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說皇貴妃活不了幾日了。
蘇麻喇姑用蒙語把話說了一遍,皇太後嘆息一聲,“她這麼年輕,怎麼就……”
皇太後想起兩位皇後,都是年紀輕輕就走了,兩位皇後都是賢惠出名,把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
她們死的時候,太皇太後和皇太後都十分可惜。
但是這皇貴妃……
皇太後心裡面剛生出幾分同情,想起皇貴妃的病是自己作的,又鬧得人心惶惶,心裡面幾分同情也沒了。
皇太後沒把那句話說完,隻是對小鈕钴祿氏道:“既然萬歲爺都安排了,哀家也不說什麼,翊坤宮要什麼你就送過去,哀家聽說她每日都要用人參,若是有不夠,你打發人來哀家這裡拿。”
“是,”小鈕钴祿氏聽明白後屈膝行了禮。
惠嫔笑盈盈道:“皇太後,四阿哥已經去皇貴妃跟前盡孝侍疾,可真是有孝心,先前後宮還有人說四阿哥冷心,不孝,妾身看今兒個誰還說這話?”
蘇麻喇姑看了她一眼,跟皇太後用蒙語說了一遍。
皇太後嗯了一聲,隻誇了一句:“四阿哥的確孝順。”
這讓惠嫔有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惠嫔本意是想說四阿哥是故意裝孝順,以前皇貴妃有病時不去,偏偏等她人要沒了才去,故意在這個節骨眼露臉。
哪裡想到,皇太後竟是向著四阿哥的。
德妃眼神掠過一絲冷意。
皇太後剛病愈沒多久,身體沒多少氣力,陪著眾人說了會兒話就讓眾人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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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煙回到鍾粹宮,哈宜瑚跟和卓正和桂花糕追著玩。
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又穿了同樣衣裳。
桂花糕一下迷糊了,追上了一個,哈宜瑚就嚷嚷道:“你追錯人了,我不是哈宜瑚,我是和卓。”
和卓在對面抿著唇兒笑。
桂花糕歪了歪腦袋,狗臉上滿是困惑。
阮煙見這兩個閨女又不幹人事,招呼她們進屋子裡來。
和卓和哈宜瑚就朝屋裡走去,桂花糕也跑跳著跟在她們後面,到門口時,桂花糕就停在門口,屁股坐下,尾巴搖晃,吐著舌頭。
“進來啊。”
哈宜瑚衝桂花糕招手。
桂花糕起身,門口小宮女打著簾子,臉上帶著笑。
但桂花糕沒進來。
哈宜瑚疑惑不已,“桂花糕,外面熱,額娘這裡涼快,你快進來啊。”
“汪。”桂花糕衝屋子裡叫了一聲。
阮煙道:“桂花糕,進來。”
桂花糕這才跑了進來。
哈宜瑚瞪大眼睛,看著它跑到阮煙旁邊,被阮煙喂了一塊御膳房專門做給它的牛肉幹後,不敢相信:“額娘,桂花糕怎麼隻聽您的話?”
桂花糕低著頭啃著牛肉幹,聽到自己名字,耳朵一動,抬起頭來,黑溜溜的眼睛看著眾人。
阮煙摸了摸它的頭,“吃吧。”
她看向哈宜瑚:“桂花糕懂事,知道這是額娘的屋子,自然得有額娘答應才能進來。”
哈宜瑚驚訝不已。
但她很快就得意起來,叉著腰道:“桂花糕不愧是我的狗,就是聰明。”
阮煙等人不禁失笑。
桂花糕也仿佛知道哈宜瑚在誇它,尾巴晃動得十分高興。
阮煙讓人送來三碗解暑茶,盯著哈宜瑚還有和卓一起喝下。
這解暑茶帶著些甜味,味道倒是不難喝。
哈宜瑚跟和卓老實地喝下後,和卓突然問道:“額娘,皇貴妃娘娘為什麼不喝藥啊?”
阮煙愣了下,問道:“你聽誰說的?”
哈宜瑚晃動著小腳丫,“昨兒個下午姐姐們帶我們出去,不小心聽到宮女說的。姐姐還說,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
“那你還告訴額娘?”
阮煙心裡松了口氣。
原來是在外面聽到的,她還以為是哈宜瑚她們身邊人瞎傳話,阮煙一向不許索卓羅氏她們對哈宜瑚還有和卓說一些不該說的。
宮裡的事太復雜,過早知道這些事情,對孩子們來說沒有好處。
哈宜瑚歪著頭,笑道:“可是額娘不是旁人啊。”
她臉蛋帶著跑跳過後留下來的紅暈,亮晶晶的小眼睛,和小酒窩,把阮煙甜得仿佛吃了蜜一樣。
阮煙想了想,皇貴妃的事她其實沒打算和哈宜瑚還有和卓她們說,但她們都知道了,與其叫她們去胡思亂想,問旁人,倒不如自己給她們解答。
阮煙屏退了宮女太監,把哈宜瑚還有和卓抱到腿上,道:“哈宜瑚、和卓,皇貴妃娘娘不喝藥呢,你們覺得對不對?”
第237章 第二百三十七聲
和卓和哈宜瑚都搖了搖頭。
哈宜瑚道:“額娘,藥雖然苦,但是不能不喝,是額娘告訴過我們的。”
哈宜瑚跟和卓去年生過幾場病。
到現在都還記得藥那苦澀的滋味。
阮煙笑著點了下頭,“對,這叫做良藥苦口利於病。”
她頓了下,“但是,皇貴妃娘娘是大人,她不是因為藥苦就不喝,她是想以此來逼別人。”
“逼誰?”和卓不解地問道。
阮煙摸了摸她的頭發,和卓的頭發又軟又黑,“她想逼你們皇阿瑪,想著不喝藥,病重了,你們皇阿瑪就得去看她。可是,結果卻害了自己。”
和卓和哈宜瑚都皺著小臉,一臉的不解。
“皇貴妃娘娘為什麼這麼做?”哈宜瑚困惑不已。
阮煙道:“因為她太自以為是,太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哈宜瑚、和卓,以後你們無論遇到什麼事,都不能學這種作法。無論什麼情況,身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哈宜瑚還有和卓雖然不懂,但卻乖巧地點頭。
“額娘,我以後絕對會乖乖吃藥。”哈宜瑚奶聲奶氣地說道
阮煙噗嗤一聲笑了,彈了她一個腦瓜崩,“你傻嗎?以後是得不生病才好。”
哈宜瑚捂著額頭,露出一個腼腆羞澀的笑容。
阮煙見外頭天熱,也不許她們和桂花糕出去跑了,叫人拿來了識字卡。
這識字卡是雅莉奇她們幾個姐姐給哈宜瑚還有和卓做的。
除了字以外,還繪畫了圖片。
哈宜瑚跟和卓兩個人拿著識字卡念著玩。
桂花糕躺在地上,不遠處放的冰盆不斷傳來涼意,它舒適地閉上了眼睛。
阮煙趁著這會子闲暇功夫難得,去書房抄了會兒佛經。
下午用完晚膳,哈宜瑚跟和卓兩人都昏昏欲睡,阮煙也不叫嬤嬤們把她們抱走,就讓她們在裡屋裡睡下。
下午不知怎地,天突然轉陰了,轟地一聲一個驚雷,緊接著暴雨傾盆而下。
哗啦啦的雨水仿佛天上破了個口子。
阮煙讓人去告訴大格格和三格格、雅莉奇不必過來上課,雖然說兩個宮離得不遠,卻也怕她們淋湿了。
夏意和秋色跑了一趟,回來時帶來了一個提盒。
秋色拿帕子把提盒上的水珠擦去,對阮煙道:“娘娘,這是幾個格格說給小格格們的,說是昨日兩個小格格功課做的好的獎勵。”
“是年糕!”
哈宜瑚本來還躺在床上裝睡,不舍得起來。
雨下得這麼大,屋裡涼絲絲的,被褥裡還有額娘身上的香味,哈宜瑚舒服的簡直想睡個三天三夜。
可一聽到幾個姐姐送來點心,一下躺不住了,從床上蹦了起來。
和卓被她吵醒,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
春曉把她抱了起來,給她穿上鞋子。
提盒裡是一盤年糕,淋了紅糖,撒了黃豆粉。
年糕炸過,表面金黃,散發著香味。
阮煙一看就知道這是幾個格格特地叫御膳房做的,年糕可是節日裡才有的,這不年不節,除非特地要,否則御膳房不做這些。
“起來了先喝杯水。”
阮煙道,“一人隻準吃兩塊。”
哈宜瑚愣了愣,她掰了掰手指頭,一人兩塊,那她和妹妹也就才四塊。
“那剩下的怎麼辦?”
她咽了咽口水,看著粉彩瓷碟上的年糕。
阮煙道:“你們來做主,這些年糕該怎麼辦?”
哈宜瑚跟和卓對視一眼。
她們倆都知道她們額娘脾氣,可不敢在額娘面前耍小心眼。
兩個人湊到一塊嘀嘀咕咕了一會兒,哈宜瑚道:“額娘,那剩下的一半給奶嬤嬤們,一半給春曉姐姐們,好不好?”
春曉等人不意還有自己的好事,“還有我們的啊?”
“是啊,春曉姐姐們平日裡也辛苦了。”
哈宜瑚嘴甜地說道。
和卓點點頭,“辛苦了。”
春曉等人都笑了。
阮煙也被她們逗笑了,“既然如此,那就依著你們的意思,這麼分。”
她剛說完這話,就瞧見夏和安走了進來。
阮煙朝春曉看去一眼。
春曉會意,走了過去。
阮煙叫人把年糕分了出來,這些年糕正熱著,奶嬤嬤們這會子吃正合適。
哈宜瑚跟和卓被夏意等人伺候著洗了手,乖巧地坐下拿筷子夾著年糕吃。
阮煙沒什麼胃口,她隻坐在一旁喝茶。
春曉沒多久回來了,湊在阮煙耳旁把夏和安來報信的事說了一遍。
阮煙眼睛眯了眯。
這佟佳氏都這會子了,怎麼還鬧騰!
“想封後?!”
惠嫔險些打翻了手上的茶盞,“這個消息當真?”
“千真萬確。”白夏道:“消息是翊坤宮傳出來的,聽說午後萬歲爺本來過去看皇貴妃娘娘,因為皇貴妃娘娘說了這事,下著雨都拂袖離去。所有人都看得真真的。”
若真是下著雨都拂袖離開,那這事還說不定就是真的。
惠嫔臉上浮現出思索神色。
她心裡有怒氣也有擔憂。
皇貴妃若是封後,那四阿哥豈不就是嫡子了?
四阿哥又有孝順的美名,自己也是允文允武,年紀也不小了,聽說年初就有人事宮女去教導,知曉人事了。
這無疑對大阿哥是個巨大的威脅!
雖然說皇上沒答應,可萬一這事傳出去,佟佳氏一族聯名上書那該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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