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接生嬤嬤把格格抱過來,惠妃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接生嬤嬤尷尬地束手無策。
阮煙到底不忍心,無論如何,孩子生都生下來了,就算惠妃覺得丟人,那也是她造成的結局,“這個小格格倒是個標志的小姑娘,想來將來定然和大福晉一樣是個美人兒。”
小鈕钴祿氏等人紛紛湊趣。
“可不是,瞧這雙眼睛多大多靈活。”小鈕钴祿氏說道。
宜妃也道:“這哭聲大,可見身體好,以後是個省心孩子。”
眾人的話,並沒有讓惠妃的臉色好看一些。
惠妃板著張臉,直接道:“既然大福晉已經生了,那就讓人好好照看大福晉坐月子,娘娘們都是大忙人,就不好意思讓你們在這裡久留了。”
這顯然是下逐客令了。
阮煙等人也沒打算在今日和惠妃對著幹,識趣走了。
惠妃見眾人走了,也直接走了,什麼吩咐交代都沒有,更不用說,讓人去給大福晉做些吃食。
產房裡。
大福晉臉色灰白。
花葉、朝雲等人都不知所措。
她們再能耐,這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大福晉。
大福晉卻遠比她們想象的更加堅強,即便惠妃當著眾人的面,不給她一點兒面子,大福晉卻仍很快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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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把小格格抱進來,讓奶嬤嬤喂她喝奶,另外,給我準備些膳食。”
大福晉的冷靜,讓花葉等人也很快反應了過來。
阿哥所很快恢復了往日的井井有條。
反而是永壽宮迎來了一場風暴。
羞怒極了的惠妃回到永壽宮,越想剛剛阮煙等人的話,就越覺得阮煙她們是在諷刺自己。
宮女戰戰兢兢端上一碗茶,卻被惠妃一拂袖摔在地上砸碎了,滿地都是瓷碗碎片。
滾燙的熱水落在宮女的手腕上,那宮女卻不敢叫痛,反而連忙跪在地上,“娘娘息怒,是奴婢笨手笨腳!”
“你們這些不中用的東西!”
惠妃氣得發抖,罵的那個宮女頭也不敢抬,眼淚也不敢掉。
至於惠妃娘娘到底罵誰不中用,宮女太監們心裡也有數。
“是個格格,倒是件好事。”
蘇麻喇姑回來後和太皇太後匯報,太皇太後眉眼微垂,語氣平常:“回頭你替哀家賞大福晉些東西,免得那孩子受委屈。”
“是,奴婢也是這麼想的,小格格多討人喜歡啊,不像是阿哥一個個皮得很。”
蘇麻喇姑滿臉笑容地附和,仿佛太皇太後是真的喜歡格格,而不是因為倘若大福晉這胎是個嫡長子,大阿哥惠妃一派要鬧騰不休。
太皇太後的賞賜,黃昏時就送到了阿哥所。
而其他妃嫔也都陸續送了賀禮。
唯有永壽宮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大福晉聽著花葉念著各宮送禮的禮單,面色如常,她抱著小格格,手輕輕地拍著小格格的後背,突然出聲道:“明日想必得寫信去蒙古了,花葉,等會兒你去啟祥宮,託鈕钴祿貴妃將我的信送給大阿哥。”
惠妃,大福晉可以不在意。
但是大阿哥,大福晉卻不能不上心。
大阿哥也很希望這一胎是個阿哥,現在是個格格,惠妃寫給阿哥的信裡不知道怎麼說呢,她怎麼也得把大阿哥的心拉攏住才行。
“是。”
花葉答應一聲。
宮裡的信,數日後抵達了蒙古。
大阿哥算著日子,估摸著伊爾根覺羅氏也就是最近這陣子發動,天天就盼著宮裡來信,來消息。
信一到,大阿哥就迫不及待拆開。
幾個弟弟頓時圍了過來,八卦兼好奇。
“大哥,大嫂這是給您寫了情書嗎?”胤祉賤兮兮地笑著問道。
“去你的,老三,早晚有一天我要撕了你這張嘴。”
胤褆笑罵道。
胤祉笑嘻嘻躲到胤禛身後去了。
胤褆把信紙打開,他原本臉上帶著笑,可等看見信上面的內容時,臉上笑容卻漸漸消失了。
說笑的阿哥們察覺到氣氛不對,都安靜了下來。
胤禩小心翼翼問道:“大哥,可是宮裡有什麼消息?”
瞧大哥的臉色這麼難看,莫非是惠妃娘娘還是大福晉出什麼事了?
大阿哥勉強露出一個笑容,道:“你們嫂子前陣子生了個小格格,等回宮,我請你們喝酒。”
“那可得恭喜大哥,回頭我們也準備些禮物送給小侄女。”
胤禛愣了下後,忙打圓場說道。
其他阿哥紛紛反應過來,都有說有笑地把話題岔開。
大阿哥當著人,還強撐著,等隻剩下自己一個人時,臉上的笑容卻是沒了。
他看著信,信是大福晉寫的,她說自己心裡有愧,沒有給大阿哥生下個小阿哥,又說小格格眉眼像大阿哥,她一見到小格格就想起大阿哥來。
大阿哥看著信,心裡頭十分復雜。
一方面,他又希望這不過是大福晉給他開的玩笑,一方面他又心裡憋著一股火,無處發泄,嫡長子的重要性,惠妃知道,大阿哥又何嘗不知道?
太子若非是嫡子,哪裡能成為太子?
而他,明明是長子,卻隻能屈居太子之下,甚至見到太子這個弟弟,還要請安行禮問候。
大阿哥盼這個兒子,可盼來盼去卻落了空。
大阿哥越想越憋屈,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杯碗盤碟通通落在地上,摔成了粉碎。
康熙對大福晉生了阿哥還是格格並不在意,隻是讓人送了份禮物給大福晉就沒再管這件事,這回他往紫禁城送的禮還預備了頒金節時孝敬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節禮。
禮物送到紫禁城,正好是頒金節前一天。
康熙給太皇太後和皇太後準備的節禮是草原上的綠松石首飾,綠松石被稱為天國寶石,是聖物,品相好的綠松石價值千金。
兩對手串漂亮精致,太皇太後愛不釋手,甚至還親自換下手上常年戴著的佛珠,替換上了綠松石手串。
“這手串果然適合太皇太後,您這一戴簡直叫這手串如添異彩。”
蘇麻喇姑笑眯眯說道。
“行了,你這張嘴啊,怕是能把死人說活了。”太皇太後笑罵道,她低下頭,剛想把手串摘下來,卻突然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朝前倒去,這一剎那發生的飛快,以至於蘇麻喇姑連想都來不及想,連忙上去攙扶住太皇太後,才沒讓太皇太後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旁邊的宮女們都嚇住了。
還是皇太後出聲喝道:“快去請太醫。”
這才有人反應了過來,趕緊跑去太醫院請人。
太皇太後這一暈倒,直接暈了足足三個時辰。
阮煙等人全都被驚動了。
妃位以上的妃嫔全都趕到慈寧宮來,就怕太皇太後有什麼萬一。
可三個時辰過去,十幾個太醫七嘴八舌討論,愣是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而太皇太後還人事不知。
阮煙脾氣再好也急了,她一拍桌子,屋子裡瞬間安靜下來。
阮煙對太醫們沉聲問道:“太皇太後到底是得了什麼病?你們諸位太醫都是國手,難不成到現在都診不出來!”
不是阮煙故意要耍威風,是阮煙實在太過了解太醫們這些人的脾氣了。
這些太醫平日裡開太平方子開的順溜,碰上大毛病,主子們真出事了,一個個開方子那跟擠牙膏似的,非得仔細琢磨,再三小心才敢開,這回還是太皇太後病了,他們自然更加謹慎,生怕太皇太後有什麼閃失,他們一家老小都得跟著陪葬。
阮煙的話一重,太醫們就不好再拖延了。
幾個太醫互相對視一眼,一個留著長須的太醫弓著腰,拱手道:“回貴妃娘娘,太皇太後,她,她沒病。”
“胡說!”皇貴妃喝道:“沒病太皇太後怎麼會昏迷這麼久?!你們莫不是學術不精,看不出來吧?”
這話就說的太過誅心。
太醫們要是再不直說,那就更麻煩了。
那長須太醫無奈道:“回稟皇貴妃,太皇太後是,是年紀大了。這回暈倒若是能醒來,興許還好,若是醒不來……”
他越說越含糊,越說越沒有底氣。
可在慈寧宮的妃嫔誰聽不出他的意思,這意思是,今兒個太皇太後興許就要沒了。
所有人心裡咯噔一下。
誰都知道太皇太後在萬歲爺心裡有多麼重要,這要是萬歲爺不在宮裡,太皇太後駕崩,她們這些妃嫔難保不被遷怒!
“不管你用什麼藥,一定要讓太皇太後醒來!”
皇貴妃果斷說道,“太皇太後長命千歲,怎會這麼沒有福氣!”
太醫們面面相覷一眼,都有些頭疼為難。
這要讓太皇太後蘇醒,是有辦法,下重藥,用金針刺穴,可這些無不都是不得已才動用的手段。
倘若太皇太後本來還能活幾個月,下重藥後撐不住,他們不得跟著人頭落地?!
就在太醫們為難的時候,內室裡傳來蘇麻喇姑的驚呼聲:“太皇太後,您醒了!”
所有妃嫔都猛地站起身來,朝內室走去。
太醫們倒是被擠到外面來了。
蘇麻喇姑攙扶著太皇太後坐起身來。
太皇太後睜著眼,神色茫然,“蘇麻喇姑,屋子裡怎麼不點燈?”
她的這句話,讓蘇麻喇姑和阮煙等人神色都變了。
現在是下午,屋內明亮,何必點燈?
第174章 第一百七十四聲
“到底太皇太後是什麼情況?!”
佟皇貴妃陰沉著臉,看著太醫們質問道。
阮煙和鈕钴祿氏也都看著太醫們,這會子沒人出聲打圓場,給太醫們說什麼好話。
萬歲爺出巡塞外,臨行前雖然沒說把太皇太後交託後宮妃嫔照顧,但後宮妃嫔也都知道,倘若太皇太後有什麼閃失,誰都逃不了幹系。
為首的李副院判抱著拳,弓著腰,臉上滿是苦澀的神色,“回稟皇貴妃娘娘,奴才等人已經給太皇太後把過脈,太皇太後的雙目無藥可醫,且氣血兩虛,便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這話的意思,很顯然是說太皇太後活不長久了。
要論歲數,太皇太後今年也75歲了。
在這個年代屬於高壽了。
但是,這話能說出來嗎?
阮煙心想,萬歲爺和太皇太後祖孫情深,從小更是養在太皇太後膝下,這事萬歲爺若是知道了,不定怎麼傷心?
“本宮不管,宮裡什麼好藥你們隻管用,若是太皇太後有什麼閃失,你們全都等著陪葬!”
皇貴妃不留餘情,黑著臉拍板說道。
所有太醫都臉色一白,朝阮煙和鈕钴祿氏投來求助的眼神。
小鈕钴祿氏雖也希望太皇太後能治好,但也不贊同皇貴妃這樣蠻橫霸道,“皇貴妃娘娘,臣妾看,這會子不是該對太醫發怒的時候,是該想想明兒個頒金節怎麼辦?這事又怎麼和萬歲爺說?太皇太後怎麼治,萬歲爺總得知情。”
小鈕钴祿氏這話,倒是真提醒了皇貴妃。
佟佳氏眉頭緊皺,“如今不是你一直管著後宮事務,你怎麼倒來問我?你鈕钴祿貴妃拿主意不就成了?”
小鈕钴祿氏心裡松了口氣,她要的就是皇貴妃這句話。
可她面上反而黑了臉,道:“皇貴妃娘娘,您這話臣妾可不愛聽,您身為皇貴妃,乃是半後,這事難道您不幫忙拿主意?”
佟佳氏越發覺得小鈕钴祿氏是純心要她一起背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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