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沒想到陸及會想要送自己走,自己走了,任務怎麼辦?
為什麼會想要送自己走?
骷髏真的這麼善良博愛嗎?
“我不想走。”賞南低聲道,和這樣的陸及說話時,哪怕知道對方是骷髏,不是人類,他也仍舊將語氣放輕,陸及現在看起來太虛弱了。
陸及彎起嘴角,晚間的風從寬闊的草坪上刮過來,兩人的發絲被吹拂起來,城堡未合攏的窗戶,窗簾如白鴿般翻飛。
“由不得你。”陸及溫柔地說道。
賞南主動往前一步,仰頭看著陸及,“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說出去嗎?”
這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
陸及笑著,“小南,秘密說出去的話,你會變成一株玫瑰。如果有那一天,我會將你移栽到我的花園裡,給你最充足的陽光和水分。”
賞南愣了愣,他看著陸及,對方瞳色溫柔,像蒙上了一層柔軟的薄紗,但說出話的卻令人不寒而慄。
他明白,所有聽起來不可能和迷幻的事情,如果是從怪物的口中說出,那麼多半是真的。
陸及此刻沒有嚇唬他的必要。
[14:資料來了,是真的,所有看見過它真面目的人都會受到詛咒,但這並不是它主觀所願,不過幸好,隻要不將它的真實身份說出去,詛咒就不會生效。]
“詛咒生效過嗎?”賞南問道。
[14:……它擁有很大一片玫瑰園。]
孟管家及時趕到,他抱著陸及的外套跑過來,“外面這麼冷,您怎麼就這麼走出來了呢?小南,你怎麼也不知道提醒大少爺呢?”老管家心疼完陸及後,教訓了賞南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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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低聲道:“對不起。”
陸及愛憐地摸了摸賞南的頭,抬手將手伸進大衣的衣袖,一邊說道:“孟叔,明天用過早餐後,您找人送小南離開這裡,給他找一對父母,送他讀書,一切費用由我出。”
下面的人從不會質疑陸家人任何的決定,也沒有資格質疑。
孟管家點頭說好的,順便同情地看了賞南兩眼,好不容易掙來的機會,才半天,竟然就要被送走,該說這孩子倒霉還是運氣不佳呢,明明看著這麼討喜歡的一個孩子。
穿好大衣後,孟管家將陸及的手交給賞南,讓賞南扶著陸及回去。
一路無話,隻有陸及時不時會咳嗽幾聲。
院子裡的幾隻獵犬正趴在狗窩裡熟睡著,聽見聲音,耳朵動了動,立馬就把頭抬了起來,幾雙泛著瑩瑩綠光的眼睛盯住了賞南。
不過當看見了賞南旁邊的陸及之後,它們搖了搖尾巴,換了個新的姿勢,重新進入夢鄉。
“一定要送我走嗎?”賞南有些頭疼,這裡以陸家為首,如果陸及鐵了心要送他走,無論他做什麼,都是徒勞。
“不是一定,”陸及說,“你可以試著爭取一下,讓我想留下你。”
賞南將陸及送到了房間,帶上門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下午走時沒關窗戶,屋子裡冷得和置身於院子裡沒有什麼分別,賞南一扇一扇地關上窗戶,最後關的是這座屋子背面的窗戶,背後較遠的地方就是靡霧山,黑壓壓的一整片,看不清晰。
目光下移,賞南臉上的表情慢慢凝固,足有兩畝地的花圃,黑色的柵欄穿插其中,中間插了牌子,是玫瑰園。
玫瑰枝繁葉茂,花枝粗壯,葉片翠綠,根莖上長滿了刺。
現在是春天,入目還能看見許多玫瑰花苞,想來是快要開花了,賞南無法準確估計出這裡有多少株玫瑰,但如果換算成人數,他會覺得觸目驚心。
都是……被詛咒過的人嗎?
[14:如果不試圖散播,其實不會發生任何事情。]
[14:這裡一共有兩萬五千六百株玫瑰。]
賞南低頭看著一直綿延到樓下牆根處的玫瑰園,有些疑惑,“陸及不過二十多歲,十六歲之後一直在治病,他能接觸到這麼多人嗎?而且還是知道他身份的人?”
有不對勁的地方,並且十分不對勁,而且造成陸及黑化的理由也還沒有找出來,陸家遠比賞南表面看見和所了解到的要復雜。
[14:先睡覺,你還在長身體呢。]
“滾。”
-
翌日早晨七點,樓下院子裡傳來幾聲狗吠,再是凌亂的腳步聲,接著過了會兒,賞南的房間門被扣響。
“小南,起床了。”是香夫人的聲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賞南立馬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他這次換衣服隻用了兩分鍾,拿了一套新的,款式和昨天的差不多,隻是風鈴花變成了小頭白玫瑰。
香夫人的臉色有些憔悴,腳步急急忙忙的,“半個小時前,大少爺房間的緊急呼叫器響了,現在,大少爺已經被送到了醫務室搶救,小南,你要過去看看嗎?”
賞南覺得這是個機會,沒遲疑多想就點了頭,“要。”
香夫人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事發突然,所以沒有立即叫醒你,現在是你陪著大少爺,想來他應該會比較願意見到你。”
“等會你去了之後,不要吵也不要鬧,在外面乖乖的等著,等可以進去了,醫生會叫你的。”
“小南,你喜歡這裡嗎?”
賞南點點頭,“喜歡。”
當然喜歡了,任務對象在哪裡,他就喜歡哪裡。
“這裡很無趣,沒有遊樂場,隻有枯燥的賽馬和高爾夫以及一些你不會喜歡的活動,沒有學校,所以你也找不到小伙伴,規矩繁多,你隻能永遠陪著大少爺,這樣,你也喜歡?”香夫人問道。
“喜歡。”
“我喜歡陸及。”
香夫人一愣,隨機忍不住大笑起來,但她即使大笑,姿態度始終非常優雅,“大少爺待人和善,你當然喜歡啦。”
幸好賞南年紀小,十五周歲,十六歲不到,哪怕說這樣的話,也不會讓人多想,換成成年人就不一樣了。
醫務室在主屋,佔上中下三層,是陸家花重金聘請的醫療團隊坐鎮,專門為陸家人服務。
陸及在最上面的重症監護病房,裡面很多醫護人員在走動,賞南隻在站在外面看著裡面,他眼前有一扇玻璃,可以看見裡頭。
陸及躺在病床上,臉蒼白得像一張紙,他臉上戴著氧氣面罩,呼吸機持續工作中,他脖子上扎進去很長一根管道,最後留了一截露在外面。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快死了,呼吸微弱無力。
這樣的怪物,真的能對這個世界造成恐怖的傷害嗎?
賞南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沒多一會兒,噼裡啪啦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來了,是陸荔,陸荔穿著吊帶裙,裙子外面套了件米白色的針織長衫,頭發亂糟糟的,她身後跟著一路小跑的胡蝶蘭。
”我哥沒事兒吧?”陸荔問香夫人。
香夫人畢恭畢敬地回答,“三小姐不必擔心,醫生之前說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原因呢?”陸荔神色冷厲,“為什麼?”
“說是受了涼,所以……”香夫人欲言又止。
受涼?
陸荔:“我哥那麼注意自己的身體,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受涼,他昨晚來和我們一塊兒吃飯時臉色都好好的。”
走廊裡靜悄悄的,隻有陸荔在發火,陸荔罵了一圈,還是不解氣,目光落在了賞南臉上,“你,是照顧我哥的人,他受涼,你難辭其咎,去院子裡跪著,我沒同意,你敢起來試試。”
胡蝶蘭看見怒火蔓延到了同伴頭上,她擔心地看著賞南,想上前幫忙說話,“陸荔……”叫名字是陸荔讓叫的,陸家人每個人有自己的喜好,但她一開口,就被陸荔打斷了。
陸荔:“你幫他說話啊?那你去幫他跪咯?”
胡蝶蘭後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賞南慢慢站了起來,走時看了一眼病房裡還沒醒的陸及,抬頭看著香夫人,“陸及醒了後,您能告訴我一聲嗎?”
香夫人說好的。
賞南從容不迫,也沒哀求陸荔高抬貴手,他走了後,陸荔並不覺得解氣,但一時間也沒什麼撒氣的東西了,香夫人是看著陸及長大的,相當於陸及半個媽,胡蝶蘭是她的人,還是個女孩子。
看著陸荔氣得恨不得撞牆的樣子,香夫人笑著說道:“您何必為難小南呢?他才十五歲,什麼都不懂。”
“總不能永遠都不懂吧,他不懂,我就教他懂唄。”陸荔終於坐下來,頭靠著胡蝶蘭的肩膀,無所謂道。
香夫人不贊同,“大少爺看起來挺喜歡小南的,要是知道您這麼對待他的孩子,可能會對您生氣。”
陸荔不自然地看向賞南離開的方向,過了會兒,“本來就是賞南的失職,本來就該罰,這是我們陸家的規矩,不能因為他喜歡就不守規矩,對吧?”
.
院子的主要部分是由磚塊鋪就,其後才是草坪和石子路,中央噴泉一直在循環工作著,在清晨的陽光底下,水珠濺起來時會有彩色的光點產生。
賞南找了地方跪下來,他的正面就是昨晚陸及彈鋼琴的地方,那架鋼琴靜靜地處於房屋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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