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君離……」
她像不敢置信一樣呢喃:「我終於嫁給你了。」
「傻子。」
我沒好氣的地拍了拍她的背:「喝了那麼多酒,去洗澡。」
她傻笑的著進了浴室。
我擺上特地為新婚夜買的香薰,在床上做好準備等她。
不得不說,和蘇暮雪相比,我真的很會。
她看到我的第一刻,臉頰剎那間通紅,可愛到一塌糊塗,小步小步的挪過來,怯弱的衝我伸出手。
我含笑抓住她。
35
那晚,我做了很不好的夢。
我夢見了蘇暮雪的前世。
我逃婚後,她媽媽來刺激她,對著她洋洋得意的地說:
「你看,你很快就會忍不住把他抓回來,關起來,像我對你爸爸那樣。
「別掩飾了,你本性就是個貪婪的瘋子,你爸爸現在怎麼樣,他的將來就會怎樣。
「他會被你折磨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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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蘇暮雪痛苦的地抱著頭,反反復復的地低吼,躺在那個滿是我照片的屋子裡,臉色猙獰,重復著「不」。
她不想傷害我。
所以決絕的地選擇結束自己生命。
夢被驚醒。
我的後背盡是冷汗。
睜眼,蘇暮雪正被我抱著,睡顏恬靜。
我摸了摸她好看的眉眼,起身下了床。
站在那個上了鎖的房間面前,我偷了她那一大串鑰匙,一把一把地嘗試。
門開了。
我踏進了幾乎噩夢的一間房。
36
蘇暮雪的自殺,大概是重壓之下,對自己基因的厭惡而產生出來的自我消亡。
她看著我滿牆的照片,腕間流著汩汩的鮮血,感受著生命的流逝,目光一寸寸在我的笑顏上撫過。
生命的最後一刻,眼睛裡也都是我。
我想起上輩子的熱搜。
「戀愛腦榜一」也真是沒什麼錯。
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蘇暮雪對我的愛從何而來。
她不願意告訴我,問了好多遍,她也不願意說。
大概夫妻之間還是要有一點秘密的。
她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
「君離。」
回頭,原本沉睡的蘇暮雪,逆光站在我身後。
37
她有點失落,很緊張地問我。
「有沒有覺得我是變態?」
我搖搖頭,走過去拉住她冰涼的手。
「怎麼醒了?」
「你不在。」
她好委屈:「被子都是冷的。」
我忍不住笑出聲。
剛見面的時候,她還一臉冷漠疏離,不知道怎麼接我的話。
而現在,她已經能很熟練地撒嬌了。
不管孩子還是大人,隻要承受了偏愛,總會自然而然流露出幼崽撒嬌的神態。
她反應過來,又搖著我的袖子,小心翼翼問我:
「你有沒有覺得我是變態?」
「不會,就是有點新奇。」
我實話實說:「沒想到你從那麼早就開始喜歡我。」
「你不怪我?」
「你是因為喜歡我,為什麼要怪?」
蘇暮雪的臉頰紅了,摟住我的腰。
「對我這麼好啊……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會縱容我?」
「我隻是相信你不會做害我的事。」
我轉過身,摟住她的脖頸。
「我相信你的人品。」
對一個寧願傷害自己,都不動我半分的人,我不想用任何惡意加以揣測。
世間真情不易,兩情相悅更是難得,我很珍惜蘇暮雪的感情,就像她珍惜我一樣。
38
得到了偏愛的幼崽,一旦偏愛有被搶走的風險,會毫不猶豫的地發瘋。
就像現在,蘇暮雪對許妍馨的態度。
我花了好大力氣,才沒讓她把許妍馨送的禮物扔出去。
許妍馨送了我一套親手編織的睡衣。
胸前繡了一個很小的心,纏綿和曖昧盡顯。
蘇暮雪一看到就想發瘋,被我瞪回去,委屈巴巴地坐在沙發上不動了。
我沒理她,自顧自拿起那套睡衣看。
「有什麼好看的?」
她一邊嘀咕,一邊靠過來,想讓我抱她。
溫熱的鼻息打在我的脖頸,有點不滿,但不敢說出來,隻能軟軟地喊:
「老公。」
「好了。」
我頭疼地握住她的手,把睡衣塞她手裡。
「你處理吧,不準扔了,不然讓她知道多尷尬。」
於是蘇暮雪把她剪了,泄憤一樣,剪得稀碎。
我沉默看了片刻,忍不住問:「你和許妍馨有仇?」
她動作頓了下,悶悶「嗯」了聲。
「從前我就看她不順眼,明明離你那麼近,還和其他男人糾纏不清,一點都不忠貞。」
….…她談男友,我應該也有女友吧。
蘇暮雪這雙標搞得我有點想笑,又覺得不合適,忍住了。
「現在沒關系了。」
我輕笑著安慰她:「現在我和雪兒在一起,她也插不進來了,對不對?」
蘇暮雪臉紅了個徹底,偏頭不看我,小聲「嗯」了句。
39
我其實沒有特地去治療她的抑鬱。
隻是把她當正常人看待,竭力的地希望她高興,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她自然而然就好了很多。
原生家庭給她帶來的自卑和敏感,我全數給她補足了,她越發依賴我,除此之外,也越發自信昂揚。
助理和我聊過。
「其實我總覺得boss這種把個人情感依附於別人的狀況不太好。
「但也實在沒有辦法,她可能就是個..…」
戀愛腦。
這三個字她沒敢說,我也沒幫她補,心領神會的地明白就好。
「其實我也覺得不好。
「她的精神內核是別人,而不是她自己,這樣一旦我出了什麼意外,她的精神支撐不了繼續生活。」
我嘆了口氣:「但是生活哪來兩全其美的事。」
我既然接受了她,也就應該接受在她身上體現的人類性格多樣性。
我不想強迫她改變什麼。
一段正常的親密關系,兩人都應該都裡面得到精神的愉悅和富足,而不是痛苦的改變。
我希望她可以高興。
至於別的,都是小事。
40
三周年紀念日那天,蘇暮雪懷孕了。
她很緊張,還隱隱有點頹唐,焦躁到睡不著覺。
我忍不住問她怎麼了。
她抱住我,很難過很可憐地說:。
「老公,我怕我當不好一個媽媽,萬一孩子養不好,你將來會不會怪我?」
「不會。」
我摸了摸她的頭:「你永遠比孩子重要。」
「孩子生在我們這樣的家庭,肯定餓不死,將來長成什麼樣,活成什麼樣,都看她們自己。
「雪兒,我們才是要相伴一生的人。」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想說什麼,卻訥訥說不出來。
半晌,她悶聲說:「老公,你好奇怪。」
「可能吧。」
東亞人生了孩子之後,總是把自己當作為孩子燃燒的燭火,一生都在為孩子鋪路。
我不想這樣。
人生短短幾十年,倘若還不為自己活,多無趣。
蘇暮雪和我不太一樣。
她太渴望有家庭了。
在她的印象裡,高大帥氣的老公,聽話的,或是吵鬧的孩子,是對幸福最美好的憧憬。
「其實,我覺得你會做的得很好。」
我告訴蘇暮雪:「你幼年所有渴望得到的東西,都會被彌補在孩子身上,你會對她很好。」
而對孩子好的過程,也會反過來,治愈她曾經悲傷又難過的童年。
所以我才會想要一個孩子,為了她。
蘇暮雪抱住我,輕聲說:
「你才是最重要的,我隻是……想要個寶寶,我一定會對她好,很好很好。」
「嗯。」
我笑著對她說:「我相信。」
我相信她會很好,很快樂,會長命百歲。
我會陪著她,看著她順遂安康,有著幸福快樂的一生。
我們會有很好很好的將來。
番外
1
蘇暮雪一直沒告訴顧君離,她第一次見他,是在高中校園後面的臭水溝。
她那時候好髒好臭,餓得快死了,鑽進垃圾桶裡找吃的。
然後遇到了顧君離。
那時候的他像神仙,穿著校服,站在巷口平靜的地看了她片刻,眼底露出不忍。
從身上摸出兩千塊錢給了她。
「去找點別的事情做吧。」
少年的聲音溫和:「別做這種你自己也不喜歡的事了。」
2
蘇暮雪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幫她。
或許是同情,可憐,又或許是單純的路過,闲得無聊。
她隻知道,顧君離救了她的命。
她用那兩千塊買了去外地的車票,日日夜夜打工,靠著極高的天賦炒股,趕上了互聯網最後一班車。
重回江城的時候,她已經衣著錦繡,身邊跟著大把大把的智囊團。
而顧君離,早就是江城出名的浪蕩子,平均兩月換一次女友,玩得極花。
蘇暮雪並不覺得驚訝。
她覺得,像顧君離這般帥氣又心善的男生,生來便該如此,被一群女人追捧。
可她也會難過。
大概是基因裡的下流和無恥,她總會生出來一種類似野獸的,衝過去將他關起來強迫的衝動。
這樣不對。
她也在努力克制。
克制的結果就是精神上面的拉扯。
她生了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3
去顧家逼婚,是她孤注一擲的決定。
她太渴望抱抱那個神一般的男孩了,孤獨折磨得她日日難安,幾乎要消亡。
可如果顧君離不願意……她也不會強迫他。
她不想讓自己成為像母親那樣無恥的人。
後來男孩主動朝她走來。
蘇暮雪覺得,這輩子都值了。
4
結婚的第六年,她們孩子都兩歲了。
蘇暮雪夢見了前世。
她死在那個冰冷,陰暗,灰沉沉,充滿陰霾的房間。
她看到顧君離在她的屍體旁,放了一棵朵嬌豔的玫瑰。
那晚,蘇暮雪在陽臺站了一夜。
眸光猩紅地望著天空上的明月,圓圓的,像老公買的月餅。
蘇暮雪有點說不清的難過。
如果老公逃婚了,那她的死….…應該也是很自然的事。
情緒正常的蘇暮雪想象不到那段時間她的偏激和絕望,但覺得也挺正常。
一個精神病,有什麼做不出來。
而老公這輩子沒有逃婚…..
「怎麼了?」
顧君離從身後摟住她的腰:「從今天下午開始,你的心情就好像不太好。」
蘇暮雪有點委屈,想跟老公撒嬌,可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她跳進了顧君離懷裡,腿環住他勁瘦的腰,在他脖子上蹭了好久,又覺得沒必要問了。
顧君離不喜歡她提從前。
他總是說:「想過好以後的日子。」
所以她也不想糾結了。
不管如何,這輩子,他在她的身邊。
她帶著笑意說:
「我好喜歡你,老公。」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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