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延庭在一邊氣得肺都要炸了。
可礙於他爹在,又無法發怒,隻能憋著一股氣,滿臉憤怒地盯著他弟。
顧父開了家庭會議,其中大部分我沒懂,但涉及家族信託的這部分,我好像明白了點。
這次會議大概內容是說,家族信託裡的資產,有百分之三十要轉移到顧延手裡了。
顧延庭的隱忍在聽到這後直接破防。
「他一個野種,連相關經驗都沒有,從小在鄉下喂豬,這種蠢人,爸你也把資產交給他?」
「全城誰家認他?他連高爾夫都不會打,出去隻會丟人!」
「如果他這樣輕易就能得到,我這麼多年,沒日沒夜地上課、社交,這些努力算
什麼?」
顧爹的臉越發陰沉,氣壓低得我都有些害怕。
他一拍桌子:「你聰明,為了感情要死要活!」
「你聰明,一點小打擊就要跳樓自殺,鬧得爺爺奶奶天天擔驚受怕。」
「一天天自私極端!我問你,上次的合作,我有沒有告訴你那是長線伙伴,多多讓利?你呢?睚眦必報,人家一個不合你意,你直接毀約,做事沒有一點格局!
顧延託著腦袋看戲上癮,他不僅看,還要火上澆油。
他好似無奈:「爸,哥不喜歡我插手,我這人在哪都行,在外地待就挺好,您不用考慮我。」
顧父也知道他故意,可偏這話聽著就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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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弟弟,起碼性格穩重,你呢?天天易燃易爆,汙染空氣浪費土地!」
顧延庭氣笑了:「行,我看你個小雜種會把這些錢霍霍成什麼樣。」
13
顧家後院有個小花園,養著盎然的玫瑰。
顧延庭被他爸捉去布置任務,顧延則闲散地躲在花園裡漫步。
我想悄悄走後門開溜,不想又撞上他。
總覺得最近和顧家糾纏太深。
本來隻是一份工作,現在弄得倒有些失去掌控。
我還掛心自己的療愈小店,欠他的人情打算回頭再還。
於是沒和顧延打招呼。
他擋住我,散漫中帶著無辜地說:「姐姐幹嗎利用完我就走啊?」
「是不是你也瞧不起我?」
「這裡的人都瞧不起我,我上的學校是普通學校,什麼都不會,鋼琴不會、繪畫不會,不懂賞析,隻是一個在小城裡劃船的土包子,你也看不起我對不對?」
顧延垂著眼眸,高挺的鼻梁打下一處小小的陰影。
直覺他這話不是在開玩笑。
我搖搖頭說:「才沒有,要說看不起,也該你看不起我呀,你是顧家的人,誰不是高看你一眼呢?」
「就算他們有意見,也隻能私下嘀咕!」
顧延扯下一朵花,喃喃:「可是我是私生子欻,姐姐你知道私生子嗎?」
「就是像我這種,被正經少爺小姐指著罵的人,好像生下來就帶著罪惡。」
我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不會,又不是你的錯,你比你哥性格好多了!
「你又紳士又有趣,是很棒的人!」
顧延耳朵紅了幾分。
他伸出手,摁了摁我的腦袋:「姐姐你好會啊,怪不得那個神經病這麼喜歡你,弄得我都有點心動了。」
我撲哧笑出聲:「不是啦,我是職業病犯了...!
想到什麼,我收住嘴。
差點說漏嘴!
顧延眼中閃著光,抓住關鍵詞:「姐姐,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是為了騙顧延庭的錢才靠近他的嗎?或者,你是阿姨請來的咨詢師?」
我演技上頭,裝出無所謂的模樣。
「你別胡說啊,我可沒有!我隻是和顧延庭有緣而已。」
顧延小狐狸一樣的眸子盯我半晌,最終淡淡一笑。
「哦我懂了,姐姐是季阿姨請來的。」
他一說,我眼底的慌亂掩飾不住,更加坐實了自己的身份。
顧延好似覺得更好玩了。
他俯身,笑得很好看。
「姐姐你可真是什麼錢都敢賺呀,顧延庭那個瘋子可不是好招惹的。」
「不過別怕,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畢竟他不快樂,我就快樂了。」
14
夫人給我發了消息,讓我去書房找她。
我上了樓,桌上已沏好茶。
雍容華貴的婦人穿著真絲睡衣,低頭翻閱書籍。
「小小來啦,坐吧。」
我拉開椅子,愁眉苦臉道:「老板,我一點行蹤都沒透露,不知道顧少是怎麼找到地址的。」
夫人慢條斯理地喝了口茶,表情有一絲驕傲:「他這方面,學得還是不錯的。」
「唉,延庭病情還沒完全穩定。」
「那個專家說,延庭的指標已經接近正常,但還是有些偏執。」
書架上擺滿了心理學及哲學相關的書籍。
看來夫人這些年也沒少努力。
我端起茶,品了一口,問:「那您是準備幫我重新安排城市嗎?」
顧夫人搖搖頭,「我打算讓你在這多待一陣,工資會按以往標準付。」
我點頭,也隻能聽安排。
制服發瘋的顧延庭,還得依靠老板。
為防止顧延庭發現,我起身告辭。
夫人未說話,待我快走出去,她忽然問:「對了,你和二少是怎麼遇上的?」
我愣住,如實回答:「顧少找我的時候,恰巧碰到他幫忙,還挺巧。」
「是挺巧合的,沒事了,你去吧。」
「對了,我幫你把房間挪到二少旁邊,有他在,延庭傷不了你。」
說罷,她又眨眨眼,「別說是我挪的,就說管家安排,舊屋要整理。」
我輕輕關好門,「好的,我去辦。」
15
「蕭錦悅是我的人!她怎麼能住那個雜種旁邊?」
顧延庭把茶杯往地上砸。
對於管家安排的房間,他極為不滿。
虧得僕人攔住他,滾燙的水才沒淋湿顧延。
顧延把我擋在身後,臉上依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調侃道:「哥你是要幹嗎,強迫姐姐嗎?」
「阿姨飯桌上,可是叫你好好照顧她,既然你不照顧,那我就替你照顧咯。」
二少攬住我的肩膀,冷眼看顧延庭氣急敗壞。
顧延庭被攔著不能動手,抡起拳頭卻無計可施。
他氣急敗壞罵道:「你個私生子,有什麼資格跟我叫板?」
「你連名字,都不配和我在一個輩分。你不知道吧,你名字後面還有一個字,是我不讓爸給你取的,你這輩子,都比不上我,隻能永遠當一個見不得世面的私生子!」
顧延攬著我的手微微顫抖,面容卻依舊雲淡風輕。
我被他護在懷裡,感受到他心底的波動。
這些年在顧家從沒見過顧延,想來有顧延庭在,這裡他也不能回。
夫人扶著樓梯上來,溫聲打斷顧延庭的侮辱。
「兒子,大度一點。」
「你弟弟難得回一次家,不要讓他寒心。」
夫人挽住顧延,臉上在笑,卻不達眼底。
她溫柔地下了指令:「你不是朋友多嗎,多帶延延見世面,他在小地方長大,也該學些東西。」
顧延庭聽了這話,來了興致。
他冷笑,「好啊,你可一定記得來。」
說完他又瞪了我一眼,「蕭錦悅,你最好看清楚,這個家裡誰最大。」
言罷,顧延庭轉身回房。
16
顧延庭表面囂張跋扈,晚上又準點犯病。
明明幾牆之隔,他非要頻頻發信息。
【寶寶,你不要靠近那個小雜種好不好。】
【你隻能拯救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你別可憐他。】
我盯著消息,聯想到顧延庭最初蒼白的臉。
尋思是不是自己的售後心理輔導做得不到位,才導致顧延庭後續這麼難搞。
正要措辭修補大少爺脆弱的內心,他卻又發瘋了。
【不回消息是吧?你他媽**!】
【你也跟他一樣都是****!】
我無語地翻身睡覺,順便拿手機給爸媽報了平安。
迷迷糊糊中,直感覺渾身發熱。
再一睜眼,顧延庭正死死抱著我。
他雙目緊閉,昏暗中眼角掛著瑩瑩水珠。
顧延庭越抱越緊,嘴裡低聲喃喃:「錦悅,別走……」
我長嘆一聲,掙扎不出來。
在32度的夜裡,又恰逢空調沒開,還有個身高189cm的大漢死命抱著你。
兩分鍾後,我後背滿是汗水。
「顧少!你回自己房間睡行不!」
顧延庭睜眼,幽怨地瞪我:「你想對我說的就這個?」
「我看下午你在花園和那個小雜種相談甚歡嘛,你們聊啥了,說來我聽聽唄?」
他擰了一把我的腰,力度不輕不重。
我嗷的一聲,條件反射踹在他肚子上。
顧延庭一個暴怒,撲上來扣住我的手,眯著眼道:「早該辦了你!」
嘴上叫囂,顧延庭卻沒真的動作。
他低下頭咬了我一口,疼得我肩膀發麻。
狗男人!真的是狗男人!
顧延庭還不解氣,又欲俯身,卻被身後人拎起來。
顧二少立在床前,眸中閃過不善,語氣調侃:
「哥,什麼年代了,還演霸王硬上弓的戲碼呀?」
顧延庭瞧見是他,頂了頂腮,站起身攬住二少肩膀。
他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意,壓低嗓音:「冒牌貨,又在這充少爺啦?」
「爸在睡覺,我們去院子打,敢嗎?」
顧延和他對視,兩人似能擦出火光。
「好啊,哥你帶路。」
我有點擔心顧延,畢竟他哥受過魔鬼訓練,沒幾人受得住。
兩人往門外走,我起身跟上準備給夫人報信。
顧延庭剛走出門,顧二少卻啪嘰把門一關。
輕輕一拉,門迅速反鎖。
顧少就這麼被他弟關在門外。
二少回眸,衝我做了個鬼臉。
我倆撲哧一笑。
回過神來的顧延庭在門外大罵,卻又怕影響他老子,隻能壓低音量。
「小雜種!你給我開門!」
「鄉下來的野狗就會玩陰的,你他媽敢和我女人睡一張床你試試!」
顧延聽到這,來了靈感。
他衝我wink一下,故意啞著嗓子,說給門外聽:「姐姐,你的腰好軟哦。」
「真的好香,好喜歡!」
我倆明明離了八丈遠,他這無實物表演卻說得活色生香。
顧延庭在門外無能狂怒,氣得要爆炸。
「蕭錦悅,你不許和他睡一起,我不允許!」
「你是我的!」
「顧延你個****,賤***!」
我坐在床邊,顧延靠在門後。
他無奈道:「看來我不出去,姐姐是睡不成了。」
我搖搖頭,阻止他:「你別去,顧延庭太瘋了,待會傷到你。」
顧延頓了一秒,歪頭看我。
「姐姐是默認,我打不過他嗎?」
不待我答復,顧延一個閃身拉開門,自己出去了。
他把我鎖在屋子裡。
我著急地拍著大門:「你別衝動呀!」
門無法拉開,我著急卻無可奈何。
趴在柔軟的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
擔心中又有些淡定,畢竟顧延是有分寸的。
我莫名地相信。
次日早晨,顧延推開門。
他嘴角掛著傷,用手輕輕戳我的臉。
他眸子晶亮,語氣中隱隱帶著小驕傲:「姐姐,我跟他打了平手。」
我被他弄醒,揉揉眼睛爬起來,「哎呀,你真打架了?」
他唇邊的傷口血已凝固,模樣可憐兮兮。
我捧著他的臉瞅了半天,急道:
「你笨吶,今天顧少肯定會拉一堆朋友來,你這模樣到時候他們又損你。」
「你中計了!」
顧延修長的手指撐在床邊,狹長的狐狸眼彎彎。
他另一隻手搭上我肩膀,使勁搖晃,「我不聽,你誇我嘛,就誇一下!」
「他們都說顧延庭從小格鬥就厲害,我不是他對手。」
「但我昨天讓他也掛彩了,我是不是很棒?」
顧延松軟的頭發泛著光,看上去像一隻毛茸茸的小狐狸。
我沒忍住,伸出手緩緩靠近他的腦袋,狠狠揉了一番。
我撲哧一笑,誇道:「很棒,你是最棒的!」
顧延完全不掙扎,還乖巧地蹭了蹭我的手。
倏然,他額頭抵住我。
兩人近在咫尺。
我盯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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