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裡從哪知道自己的劍氣特殊?
她是個魔法師,看出來的可能性真的不大,八成是有人和她說過,是林晟軍團長本人也好,是別的什麼上級也好,梅裡肯定都聽進去了,而且努力地執行命令。
戴雅當時還有些愧疚,小隊長故意不出手而導致人跑了,希望林晟能看在這件事的份上別罰得太重,如果隻是扣點工資的話,自己就找機會還給她。
“為什麼?”
媽的,葉辰憑什麼那麼好運,走到哪裡都有親戚?
“他身上有我們宗家家主的信物。雖然看不到,我們分家的人卻都可以感應。”
納蘭丞閉了閉眼,“隻要他佩戴著那樣東西,我們必須要保他平安。”
“可是,”戴雅簡直無語,“有人事先通知過你嗎?而且萬一那東西是偷來的怎麼辦?”
“其實我並不知道那人是誰。”
納蘭丞繼續說,“我也不知道他的信物是怎麼來的,但我必須照辦,否則一旦那人出事,我今夜輪值又不是什麼秘密——那樣的話,我全家性命難保,而且有幾個人有本事從宗家偷走信物?”
納蘭家家主是納蘭彤的哥哥,也許是他將信物給了妹妹,或者是納蘭彤主動要來的,然後又把信物給了葉辰。
也許是巧合,也許是葉辰專門挑了納蘭丞在的時間。
如果沒有自己攪局,他必然能無驚無險地離開。
“你嘴上說不知道那人是誰,但你心裡能猜到他的身份,畢竟他是個男的,你們家主雖然是個花心大蘿卜,但隻喜歡妹子。”
納蘭丞沉默不語。
戴雅抱著手臂沐浴在對方的殺氣裡,“所以這信物是納蘭彤給出去的幾率更高,納蘭彤的炮友雖然不少,空間法師大概也就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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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相信對方說的話,這人和葉辰未必是一伙的,事先也不知道葉辰會來——最多隻是葉辰知道他在這裡罷了。
如果他們倆提前就商量好,恐怕還能計劃得更加周密。
“我確實有些想法,就像你說的,這很好猜,但你太多事了,”納蘭丞扯了扯嘴角,“不過,若非你們倆有那樣的關系,你也不至於如此窮追不舍!”
灰色的劍氣在他指間擴張流轉,隱隱閃爍起幾點爆炸的火星。
他的蓄力完成在眨眼之間。
下一秒,尖嘯的灰光如同箭矢般撕裂空氣,挾裹著高度濃縮而亟待釋放的力量,眼見著就要觸碰到幾步之外的少女。
一道瑰麗的金綠色霞光出現在視野裡。
它從樓梯上方飆射而至,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直接撞在了那幾道灰色劍氣上,然後無聲無息地將之溶解。
碎裂的光點砸在了護盾上,很快消弭於無形。
空氣裡沉重的威壓洶湧相撞,整個走廊似乎都晃動了一下。
戴雅眼前一花,納蘭丞已經跪倒在地上。
他的雙手悉數被削斷,纏繞在傷口上的金綠色劍氣如煙似霧,不斷侵蝕著血肉骨骼。
不過兩三秒時間,將他的整個小臂都融化得一點不剩。
地面上甚至也沒有滴落的血液,隻有嫋嫋升騰的煙霧。
一身大神官風衣制服的男人幽幽走下樓梯,他手中的利刃甚至已然歸入細長的劍鞘。
“第一天上班的感覺如何?”
納蘭丞跪倒在樓梯間裡,臉色慘白如紙,然後被另外兩個聖騎士鎖住,他們還往他身上設置了某種封印,保證他不能用劍氣自爆。
“還好吧,梅裡閣下還有諸位同僚閣下們都很照顧我。”
戴雅仰起頭去看自己的導師,她至今都沒看過對方真正出劍的樣子,剛才本來有機會,但是這家伙動作太快了。
少女不由多看了幾眼過分細長的雕花劍鞘,“謝謝,我有話對你說。”
梅裡站在樓梯間的盡頭向戴雅笑了笑。
——納蘭丞走了以後,她就覺得不太對勁,高階聖職者們平時都不住在神殿裡,她咬著牙親自去了一趟謝伊的府邸,幸運的是大神官剛剛從聖城回家,然後就被喊來了。
謝伊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讓納蘭丞感知到,隻是給他親愛的學生傳遞了某種精神訊號。
所以戴雅才敢直接出手攻擊,也不怕被滅口。
納蘭丞被別的聖騎士帶走了。
經過梅裡身邊,他忽然聲嘶力竭地喊了一句,然後開始痛罵梅裡蛇蠍心腸。
謝伊不在意這些聖騎士的愛恨情仇,他隻是看了一眼旁邊陷入沉思的小姑娘,“想去聽聽嗎?”
戴雅不明覺厲地點頭。
他們遠遠跟著那伙帶走納蘭丞的人,穿過樓梯間一直向下走,然後來到某間審訊室外。
大神官打了個手勢,這裡的負責人就停止了隔音魔陣的運行。
走廊裡燈火幽幽,顯得有些昏暗。
戴雅站在門外,下意識地凝神去聽時,一聲恐怖至極的慘叫打破了寂靜。
“……”
這聲音悽厲痛苦無比,這裡本來就安靜,因此尾音還久久不散地回蕩,尚未消逝時,新的慘嚎又一聲接著一聲地響起,讓聽者都忍不住脊背發涼。
戴雅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隻是下意識揉了揉耳朵。
“我沒有——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他應該是彤小姐的——”
房間裡傳來納蘭丞斷斷續續的聲音,夾雜著痛苦的喘息和呻吟,分不清是哭聲還是哀嚎。
“我曾在宴會上見過一個人,和彤小姐舉止親密,他們絕對上過床了,不過彤小姐的入幕之賓多的是,一定要說的話,空間法師也都不止一個,隻是那些人現在年紀都大了,而且他們都沒有修煉劍氣,當然也可能是我不知道——”
接下來他又開始慘叫。
戴雅感覺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她知道納蘭丞幫葉辰也有原因,但她對這人的所作所為氣得要死,一點都不想體諒對方,現在內心毫無同情,甚至還有點暗爽。
審訊室裡傳來什麼東西翻倒的聲音,可能是他摔在了地上。
“——葉辰!那個人叫葉辰!”
納蘭丞聲音虛弱地說,“和彤小姐有關系的修煉劍氣的空間法師——我隻知道這麼一個人,我不知道他來做什麼,我甚至都不確定那個人是不是他,這隻是我猜的!我就見過他一次,我他媽又不喜歡男人,我怎麼能記得他的身形和聲音!!”
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戴雅瞥著裡面奄奄一息的中隊長,後者仰面朝天,躺在冰冷的石磚地板上,房間裡一片昏暗,借著走廊上的燈光,勉強看清他是七竅流血的狀態。
他閉著眼睛,嘴邊和眼角的血跡一直淌到地面上。
——然而,除了斷臂的傷口之外,這人身上再沒有別的傷痕了。
審問他的人走了出來,一男一女,看著都很普通,就像大街上隨便兩個路人甲。
他們走出來的時候,戴雅下意識抬頭看,卻發現,這兩人的眼中都蘊藏著奇異的光彩,像是黑洞又像是無盡的漩渦。
她明明站在地面上,周身卻泛起詭異的失重感。
——這是某種精神魔法高手的象徵。
當然,並不是所有高手都會像他們這樣,將自己的力量明顯地表現出來。
那兩人向謝伊欠身。
“希望您已經得到您想要的東西了。”
“是的,辛苦兩位。”
大神官慢條斯理地說,“他還要接受公開審判,留他一命,省得那些人又說我濫用私刑。”
戴雅:“……雖然你確實在這麼做,但我覺得至少這回挺不錯的,而且,他們又沒動手打人。”
兩個審問者頓時為之側目,那個男的率先忍俊不禁,“肉體上的折磨是下乘的,我保證,他感受到的,比你能想到的最嚴酷的皮肉之苦還要慘烈十倍。”
“可惜,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
謝伊拍拍戴雅的肩膀,“跟我來。”
兩人重新上樓。
“納蘭丞和梅裡……就是我的小隊長,他們倆有什麼關系嗎?”
“他們以前是夫妻,梅裡的兄長死時並沒有留下繼承人,所以該由她的孩子繼承家族,納蘭丞不願自己的孩子冠以妻子的姓氏——”
謝伊聳了聳肩,“他們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
“幸好沒被他拖累,”戴雅松了口氣,“我覺得梅裡閣下挺好的。”
他們回到了那間塔樓頂上被進入的儲藏室,之前的大隊長和其他聖騎士都走了,也許是回去琢磨寫報告了。
大神官輕松解開門上的封印魔陣,“現在你想查看什麼都可以了。”
戴雅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她掀開幾個箱子看了一下,有一些特別罕見的魔獸的晶核或是骨骼,還有一些看上去似乎是某種器物的殘骸。
“我聽說失竊的東西都無關緊要,仿佛來者隻想要財物,這也許是那些人不願驚動像您這樣大人物的原因。”
“那不代表就沒事了。”
謝伊一臉你太年輕了,“假如那隻是障眼法,他們留下了詛咒,或者是什麼範圍傷害的魔陣,準備在信徒們前來祈禱時傷人怎麼辦?這房間被進入可能也隻是個幌子。”
這當然是有可能,假如那人不是葉辰的話。
男主雖然腦子不正常,但他也不會胡亂殺普通人,哪怕他對那些信徒嗤之以鼻。
葉辰的主線任務是什麼?
復活藏在暗之戒裡的女神艾蕾爾,黑暗神的遺孤,最後為了封印光明神而犧牲的女一號。
究竟如何復活,大概是要制造某個物品,先四處收集一些東西,最後將它們拼湊起來,為女主重塑肉身。
“雖然沒什麼真正的貴重物品被偷,倉庫裡那些金幣和卷軸不值得冒險潛入總殿——他既然有本事,還有暗精靈配合,隨便找個分殿子殿,一樣都偷到聖術卷軸啊。”
戴雅努力地開動腦筋,“所以,假如說,他進來的目的,是為了某個隻有總殿有的,又不需要偷走的東西呢?”
謝伊用目光示意她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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