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鈕貴妃娘娘提醒。”
那拉貴人道謝道。
“用不著謝本宮,今兒個這回也是你本事。”
小鈕钴祿氏雖不知內情,卻也猜出了個大概。
那佟佳氏來勢洶洶要說沒個什麼依仗,誰相信,八成是想陷害那拉貴人,哪知道那拉貴人棋高一著,卻是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佟佳氏反而中了陷阱。
那拉貴人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不承認也不否認。
小鈕钴祿氏不由得高看她一眼。
早些年她進宮時,那拉貴人已經諸事不理,隻知道吃齋念佛替阿哥們祈福,想不到也是個穩得住的。
小鈕钴祿氏對那拉貴人點了下頭,“本宮還得去告訴皇太後一聲,便不久留了,告辭。”
那拉貴人送了小鈕钴祿氏等人出去。
在送阮煙的時候,她給了阮煙一個感激的眼神。
今兒個這事,如果不是善貴妃先前來提醒,那拉貴人還真的會中圈套,到那時候,報不了仇不說,隻怕死都死的糊裡糊塗的。
阮煙衝她笑了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回到鍾粹宮。
阮煙剛坐下,雅莉奇就過來了,臉上滿是擔憂,“額娘,剛才有人來搜查,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隻不過是鬧出了個烏龍罷了。”阮煙輕描淡寫說道,這件事到底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事情既成,便沒必要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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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莉奇瞪大眼睛,烏龍?這麼大的陣仗怎麼可能僅僅隻是烏龍?
她剛想讓額娘不要拿她當小孩子糊弄,就聽到安妃道:“好了,雅莉奇,你先下去,我和你額娘有些話要說。”
雅莉奇愣了愣,看了阮煙一眼,道了聲是,退了下去。
阮煙心裡咯噔一下,果不其然,等雅莉奇一走,安妃就開口:“今日這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阮煙臉上露出訕笑,她打著哈哈試圖敷衍過去,“姐姐您真會說笑,這……”
“別和我打馬虎眼,你當我沒瞧見你和那拉貴人的眼神。”
安妃挑眉果斷道。
阮煙一時語滯,隻好老實道:“事先,我是知道一些,那拉貴人被如是竄唆了弄了人偶想魘咒皇貴妃,被我發現了,燒了人偶,但我不知道這事原來是皇貴妃做的局,更想不到這事會鬧成這樣。”
巫蠱之術可是動搖國本的大事。
按阮煙的猜測,頂天不過是可能會設個局讓眾人懷疑到那拉貴人頭上,哪裡想到,皇貴妃出手這麼狠,動靜這麼大,竟然把後宮妃嫔全都牽扯進來了。
她也心有餘悸。
幸好是她之前早就拿定主意,讓那拉貴人毀了那人偶,不然現在,那拉貴人恐怕在宗人府。
“你真是膽子大,這麼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
安妃又急又氣,嘴唇都在發抖。
剛剛她一直提心吊膽,就怕這把火燒到阮煙頭上來。
阮煙忙提起茶壺給安妃倒了杯水,“姐姐,那巫蠱之術多要命,越少人知道越好,我也是抱著倘若真有什麼萬一,您不知情至少能保全了您。”
碰上巫蠱之術,上頭人隻有寧殺錯不放過的念頭。
安妃也知道厲害,“你既心裡清楚,更該和我商量,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豈不更加妥帖。”
“是、是。”
阮煙滿口答應,狗腿子似的給安妃捏了捏肩膀,“是我想的不周到,下次若是還有這種事……”
“還有下次?”
安妃眉頭一揚。
阮煙連忙改口:“絕無下次!”
安妃臉色這才好了些,她道:“我倒不是說你管的不對,這回我看那拉貴人不過是個添頭,皇貴妃那眼神,分明要對付的是你。你出手倒是沒錯。”
阮煙怔了怔,捏肩的動作放慢了下來,“皇貴妃要對付的是我?”
“你當她真把那拉貴人當一回事?”
安妃道:“皇貴妃眼界高,素來看不上那拉貴人,怎會大費周章設個局對付她?她這招叫做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恐怕查出了那拉貴人行巫蠱之術後,便會讓那如是吐露出你來,到時候,你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一股寒意從後背竄到了後腦殼。
阮煙再也想不到,這件事原來竟是為了對付她。
她這會子更加後怕。
如果不是她發了善心,“多此一舉”出手幫了那拉貴人,現在倒霉的不但是那拉貴人,連她也難逃一劫。
她若是倒了,雅莉奇,胤福、哈宜瑚還有和卓這四個孩子少不得受她這個母妃連累,連她外家更是說不定要被抄家滅祖。
阮煙兩腿一軟,險些摔在地上。
安妃攙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真摔了。
安妃指了指阮煙:“你現在知道我剛才多著急了吧。”
“她、她好惡毒的心。”
阮煙顫抖著嘴唇,說道。
安妃本來有些氣,瞧她這模樣,自己反而心軟了,拿了杯子讓她喝口茶緩解下心裡的後怕,“這些年是為著萬歲爺在宮裡,又有傳聞宮裡到處都有萬歲爺的眼線,她這才收斂了。不然,你當真以為她吃素的?”
安妃說到這裡,神色復雜,“早些年,死在她手裡的後宮妃嫔不知有多少?”
阮煙沉默了下。
她後悔自己竟小瞧了皇貴妃。
興許是萬歲爺和安妃把她護的太好,她這一路走得太順,竟忘了在後宮當中應該處處小心謹慎。
安妃拍了拍阮煙的手,安慰道:“也是你好心有好報。”
這回這話還真沒錯。
但凡阮煙抱著一丁點置之事外的念頭,這回的事都沒這麼輕易了了。
“這事先不要告訴孩子們。”
安妃對阮煙道:“這件事還沒完,讓孩子們知道,隻會讓她們擔心,而且,隔牆有耳,萬一傳出去也不好。”
阮煙點點頭。
“砰。”
白玉雕達摩渡海砚臺落在了地上。
小赫舍裡氏瞪大眼睛,神態幾如鬼魅,她手持著羊毫筆,右手壓著的桃花箋被墨汁弄汙了。
她看向百合:“你再說一遍!”
“外面都說,今兒個搜查後宮的事,是、是烏龍,沒人偷了東西,隻不過鹹福宮有個宮女行事鬼祟被抓了而已。”
百合戰戰兢兢道。
小赫舍裡氏握緊了羊毫筆,竟生生把這筆捏斷了。
她咬著下唇,蒼白的嘴唇露出幾分血色,這怎麼可能!分明是十拿九穩的事,這件事分明不可能失敗。
她還特地給皇貴妃出了個主意,讓皇貴妃打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不給那拉貴人轉移東西的機會。
所有可能都算計過,怎會是這樣一個下場?
“那宮女,被送到哪裡去了?”
小赫舍裡氏深吸了口氣,丟下手裡的筆,問道。
百合道:“送去了慎刑司。”
那地方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小赫舍裡氏眼神閃了閃,心裡既憋氣又窩火。
事情沒成,賠了夫人又折兵。
八成是皇貴妃那邊出了紕漏!
而佟佳氏此時也是這麼想。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小赫舍裡氏計劃,小赫舍裡氏嘴上說的好聽,此計定然能讓善貴妃大跌跟頭,鈕钴祿貴妃也得被治個管理後宮不當的罪名。
到那時候,不但去了個勁敵,奪回寵愛,還能趁機奪回公權,一箭三雕的事,偏偏最後一個想法都沒成。
善貴妃、鈕钴祿貴妃和那拉貴人絲毫無損,倒是她,這回在後宮妃嫔面前丟大了臉,還要想想怎麼給皇太後和皇上一個交代。
“等本宮緩過這一陣,瞧本宮怎麼治赫舍裡氏這個賤人!”
佟佳氏氣得砸了一套金漆團花紋蓋碗。
周嬤嬤等人雅雀無聲,沒人敢勸說皇貴妃娘娘息怒。
便是他們,也都覺得今兒個這事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小鈕钴祿氏說到做到,當晚就寫了信,將今兒個的事從頭到尾寫了出來,她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實話實話。
饒是如此,信送到康熙手上的時候,康熙都氣得腦門上青筋繃起,他捏著信,陰沉著臉,“梁九功,傳下去,加快趕路,朕要盡快趕回京城。”
“喳。”梁九功應聲。
第222章 第二百二十二聲
康熙的口諭傳下去,隊伍很快做出調整。
大阿哥聽聞此事後,眉頭一皺,瞧見梁九功正匆匆走過,忙拉住梁九功:“梁公公,皇阿瑪怎麼突然著急起趕路了?”
前幾日,皇阿瑪還分明不著急,一路批改奏折一路面見大臣。
這突然間要趕回京城,豈不叫人心裡忐忑?
梁九功對大阿哥躬身行了個禮,“大阿哥,這事奴才也不知曉,但萬歲爺吩咐,自然有萬歲爺的道理。”
胤褆看了梁九功一眼,笑了下,“梁公公說的是。”
他示意劉啟正拿錢打賞了梁九功。
等梁九功走後,胤褆才罵了句:“老狐狸,拿錢不辦事,劉啟正,你去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喳。”劉啟正應聲而去。
沒多久打聽到一個消息回來,萬歲爺是收了鈕貴妃娘娘的信後才動怒的。
胤褆心裡越發起疑,面上對康熙越發恭敬。
等到了紫禁城。
胤褆還沒坐穩,連一杯熱茶都沒喝,就被突如其來的重磅消息砸的頭暈眼花。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大福晉:“福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種事可不能隨便拿來胡說。”
大福晉親自從花葉手裡捧茶送到大阿哥面前,“爺,臣妾難道是那種不懂事的人嗎?正因為這事重大,臣妾才趕緊告訴您,就怕萬一萬歲爺真怪罪下來,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大阿哥本抱著萬一可能是大福晉誇張的念頭,可大福晉都這麼說,這事顯然不可能假。
他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半晌惱怒道:“額娘怎麼摻和進這種事!”
他說惠妃不是,大福晉卻沒有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她知道即便大阿哥再怎麼抱怨惠妃娘娘,惠妃也終究是他生母,有些話,大阿哥能說,大福晉卻一句話都不能說。
反而,大福晉還要安慰道:“爺,額娘興許也是被皇貴妃蒙騙了,好在她隻是在旁邊幫腔,並沒有真做什麼,即便皇阿瑪怪罪下來,也輪不到怪咱們額娘。”
“你不懂。”
大阿哥眉頭沒有松開,他見大福晉肚子已經大起來了,臉上神色有些蒼白,嘆了口氣道:“這事你別管了,你現在有身子,一切以你身子為重。”
“是。”大福晉低聲答應。
她本也不打算插手管這事。
大阿哥在眉頭緊鎖,想著萬一皇阿瑪真怪罪額娘該怎麼行事才好。
另外一邊,回宮後的康熙,先去見了皇太後。
“兒臣歸來晚了,讓皇額娘擔心了。”
皇太後面上笑盈盈,招手道:“皇帝快起來吧,你是為社稷奔波,哀家雖然擔心你,但也知道你是為了咱們大清。這一路可辛苦?”
康熙笑道:“辛苦也是值得的,這回南巡,南人歸順之心日盛,那些文人書生都想方設法地想投遞文章呢,天下英才盡入朝廷想必不日可待。”
“那便好。”皇太後欣慰不已,她頷首,下意識道:“太皇太後若是知道,必定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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