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白彎下腰來,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人類少年,“親親我。”
“啊?”賞南沒跟上虞知白的思路。
“我送給你花,你理應親我一下。”
原來目的不止是送花,紙人還想要得到戀人的一個吻。
人來人往的地方,賞南前後各看了看,面露難色,但虞知白缺乏一些常識,比如公眾場合最好不要做一些有傷風化的事情。
賞南在看見了虞知白眼底淺淺的期待之後,隱秘地深呼吸了一口,才預備湊上去,可惜紙人此刻已經不耐煩了——它自己側頭將臉貼在了賞南的唇上。
賞南:“…..”還、還能這樣?
但虞知白顯然非常滿意。
“走吧,我們去頂樓展演的入口。”
張滬他們幾個已經等在入口處了,張滬和朱麥兩人手裡一人舉著一個冰激淋,吃一口翻著白眼抽搐一下,遠遠看過去,他們倆很像這次展演的特邀嘉賓,十分驚悚。
“冬天吃冰激凌,好爽!”張滬臉都被凍白了。
他和朱麥說完以後,回過頭便看見了抱著束玫瑰花從遠處走來的賞南,以及他旁邊的虞知白,他差點被嘴裡還沒咽下去的冰激凌嗆到。
“這還是人嗎?光明正大早戀啊!”張滬說。
林莘咬著面包,“花還挺好看的,學霸送的?”
賞南輕點了一下頭。
林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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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對賞南還挺不錯的,林莘想,她和生活委員關系好,生活委員就負責再班裡收各種活動經費,他們學校的活動都很燒錢,最誇張的一次玩到了七位數,不過那是出去旅行。但哪怕是性價比最高收費最少的普通晚會,哪怕隻是買資料,學霸每次都拿不出來多少錢,他手機上沒有錢,不夠的話還得第二天才能交上。
這家花店林莘知道,賣的全是進口花,連紙都用是請一些小有名氣的設計師專門設計的,對她來說不貴,但對虞知白來說已經算天價了。
聊著,賞南他們已經到了,六枝玫瑰花而已,並不惹眼,可賞南和虞知白的外貌一起出現,就已經很惹眼了,再加上象徵性極強的玫瑰花,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兩人的關系。
“你們逛了一圈兒,就買了花?花能當飯吃?”張滬眼睛不停往那束花上面撇。
林莘捏著鼻子,“哇,空氣裡好大一股酸味兒。”
“現在可以入場了嗎?”賞南看了眼檢票口。
檢票口站了幾個工作人員,他們旁邊擺著幾個紙箱子,旁邊牌子上寫明參觀展演的規則:
1.小組進入不允許攜帶手機,手機將由工作人員保管
2.入場請領取挑選自己喜歡的道具
3.一次隻接待一個小組,每組成員不少於十人
4.當遇緊急情況,或需要工作人員協助,或想提前結束遊戲,請組長按響手中的呼叫器
5.祝您玩得愉快
賞南他們這裡剛好十個人。
檢票時,賞南的手機和玫瑰花都交給了工作人員,戴白手套的女生指向旁邊桌子上的紙箱,“您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道具。”
道具……道具……想來應該是很厲害的東西吧。
賞南低頭看著紙箱子裡的東西,沉默了。
紅襪子,紅布鞋,黃色的符紙,裝著紅色液體的小玻璃瓶,塑料的劍(小拇指長度)……
還有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賞南隨便抓了一塊紅色的方形布,揉成一團揣進口袋裡,抬頭,看見虞知白拿了一個“囍”字,估計是紙板或者泡沫材質。
“你為什麼拿這個?”
虞知白:“吉利。”
“……”
快入場時,幾人因為誰當組長吵了半天,最後還是落在了張滬頭上,張滬不情不願地把呼叫器接到手裡,如捧著燙手山芋般的表情。
當了組長,自然就要打頭陣。
入口很窄,一次隻能容納一個人進入,他們排成一隊,賞南走在虞知白後面,前面是朱麥,朱麥本來快一米九的高個子,此時因為害怕,縮到了近乎一米六。
兩側牆壁由規則的矩形磚砌成,磚縫之間是藍紫色的光,有的磚上面會有一些奇怪的符號,有倒鉤形狀,有跪在地上捂著脖子的女人,還有深淺不一大小不一的血點,像是從一個方向猛的濺上去的。
都是簡筆畫,細節處很用心。
走在前面的張滬低聲贊嘆,“不愧是可愛草莓啊。”
“可愛草莓是什麼?”有人問。
“就是這個工作室的名字。”
“我靠,它一個搞驚悚展的叫什麼可愛草莓?”
穿過走道,眼前空闊起來,中央是一個個懸掛在空中的圓球,好幾十個,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樣,有的隻有籃球大小,有的直徑卻超過一米,內裡是黑暗的,球邊卻發著藍紫色的光。
而這些球的背後,則是一個巨型的齒輪,像一個鋸齒狀的星球,仔細看,才發現齒輪一個套一個,一個疊一個,它們都在緩緩的轉動,有的逆時針,有的順時針。
“哇塞,這些球好漂亮。”林莘在球和球之間穿梭著,用手輕輕觸碰著那些球,是有重量的,並不輕巧。
賞南用手戳了戳球體,涼涼的,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也有一定的硬度。
其他人已經散開,還真開始參觀了。
賞南有些好奇球是實心還是空心,他將臉貼上去認真地往裡面看,裡面還有東西在轉動,什麼啊,賞南努力地想要看清。
那東西轉過來了,正面朝向賞南,是一隻模特人頭,眼睛瞪圓,表情驚懼地看著球外面的人。
賞南心頭一跳,連連後退,他後背撞上了一個球,那球被他撞到,晃了幾下,碰上了其他的球,裡面傳來女子的哭聲,哀哀戚戚。
張滬本來在研究那些齒輪,聽見哭聲,他僵硬地扭頭,“是你們誰在哭?”
賞南站在那哭聲旁邊,抬手指著那個球,“裡面有人頭。”他語出驚人,表情卻淡淡地。
朱麥最先從球群當中跑開,他死死抱住一個男生,將臉埋在對方的胸口。
“我為什麼要來玩這個?!”朱麥不明白,他嗚嗚嗚,隻是他沒等到自己抱著的這個人的回答,茫然地抬起頭,看見了一張臉皮垮到了脖子的臉,對方看著他,捂著脖子,跟著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
朱麥嘴唇顫抖著,僵硬地松開了雙手,眼前的“人”抬起手捂在了脖子上,可能是機關碰到,鮮紅的血液從指縫中噴出來,濺了朱麥一臉。
帶著淡淡腥味的液體從朱麥的額頭流到了朱麥的下巴,他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撕心裂肺地喊了起來。
“救命啊!!!!!鬼啊!!!!”
他轉過身想去求救,但他一臉的紅色,反應過來的眾人跟他一起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張滬:“你別過來啊你別過來!!!!”
林莘:“朱麥你滾吶,那個東西就在你後面!”
不知道什麼時候,重金屬的音樂響了起來,鼓聲震耳欲聾,像隆重的歡迎儀式的背景音樂,搭配著現在混亂的場面,有點幽默。
賞南蹲在牆邊上,雙手託著腮,他扭頭,看著已經露出紙人形態,卻和自己保持著一模一樣姿勢的虞知白。
“你怕嗎?”
虞知白搖頭,“我喜歡這裡。”
賞南看著虞知白眼底的興奮,腹誹道:你當然喜歡,你是怪東西,這裡也都是怪東西,這和回自己家有什麼區別。
從賞南眼前跑過去的趙小凡慌慌看了賞南一眼,他大喊道:“賞南你旁邊蹲的那東西好像不是人吶~~~”
身為同學,趙小凡還是關心賞南的,不過他顧不過來,那個脖子噴紅色液體的長發鬼東西嘻嘻哈哈地追著他們跑,他們都忙著逃命。
如果不是賞南在,虞知白估計也參與了嚇人的陣營。
到了一定的時間,這個房間的出口才被打開,賞南拉著虞知白靠著牆摸過去,離開後,他對張滬他們喊道:“可以走了!”
林莘是第一個跑出來的,她撐著膝蓋,氣喘籲籲。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朱麥抹著眼淚衝出來,臉上的眼淚和紅色液體混在一起,格外嚇人,在張滬來了之後,朱麥對張滬大喊大叫,“讓你按呼叫器你為什麼不按?”
張滬震驚不已,“你哭了?”
朱麥:“嗚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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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演廳2
滿目的紅,不刺眼,可無端地壓抑,紅裡面摻雜濃厚的黑,混在一起,紅得怪異,感覺空氣都被抽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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