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滿打滿算,從頭到尾萬歲爺也就看了她一眼。
赫舍裡貴人氣得在屋子裡捶枕頭。
都是那個善貴妃!
她肯定是故意在今天這樣的日子爆出自己有喜!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
赫舍裡貴人深吸了口氣,把床褥蓋上枕頭,走到羅漢榻坐下,沉聲道:“進來。”
百合端著茶盤進來,在小幾上把茶盤放下,捧著茶盅給赫舍裡貴人,“小主您的茶。”
她的眼睛一刻也沒有朝床褥那邊看去。
仿佛剛剛沒在外頭聽到貴人捶打東西的聲音似的。
赫舍裡貴人接過茶,喝了一口壓火氣。
可她眉眼的怒氣卻分明得很。
百合看了下外面,走上前一步,壓低聲音:“奴婢要恭喜小主。”
赫舍裡貴人愣了愣,疑惑地看向百合,“我有何喜?”
“如今善貴妃娘娘有孕,萬歲爺前來她自然伺候不了,到時候豈不就是您的好機會來了。”
百合眼裡閃著野心的光:“您近水樓臺先得月,難道奴婢不該恭喜您?”
Advertisement
赫舍裡貴人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她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意。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聲
“這是哪裡來的琴聲?”
大下午的,阮煙睡著午覺,就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對言春問道。
言春伺候阮煙坐起身來,瞧了眼後面的方向,道:“聽著是後面東配殿那邊傳來的。”
阮煙頓了頓,道:“昨兒個也是這個時辰吧?”
“是這個時辰。”言春道:“娘娘,要不奴婢去後面和貴人說一聲,讓她以後彈琴換個時辰。”
說來這赫舍裡貴人也真是毛病多。
前幾日沒眼色,不請自來去了四格格的生辰宴也就罷了,這幾天還添了個彈琴的毛病,她要愛彈琴,去別的地方彈也好,換個時辰彈也好,偏偏在她們娘娘睡著的時候彈。
阮煙聽著後面的琴聲,說實在話,這琴聲倒還真不錯,聽得出是練過多年,請過名師教導的,要是不是在她睡午覺的時候彈就更好了。
阮煙想了想,道:“本宮親自去一趟吧。”
那赫舍裡貴人的脾氣,言春要是去了這麼說,赫舍裡貴人未必給面子,鬧將起來,赫舍裡貴人怎麼樣,阮煙可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言春。
言春、春曉等人伺候阮煙換了身便服。
珊瑚色流雲百福紋旗服,鬢發上簡單簪了一根金梅花簪,打扮簡單,可架不住阮煙容貌嬌美。
春曉攙扶著阮煙朝後面走去。
她眼睛覷著娘娘,隻見娘娘日光下肌膚若瑩光澤,唇似點朱,眉若青翠,渾身氣度不凡,乍看不知似人間客。
就連這身尋常不過的打扮,也仿佛巧奪天工、別有一番妙味了。
她想,怨不得萬歲爺十年如一日寵愛她們娘娘,不把旁人放在眼裡,便是她伺候娘娘這麼多年,也經常看娘娘晃了眼。
“小主,貴妃娘娘來了。”
繡漾見善貴妃娘娘前來,忙去書房通傳。
赫舍裡貴人心裡一喜,她按住琴弦,站起身來不急著出去,反而是對著鏡子理了理滿頭珠翠,才提著裙角走出去。
出去時,赫舍裡貴人見得阮煙端坐上首,姿容儀態無不自然,無不美妙,眼睛裡先是掠過一絲嫉妒的神色,而後笑著屈膝行禮:“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吉祥。”
“起來吧,不必多禮。”
阮煙將手上茶盞放下,淡淡笑道。
“是,多謝娘娘。”
赫舍裡貴人起身,滿頭珠翠叮當作響。
阮煙隨意瞥了一眼,心裡其實有些疑惑,按說赫舍裡氏家族是權貴人家,赫舍裡貴人應該從小錦衣玉食才對,怎麼養出了這麼個審美?
這珠釵可不是越多越好,要搭配得當,顏色相襯,才不會讓人眼前一花。
但赫舍裡貴人倒像是把她覺得好看的、貴的都帶上去了,富貴是富貴,就是俗氣。
壓下心裡的想法,阮煙笑著對赫舍裡貴人道:“貴人剛剛是在彈什麼曲子?本宮聽著怪好聽的。”
“妾身彈奏的是長相思。”赫舍裡貴人低著頭,心裡有幾分得意。
“長相思啊,怪不得曲意有綿綿之意,貴人這琴彈的真不錯。”
先禮後兵,阮煙決定先誇贊幾句。
那赫舍裡貴人臉上笑容越發燦爛,面上故意謙虛:“娘娘謬贊,妾身也不過是亂彈幾曲罷了,琴技不過爾爾,當不得娘娘的誇贊。”
“貴人就莫要謙虛了。”
阮煙道:“你的琴技,本宮看是極好的,不過,這個時辰點兒,貴人怎麼不午歇一會兒好養養神?”
“妾身午歇起來才練的琴。”赫舍裡貴人說道。
繡漾心裡一咯噔。
她聽出來了,貴妃娘娘哪裡是來誇小主的琴聲好聽,分明是來提醒小主彈琴擾了娘娘清淨了。
“是這樣麼?”
阮煙笑了笑,“果然是年輕,有精神,本宮倒是不比你,本宮如今下午多半得睡到申時一刻才能起來。”
赫舍裡貴人就算再蠢,這時候也聽出來了。
她臉上刷地一下紅了,既羞又有些怒,“那是妾身不是,妾身初來乍到,不知娘娘午睡時辰,打擾了娘娘好眠。”
言春一聽這話,忍不住皺眉。
這赫舍裡貴人真是沒規沒矩。
什麼初來乍到,不知娘娘午睡時辰,她也知道自己是初來的,怎麼不知道夾著尾巴做人?就算是剛來不清楚,難道不會打聽?
旁的消息她打聽的倒是靈通,這種消息怎麼不打聽清楚?
阮煙神色也冷了下來了。
她淡淡看了赫舍裡貴人一眼,“貴人如今知道了,以後記在心裡便是,同住一宮中少不得替旁人多想想,這樣處起來才能和睦,你說,是不是?”
赫舍裡貴人臉上更紅了,幾乎紅的要滴血。
袖子裡的手握緊,指甲深陷在掌心裡。
“娘娘教誨極是。”
阮煙也看得出她冥頑不靈,也不想多說,橫豎她的來意已經達到,便起身道:“本宮也不坐了,貴人要練琴就繼續練吧,下回要是想在這個時辰點兒練琴,倒不如往外面去。後宮這麼大,貴人去走走也好。”
她是看在康熙的面子上才給赫舍裡貴人面子。
既然對方不知情識趣,她又何必當個好人?
“妾身記住了。”
赫舍裡貴人低著頭,說道。
阮煙看了她一眼也不說,直接帶著言春等人走了。
她走之後。
赫舍裡貴人氣得在屋子裡踱步,“她!”
她又想罵貴妃又怕被貴妃聽到,壓低聲音罵道:“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小主慎言!”
繡漾嚇破了膽子,連忙勸道。
她現在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早知道赫舍裡貴人是這麼個性格,當初姑姑問她肯不肯跟赫舍裡貴人時,她絕對不點頭。
當初在儲秀宮的時候,貴人也不過是和秀女們鬧些小摩擦,怎麼如今到了鍾粹宮,卻跟變了個人似的。
“慎言?繡漾,你別忘了你是誰的人。”
赫舍裡貴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不向著我,難道你想向著她?”
“奴婢自然是向著您的,隻是奴婢擔心,您的話要是被貴妃娘娘聽見,您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繡漾著急地說道。
赫舍裡貴人一聽這話,就更憋屈了。
她這幾日彈琴不就是想讓善貴妃看看自己的本事,可結果,事沒成,還落了貴妃一頓“冷嘲熱諷”。
阮煙去過一趟後,赫舍裡貴人總算不在午睡時候彈琴了。
她換成了黃昏時分。
“額娘,這貴人怎麼回事?大晚上彈琴,聽著怪滲人的。”
雅莉奇來陪阮煙,娘倆在繡花,雅莉奇繡了沒幾針就沒心情了,聽到後面的琴聲忍不住嘀咕。
“你就當練練專心,再說了,擱在宮外叫人彈琴還得加錢呢,這個可不要錢。”
阮煙咬斷了線,瞧著手上的鴛鴦香囊,滿意地點頭,“你瞧瞧,好看嗎?”
她其實也琢磨出來赫舍裡貴人的打算了,但她不打算把這些事說給雅莉奇聽。
“好看,這是送給我小舅母的吧。”
雅莉奇好奇地看了一眼。
“嗯,月底他們完婚,你小舅母會和你郭羅媽媽一塊進宮。”
阮煙說道。
“那到時候我能過來看看嗎?”
雅莉奇拉著阮煙的手,撒嬌道。
“能是能,可是要看你這幾日的表現,要是表現不好,額娘可就不讓你來。”
阮煙笑著點了下雅莉奇的鼻子。
雅莉奇眼睛一轉,“怎麼才叫表現好呢?”
“《論語》得背三篇,每日要寫十篇大字,另外還有……”
阮煙的話還沒說完,雅莉奇就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額娘,您也太狠心了,您這是獅子大開口,這麼多功課,還有?”
“你要是再打岔,回頭可不隻是還有了,除了還有,接下來還有再有呢。”
阮煙忍不住笑道。
雅莉奇老實了,“您說吧,兒臣努力就是。”
雅莉奇難得肯讀書,阮煙也不敢一下子壓榨太狠,就多安排了跟安妃學作畫這項任務就沒了。
雅莉奇頓時歡呼喜悅,一口一個好額娘。
全然忘了剛剛有多抗拒。
言春等人在旁邊看著是忍俊不禁。
母女倆有說有笑,雅莉奇還和阮煙商量起要送什麼禮物給沒見過面的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們呢。
她道:“對了,這事也得和胤福說一聲。咱們也饞饞胤福,咱們能見郭羅媽媽、小舅母,他不能。”
阿哥們讀書,非特殊情況,一般不能請假。
除非是病了又或者萬歲爺有吩咐。
雅莉奇都已經能想象出胤福收到消息後,是什麼表情了。
阮煙好氣又好笑。
她點了下雅莉奇:“你就逗他吧。”
“咳咳咳。”
康熙重重咳嗽一聲。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