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家的光之力親和都很高,即使是治愈術掌握得半吊子水平,治起自己的傷來也都很容易,但是祭祀們以後要面對的形形色色的傷者,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除了祭祀之外的聖徒們,以及像是她們這樣的聖騎士,就未必要這樣較真了。
反正他們以後的本職工作也不是救人。
“……沒,我現在也沒想去,還是先選課吧。”
戴雅暫時沒想去做好事或者說做練習,“之前有個學長給我推薦了幾個聖術,讓我選那些課。”
她把凌旭安利的那些“天梯賽高段位必備聖術”報了出來。
“這是……?”
莉莉聽完後眼珠一轉,好像立刻就明白了這幾個聖術的用途,“這裡面有幾個很難。”
畢竟是上屆天梯賽的聖職者大佬們慣用的技能,戴雅清楚這肯定不是翻著書背一背聖言、胡亂練幾個小時就能學會的。
狼人姑娘微微皺眉,“比如說禁魔領域,這個課程要持續整整五個學年,因為它涉及到一部分神語研習,當然學得快的話,兩三年大概也可以搞定。”
“我知道,我在這裡的書上也看過,說放眼整個教廷,能單獨掌握禁魔領域的人也很少,絕大部分都是三人或以上才能完成。”
戴雅趴在桌子上看著四周堆滿古籍的書櫃,“但是我想象一下,假如學會這個,在葉辰那家伙像是蒼蠅一樣飛來飛去——你知道他是個空間魔法師吧,在那種時候,我就可以把這個領域砸到他臉上。”
“嗯,”莉莉託著下巴,“傳言說他和上次總殿的失竊事件有關系。”
納蘭彤受了一番嚴重的精神魔法摧殘後,終於被證實她和那夜的事件沒有直接關系,畢竟一她沒有親身參與,二她沒有指使別人去總殿偷東西,然後,她就被放出來了。
總殿的人依然拿不到證據,可以明確表示葉辰就是那個空間法師。
不過,納蘭彤回家後,至今依然在沉睡。
Advertisement
——可想而知,她那天的經歷恐怕很糟糕了。
戴雅期間又見了一次謝伊,後者一臉惋惜地說,若是這位公爵小姐能夠醒來,那麼她隻要能記得自己姓誰名誰,這都已經算是萬幸了。
當初她允許葉辰修改了她的記憶,葉辰的動作是十分小心,並沒有真正傷到她。
總殿的聖職者們就不是了。
納蘭公爵都走了,而且清晰表態與他無關,所以,人落到他們手裡,他們自然不會溫柔對待,能囫囵活下來就不錯了。
他們用盡各種手段“撬”開她的記憶,她什麼秘密都沒有了。
同時,墨瞳的通緝令第二天就灑滿大街小巷。
上至新月帝國皇室,下至帝都乃至周邊城鎮的居民,無人不知道這個暗精靈的長相。
總殿這邊當然不會說“這個暗精靈潛進來溜了一圈還偷了東西”,他們隻會把墨瞳曾經做過的累累惡行羅列出來,從她刺殺過的貴族到她殺死過的佣兵和旅客們,再加一句這個暗精靈如今出現在帝都轄區。
前暗精靈王室戕害路人臭名昭著,帝都的公民和貴族們毫不懷疑其真偽。
教廷重金懸賞墨瞳——不要屍體,因為他們還要弄清楚暗精靈的同伙,同時也宣告大家,前暗精靈王室死亡,這個人身上必然有封印,實力最多在四階到五階左右。
祈願塔的學生們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戴雅好幾次在聖光之塔裡走動,都看到同學們湊在一起端詳那個通緝令,還有的人在小聲嘟囔假如自己碰到那個暗精靈,能不能把她抓到。
“——噗,開什麼玩笑,你能撐上一個回合就不錯了。”
“喂,這裡說是她實力在四階到五階,我是大劍師,我憑什麼隻能撐一個回合?”
“因為你上一輪天梯賽隻是個白銀,垃圾,”說話的人使勁戳著有魔法影像的通緝令,“這是幾百歲的暗精靈,她的劍氣強度隻有四階到五階罷了,憑經驗就能秒殺你——我們連人都沒殺過好吧!”
“……”
“而且,”莉莉晃了晃手裡的清單,把戴雅從神遊中拉回來,“我聽說他被傳喚去總殿了?”
“嗯哼,因為他和納蘭彤關系很好——”
戴雅撇了撇嘴,“他可能是那個修改記憶的人,也可能是那個潛入納蘭彤私宅,將信物‘盜’走的人。”
事實上,納蘭彤的炮友不少,有嫌疑的也不止葉辰,因此被喊去總殿談話的也有很多。
但是,葉辰是其中唯一的空間法師。
同時,他又有不在場證明。
總殿的另一位大神官曾派人監視他,那位大神官堅決不認同葉辰的幻術能瞞過自己的屬下,因此他十分幫倒忙地否決了是葉辰的可能性。
“算了,反正他也高興不了幾天。”
彼時謝伊私下裡這麼告訴戴雅。
“……”
狼人姑娘挑起眉,“那不就是納蘭彤送給他的嗎?”
戴雅非常諷刺地說,“嗯,這隻是可能性,畢竟我們是按證據說話的。”
莉莉搖了搖頭,她本來對什麼魔武雙修的天才新生毫無興趣,完全是在和小學妹的聊天裡才知道有那麼一號人物。
“所以說,他為什麼要去總殿偷東西?他是異教徒?還是暗裔混血?總不可能是惡魔血統吧?”
敵視教廷的人,通常也隻有這三種可能了。
這些問題盤亙在許多聖光之塔學生的心裡。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內,葉辰都被這些人以奇怪的目光掃視,其中有疑惑有探尋有嫌惡有蔑視,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眾說紛紜。
他在天梯塔裡和那些人擦肩而過,都會忽然被刷一個淨化術。
“啊,真抱歉。”
扔出淨化的學生誇張地捂住胸口,“我以為我看到了一個雜種惡魔,忍不住就動手了,你知道吧,就像看到髒東西就會掃起來一樣。”
“你賭輸了,”旁邊的學生戳了那人一下,“他沒有惡魔血統,一個金幣拿來。”
有惡魔血統的人不會死於一個淨化術,但是被淨化術籠罩,也一定會非常痛苦地受傷。
“呃,看來是個暗裔混血,不知道是暗精靈還是食人魔食屍鬼。”
那人掏出一枚金幣扔給朋友,“嘖,一樣惡心。”
“事實上,我聽說他的父母都是人類呢。”
“他的母親大概是人類,至於父親是什麼,是不是你見到的那位,這就不好說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葉辰佇立在不遠處,耳畔回蕩著聖職者們尖銳的嘲笑聲,還有四面八方射來的森森惡意。
第51章
戴雅總算提交了自己的選課清單。
“我一直以為你不想和葉辰交手來著。”
“我不想接受那種蠢爆了的決鬥邀請,他有了女朋友後和我解除婚約不是天經地義的嗎?還非要決鬥,好像這事就必須要打一架,才能決定聽誰的,惡不惡心啊。”
戴雅滿臉嫌棄,“我不接受那個憨批提出的決鬥,不代表我怕和他打架。”
又不是沒打過。
莉莉聳了聳肩,“說得對,總不能被他牽著走。”
“對了,我之前被幾個大魔法師邀請去打團戰,但我還不太熟悉天梯賽,我想報一場個人賽試試。”
“想體驗的話,你可以選重傷離場的那種模式——其實這種也有名額限制,是根據志願承擔治療的聖職者的數量來確定的,否則很多人受了重傷沒得治豈不是要完,不過現在賽季剛開始,應該還可以。”
莉莉接過戴雅遞來的用於報名的魔晶板,非常熟練地在上面劃拉幾下,選了個人無魔寵戰,並且將其他的選項諸如允許佩戴武器、是否限時等等或勾或推,最後還了給她。
“幫你約了一場,去試試吧。”
戴雅回到寢室將亂七八糟的物品放下,空手去了天梯塔。
在競技場所在的區域裡,附近已經有許多等待戰鬥的學生們,也有不少已經結束比賽或興奮或頹喪或平靜的人。
有的人消耗過度,打著瞌睡準備回去休息,有的人打了幾場疲憊不堪、或是已經連輸到精神崩潰,甚至躲在角落裡捂著臉哭了。
像是她這樣兩眼一抹黑的新生反而少見。
這一個區域裡有幾十個入口,每一個競技場都大門緊閉,戴雅提前到了十分鍾,她看不到裡面的場景,不過從旁邊同學的交談來看,剛才已經走出來一波人,戰鬥大概已經結束了,隻是要等待競技場的地形恢復才能重新進入。
每個競技場有兩個入口,為了防止某些事故發生,兩個參賽者是在不同入口進場的。
走廊盡頭的大型沙漏悄然翻轉,散碎的金紅色砂礫穿過收緊的瓶頸,細雨般向下墜落。
面前的競技場的大門都自動打開,露出被一片閃耀的白光。
在外面看不清內裡的真正地形。
某些元素魔法師的戰鬥力會因為地形而增強,譬如木系法師在森林裡會發揮更好,水系法師在湖邊施法速度更快等等,所以競技場地圖也是千變萬化,隨機從數百設定地形裡抽取出一個,至於是否適合參賽者的能力,就全憑運氣了。
戴雅進入了競技場。
白光消散後,剝落出一片斷壁殘垣的廢墟,地面鋪著長滿青苔的石板,周圍有幾座層次不齊的牆壁,綠色的爬山虎蔓延在牆面上,頭頂上還橫跨了一道多處斷裂的石橋,它毫無支柱,憑借某種魔法力量懸浮在半空中。
兩人分別之前,莉莉倒是友情提供了她一些信息。
進場之後,狼人姑娘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耳邊。
“如果入場之後,一段時間內沒有發現對手——”
通常來說,一對一的比賽裡,兩個參賽者的初始位置不會特別近,如果在第一時間看不到對手,那麼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可能有這麼幾種情況。”
戴雅仰起頭看著半空中懸浮的石橋,那座橋距離地面的高度將近十米,由幾塊石板拼接成一部分,每一段中間完全懸空了有一米到兩米的距離。
“首先,對方有隱身的辦法,正在悄悄接近你,當然,對方也有可能是故意躲起來,那麼為什麼要躲起來呢,如果他是個法師,一,他在準備一個需要長段吟唱的咒語,二,他要完成很多咒語才敢和你戰鬥,三,他可能正在畫魔陣,四,你可能已經在他的魔法中,隻是你現在不知道——”
少女微微下蹲,雙腿猛然發力,一腳踩在青苔縱橫而十分光滑的牆面,猛地提氣向上。
少許腥紅的劍氣纏繞在腿邊,強度還不足以踢碎石頭,卻足夠增加彈跳——
戴雅輕松地翻上牆頭。
“所以,無論是這其中的哪種情況,你必須盡快找到他,打斷他正在做的事,然後瘋狂輸出就好了。”
她用劍氣強化了眼和耳的感官,因此能極快地牆頭上環視一周,確認可視範圍內並沒有對手。
少女繼續重復剛才的動作,直接跳上了半空中的石橋。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