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過了幾天。
她就聽說,敬嫔生病了。
第14章 第十四聲
在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阮煙一剎那以為敬嫔是要將她生病的事扣在她的頭上,傳出去一個小貴人把一宮之主氣得病了,誰能不說這個小貴人真是囂張得沒邊了。
可轉念一想,她就知道自己想岔了。
敬嫔娘娘那是多麼愛面子的人。
要是傳出她被一個貴人氣暈,到時候別人少不得就要好奇緣由,倘若知道敬嫔是因為她沒告訴敬嫔萬歲爺喜歡的喜好才氣病了,那敬嫔真就沒臉見人了。
而且這事也忌諱。
因此,敬嫔的病說不定是真的?
“娘娘怎麼樣?可宣了太醫?”夏貴人露出關心的神色來,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仿佛真的和敬嫔姊妹情深。
“是啊,太醫可來過了?”阮煙附和著問道。
陳嬤嬤頷首道:“多謝貴人們關心,太醫已經瞧過了,說是吹了風引發的頭疾,這幾日娘娘要靜養,貴人們和答應就不必來請安了。”
她說到這裡,兩個宮女端著藥碗過來。
苦澀的藥味讓人忍不住皺眉。
陳嬤嬤看了一眼藥碗,又朝夏貴人等人看來。
阮煙立即意會:“那我等就先行告退,不打擾娘娘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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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嬤嬤微微頷首。
她目送了阮煙等人離開,才端著藥碗進了裡間。
敬嫔正偎依在床上,額頭勒著一條紅巾,她臉上脂粉不施,看上去有些憔悴和鬱結,瞧見陳嬤嬤端著藥進了,敬嫔眉頭皺了皺:“又是這藥?”
敬嫔的確病了,不過是老毛病,頭疼。
一旦睡不好,心思重,就發作。
太醫署那邊把過脈,心裡就有數,開了四平八穩的消氣解鬱的方子,這種毛病治不好,隻要心不寬,華佗在世也奈何不了,畢竟這是心病。
“娘娘好歹喝一碗,今日這藥太醫署的人說了黃連不多,”陳嬤嬤勸說道:“喝了藥好好睡一覺,這病自然就能好。”
敬嫔皺了皺眉,但沒多說什麼,接過藥碗如同吃毒藥一樣吃下藥。
她就算打算裝病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吃了藥,睡了覺後,敬嫔果然頭疼緩了下來。
她聽見後院傳來的笑聲,聲音像是從郭絡羅貴人屋子裡傳出來的。
“快小聲些,免得叫人聽見。”言春忙對小豆子說道。
小豆子忙捂著嘴巴,可笑的肩膀一抽一抽。
阮煙也是拿帕子捂著嘴,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剛剛和福同他們說了個笑話,說是鄉下有個老財主,特別摳門,這年剛好過年有人上門來借錢,老財主講究忌諱,大過年不能說不字,隻好捏著鼻子借了。
這借了一個,旁人聽說了也來借。
一來二去,一上午借出了三兩銀子。
這下老財主心急了。
可巧女婿聽說了這事,上門想來借錢,一聽說老丈人發愁這事,便道:“這事容易啊,老泰山您不能說不,您可以讓人滾啊。”
老財主立刻誇獎:“乖女婿,你這主意不錯。”
女婿高興了,趁熱打鐵開口借錢。
老財主臉立刻拉了下來,和福此時就挺直了身板,裝出老財主趾高氣揚的樣子,中氣十足道:“滾。”
這笑話把一屋子所有人都逗樂了。
就連夏和安都笑的背過氣去。
“倒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手本事。”阮煙忍俊不禁道:“改明兒頒金節、大過年可得讓你再說幾個笑話來。”
“奴才從明兒個就開始備著。”和福喜得合不攏嘴。
這當奴才的不怕事多,就怕沒事情幹。
“本宮病著,她倒是高興了。”
敬嫔垂下眼眸,隨手撥弄了下銀盤上的蜜餞:“既這麼著,本宮再病些時日吧。”
“娘娘,可敬事房那邊?”
敬嫔一旦生病,敬事房那邊就得把牌子拿下來。
陳嬤嬤面露憂愁,萬歲爺可有些日子沒過來了,要是連綠頭牌都被拿下來,保不齊哪天就真的叫萬歲爺給忘到腦後去了。
“那綠頭牌天天擱著,萬歲爺也未必能想起本宮。”敬嫔冷冷說道。
陳嬤嬤抿了抿唇,不敢接這話,這話怨氣太重。
敬嫔的病果然報到敬事房那邊。
敬事房總管太監顧問行眼皮抬了抬,“那就把敬嫔娘娘的綠頭牌取下吧。”
他手裡捧著盞茶,茶盞裡是一兩一金的好茶葉,敬事房這地方向來是油水最足的地方,甚至還比乾清宮油水足,畢竟乾清宮那地方可沒人敢伸手,可是這地方,後宮哪個主子不得上下打點。
來傳話的小太監覷了一眼綠頭牌,小心翼翼道:“顧公公,那這事要不要讓人去告訴梁公公一聲?”
顧問行一聽這話,眼皮撩起,笑呵呵地看著他:“這承乾宮給了你多少好處?”
小太監立刻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公公,奴才……”
“行了,起來吧。”顧問行擺擺手,“慌張什麼,就這點膽子你都敢開口提梁公公。”
他不冷不熱道:“咱家看你同鄉,提點你一句,這好處可以拿,可事辦不辦你得心裡有數。拿了東西咱們也不過是讓人家放心,好回去有個交代,和梁公公說這事,你也尋思尋思人家梁公公領不領情。”
梁九功天天跟著萬歲爺旁邊伺候著。
他一句話頂旁人百十句。
讓梁九功開口提起一個妃嫔的病情,行不行?
當然行,可前提是那個妃嫔至少得得寵,或者有身孕啊,一個敬嫔,萬歲爺好幾個月想不起的人物,膝下又無兒無女,哪裡來的資格讓梁公公給出這份人情?
顧問行揮手讓那小太監出去,省得礙眼。
他看著窗戶下漸漸落下的夕陽,每當玫紅色的太陽落下,便是他們敬事房當差的時候。
今晚上,不知道萬歲爺會不會翻牌子?
綠頭牌呈了上去,顧問行親自端著,他弓著腰,渾身的精神都繃著。
好在,上面傳來了翻牌子的聲音。
顧問行心裡松了口氣,出去的時候,腳步都輕松了。
梁九功看在眼裡,心裡一樂,這顧問行這陣子也不好過吧。
也是,太皇太後天天擔心萬歲爺子嗣,他都被敲打過,顧問行這個敬事房總管太監隻會比他更麻煩。
“萬歲爺翻了承乾宮郭絡羅貴人的牌子。”回到敬事房,顧問行又恢復了總管太監的威風,他眼睛一掃,七八個太監頓時繃緊神經,盼望這好差事給了他們。
“就你領人去吧。”顧問行點了個平時比較老實的。
那人樂得都快找不著北,趕緊帶人準備了輦子去了承乾宮。
而今天拿了敬嫔好處的太監,心裡不乏有些消沉。
顧問行看在眼裡,心裡搖頭。
可不正是被他說中了。
剛才綠頭牌端上去,萬歲爺連問都沒問起敬嫔娘娘綠頭牌的事。
康熙也是有陣子沒看到阮煙了。
驟然一見,他不免眼前一亮,衝她招了招手:“你瞧著氣色倒挺不錯。”
可不是嘛。
天天吃好喝好,氣色能不錯嗎?
阮煙忍不住又想起八寶鴨來了。
康熙:???
八寶鴨?
“先前賞的蟹釀橙好吃嗎?”他問道。
“好吃。”阮煙重重點頭,眼睛都在放光,“那蟹釀橙一點也不腥,蟹黃肥美,蟹肉鮮嫩,橙味清新,承乾宮的膳房可沒您這裡的好手藝。”
梁九功:????
您來侍寢說這合適嗎?
不過,還真說得饞死人。
聽到梁九功的心聲,康熙唇角也露出一份笑意。
他道:“喜歡就好,內御膳房的廚藝自然要比其他地方好,回頭你再嘗嘗別的。”
他說到這裡,頓了下,上下看了阮煙一眼,“見天聽你吃東西,怎麼不見胖?”
說完,還上手估摸了下阮煙的腰身。
梁九功等人識趣地滾蛋了。
屋子裡響起阮煙的笑聲,“別摸,痒。”
緊接著又是一番床榻響起的聲響。
鬢發如雲,眉眼如絲,香汗淋漓的美人摟在懷裡,溫暖的體溫仿佛彌補了心裡的某個空洞,康熙面色柔和,正想伸手撫摸阮煙的頭發。
就聽得懷中美人心聲:“有點餓了,要是等會兒去後殿休息能不能點夜宵?要是不能的話,是不是隻能餓到明天早上?說起來,明天早膳要點什麼呢?上回還有好些菜沒吃到,這回能不能多點一些?……”
空氣裡某種被稱作為曖昧的氣氛如同肥皂一般被一戳即破。
梁九功在屋外候著,他盯著腳底下的影子,估摸著有半個時辰過去了。
突然裡面傳來萬歲爺叫水的聲音。
梁九功忙領人進去,熱水、胰子一應俱備。
阮煙正要被宮女領下去到後殿沐浴休息時,康熙出聲道:“郭貴人更衣後過來陪朕用膳。”
“是,萬歲爺。”阮煙的語氣都歡快了幾分。
梁九功:???
這、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先前也就算了,怎麼今晚上還傳膳?
萬歲爺這個點一向都不用膳的。
不過,他想想,最近萬歲爺忙平三藩的事,人瘦了不少,多用點也好。
於是,便沒說什麼。
第15章 第十五聲
在乾清宮用晚膳的事情已經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阮煙要了羊肉湯,羊肉湯燉得乳白鮮美,羊肉嫩而不膻,湯汁裡似乎加了中草藥,有黨參、枸杞等的味道,一口下去,從喉嚨暖到胃部。
她喝著湯,臉上彌漫著叫幸福的笑容。
康熙本沒覺得這羊肉湯有什麼,可看她吃的那麼享受,也不禁琢磨出幾分滋味來了,用了小一碗羊肉湯後才把湯勺放下。
見阮煙也停下,康熙擺手道:“你用你的,不必顧忌朕。”
要是擱在其他妃嫔或者阿哥,保準把湯勺放下,擦擦嘴巴,表示已經飽了,畢竟哪裡有讓萬歲爺看自己吃飯的道理。
再說,吃飯的時候神態未免有不雅觀的地方,自然不好見人。
可阮煙不放心上,道了聲是,還讓人拿了塊幹餅來掰成碎塊泡在裡面,就著熟爛的羊肉和鮮美的羊肉湯,吃的別提多有滋味了。
康熙不禁笑道:“有這麼好吃嗎?”
“萬歲爺,您難道不覺得天冷的時候吃上這麼一碗熱乎乎的羊肉湯很舒服嗎?”阮煙咽下嘴裡的羊肉,擦了擦嘴唇,道:“妾身在家的時候,額娘特別會做羊肉湯,說是這羊肉湯滋補身體,每過了立秋,必定隔三差五給妾身和哥哥們煮羊肉湯吃。”
她看到這羊肉湯,就想起她額娘了。
她小的時候身子骨弱,她額娘怕她立不住,四處尋找各種方子給她調養身體,其中最多的就是食補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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