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鶴問:“為何?”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要不是你吸了我那麼多陽氣,我至於現在成這樣?走路都要拄個拐,還必須要找男人搞什麼陰陽交合的房中術才能填補陽氣,你把我害得那麼慘,還問我為何不去找你。”薛茗怒聲道。
玉鶴平靜地說:“來找我,我可以救你。”
薛茗總算是出了這口惡氣,衝他撒火:“我為什麼要去找你?難道我還要上趕著把命丟在你手裡?就算要找,我該找的也是活著的男人。”她用了兩個重音去強調最後一句話。
玉鶴的神色有了些許變化,眉眼似染上冷意,沒有半點情緒的眼眸盯住了薛茗,語氣森然,“你想找誰?”
薛茗明知是夢,脊背卻還是忍不住發涼,沉默片刻,最後硬著嘴道:“總之不是你。”
說完這一句,她陡然睜開眼睛,蘇醒過來,剛張嘴吸了一口氣,就感覺有一股液體往喉嚨上翻湧。薛茗趕忙翻身扒著床沿,繼而吐了一大口黑血,全都落在鞋子上,一片狼藉。
她嚇得渾身顫抖,意識到自己這下是真的要死,手腳並用地爬下床去拿水囊,慌慌張張地打開後喝了兩大口,竟然毫無用處。
薛茗將水囊丟下,跌跌撞撞地開門出去。外面天色暗淡,大雨滂沱,雨聲形成了極大的噪音,不斷地往薛茗的耳中灌,一聲聲像是催命符在疊加。
她用力地捶寧採臣的房門,大聲喊:“寧採臣,快開門!救救我!”
薛茗知道他性子剛正,現在捶門也隻是想從他身上分一點血,至少讓她先把的身體穩住,解決了這緊急情況再說。
幾聲捶門的悶響過後,薛茗面前的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她下意識抬眼一看,當即遍體生寒。就見來開門的並不是寧採臣,而是玉鶴。
他與方才薛茗在夢中看到的裝扮一模一樣,天空一道閃電劃過,亮如白晝的光瞬間照亮他俊俏的臉,眼角眉梢間滿是冷意,微微垂著眼看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不善的氣息。
薛茗的餘光瞥見他身後便是他自己的寢房,突地想起先前玉鶴用過這一招,當時是將寢殿與天上人間的街道連接在一起。薛茗恍然意識到,方才所經歷的,可能並不單純隻是一個夢。
對視的一剎那,一道雷從頭頂砸下來發出劇烈轟響,薛茗身子一抖,本能求生地往後撤了一步,轉身就要逃。
卻不料腰間猛地圈上來一隻手,強大的力道將她往後撈,脊背貼上冰冷結實的胸膛,薛茗伸直了雙手掙扎幾下,手指頭勾出門邊,卻又因為實在沒有力氣,被輕而易舉地抱進了房中,而後房門砰的一聲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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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天氣不知從何時開始變得極其惡劣,電閃雷鳴,大雨婆娑,似乎想將萬物生機都摧毀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
一道道雷聲如野獸的低吼,豆大的雨滴打在屋檐和窗子上,發出密集的悶響。房中隻點了一盞燈,模糊昏暗的光芒似將房間染上數不盡的曖昧,偶爾晃過的閃電帶來熾白的光,將站在房中的人完全照亮。
他原本穿著雪白的衣袍,此刻身上卻染了大片黑紅的血跡,白俊的臉上也沾了些許,顯得冷霜般的眉眼有幾分妖冶。
玉鶴身上的血跡是方才將薛茗抱回房間時,薛茗不小心吐在他身上的。
本來面對這樣厲害的鬼王,薛茗的硬骨頭就不可能維持很長時間,結果剛被他圈住了腰時害怕地掙扎過了頭,喉嚨裡翻滾出新的血液,薛茗一個沒忍住就哗啦啦全吐他身上了。
這就非常尷尬了,畢竟玉鶴看起來是個很愛幹淨的人,上回他從外面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澡來著。
玉鶴大約是很生氣的,薛茗覺得。
他將薛茗扔到床上之後就站在拔步床外不動,面容隱在光亮照不到的陰影裡,隻有床外偶爾閃過的閃電才能將他的臉照亮一瞬。薛茗看見他神色冰冷,像是要殺人。
他的下颌骨,脖子乃至手上都糊上了血跡,正拿著錦布慢慢擦拭著,一言不發的模樣顯得整個人陰惻惻的。
薛茗有些心虛,又覺得不忿,心說他要殺人怎麼了,我還要死了呢!幹脆破罐子破摔跟他拼了?
然而她身體欠佳,實在是摔不動這個破罐子,隻能縮在床榻裡,警惕地注意著玉鶴的臉色。
錦布不知道被施了什麼術法,輕易將他染上了血的地方擦得一幹二淨。玉鶴脫了汙濁的外袍,將臉和脖子擦幹淨之後,就拎著錦布朝床榻走來。
他的模樣看起來很像是要過來一拳把人打死。薛茗嚇得不輕,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算賬,匆忙扭身往裡面爬,還沒爬上個幾步,就被人攥住了腳踝,猛然往後一拉。
她從順滑的被子上被拽回,肩膀被人扳過去,緊接著一隻大手掐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的臉抬起來。
“唔——”薛茗剛開口發出聲音,臉上就被什麼柔軟的東西捂住,在她的臉上不得章法地揉搓起來。
隨後她意識到,玉鶴竟然是在用錦布給她擦臉。
薛茗雖然隻吐了兩口,但量並不小,自己的下巴,脖子,還有衣服上也蹭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髒兮兮的。
玉鶴卡著她的下巴,手上力道不知輕重,十分強硬地擦去她臉上的汙跡,連帶著脖子,手一同都擦了個幹淨。
薛茗當然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就算不會揍她,估計也會好好給她個教訓,畢竟方才她在夢裡對玉鶴也算不上客氣,說了些難聽的話。
關鍵是她現在已經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真的夢,哪個是假的了,她覺得自己的夢好像被穿成篩子,誰都能跑進來找她。
薛茗想開口解釋一下剛才夢境裡的事,但卻覺得領口一涼,發現自己的衣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玉鶴挑開了,他的手指落下來,冰冷的觸感讓她渾身顫抖起來。
薛茗趕忙捂住領口,“等等——”
“等?”玉鶴半條腿壓上床榻,欺身向她貼近,指尖順著她的脖頸往上,停在下颌骨處,語氣輕緩,“你的身體還能等多久?”
薛茗不得已往後仰著身體,一再退讓,所剩無幾的力氣用來跟玉鶴交涉,“你救不了我……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身體太缺陽氣。”
玉鶴低眸看著她,慢慢俯身將她往榻上壓,聲音輕得好似有點溫柔,“無妨,我渡些陽氣給你就好。”
薛茗瞪圓了杏眼,驚詫地用手抵住他的肩膀,驚愕道:“等會兒,你一個男鬼哪來的陽氣?”
玉鶴沒回答,隻是手下一個用力,薛茗的肩胛處的衣裳就被“呲啦”一聲撕裂。
薛茗自然不願,蹬著雙腿掙扎起來,撲騰得厲害,體力的透支讓她像牛一樣喘起來,飛快在腦中搜尋對策。
玉鶴見她如此抗拒,忽而起身離開了床榻,轉身出了拔步床。薛茗驚訝地翹著個頭偷看,心想這色鬼這回這麼好說話,當真輕而易舉地放過了她?
卻見他去了書櫃處,抬手從上面拿了個東西下來,等轉身走來時薛茗一眼就看見,他掌中的是一個玲瓏剔透的水晶罐,裡面裝滿紅色的小藥丸。
薛茗立即意識到這是什麼,倒抽一口涼氣,翻身往床榻的裡處爬。然而這拔步床本身就不大,她就算是蜷縮到最裡面,也被玉鶴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地拽著小腿拖出來。
水晶罐已經被打開,玉鶴壓住她的腿,半個身子欺在她身上,將人死死地桎梏,手指卡住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張嘴,平靜地問,“想吃幾顆?”
薛茗想說一顆都不吃,結果下巴合不上,隻能發出不成調的聲響。
玉鶴想了想,從裡面拿出了三個,就要往薛茗嘴裡送。
薛茗嚇得瘋狂掙扎起來,趕緊打了個暫停的手勢。她想起天上人間那死老頭說過,這玩意兒隻要吃一顆就能讓人登頂極樂,結果玉鶴一下拿了三顆,她吃了之後也不用等陽氣枯竭了,大概會當場死在這裡。
當時看見他拿著這罐子時薛茗還在樂呵,沒想到這會兒成了她的大禍。
薛茗從他的手裡掙脫,慌張道:“有什麼事咱們都可以商量的對不對?沒必要搞死搞活,我這條小命又不值錢,你現在要弄死我,當初何必救我?”
玉鶴看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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