的臉,像傍晚時的火燒雲,十分瑰麗。她的情緒總是起伏很大,因此心跳得劇烈,呼吸都很深,胸口起伏明顯。
玉鶴的手臂束住她的後腰,由於力氣懸殊太大,他輕而易舉地掌控薛茗的身體,在她身上汲取著源源不斷的溫暖,感受她鮮活的身體所帶來的反應。
薛茗似乎還說了一句什麼來找補,但玉鶴已經沒打算繼續聽,帶著她在泉水裡晃了一下,就將她的脊背按在泉水邊上,低頭吻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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