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吱頓了頓,道:“衛生間裡洗澡的東西,你該不會一件都沒動吧。”
“哪些我能用?”
楊吱:“......”
獲得了所有物品的使用許可,寇響重新打開噴頭,用浴花蘸了沐浴露給自己洗了個香噴噴的牛奶澡,又用她的浴巾擦幹淨身體,換上幹淨的襯衣出來,滿身清爽愜意。
他總感覺她身上若有若無的奶味,他嗅了嗅自己的胳肢窩,好像現在他也有了。
楊吱見他穿著那件中年男人款襯衣出來,才發覺樣式的確是老氣了,不過寇響的衣架子的身材,平時見慣了他穿那些嘻哈潮流的休闲款體恤,時不時換換風格,倒別有一番滋味。
“你餓不餓?”
“不餓。”
他話音未落,肚子反倒咕咕叫了兩聲,似乎在抗議。
寇響:......
楊吱去廚房給他隨便燒了兩個菜,人家大晚上淋著雨趕過來,招待一頓飯還是有必要的。
一盤土豆肉絲和綠油油的炒青菜,她做的飯不說特別好吃,就是家常的口味。寇響卻很少能吃到這種家常小炒,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混著,每次回家,家裡的阿姨都跟招待貴客一般,使勁渾身解數弄一大桌子菜,他吃兩口便擱了筷子。
這兩盤小菜,倒讓他吃出了些許人間煙火味。
楊吱見他大口刨飯,腮幫子都鼓出來跟倉鼠似的,問他:“吃晚飯了?”
寇響搖了搖頭。
“中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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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搖頭。
楊吱:......
他修仙嗎!
她又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飯,轉身回來,調子裡略微帶了點埋怨:“沒人看著你,餓死了都不知道。”
“下午吃了一碗土豆涼面。”他大口嚼咽,囫囵著解釋。
土豆涼面學校食堂有賣的,五塊錢一小碗,土豆泥混著涼面攪拌著,裹著辣椒油,味道鮮美。
楊吱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男人有時候看起來好像高不可攀,誰都不搭理。有時候有感覺,他其實就是個孤獨又有點任性的小孩子,隻要多哄哄,也沒那麼糟糕。
吃過宵夜,楊吱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寇響倚在門邊,看著她系圍裙的背影說道:“換個地方住。”
“會的。”楊吱點點頭,也想通了:“我去看看小區的租金,如果實在太貴的話...”
實在不行,也隻能回姑媽家住,至少堂弟還不敢明目張膽對她怎麼樣,搞點小動作,惡心惡心人,捏著鼻子也就過去了。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呢...
“你家到底怎麼回事,沒人管你?”寇響不解地問:“既然來城裡念書,住的地方總要有安排吧,不然你爸媽怎麼放心,又不是男孩子。”
女孩子家,自然要比男孩子更加嬌著養,連寇響都明白的道理。
“我爸爸過世早,媽媽重新嫁了人,在家裡帶弟弟很辛苦了。”
楊吱一語帶過,寇響也沒有再多問,其實不需要多問什麼,他是個伶俐人一聽就能明白個大概。
窗外的瓢潑大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趨勢,哗哗啦啦拍打著樓前茂盛蔥翠的樹葉。
他覺得她就像根草,一擰就會斷,可是如若放任不管,越是風吹雨打,卻越發堅韌。
這些年他玩音樂,身邊來來去去的女孩子許多,從來沒有一個像她這樣的。
寇響一個人走到陽臺邊,點了根煙。
“寇大哥,你今晚要回去嗎?”楊吱在身後問他。
“我回去你怕不怕?”他反問。
楊吱頓了頓,低聲說:“不怕。”
卻不曾想,他話鋒一轉:“那我在這裡,你怕不怕。”
楊吱突然臉紅了,踟蹰著不敢回答,寇響按滅煙頭,彈出雨中。
“嗖”的一下,闖入黑暗無影無蹤。
“你睡床吧。”她低低的聲音傳來,是挽留的意思了。
寇響墨色的眸子睨了那張小小的單人床一眼,說道:“你預備站一晚上?”
楊吱指著書桌:“我可以看會兒書,如果困了,趴在桌上也能睡著。”
寇響:......
他也沒客氣,直接爬上了那張小小的單人床,就聽得咯吱一聲,小床似乎還有點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床很小,他的腿竟然都探出了床檐,他側過身,臉朝著牆壁,龍蝦一樣撅著身子,在外床留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隙,他連枕頭都沒用。
楊吱看了會兒書,實在困得不行了,又回頭看他一眼,他背對著她,已經睡熟,呼吸聲漸漸平緩而有節奏。
於是她關了燈,摸上床,睡在了他給她預留的那一片小小的空間。
燈一關,牆邊手機的微光便顯了出來,他居然還沒有睡!還在玩手機。
楊吱大窘,趕緊朝外面挪了挪。
“再挪,幹脆睡地上去。”他聲音平淡。
楊吱岿然不動,安靜如雞,呼吸都屏住了。
她紅著臉,試圖岔開話題,緩解同床共枕的尷尬局面:“你在刷微博?”
“沒有。”
“聽說你有很多粉絲。”
“沒有很多。”
“噢,那...你為什麼會喜歡嘻哈呢?”
“不告訴你。”
“......”
“睡吧。”還是他終結了這場沒頭沒腦的尬聊:“安心,不會對你做什麼。”
楊吱紅著臉,冷幽默一把:“你也睡,我...我也不會對你做什麼。”
寇響:“......”
手機屏幕的微光映照著他黑色的瞳仁,他正在瀏覽著同城網掛出來的高檔小區租房信息。
第23章 關心則亂
那一整晚, 寇響都沒能好生入眠。
倒不是說床太小了腿沒有辦法伸直,也不是因為床板太硬睡著不舒服,而是…
身邊的女孩一開始規規矩矩地睡在床邊緣, 蜷縮著身體, 盡可能和他保持距離, 可是熟睡之後,就開始不安生了。
涼風入窗, 她扯過薄薄的被單, 翻了個身, 於是貼上了他的背, 手自然而然搭在他的勁腰間, 就像抱著一個大大的毛絨熊,可惜他沒有那麼軟,他的身體繃得跟鋼鐵似的。
寇響將她的手從自己腰部挪開,輕輕的。
她鼻息間發出一聲宛如小動物般的夢囈, 然後貼他更緊了,整張臉都埋入他後背頸項的位置,一呼一吸, 撓著他的痒痒。
這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她胸前兩團巨大的綿軟也貼著他腰背位置,隔著單薄的睡裙布料,仍然能夠清晰感覺到, 軟中帶硬。
寇響緊著頭皮, 強撐了半個小時, 手順著自己的褲頭摸了下去。
要命了。
半夜的時候,楊吱模模糊糊醒過來,聽到洗手間有哗啦啦衝水的聲音,一開始驚了片刻,恍然想起是寇響在家,她便不管他,又安心地睡了下去。
直到第二天生物鍾六點自然醒,楊吱一睜開眼,便看見正對面的椅子上坐了個男人,他反坐在椅子上,雙腿打開,抱著靠背,下巴耷在了靠背上側。
這種大狗熊姿勢,他居然睡得很香,還有輕微的鼾聲。
楊吱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身側,被單凌亂。她趕緊叫醒了他:“你怎麼跑到椅子上睡去了?”
寇響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又揉了揉凌亂的一頭短發:“夢遊。”
楊吱驚呼出聲:“你還夢遊啊。”
寇響漫不經心“嗯”了一下,站起身活動酸痛的全身,手臂脊梁咔咔作響。
洗漱,梳洗再到吃早飯,兩個人從六點一直磨蹭到七點,楊吱站在洗手間門口一個勁兒催促:“要遲到了,你快一點啊!”
寇響正用電吹風給自己吹了造型:“急什麼。”
“真的遲到了!還有十分鍾!”
他非得把發型弄規整了才肯出門,楊吱攥著他的衣袖往樓下衝,寇響不慌不忙,悠哉悠哉跟個小老頭似的。路過二樓的時候,楊吱看到那位姓李的先生斜倚在門邊,意味深長盯著她。
寇響順著楊吱的目光,也看到了他。
“你丫看什麼。”
他略帶怒意地吼了聲,空曠樓道倒也頗為震懾,那男人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去學校的路上,楊吱告訴寇響,她懷疑就是剛剛那位李先生昨天晚上弄她的門鎖,不過沒有證據,就是感覺他平時好像總是盯他,在她上學和放學的時候。
寇響放慢了摩託車速,側頭說:“我給你看好了新的電梯公寓,需要門卡才能進入小區,安全性很好,離學校也近。”
“一個月多少租金?”
“四千。”
楊吱:……
“有便宜的嗎?”她又問。
“帶小區的最便宜三千。”
她也知道,這裡是學區房,她現在租住的公寓都要一千二一個月呢。
楊吱沉默了,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寇響幫她看的小區當然都是很好的,他以安全性第一為考慮因素,而不是租金價格。
楊吱隻能謝謝他的好意,但是這樣的價格她確實沒有辦法承受。
寇響放慢了車速。
“我媽付你的薪資,足夠你支撐幾個月了,先搬出去再說。”
楊吱搖搖頭,意識到他駕駛摩託可能看不見,於是道:“你也說了,隻能支撐幾個月,我還要在附中念一年,得為長遠考慮,還有我的生活費…”
“什麼長遠不長遠。”寇響猛地剎車:“昨天晚上如果我不過來,你會怎麼樣,想過沒有。”
楊吱的身體重重地撞在他背上,胸口兩團小饅頭被他堅硬的背部肌肉撞得生疼。
她忍不住“嘶”了一聲,下意識地揉了揉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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