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雅:“……”
糟糕,有點可愛。
按理說她應該像個聖職者一樣發動攻擊,或者起碼表示出敵意,而不是和對方深情對望。
但是,烏雲城附近出沒的狼魔——可能不止一個,但他們作為比較有理智的中階惡魔,幾乎是一直在狩獵那些所謂“不潔的靈魂”,從未濫殺過好人。
戴雅真的很難對他們生起敵意,“……你在這裡幹什麼?”
狼魔直勾勾地盯著她。
妒魔們能隨意讀心變成各種樣子,偽裝成熟人以便下手,他們的智商和人類是差不多的。
同為中階惡魔,狼魔們在智商方面也不會遜色多少。
戴雅感到有些奇怪,“你——”
話音未落,狼魔忽然轉身跑了。
臥室外面傳來敲門聲。
“大人,昨天那人死了,屍首隻剩下一半,如今已經被確認了。”
外面通宵夜班的聖騎士看上去也有些疲倦,“他的家人說要控告您的不當言論和瀆職行為……”
說得就好像有人敢去接他們的指控一樣。
“那個強奸犯和殺人犯死了?正好讓他的家人也嘗嘗被仗勢欺人、還走投無路的滋味。”
站在門口的戴雅嗤笑一聲,“狼魔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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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騎士也知道這位年輕的主教大人來頭極大,因此不需要擔心,“它吞噬了那人的靈魂後就離開了。”
“……”
戴雅完全不知道剛才那隻兩條尾巴的狼魔來做什麼。
她昨晚太困也睡了過去,如今再去翻看日記,就發現上面多了兩條回復。
前一條是青瑩寫的,內容是小公主許諾自己會來烏雲城和她一起參加慶典,請她不要擔憂舞伴的事。
第二條瀟灑狷狂的字體有些熟悉。
——和那個曾經回答她問題的“老魔法師”一模一樣。
對方解釋說青瑩陷入沉睡,沒法去參加舞會。
當然這是老魔法師原話的溫和版本。
戴雅其實也沒想撺掇小公主來玩,如果原著裡青瑩是在男主身邊忽然昏倒的,那麼現在跑出來也有這個風險。
不過,合上日記之前,她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話。
“如果你有時間的話,你願意來當我的舞伴嗎?”
……
靜語森林王庭。
青樾將公主殿下帶回了寢宮,吩咐侍衛們安排好各種事情後,自己又跑了回來,一直等到父親和那些貴族們散會,這才溜了進去。
然後,他看到精靈王陛下正對著魔法日記沉思。
“父親,”小王子猶豫著說,“……姐姐已經在日記裡承諾她會去一趟,可是她現在沒空了,要不我替她吧。”
事實上他本來也非常想去。
“青樾。”
精靈王若有所思地喊了他的名字。
小王子精神一振,不由有些緊張。
年長的精靈似乎陷入了沉思,他視線下落,長長的睫毛宛如湖面搖曳的樹影,眼眸映著璀璨的朝陽,煥發出一種明亮而充滿生機的淺綠色。
“你和你的這位朋友——”
他用手敲了敲魔法日記的封皮。
“給我再講講你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青樾:“……???”
作者有話要說:小王子:我穿了小裙子,她很喜歡!
第94章
黃昏時分,絢麗的晚霞燒灼了半邊天空。
夕陽投落在城中,青灰色的街道上被染上了一層溫柔的玫瑰色,人們換了新的衣服,成雙成對地走上街,準備迎接晚上的慶典。
此時,整個新月帝國南境都籠罩在惡魔的威脅中,本地居住的公民們對此感受尤為深刻,從四個城門再到各個城鎮的入口和村莊的指示牌上,都貼著掛著各種告示,警告人們小心附近出沒的惡魔。
惡魔們也未必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而且不斷有新的惡魔出現和舊的惡魔死亡或被驅逐——多虧了新任的主教大人。
於是那些公告就層層疊疊地貼了一堆,其間夾雜著各種失蹤人口找尋和確認受害者的讣告。
在這種氛圍下,大多數人其實對於慶典也沒什麼高漲的熱情了。
不過,因為晚上至少有煙花看,還有免費發放的食物,而且這些都是領主出錢,所以人們肯定還是會去參與的。
戴雅站在神殿外街道的角落,以防吸引太多目光,她沒穿那件象徵主教身份的外衣。
她看到許多人從神殿門口經過,然後陸陸續續前往已經開始熱鬧起來的廣場,不知道為什麼,許多人身上似乎還帶著傷。
血跡從纏著傷口的布條裡滲出來,那些傷患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卻也隻是被同行的人攙扶著向前走去。
戴雅:“……那些受傷的人是怎麼回事?”
周圍一片寂靜,沒人回答她。
她回過頭時才發現,剛才跟在自己後面的幾個牧師都跑了,大概也都是回家換衣服了。
“很明顯,他們在等待主教大人您賜予的聖術祝福。”
然後,她聽見風裡傳來一道悅耳的回答,帶著微微上揚的語調和帶點異域風情的口音。
街角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榕樹,有個人正佇立在樹蔭裡,溫暖的晚陽透過枝葉的縫隙,斑斑駁駁打落下來。
那人有一頭漆黑濃密的長發,在腦後束成蓬松微卷的馬尾,發梢一直垂落到筆挺的腰背,一對長長的尖耳從發絲裡支稜出來,顯然是個精靈。
他的臉容浸沒在光影中,神情看不分明,似乎正在凝視這座蕭索的城市。
“你的意思是,他們不願來找我,或者進入神殿——鑑於他們剛剛從這裡經過,隻想專門等著慶典來臨時我的祝福?”
戴雅不太確定地說。
她早就看過今夜慶典的安排,對所有的流程都大致有數,尤其是與自己有關的那部分。
“難道不是嗎?”
半晌,精靈慢慢轉身。
“有些人覺得他們付不起報酬,不敢勞煩任何聖職者更別提一位主教,為他們治愈傷口或是驅逐惡咒。”
他個子很高,穿了一件十分華貴的黑色絲絨外袍,從衣襟到下擺上蔓延著金線的刺繡,閃耀的金線勾勒出枝繁葉茂的樹紋,栩栩如生的葉片和層疊的枝杈,每一個細節都逼真精美。
——另外,這外衣是極為修身的收腰剪裁,要說是裙裝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當然,因為今天晚上有慶典,許多人都穿了正式的服裝。
烏雲城這種地方雖然蕭條,也不是沒有富人,所以這個精靈的打扮雖然很扎眼——因為他的衣服實在漂亮,但卻不會讓別人覺得奇怪。
戴雅已經猜到他是誰了。
這種充滿諷刺口吻的說話腔調,還有措辭的方式,都很熟悉。
於是她無視了那些含沙射影不知道在諷刺什麼的話語,開心地向對方伸出手,“謝謝你來了。”
——畢竟是她在魔法日記上邀請過的人。
精靈聞言有些挑剔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慢吞吞地與她握手。
“不客氣,我能理解你為什麼不想在這裡挑舞伴,無論是因為你看不上這裡的人,還是因為你不想和當地人有任何牽扯,亦或者費神警惕接近你的人。”
戴雅:“……”
其實主要是後面兩個原因。
看上看不上的,就是跳舞而已,又不是結婚。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再去費心分辨那些靠近的人,究竟是被她的臉吸引,還是受了什麼人的指引,想從她身上獲得點什麼——更有甚者,萬一那是個妒魔變成的人類呢?!
“我也能理解為什麼其他的精靈不想在宴會上看到你。”
戴雅小聲吐槽,“因為有些話你知道就好,不需要說出來讓人知道你有多麼厲害。”
“是嗎?”
精靈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
他的發色烏黑,皮膚白皙,臉容昳麗雋秀,五官輪廓深邃,那雙眼睛尤為攝人心魄,虹膜綠得蒼翠欲滴,目光卻十分鋒利。
仿佛寒冬中的風刀雪劍吹面而來。
“我從沒想通過言語改變別人對我的看法,說實話,我也不在乎。”
他沒有文绉绉地拽著貴族拖長腔調的發音,也不是那種渾厚成熟的低音炮。
但是,精靈的聲線清朗明麗、語調中又透著一點傲慢驕矜的意味,就像他擺出的姿態一樣,不過卻並不讓人感覺很厭煩,反而讓他變得鮮活生動了不少。
畢竟,這家伙不說話的時候,簡直就像一尊冷冰冰的精美雕像。
“你一直這麼組句說話的嗎?”
戴雅糾結地說,“你是不是平時不太說通用語?”
對付這種人,就不能按著他的節奏來。
當主教的這段時間,戴雅已經接觸過各種各樣的問題人士,有些是當地的大族和富有的商人,總有人對聖職者有所誤解,認為他們能治愈所有的難言之隱——她真的想大聲咆哮,並不是所有隱疾包括你們生不出孩子這種事都可以被治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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