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自己下手之前,早已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砍傷了自己的手,因為他無法放心下額娘。
胤禛張了張嘴。
他曾經覺得六弟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欠缺血性,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真正的血性,從不必用言語說出來。
“太子,阿哥們,您幾位這個時辰該上課。”
湯師傅等人急的焦頭爛額。
要是讓萬歲爺知道,阿哥們今兒個沒好好上課,回頭吃掛落的可不隻是阿哥,還有他們。
太子看著昏昏沉沉的胤福,嘴唇抿了抿。
他和胤褆看了一眼,“大哥,這事您怎麼說?”
胤褆也是對胤福改觀了,他看了太子一眼,“太子這話倒是聽上去好似有主意了?”
這兩個人不愧是冤家死對頭。
彼此一開口,都能猜到言外之意。
太子道:“要孤說,功課不能落下。”
幾個兄弟臉上神色有些不對。
師傅們卻是如釋重負。
“不過,”太子話題一轉,“六弟也不能就這麼在這裡跪著。”
Advertisement
胤褆皺眉,“您到底想說什麼?”
“孤想說,皇阿瑪可沒有不準咱們把課桌搬出來在外面上課吧。”
太子笑眯眯道。
他比劃了個動作,道:“咱們的桌椅搬出來,今兒個天熱,孤想要人打個傘扇扇風,似乎不過分吧。”
眾阿哥頓時恍然大悟。
這主意好啊!
這麼一來,就不算違背皇阿瑪的話,也不會落下功課。
湯師傅們張了張嘴,可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太子堵了回去,“此事是孤做的決定,就算是皇阿瑪問起,孤也會一力承當,與師傅們無關。”
“怎麼就成了您自己的了,難道我這個大哥是假的不成?”胤褆冷笑道,“這事也算我一份。”
“我也是。”胤禛忙說道。
“我也是。”胤祉等人紛紛說道。
胤福聽著兄弟們你一言我一語表態,他的心裡暖洋洋的。
這一剎那,他突然覺得兄弟們似乎沒有變,即便平時再怎麼爭,他們仍然是兄弟。
阿哥們的事,下午的時候,康熙就知道了。
師傅們可不敢瞞著。
康熙知道後,卻眼睛也不抬,隻道:“朕知道了,這幾日讓六阿哥好生養病,過些日子功課若是落下,朕也會嚴懲不貸。”
“是。”湯師傅忙答應。
他心裡松了口氣,好在萬歲爺沒生氣。
湯師傅走後,康熙才放下手裡的奏折。
出乎湯師傅等人的猜測,康熙對太子等人幫助兄弟這事,不但沒有不高興,甚至還有些驚喜。
打戰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他既想要這些孩子們一個個鬥,一個個爭,磨練出一頭頭虎狼來,又希望這些孩子能夠打斷骨頭連著筋。
阮煙這回睡醒,是在四天後。
她睡著的時候,兩個小格格都是安妃、博貴人和雅莉奇在照顧。
原本阮煙以為這胎隻有一個,因此人手上隻照著雅莉奇和胤福的例子挑選了幾十個人,這回生了個對雙胞胎,人手一下不夠了。
好在德妃幫了忙,推薦了好幾個信得過的奶嬤嬤過來,這才不至於捉襟見肘。
可饒是如此。
阮煙蘇醒過來時,也聽得外面亂糟糟的。
她睜開眼睛,略帶些疲憊的眼睛轉了轉,在四周打量了一遍。
春曉端著水進來打算給她喂水,剛進來就對上了阮煙的眼神。
春曉愣了下,隨後驚喜過望:“娘娘,您醒了!”
“水。”瞧見春曉手裡的茶盞,阮煙這才感覺喉嚨有些渴。
春曉忙走過去,拿茶盞喂了阮煙喝了好幾口水。
阮煙慢慢地恢復過來。
她看著自己平坦的腹部,呆呆地說道:“本宮生了?”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聲
“您生了,生了兩個小格格。”
春曉說道,說起這事時,她還有些心有餘悸。
當日她也在慈寧宮,聽說娘娘去了,幾乎整個人都懵了。
好在最後是有驚無險。
“是嗎?”阮煙還有些糊塗。
她睡得太久,加上生孩子時昏過去又醒過來,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瞪瞪。
“那孩子呢?”
“孩子現在是安妃娘娘和博貴人、四格格在幫忙帶。”
春曉道:“奴婢還沒去告訴安妃娘娘,格格和貴人您醒了的事呢。”
“那你去吧。”阮煙說道。
她記得在她昏睡的時候聽到過雅莉奇的哭聲,那孩子應該受的驚嚇不小。
春曉答應著去了。
沒多久,雅莉奇和安妃、博貴人都進來了。
雅莉奇一進來瞧見清醒的阮煙,眼睛一下就紅了,她想撲到阮煙懷裡,又怕自己的力氣會撞壞額娘,“額娘……”
雅莉奇的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哭什麼,快過來,讓額娘瞧瞧。”
阮煙衝雅莉奇招招手。
雅莉奇這才敢在阮煙身旁坐下,她握著阮煙的手,感覺到阮煙的手是溫熱的,心裡才仿佛像是迷途的小舟尋到了方向。
“瘦了,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阮煙摸了摸雅莉奇的臉。
“不苦,隻要額娘好好的,雅莉奇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雅莉奇仿佛經此一事成熟了不少。
她道:“您睡了四天,這幾天,李額娘和貴人一直都在。”
阮煙看向安妃和博貴人
安妃神色憔悴,眼神裡更滿是紅血絲,她這人素來講究,衣裳配飾都要一一精細挑選,日常打扮都是乍看素淨,可仔細琢磨處處雅致的,但今日這身桃紅配鵝黃,顏色刺目,搭配也不合適,壓根不是她平日的穿著。
博貴人眼下有一片青黑,以前她的眼睛一向明亮,今兒個也仿佛黯淡了不少。
“姐姐和貴人都受苦了。”
“我們倆受苦不算什麼,要緊的是你能醒過來就夠了。”
安妃拍了拍阮煙的手背。
博貴人點點頭,顯然也贊同安妃的話。
安妃又道:“兩個小格格剛被哄睡,你若是想看等會兒再看吧。你睡了好幾天,滴米不沾,每日都隻有春曉給你喂水,想必也餓得很了,讓膳房給你送一碗清粥來,好不好?”
安妃的溫柔是前所未有的,仿佛怕驚擾了一片輕飄飄的羽毛。
阮煙點點頭,“都依姐姐的。”
安妃忙吩咐人去傳膳來,另一方面也讓人去乾清宮、慈寧宮報信,還打發人請了周院判過來。
她到如今也顧不得請動周院判會不會太過張揚。
如今,萬事都不如阮煙重要。
御膳房早就在阮煙昏睡時,安妃就吩咐過12個時辰備著清粥,就是預備著給阮煙吃的。
這會子夏和安剛去提膳,前後不到一刻鍾就回來了。
粥送來的時候溫度也是剛剛好。
熬得開花的清粥,加了點鹽而已,阮煙想自己喝粥,安妃卻執意要給她喂。
她喝了幾口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我都多大人了,還要人給我喂,這多丟人啊。”
“你我之間又何必見外。”
安妃道:“何況這裡也沒有外人。”
她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
阮煙隻好作罷。
喝完粥,周院判來把過脈,他臉上有驚奇神色,“貴妃娘娘這四日休養的倒是不錯,雖然說子嗣……”
“周太醫!”安妃沉聲喝了一聲。
周院判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會兒是不該提這事,忙岔開話題,“奴才給貴妃娘娘開幾貼方子,娘娘喝個幾帖再說。”
阮煙微微頷首,春曉領著周院判去開方子。
阮煙見屋子裡沒外人,這才對安妃問道:“姐姐,剛才周院判想說什麼?”
安妃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沒什麼,他不過是胡言亂語罷了,要我說,周院判的年紀是大了!”
“姐姐。”阮煙有些無奈,“您這是拿我當雅莉奇哄呢。”
她說到這裡,突然臉色一變,道:“是不是小格格有什麼不妥?”
她想到這個可能性,頓時坐不住了,掙扎著就要起身。
安妃忙攔住她,“不是,兩個孩子都沒事。”
“沒事?那……”阮煙嘴巴張了張,臉上浮現出疑惑。
安妃猶豫片刻,還是決定把實話告訴阮煙,畢竟這件事,從她嘴裡說出來,總比從旁人嘴裡說出來好,“周院判給你把過脈,說你這胎生的太傷身體,以後怕是再也無法生孩子了。”
她說完這話,心裡都已經做好任何準備,無論阮煙是哭是鬧,就算是恨,她也由著她。
可阮煙隻是怔了怔,詫異道:“就這?”
“什麼就這?”安妃愣了下,擔憂地看著阮煙,“你怕不是受刺激糊塗了吧?”
她轉過頭想喊周院判回來給阮煙再仔細瞧瞧。
阮煙忙拉住安妃,她衝言夏使了個眼神。
言夏會意,帶著人出去了。
產房裡隻剩下阮煙和安妃,阮煙這才說道:“姐姐,我真不是受刺激,恰恰相反,我這心裡還有些高興。”
安妃張了張嘴巴,臉上有錯愕神色。
阮煙臉上浮現出一個笑容,她握著安妃的手,“我不瞞著您,我雖然喜歡孩子,可我真的是怕了。我怕一個不好,自己撒手一去,丟下您和孩子們;也怕生下病歪歪的孩子;當年那拉貴人的痛苦,我們誰沒有看在眼裡?因此,即便為萬歲爺綿延子嗣是恩德,我也不願意再要這個恩德了。”
這番言論,在這個年代是何等的大逆不道。
後宮妃嫔哪個不是以為萬歲爺綿延子嗣而榮,哪有像阮煙這樣恐懼的。
可阮煙篤信,安妃能接受她的想法。
果然。
安妃隻是在剛開始聽到時有些吃驚,在聽清楚阮煙的意思後,安妃若有所思,“倒是這個道理。”
熱門推薦
臨近期末考,我是個醫學生。 實在看不懂病的我去網上隨便掛了個號,假裝病人去套答案。 結果他居然識破了我的詭計要給我退錢。 我隻能用激將法發了一句:「醫生你是不是不會呀?」 對面沉默了很久,果然給我發了一串答案。 我樂瘋了,趕緊抄下來。 結果第二天我去交作業時,老師樂了半天,拍了拍旁邊的帥哥:「昨天那個得了二十多種病的笨蛋學生,這不找著了。」
父親生辰宴時帶回一個女人,說要納她 為妾。母親笑臉相迎,把人留在府裡。 她暗中對我比手勢,我了然地勾了勾
和男朋友分手了。坐在老公車裡一點情緒都不敢有,也不敢哭出聲。 以前談戀愛不敢告訴爸媽,現在談戀愛不敢告訴老公。 終其一生都是遺憾。
我剛暗戀上院草,就聽說他有了對象。悲傷傷。我難過得連 悶兩大瓶水晶葡萄,淚眼朦朧地竄到了樓底,跟著社區阿姨 跳了倆小時的廣場舞。
"我穿到了懷孕女配的肚子裡,成了一個剛出生的幼崽。 我爸是影帝,醉酒後和我媽春風一度有了我。 可在小說裡,我根本就沒生下來! "
班級群裡有人發了我男朋友的照片,隨後一秒撤回: 【是我對象啦,不小心發錯了,不好意思噢~】 群裡炸了: 【不是,你男朋友是明星啊姐妹,這麼帥。】 【臥槽沒看錯吧,她男朋友是江尋?】 【上面的連江尋都不認識?江家的小少爺,隨手扔個幾千萬出去就跟玩兒似的。】 【他竟然有女朋友了,我好羨慕啊嗚嗚嗚嗚。】 我盯著手機屏幕冷笑。 沒人知道,外人看來清冷難以接近的江尋,其實喜歡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