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之前帶回來的人,醒了。”
這是在說穆天,沈徹沒說是為什麼,隻說要將此人帶上,他的親衛都習慣性的不會反駁他的意思,這會人總算是醒了。
“帶他過來。”
穆天看上去傷的很重,就連呼吸都很困難,但好在有江鶴在,便是真的死人也能給救回來,這會還是吊著一口氣在。
他一看到沈徹就掙扎著想要起來,雖是渾身都在劇烈的喘息著,可那雙眼卻紅的泣血,竟然真讓他給爬著俯衝起來。
“爺,小心。”袁立迅速警惕的擋在沈徹身前,生怕穆天有所動作。
但他們就在這狹小的石亭中,如此大幅度的動作,反倒適得其反,將沈徹直接推到了石亭的邊緣。
若非有石闌幹在,或許他此刻便要跌落山崖。
沈徹與沈景安對了一個眼神,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了移,警惕的注意著袁立的動作,好在他接下去並未有動作。
穆天被制服,此處不適合多留,他們休息了片刻,便又重新上山,這次順利的到了山頂的荊門寺中。
在等著他們的是梁大人,被困在山中多日,每日都很惶恐,終於能夠看到他們實在是驚喜萬分,“下官參見太子,參見世子。”
“怎麼不見母後?”沈景安下了轎,擰著眉看上去很是擔憂。
“王爺失蹤,娘娘甚是自責,這幾日食不下咽,再加天寒地凍的,一時之間竟是病倒了。”
“母後在何處,快帶孤去。”
梁大人領路,帶著二人到了曹皇後的寢殿。
屋內,曹皇後正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見到是他們才露出了些許喜色,就連眼眶都有些湿潤了,“你們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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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來接母後回宮。”沈景安看到曹皇後如此病容,也陷入了自責中,“兒臣該早些來的。”
母子二人相擁而泣,沈徹在一旁看著,也沒說話,但眼神中能夠看出關切。
既然都見到人了,沈景安自然是想要帶著人即刻下山的,可南陽王下落不明,曹皇後又身子不適,就算焦急也不能貿貿然的下山。
正巧這個時候外頭有人來報,說是發現了之前失蹤人侍衛的行蹤,沈徹瞬間抬起了頭,就連沈景安也不再敘舊,那也是他的叔父,他也得去。
就被沈徹給攔了,“你這身板如何去?少添亂,在這待著,我去。”
到門邊時,卻正好與袁立撞了個滿懷:“爺,那人想要逃走。”
沈徹有些不耐,“那便殺了。”
曹皇後聽到了他們兩說的話,不免有些好奇,“徹兒,你在同誰說話,怎麼又要打打殺殺的?不許。”
他是背對著曹皇後的,聞言手指微微蜷緊,嘴角勾了勾,才面色鐵青的轉過身,“一些腌臜事,您不必管。”
“你這孩子,又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你的事便是本宮的事,袁立,去把人帶進來。”
曹皇後派人追殺穆天與蓮娘,自然是認得穆天,一看到他便明了了,卻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是何人?怎的傷的如此重。”
穆天一看到曹皇後,就啞著嗓子的想要說話,便被沈徹給制止了,“是個無關緊要的人,滿口汙言穢語,我一句都不想聽,也不必汙了您的耳。”
沈徹是她看著長大的,他的秉性如何,曹皇後自然了如指掌,之前她還在想,沈徹會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從這來看,他根本就沒發現,不然也不會將穆天帶到她的面前來。
沈徹確實優異,什麼都好,唯獨一點,便是心太軟,要成大事者,絕對不能心軟。
曹皇後看著沈徹冷厲的模樣,也就不再懷疑,愈發放心的準備接下來的計劃。
沈弘毅,你就永遠的沉浸在痛苦的悔恨中吧,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的寶貝如何瘋,如何死。如今唯一麻煩的就是沈景安,他竟然也跟來了,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既然是有了消息,沈徹也就不再多留,將穆天押下,帶著袁立等人,匆匆朝著那所謂的小路尋去。
留下沈景安繼續陪著曹皇後。
*
“爺,就在前面,我們的人發現了好幾具侍衛的屍首,都被凍成冰人了,但未曾看到王爺。”
這種時候,反倒是沒被發現的,活下來的可能最大,沈徹一路沉著臉,面無表情的跟在後面,當他看見滿地的屍首時,面上露出了幾分隱忍的猙獰。
“順著這條路往前。”
既然侍衛的屍首都在這,南陽王也很可能就是順著這條路往下的。
但一路往前,分岔路口卻變多了,眾人不得不分成幾組,繼續往前去搜尋。
而跟著沈徹的便是袁立。
“阿袁,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袁立一直注視著四周,驀得聽到沈徹的聲音還愣了片刻,才恍惚著道:“回爺的話,有四年了。”
“確實夠久了,也隻有你做事,能讓我放心。”
他以為沈徹還會再說什麼,可沒想到他說了這句,就沒有再說別的了,繼續往前。
又走了半刻鍾,才發現他們選的這條路,盡頭竟然是懸崖,既然再往前沒有路,隻能回頭。
也就在這個時候,山頂上的巨石和積雪突然的動了起來。
眾人都沒能反應過來,那巨石便朝著沈徹砸了下來,沈徹坐著輪椅根本無法躲避,眼睜睜的看著那巨石一點點的變大,直到避無可避。
而原本站在一旁,可以有機會逃走的袁立,看著坐在輪椅上單薄身影的沈徹,竟然一咬牙衝了回去。
“爺,小心。”
*
寢殿內,沈景安正在陪著曹皇後說著話,突然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在微微的晃動,好似地動山搖一般。
他想出去問問怎麼了,就有宮女小跑了進來,他立刻起身擰眉道,“怎麼回事?”
“稟殿下,好似是積雪融化導致的山石滑落,之前也時常有發生,不礙事的。”
沈景安這才放心下來,等宮女上了膳食,才端著小碗,一勺勺的喂著曹皇後。
“母後瘦了,該多吃些才好。”
曹皇後心中焦急,面上卻是不顯,一副感動的模樣,將整碗粥都喝了,隻希望沈景安能趕緊離開。
但他明顯不打算要走,喂完了粥又給她說起京中的事來,逼得曹皇後眼裡閃過了一絲的狠決。
趁著起身方便的機會,點燃了殿內的檀香,沈景安舉著手中的信箋,正打算等曹皇後回來,與她說道,就覺得自己的眼皮越發的沉。
不知不覺的就趴在床榻邊睡了過去。
曹皇後見他睡著了,也就不再裝了,快步到了裡間,掀開木棺上的布匹推開了棺木蓋子,露出了裡面鐵青著臉的沈弘毅。
她給沈弘毅喂了點水,他才能重新開口說話:“你到底想做什麼,你恨我怨我,都該朝著我來,為何要折磨徹兒,他也是你的親外甥。就當是我求你,求你放過徹兒。”
“親外甥?我隻要看到他那張像極了小妹的臉,我便恨不得將他撕碎。你若能早點求我,或許我還會心軟,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你就算求我也沒用,我們一起等著好消息。”
曹皇後將沈弘毅給扶著坐了起來,耐心的等待著。
直到袁立出現在了殿內,恭敬的跪在了曹皇後的面前,“一切都按娘娘所說的辦妥了。”
而後幾個侍衛將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首抬了進來,他穿著沈徹方才的衣服,與他的身量體型一般無二,沈弘毅頓時眼眶便紅了。
如此威嚴又豪邁的堂堂男兒,竟有一日無措的像是個稚子。
“阿毅,你看到了嗎?這便是與我作對的下場,你不能拒絕我,隻有我才配和你在一起。”
沈弘毅見她如毒蛇猛獸,尤其是見到‘沈徹’的屍首,讓他崩潰,他很想與曹氏同歸於盡,可又動彈不得。
“你認命吧,你逃不了的,你可不止沈徹一個兒子,你若再拒絕我,我會讓他們也一個個的出事。”
沈弘毅雙目通紅,渾身因為怒意而發著顫,他此生最後悔的事,或許便是當初救了她。
可就在曹皇後伸手,再次觸碰到沈弘毅的臉龐時,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姨母,竟是連一刻都等不了了嗎?”
曹氏自然認得這個聲音,她詫異的往外看去,便見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殿門處。
那個坐著輪椅本該死了的廢物,竟然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不僅如此,方才還昏迷不醒的沈景安,也撐著手掌,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第94章 (完)
曹皇後不敢置信的看向地上那具, 面目全非所謂是沈徹的屍首,又看了看活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沈徹,她竟有些恍惚, 這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你沒死,你的腿也好了。”
曹皇後後知後覺,原來從一開始, 這便是個局。
她以為自己是布局者,等到現在才知道,她不過是棋子, 一枚迷失了方向的棋子。
“你是何時發覺的?”
曹皇後並不打算要掙扎,也沒什麼好辯解, 她確實是輸了,輸就輸在她太自信, 誤以為自己對沈徹很了解, 卻沒想到, 她所謂的了解不過是表象。
他的丘壑與謀略全都埋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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