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非得搞墳頭蹦迪這一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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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陛下的情況並沒有因為藥物而好轉。
林琳和魔王都知道,是什麼在侵害著他的身體,但是這位固執的魔王陛下依舊覺得自己能夠抗住。
“你能扛多久呢?”林琳捧著魔王陛下泛紅的面龐,詢問他。
額頭的黑色鱗片又一次顯現,如同點點的花瓣一般點綴在魔族蒼白的肌膚上。
林琳的手指被對方緊緊握住,像是生怕她又一次消失那樣。
魔王陛下這個狀態,反而讓林琳開始意識到他在恐懼什麼。
魔王陛下不是萬能的。
如果林琳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或者普通的光明系法師,依照他的能力,他大約真的能夠將這個魔王城珍貴的人類好好保護,以及握在手中。
林琳是來自於異世界的靈魂,和神明一樣不會因為時間的穿梭而產生副作用。
即使魔王陛下已經做到了其他任何種族都做不到的,就連薩菲爾老師也無法成功的穿越到這個平行世界的事件,他依舊無法像他以為的那樣能夠一直支撐下去。
即使擁有了契約的力量,他依舊無法綁住她。
林琳伸手撥開魔王臉側的碎發,將他因為生病而潮紅的面龐露出來。
林琳低頭看他,看躺在床上眼眸中蒙了霧氣的青年。
她想起自己和暮那舍說過的,她太難再一次靜悄悄地逃離了,這對魔王是巨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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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魔王不同,抽取著魔王力量構成的世界如魔王本人一樣溺愛著林琳,身處在這個世界的林琳被空間中的一切滋養著,她的狀態一天比一天更好。
她有這麼重要嗎?林琳總是忍不住產生這樣的困惑。
但是如果直白地問出,未能得到她以為的答案,又會造成沒必要的沮喪。
她在愣神的時候,被魔王陛下握住的手更為發緊,這位陛下又用力了捏了她一下,像是確認一般。
“我的林。”
魔王陛下這樣說著。
無論林琳曾經糾正過多少次,魔王陛下似乎都無法更改這樣的執念。
有一段時間,林琳甚至已經將他的稱呼當做耳旁風了。
隻是這一次,當青年略顯幹渴的雙唇輕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琳又一次真切地看出了兩人之間的區別。
她是林。
她是他等待了兩百年的禮物。
她是他打上烙印的靈魂。
可是啊……
林琳想。她想起自己剛剛來到這個異世界時她吐槽過的話,她為什麼沒有成為少女漫中的聖女。
她後來其實有機會的,她有機會站立在受人愛戴的騎士身邊,成為被神殿選中的聖女的,隻是她懇求了騎士,幫助她離開那個聖殿,回到魔王城的。
回到兩百年前的時刻,林琳所做的事情依舊是尋找魔王城的蹤跡。不然即使魔王陛下將魔王城的所有時間線全部找完,也不會尋找到留存於這個時刻的她。
是她選擇了魔王城。
魔王陛下緊緊拽著的,一直努力纏繞在手腕一圈又一圈,付出了代價也要牢牢把控的風箏線,林琳其實一直都可以剪斷。
“魔王陛下,”林琳開口。
她的聲音非常輕,對於魔族來說是極為清晰的言語。
她反握住了青年的手。和魔王不同,她隻能握住他手掌的一半,看起來有一點奇奇怪怪的。
她說出了對於魔族這個種族,以及魔王城而言都十分奇怪的言語,但這是人類的經驗。
唯有她可以教會他。
“被搶奪過來的從來不是禮物,”林琳告訴這位在這個星球上而言最為反面的,接受著最為純粹的反派教育的魔族。
“為你而來的才是禮物。”林琳說。
“我就一直呆在這裡嗎?”
“我的林”中,重要的究竟是“我的”,還是“林”呢?
黑色的長發散亂地落在前額,他平靜了一瞬。
林琳覺得他累了,需要休息。
或者對於魔族來說,林琳說出的話確實非常不動聽,所以對方選擇了假裝沒有聽到。
“貪婪”是魔族的原罪。
血液,土地,民眾,金錢。
甚至於在林琳並不清楚的時間線中,魔王陛下是吞噬了黑暗神碎片的貪婪家伙。
雖然在魔王陛下統治的兩百年中,魔族因為統治者的風格和環境的變更已經趨於溫和,但是根源上的東西依舊難以改變。
掠奪是強大的標志。
強大的家伙可以統治魔王城,這也是即使魔王陛下和往屆的魔族觀念不同,也沒招惹多少非議的原因。
隻要強大就夠了,剩下的他們自然會自己說服自己。
林琳並不覺得自己真的能夠三言兩語地說服對方。
暮那舍口中的“好好談談”究竟是什麼她也不知道。現在看來她沒能做到“好好談”。
種族之間的鴻溝無法跨越,難道她還要去糾正薩菲爾作為龍的傲慢嗎?
林琳伸手撫摸了青年溫度過高的面龐,以及那些顯露出的,林琳很少見過的黑色鱗片。
像是觸碰到一個個小小的黑色貝殼,非人類的感覺更為強烈。
平日魔王陛下總是能把這些遮掩得很好。
在林琳想要離開的時候,她驚覺腰部收緊的觸感。
魔族布滿鱗片的尾巴從層疊的黑色被子中鑽出,卷在她的腰部,讓她未能離開。
林琳的注意力又落到魔王陛下身上,這位容貌秀麗面色蒼白的“塔尖公主”眼瞳一片沉寂。
那大概才是魔族最為原始的,從未學習過其他種族情緒的,魔族最為本質的模樣。
平靜的,冷漠的,毫無波瀾的。
林琳從他面部閱讀不出任何情緒。
這對林琳來說甚至有點糟糕,因為她完全不知道對方所想,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她甚至開始懷念魔王陛下大吵大鬧撒潑打滾的模樣了。
她和那雙平靜的眼瞳對視了許久。
纏在她腰部的,魔族的尾巴如同蛇尾一般不停收緊,甚至因為鱗片和滾燙的溫度而擁有了刺痛感。
“嘭——”
林琳的注意力被東西碎裂的聲音吸引,她扭頭,看到魔王喝空的,被她放置在床頭櫃上的玻璃瓶砸碎在地面。
很快,不僅是玻璃瓶了,還有茶壺茶杯因為震動而發出的,細碎聲響。
地震了。
不對,是失重了。
林琳看著飄起的玻璃碎片,以及她純白色的裙擺。
她甚至整個人都快要飛起來,隻是纏繞在她腰腹部的尾巴牢牢困住了她。
林琳轉頭,看到昏暗之中,泛出瑩瑩光亮的紫色眼瞳。
以往林琳總是說龍的眼睛如同寶石一般漂亮,但是此刻,在黑暗中折射出色彩的魔族紫羅蘭眼瞳同樣冰冷絢麗。
林琳忽然明白了為什麼以往她不會有這樣的認知,因為寶石應該是冰冷的,而不是總是泛起盈盈的笑意。
林琳咳嗽了一聲。
黑色的煙卷著硫磺的氣息從窗外飄進窗戶。
那些被魔王陛下模仿的魔域的火山爆發了。
林琳再一次和魔王對視,他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他的手卻牢牢攥緊她,生病的溫度讓冰冷的魔族體溫高漲,甚至讓人產生他們是溫度相仿的種族的錯覺。
林琳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面對被召喚而來的人類女性,紫色眼瞳的魔王笑眯眯的言語“畢竟你也回不去了”。
【畢竟,你回不去了。】
那個時候,說出這句話的人,以及聽到這句話的人,分別懷抱著怎樣的心情呢?
按照暮那舍的說法,魔王和天使是一樣的。在他們見面的瞬間,那些散落於各個平行世界的魔王陛下,視線都輕輕落在了她身上。
他是以什麼視角打量她的呢?
林琳胸膛中的心髒因為這些繁雜的想法咚咚跳著,仿佛要從胸口蹦出來。
“你在做什麼?”林琳擠出一個笑容,“我說錯話了嗎?”
林琳有點後悔說這些,平日魔王陛下看上去情緒太穩定了,無論什麼事,在他身上都不是大事。
該不會是那種平時一直憋著,等到憋不住的時候開始發瘋的類型吧。林琳憤恨,那豈不是和她沒有區別?
在林琳掏出法杖之前,青年束縛在她腰上的尾巴漸漸松開,與她交握的蒼白手掌也輕輕松開,然後她竟然真的像氣球一樣向上漂浮了。
林琳驚訝地看向對方的面龐。
她重新在魔王陛下的面龐上看到表情。
那是以她這個人類老師都難以解讀的,豐富深沉的魔王本身展露出的情緒。
失重的無措感讓林琳拽緊了床邊的帷幔,黑色的帷幔纏繞在她的手掌上。
“你說的,”沉默了許久的魔王陛下開口。
林琳發現自己的手色彩漸漸淡去,仿佛一張插畫中,唯有她忘記了塗上色彩。
她的身體越來越輕,整個人都向上漂浮,隻靠著她抓住的帷幔才沒立刻飄到房頂。
魔王陛下說:“你說的,你會來找我。”
身體再次上浮,林琳嘗試著去抓帷幔,黑色的帷幔卻從她掌心直接穿過。
她徹底抓不到這個空間的任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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