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善貴妃娘娘說話也未免太大膽了。
這就不怕人頭落地。
偏偏,出乎梁九功意料。
康熙卻點頭:“女子的確命苦,即便是咱們大清的格格,也不如阿哥們肆意快活。”
梁九功麻了。
阮煙對康熙的回答毫不意外。
“是這個道理,所以臣妾生了兩個小格格後,心裡也擔心得很,知道她們倆遲早都得去撫蒙。”
梁九功人沒了。
善貴妃娘娘,您可真是不見外,這種心裡話也敢說。
“朕也沒辦法。”
康熙嘆了口氣:“雅莉奇一個朕還能和後宮妃嫔交代,若是兩個小格格也不去撫蒙,後宮妃嫔不會答應,她們外家也不會答應。”
“所以臣妾沒想過讓您為難。”阮煙說道。
她早知道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
康熙又把話題繞了回來,“當個富貴公子,朕還能明白,為什麼是富貴小公子?”
阮煙道:“您不明白,小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家裡長子要繼承家業,任務太重;次子不受重視,心裡難受;這最小的最好,老來寶老來寶,老來的兒子都是寶,富貴不說還能任性妄為。”
她說到這裡頓了下,道:“臣妾原以為胤福會是這種性子的孩子,沒想到他那麼愛讀書,倒是把臣妾弄無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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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福是個讀書種子。”
康熙點評道,“你這番話倒是不無道理。”
殿外暴雨傾盆。
春曉等人站在遊廊,看著外面瓢潑大雨。
哗啦啦的雨水濺射在了她的繡鞋上。
春曉心裡想著,娘娘進去這麼久,到底怎麼樣了?
萬歲爺現如今心情不好,她就怕她們娘娘來了撞到了萬歲爺的氣頭上。
雖說萬歲爺一向寵娘娘,可如今不同啊。
“噠噠噠。”
殿內傳來了腳步聲。
春曉連忙挺直了本來就筆直的身板,想著是誰出來了。
梁九功出來後,一眼瞅見了夏和安和孫小樂。
他眼睛一轉,連忙吩咐道:“萬歲爺要傳膳,你們兩個去御膳房走一趟,快去快回!”
“嗻!”
夏和安和孫小樂心裡一激動,趕忙答應。
兩人領著幾個小太監朝著養心殿內御膳房過去。
春曉聽見梁九功的話,心裡松了口氣。
萬歲爺要傳膳,看來心情不會差到哪裡去。
因為要守孝,內御膳房準備的膳食都是素菜,連米飯都是糙米。
除此以外,吃起來的味道更是粗糙拙劣,說是味如嚼蠟絲毫不差。
“朕讓御膳房特地做成這樣的,你吃不慣陪朕吃兩口也就罷了。”
康熙直接說道。
阮煙也沒逞強,她的確是吃不慣,因此隻吃了兩口就把碗筷放下。
梁九功心裡暗道,若是其他妃嫔,恐怕就算是再難吃也會吃完。
不過,善貴妃到底不同常人。
康熙已經習慣無視梁九功的心聲了。
他用了幾口後,便讓人將膳食撤下。
阮煙陪著他喝了會兒茶,又主動提起太子的事。
康熙眼皮抬也不抬,隻道:“太子有心,時辰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
阮煙早料到康熙會是這個反應,一點兒也不驚奇。
她知道自己就算不說,太子也會主動提起,想表示孝順也好,想表示對康熙誠實也罷,反正這種容易被人抓到馬腳的事,太子是不會做的。
阮煙道了聲是後就走了。
各宮收到萬歲爺用膳的消息,心情都有些復雜。
惠妃擰著眉頭。
她心有不甘地對白夏道:“去,將箱子裡那幾匹料子給良貴人送去。”
白夏愣了下,沒猶豫便道了聲是,也隻字不提那些料子原本是想賞賜給大福晉的,隻是因著大福晉生了個格格,惠妃失望不說,還丟了臉,哪裡還會把那些好料子賞賜大福晉,不給大福晉臉色瞧,已經是惠妃仁善了。
惠妃娘娘深夜來賞賜。
良貴人臉色有受寵若驚神色,她看了眼那些雖然素淨卻看得出雅致的宮緞,“這些好料子,妾身怎受用得起?惠妃娘娘怎麼不自己留著?”
白夏帶著得體的笑容,“貴人客氣,您和娘娘什麼幹系,不過幾匹緞子算得了什麼,這些緞子難得合時,您讓綠濃她們做幾身衣裳出來,回頭娘娘看了肯定喜歡。”
“那就多謝惠妃娘娘了。”
良貴人笑道,“麻煩白夏姑娘幫我和娘娘道聲謝。”
白夏道了聲是。
等白夏一走,良貴人看著那些緞子,臉上露出苦笑。
前腳綠濃剛來告訴她貴妃娘娘去了慈寧宮的事,後腳惠妃就來賞賜緞子,這裡頭意思,便是豬也猜出來了。
惠妃想要爭寵,偏偏礙於萬歲爺不喜歡她,不能爭,就要她去出頭,去爭。
“小主?”
綠濃、青蘅擔憂地看向良貴人。
良貴人嘆了口氣,“明兒個就拿這些料子做幾身衣裳吧。”
即便她不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九聲
萬歲爺哀痛數日,任何人勸都勸不動。
阮煙去過後,萬歲爺卻肯用膳。
這在眾人看來,自然成了阮煙的功勞。
一時間,鍾粹宮越發成了宮裡的香饽饽。
鈕钴祿氏來找阮煙的時候,見她正在給兩個小格格做小衣裳,忍不住打趣道:“善貴妃娘娘怎麼還自己做衣裳,這點兒活交給旁人不成?您如今可是要緊人。”
阮煙絲毫不給面子地對鈕钴祿氏翻了個白眼。
“你這是純心來拿我取笑不是?要是如此,可別來我的鍾粹宮,也別喝我的茶,省得你喝了茶,話更多。”
“可別。”小鈕钴祿氏忙道:“是我說錯話了,行不?”
“這還差不多。”
阮煙道,她手裡繼續繡著衣裳,嘴上道:“旁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萬歲爺脾氣?哪裡是我重要,不過是他想明白罷了。”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這句話用在萬歲爺身上雖然不太妥當,卻也有些道理。
家國天下,所有大事都等著萬歲爺去處理,他沒有資格,也沒有太多時間傷心難過。
小鈕钴祿氏嘆了一聲,也同情了康熙一下。
她讓人拿了繡棚來,阮煙納悶看了她一眼,“你平日裡可不愛做這個,怎麼今兒個倒是做起來了?”
“這不是闲著沒事嘛,”小鈕钴祿氏道,“我家那孫猴子去上書房了,他這一走,啟祥宮倒是顯得冷清了。還別說,我還真有些記掛那小兔崽子。”
她臉上露出惆悵神色。
阮煙正要說笑幾句,外面春曉就急匆匆走了進來,屈膝行禮,而後道:“娘娘,鈕钴祿娘娘,德妃娘娘發動了。”
阮煙和鈕钴祿氏嚇了一跳,阮煙算了下,德妃是三月份的時候傳出喜信,料想到現在的確也該差不多生了。
也是她們這陣子忙著照顧太皇太後,又要處理太皇太後的喪事,一時間卻是忘了。
阮煙和鈕钴祿氏忙讓人去和安妃說一聲,三個人備了輦子前往永和宮。
到了永和宮,卻是宜妃在處理。
也是,如今永和宮也就兩個正經主子,一個是德妃,一個是章佳貴人,章佳貴人上個月才生了個格格,正是坐月子的時候,也就宜妃能幫忙了。
“接生嬤嬤可都來了?”
阮煙對宜妃問道。
宜妃頷首,“回貴妃娘娘的話,嬤嬤們都在產房裡,德妃是未時發動的,已經進去有一會兒了。”
阮煙還是信得過宜妃的,聽到這番話後,心裡松了口氣,從容落座。
沒過多久,惠榮二妃也都到了。
眾人等了估摸半個時辰,卻是見皇貴妃遲遲未至。
別說惠妃、榮妃心裡疑惑,就是阮煙也忍不住問道:“皇貴妃那邊可讓人去報信了?”
宜妃神色掠過一絲嘲諷,“一個時辰前就讓人去翊坤宮報信了,隻是人還沒回來,興許是耽誤了。”
這說曹操,曹操到。
宜妃話音剛落,便見兩個嬤嬤漲紅了臉走進來回話,說皇貴妃身體抱恙,來不得。
屋子裡瞬間安靜一瞬。
都在後宮呆了這麼多年,皇貴妃和德妃的那點兒矛盾,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可以前再鬧,好歹面子上也過得去。
現在是怎麼了?
莫非是因為先前太皇太後的話刺激到了,皇貴妃破罐破摔。
幾個妃嫔嘴上不說,可眉眼交鋒莫不是在暗示這個意思。
不來了?
不來也好。
阮煙也懶得見皇貴妃那張臭臉,“既然皇貴妃娘娘身子不適,倒是的確不該來,免得衝撞了。”
眾人無不笑著稱是。
翊坤宮。
此時,皇貴妃哪裡是身子不適,她看著鏡子裡蒼白的面容,眼神漸漸落在平坦的腹部。
“那個賤婢子嗣倒是旺盛,偏偏本宮……”
佟佳氏撫摸著腹部,眼神中流露出恨意和猙獰。
從皇八女早夭後,皇貴妃這些年一直吃各種方子,費盡心思想再懷上孩子,她骨子裡壓根看不上四阿哥,就想自己生個小皇子。
但多少名貴藥材,偏方土方都用過,就是沒有動靜。
周嬤嬤勸道:“娘娘,您何必和她計較,德妃娘娘連生了兩個小格格,奴婢看這胎也肯定是個格格,她生得再多,終究不如您有四阿哥。”
皇貴妃聽了這番話,臉色倒是好了不少。
她咬牙冷笑:“就盼她這胎一屍兩命,也叫她有福沒份享。”
周嬤嬤聽了都覺得瘆得慌。
然而。
德妃究竟沒讓皇貴妃如願以償。
酉時時分,德妃生下小皇子,母子平安。
剛剛落地,哇哇哭啼的小皇子被抱著出來見眾人。
阮煙等人上前一看,見到小阿哥面色紅潤,心裡都替德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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