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季還沒正式到呢,旗下人的冰敬都送到了。
“家裡這麼多人,每日少說花百兩,臣妾知道爺是有心彌補大格格,可大格格的嫁妝哪裡就缺咱們的錢?再說,您置辦的嫁妝便是嫁三個格格也都夠了。”
納喇氏不高興地說道。
“你覺得爺給閨女的嫁妝多,怎麼不想想她為咱們府在宮裡頭吃了多少苦頭。”恭親王沉下臉,“別說現在這點兒錢,就是把半個王府陪上,爺都樂意。”
說完,拂袖而去,絲毫不給納喇氏留臉面。
納喇氏再想不到恭親王會這麼不給面子。
屋子裡下人們也都嚇到了,沒人敢說什麼。
納喇氏白了臉,回到自己院子裡才放聲大哭,“我這難道是為我自個兒,他心疼閨女也得有限,我省錢難道是為我的孩子?這滿院子的小阿哥小格格哪個是我生的!”
“福晉,慎言!”
她奶嬤嬤忙說道。
恭親王府鬧了一通。
最後到底還是納喇氏胳膊擰不過大腿,索性也不管了,由著恭親王去花錢。
五月份端午節一過,天氣便熱了不少。
屋子裡擺了冰盆,夜裡抱著竹夫人睡覺,阮煙都被熱得睡不著。
她驚奇地發現和卓的體質竟然是冬暖夏涼的,抱著她像是抱著個空調一樣。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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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煙冷酷無情地將和卓跟哈宜瑚拆散了。
在剛開始,哈宜瑚還沒發現不對勁,直到好幾日晚上都被熱醒後,她意識到不對了。
“額娘,我要妹妹和我睡!”哈宜瑚理直氣壯地叉著腰說道。
“不行。”
阮煙想也不想,頭也不抬。
她正繡著給雅莉奇的衣裳,預備著給她當生日禮物。
哈宜瑚愣了愣,嘴巴張了半天,愣是想不出接下來該怎麼說。
在她看來,她和和卓一起睡乃是天經地義的,畢竟她們倆從生下來到前幾天都是睡在一起的。
雅莉奇喝著奶茶,在旁邊抿著唇等著看熱鬧。
哈宜瑚鼓著嘴巴,像小包子似的,“為什麼不行?我本來就是和妹妹一起睡的。”
“沒有為什麼,額娘樂意。”
阮煙說道。
“您樂意,您樂意就能搶走和卓嗎?”
哈宜瑚急的都結巴了。
“對。”阮煙道,手上穿針引線,絲毫不給憤怒的哈宜瑚一點兒面子。
雅莉奇心裡腹誹道,哈宜瑚到底還是太年輕。
不知道和她們額娘講道理,無異於是對牛彈琴。
“我、我……”
哈宜瑚頓時不知道什麼。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師自通了撒潑打滾無理取鬧,“我就要和妹妹一起睡,就要,就要嘛。”
阮煙放下手裡的針線,仔細端詳片刻,好似在做什麼研究。
就在哈宜瑚揉著眼睛裝哭裝的覺得很成功時,阮煙點評道:“哈宜瑚,你衣裳上爬了螞蟻。”
螞蟻?!
哈宜瑚簡直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小臉上滿是驚慌神色,“在哪裡!”
她拍著衣裳。
阮煙道:“騙你的,沒有螞蟻。”
哈宜瑚一愣,呆呆地看著阮煙。
阮煙又拿起繡棚繼續繡花。
夏意等人都拼命低著頭,看著地上的花紋,仿佛那花紋很是新奇似的,不能笑,這要是笑出來了,小格格怕是要哭了。
雅莉奇都憐憫起這個可憐的妹妹了。
她拉著哈宜瑚的手,“姐姐帶你去玩。”
哈宜瑚委屈巴巴地跟著出去了。
走出一段距離,雅莉奇才彈了哈宜瑚一個腦瓜崩,“你真笨,你竟然試圖和額娘講道理?”
哈宜瑚捂著腦袋,“我後來也不講道理了啊。”
“那就更笨了,論不講道理,誰還能比得過咱們額娘。”
雅莉奇說道。
哈宜瑚嘴巴張大,覺得好像很有道理。
她撅著嘴巴,“那我能拿額娘怎麼辦?”
講道理不行,不講道理更不行。
“你等著,我給你出個主意。”
雅莉奇附在哈宜瑚耳旁悄悄出了個主意。
哈宜瑚一聽,原本沮喪的小臉漸漸露出笑容,她抱著雅莉奇,“還是姐姐對我好。”
“這會子說姐姐對你好了,昨兒個偷吃糖的時候不還說我是壞姐姐。”
雅莉奇似笑非笑說道。
哈宜瑚嘿嘿一笑,眨巴眼睛,試圖萌混過關。
雅莉奇揉了揉她嬰兒肥的小臉蛋。
夜裡。
阮煙跟和卓剛換了衣裳,穿著裡衣就要歇息。
“額娘、妹妹……”哈宜瑚拉長尾音,抱著被子,穿著裡衣跑了過來。
“你怎麼來了?”
阮煙撥了下頭發,驚訝問道。
哈宜瑚等跑到床,躲進被窩裡,躺在床上才冒出個頭道:“我決定來陪額娘和妹妹一塊睡覺。”
阮煙覺得她有鬼,可哈宜瑚一副死皮賴臉都要賴在這裡的樣子,她也隻好答應。
夜裡,阮煙抱著和卓睡的正香,迷迷糊糊感覺背後好像有個東西靠了過來,那東西像是火團一樣,熱得阮煙出了一身汗。
翌日阮煙睡醒,轉過頭一瞧,便看見哈宜瑚手腳並用地抱著她。
她一拍腦袋,怪不得昨晚上她感覺背後有個火團呢。
哈宜瑚的小身子就像是小火爐,冬日的時候和卓穿三四件,她穿兩件就夠了。
“起來,天亮了。”
阮煙扒拉開哈宜瑚的手腳,這小家伙纏得還真緊,阮煙出了些力氣才把人扒拉開。
哈宜瑚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起來,她看了看外面日頭,“額娘,你今天起得好早啊。”
阮煙隻覺得牙齒痒痒,想要咬點兒什麼東西。
她起得早,那不是因為這小火爐一晚上燒著!
風水輪流轉。
昨兒個是哈宜瑚臭著臉,今兒個是阮煙臭著臉。
哈宜瑚滿臉得意,仿佛偷吃了蜜似的。
她和雅莉奇交換了一個眼神,姐妹倆都偷偷得意。
阮煙狐疑地看向雅莉奇。
等哈宜瑚跟和卓吃完了被奶嬤嬤帶去散步消食,阮煙看向雅莉奇,“讓哈宜瑚晚上過來一起睡,是你給她出的主意吧?”
“冤枉啊額娘,我怎麼會給她出這種主意?”
雅莉奇一臉無辜。
阮煙哼了哼,“還裝,打量我不知道你,除了你,誰出這種餿主意。”
雅莉奇笑而不語,反正就是不承認。
阮煙氣結,也隻好讓哈宜瑚跟和卓姐妹團聚。
春曉心道,這就叫做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第232章 第二百三十二聲
“額娘病了?”
胤禛臉上浮現出詫異的神色,隨後神色有些復雜。
他對來報信的宮女問道:“可請過太醫了?”
“請過了,太醫來瞧過,說是憂思成疾,鬱結於心,雖開了方子,可吃了卻不見好。”
宮女戰戰兢兢地說道。
她並不是皇貴妃的人,本來也不過是內務府臨時撥去翊坤宮伺候皇貴妃的。
來之前,梁九功也敲打過她們不要做傻事,否則周嬤嬤等人便是前車之鑑。
周嬤嬤現在被發落去辛者庫,四十多歲的人,從早到晚都得彎腰蹲著洗衣裳,不過短短幾個月,人就仿佛老了十幾歲。
這個小宮女當然也不願意步前車之鑑。
可皇貴妃的病這回是真的,又拿性命要挾她們,她便算不從也得從,隻得老實跑出來報信。
胤禛嘴唇抿了抿。
他攥著手中的玉佩,眉頭緊皺。
皇阿瑪可是禁止闲雜人等出入翊坤宮。
他思來想去,對蘇培盛道:“你跟她去一回,躲著點兒人,別叫人看見了。”
“喳。”蘇培盛嘴上答應飛快,心裡暗暗叫苦,跟著那宮女去了翊坤宮。
剛踏足到翊坤宮,蘇培盛就聞到一股濃鬱的藥味,這藥味光是聞著就叫人舌尖發苦。
“怎麼是你來?”
佟佳氏拿帕子捂著嘴唇,咳嗽道。
她瘦的厲害,一雙眼睛就越顯得尖銳。
蘇培盛躬身道:“娘娘,四阿哥也想來,隻是怕被人瞧見,到時候萬歲爺怪罪四阿哥也就罷了,就怕連累你。”
佟佳氏無力地靠著床榻,冷笑道:“隻怕是他不願意見本宮吧。本宮如今失勢,他哪裡還會想得起本宮?怕還嫌棄本宮丟他的臉!”
“娘娘!四阿哥絕非這種人。”
蘇培盛忙道。
佟佳氏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話,她素來心性就有些左性,這回被康熙罰的這麼狠,幾乎打折了她的脊梁骨。越是如此,佟佳氏就越在乎旁人的態度。
翊坤宮這些新調來的宮女太監,要說雖然是臨時抽調過來的,可也是學了規矩才送過來的。
但這陣子,就沒一個被挨過佟佳氏的打罵。
茶水燙了,佟佳氏覺得宮女太監們故意針對;
茶水冷了,佟佳氏覺得他們是存心要讓她喝冷茶,讓她的病好不起來;
便是上茶慢,也是不敬的表現。
宮女太監們原以為來這裡已經夠倒霉,萬想不到還能更倒霉,一個個都是叫苦不迭。
佟佳氏皮笑肉不笑:“人走茶涼,本宮這還沒走呢,他就不來見本宮,不是涼薄無情,又是什麼。罷了,隻當本宮養了一條白眼狼!”
她抄起旁邊的茶盞朝蘇培盛砸了過去,“滾,本宮用不著你們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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