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其中一本書,林琳翻看了兩眼,最後合上書。
“喂!莎倫!”林琳大喊。
“怎麼了?”坐在長桌上,繼續翻看書本的女法師回應。
“你說,”林琳將那幾本書都抱進懷裡,沉甸甸的分量,“如果施展這個魔法的根本目的不是‘讓生物死’,而是‘讓生物活’呢。”
林琳聽到莎倫拖長的音調:“那可太糟糕了,是禁書中的禁書。”
林琳懷抱著厚重的書本來到桌子面前,將之前的書退到一邊,新搬來的書放在三人的正中央。
和剛剛大量的書籍形成鮮明對比,講述“復生”的隻有五本書,都是漆黑的封面,看著就極為不詳。
三人中隻有林琳能夠解讀古文字。
說不定,就是因為現在這個時代能夠解讀古文字的人太少,所以才這樣坦蕩地放置於書架。
“你在搬來這些書的時候,心裡面已經有個人選了吧。”莎倫開口。
顯然,莎倫也想到了那位看起來工作忙碌,但十分慈祥憂鬱的城主大人。
他作為一個父親,為女兒創立了擁有著魔力的城市,將女兒的雕像放置於他隨時能夠看到的地方,怎麼沒有可能去嘗試復活他的女兒呢?
和那些虛的相比,女兒才是他真正失去的寶物。
翻開第一本書,林琳輕聲哼了一下:“我真的很討厭為了證明某人無罪而不斷追查,反而找到到他的罪狀的劇情。”
與他們之前看過的那些較為整潔的書本相比,這本書已經翻看到紙張發皺,邊沿泛起淡淡的舊黃色。
沒有把第一本看完,林琳將後來的四本書也都攤開。
Advertisement
這幾本書都是發皺的模樣,顯然被人閱讀過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後一本,林琳的指尖撫過書本,看到其中被撕下的幾頁。
“就是這本了,”林琳開口。
和其他書相比,這本的厚度反而比較適中,翻看前面的內容大都是勸導人們放下過去,面向未來。如果這本書的內容僅僅截止到這裡,林琳幾乎要給它頒發一枚“積極向上金章”了。
然而,到了書本的三分之二處,這本書開始說“如果無法跨越這段痛苦呢”。
如果無法跨越這段痛苦呢?你真的願意為之付出一切嗎?
林琳的呼吸都變得緩慢。
真正有用的幾頁都被撕下去了,林琳毫不懷疑那幾張紙正被人珍藏著。
不過林琳倒是可以從剩下的信息中拼湊一些關於法陣選址的建議。
“少人的,安靜的,不會被其他生物幹擾的,擁有漫長歷史的,被魔力保護的,不易引起注意力的。”林琳念著其中的關鍵詞,“太好了,這話說得好像法陣就在我們隔壁。”
“甚至不應該是隔壁,而是我們這裡。”莎倫笑笑,“畢竟不是每個地方進入之前都要預約。”
很快兩人就都笑不出來了。
“該死,我們真得看看。”莎倫拿起法杖,隨著她的動作,空氣中泛起淡淡的暖光,波浪一般飄向四面八方。
林琳則是用胳膊肘懟了亞瑟,讓他一起幫忙尋找。
“城主看起來不像是很有魔力的,”林琳說,“我更偏向於機關。”
“那確實,”莎倫承認,“除了天生具有魔力的人類,即使在這裡飲下魔力藥水,所能做的也非常少。”
林琳走到她取書的書架,摸索最為靠近的牆壁,“如果是偵探小說,這裡應該有個燭臺讓我旋轉一下。”
和林琳的理論派不同,經驗派亞瑟用指節輕輕敲擊牆壁,虎鯨能夠聽到人類分辨不出的細節。
然後他細長的手指在某一處停下,按了下去。
很是簡約的布置,淺灰色的牆壁凹進去一塊,牆壁出現裂縫,露出僅供一人出入的小門。
亞瑟走了進去。
林琳和莎倫快步跟上。
進入小門的剎那光線就暗了,莎倫是最後一個進去的,窄門自動合上。
這個房間並無窗戶,唯一的光源是一隻白色的蠟燭。或許叫蠟燭也不太貼切,因為它雖然燃燒著火苗,蠟燭卻沒有變短的模樣。
地面便是畫好的法陣,以及小女孩的舊娃娃,和一些已經碎裂的寶石,空了的藥劑瓶。
莎倫低頭,撿起一枚破碎的紅寶石,在昏暗的光亮中仔細觀察:“我在學校的展覽館上都沒見過純度這麼高的魔法石。”
“你們竟然還有學校?”林琳詫異。
“當然,”莎倫回答,“雖然擁有魔力的人比例較少,但是因為人族數量龐大,還是足以開辦一個學校的。”
“那你知道這個小桌上供奉的是誰嗎?”林琳指指旁邊小桌上兩隻手掌大小的石像。
莎倫跨過法陣,眯著眼睛打量石像,輕輕搖頭:“並不是常見的神,也許是那種不被地上種族推崇的地下神明。如果是他們在保佑‘重生’之類的法術就不奇怪了。”
“好吧,”林琳嘆氣。
“我們應該把這個石像拿走,然後當面質問城主,”莎倫建議。
“我建議你少和艾倫、山迪他們一起討論策略,”林琳真誠建議。
莎倫聳肩。
林琳則是半蹲身體,去查看魔法陣上的那隻舊娃娃。
“她看起來像是我撿起來就會哈哈笑,”林琳吐槽。
“那也太可怕了,”莎倫依舊站在小桌旁研究石像。
蠟燭就是放置在石像前面的,不過石像左右兩旁都有蠟燭,卻隻有一根在燃燒著。
“是不是太暗了?需要再點根蠟燭嗎?”莎倫問。
“請光明神的信徒為我帶來光明,”林琳回答,她已經撿起了那隻娃娃,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陰森笑聲。
林琳甚至有些失望。
亞瑟則是將空了的藥劑瓶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他似乎也分辨不出這是什麼藥劑。
“咔噠。”
如同某種機關打開的機械聲突然響起。
林琳回頭,看到剛剛將另一隻蠟燭點燃的莎倫。
“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林琳問。
“我聽到了,”莎倫回答。
三個人看向四周,並沒有變化的地方。
“我去看看門能不能推開。”林琳開口。
亞瑟比她更靠近門口,在林琳起身的時候亞瑟已經伸手一推,門被輕易打開了。
淡淡的燈光照進密室。
“光線變暗了,”林琳皺眉,走出密室。
兩旁的書櫃看起來沒有變化,長桌上攤開的書本依舊是那副模樣。
林琳抬頭,看向這座圖書館最高層佔據了層高四分之三高度的拱形窗戶。窗外陰暗一片。
林琳明確地知曉著,他們並未在密室逗留多長時間,並且進入密室前距離傍晚還有很久,天色也相當明亮。
到晚上了。
她想起圖書管理員小姐姐和他們再三強調的,要在黑夜之前離開這個房間。
林琳加大聲音:“莎倫,能把剛剛點燃的蠟燭弄滅嗎?”
那邊停頓了幾秒,應該是在為之努力。
最後傳來莎倫喪氣的聲音:“蠟燭滅不了,這種情況八成是因為這裡是‘啟動鍵’,而‘關閉鍵’在另一個法陣處。”
莎倫慢吞吞地從密室走出:“我們該不會被困到晚上了吧?這是什麼縮短時間的法陣麼?”
林琳依舊凝視著陰暗的窗外,以仰望的姿態。
她推翻了剛剛的猜想。
林琳的聲音聽起來比往常顫抖一些,雖然她努力表現出平靜。
“不是晚上,”林琳回答莎倫,“我們在海裡。”
莎倫仰起頭,也看向林琳凝視的方向。
窗戶之外,一頭身姿巨大的座頭鯨側身遊過,輕輕翻動身軀,漆黑的身下是白色的腹面。
兩人一直凝視著鯨魚巨大的尾鰭從窗前輕輕掃過。
鯨魚的鳴叫穿透耳膜,龐大的身影消失在無盡的漆黑之中。
第48章 我摸摸【二更】
不要慌,遇事不要慌。
因為這是擁有魔法的世界,所以人類出現在海底是很正常的。
座頭鯨在天上飛也不過是過於常見的景象,一定要做一個成熟的人!
成熟的林琳抱頭蹲在地上,她扭頭,看到另一位成熟的偉大法師也和她一個姿勢抱頭蹲著。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尷尬之餘又沒有膽子站起來。
反而是最後走出來的亞瑟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看了眼窗外,看到座頭鯨的尾巴,又看到兩人瑟瑟發抖的模樣。
這風景不是還挺好的麼?挺舒適的水光。虎鯨的困惑。
林琳和莎倫摸摸索索地回到密室,開始奮力尋找每一個線索,好讓密室中再次傳出那個“咔噠”聲,把她們送回去。
毫無辦法。
即使林琳這個謹慎的人都開始把小桌上供奉的石像捧起來,各種甩來甩去,依舊沒有出現那個聲響。
最後兩人疲憊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得找另一個法陣麼?”林琳看著同樣氣喘籲籲的莎倫。
她還記得莎倫說過的,很可能這個魔法陣是“開啟鍵”,“結束鍵”在另一個法陣。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莎倫回答,“因為外面的這個影響太大了,一個法陣支撐不了。”
“我真的搞不明白,”林琳對這個法陣的啟動表示疑惑,“隻是點根蠟燭就可以啟動嗎?這種高規格的法陣難道不多念幾遍咒語,弄幾個東西鎮著。”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但是你看,”莎倫指向小桌上擺放的石像,腳下的娃娃和寶石,以及畫好的法陣,“其實都有。我覺得應該是因為城主本人沒有魔法,啟動魔法陣對他而言是很困難的,為了方便,他把一切都弄好,然後隻留蠟燭作為控制。”
哦,是那種行為。是因為密碼太難記,所以在網頁上保存了登陸密碼,隻要點擊【登陸】按鈕就能自動登陸賬號的行為。
給我好好記住登陸密碼啊!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