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賞南在他們眼裡是一隻貨真價實的肥羊,他們契而不舍地分幾路堵他,最終還是將賞南堵在了一條小巷子裡。
紋身哥也很快趕來,他喘著大氣,手掌撐著牆,另外一隻手指著賞南,“你他媽……他媽……跑啊!”
“快點,拿錢。”他一腳踢翻了幾個竹編的籮筐,連帶著旁邊的一堆廢木料都倒在了地上。
賞南不可能掏錢,當然也不可能站著或者趴著跪著挨打。
他看了下左右,從地上拾起來一個桌腳,在牆上把上邊多餘的拐角敲掉,生了鏽的釘子從桌角裡邊露出來,他看著對面的七八個人,“來。”
紋身哥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對方居然不慫,按理來說,好學生應該都會跪地喊他們爺爺,順便再求他們饒命啊。
這怎麼還是個刺頭?
不過他一點都沒把對方放在眼裡,對方才一個人,他們七八個人呢。
紋身哥抬抬下巴,“上吧上吧,他能買那龍蝦,身上的錢估計不少,能全部掏幹淨,我們等會就去吃大餐。”
他一發令,他身後的人都朝賞南衝了過去。
賞南捏緊了棍子,在第一個人衝上來的時候一腳踹在了對方的肚子上,又一棍子打在了另外一個人的肩膀上,這兩人吃痛滾到一邊,剩餘的人就很難應付了,他隻是搶佔了一時的先機而已。
賞南很有自知之明,不管是現在這副身體,還是在他原本世界的記憶當中,他的優點都沒有擅長打架這一項。
僅僅幾分鍾過去,賞南的肩膀和腿還有腰,已經挨了好幾下。
[14:要用積分讓你不那麼疼不?]
賞南:“還是算了吧,本來就沒多少積分。”
他剛拒絕完,後腦勺就挨了一板磚,應該是塊板磚,那硬度和面積,都不太像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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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腦勺仿佛被敲碎了一塊兒,風呼呼啦啦地從那碎開的部位湧進去,將整個腦子都衝擊得昏昏沉沉。
他眼前的一切變得十分模糊,搖搖晃晃的,像整個世界都在緩緩崩塌。
紋身哥看著倒在地上的男生,慢慢走過來,踢了踢,對旁邊的人豎了豎大拇指,“幹得不錯。”
又對另一人說:“把他手機的鎖解開,再把他的衣服扒了,丟到馬路上去。”脊梁骨再硬再直的人,甭管男女,扒了丟在馬路上現一晚上,那都一整個大變樣。
他最煩這種不聽話的刺頭,就是欠收拾。
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拎著工具箱上前,從賞南口袋裡掏出手機,先看屏幕鎖是指紋的還是密碼的。
[14:還是用一下積分吧,你還有兩個多億呢,這一醒,也就扣一千萬。]
賞南正要同意14的建議時,他聽見了一聲慘叫。
比他用桌子腳打人時,那些人發出的慘叫聲要刺耳多了,甚至能從這聲慘叫當中聽見驚恐和恐懼。
正在研究他手機的男生停下動作,好奇地朝發出慘叫的方向看去。
紋身哥的注意力本來也全都在賞南的手機上面,這聲慘叫嚇了他一大跳,他罵人的話含在嘴裡,扭頭就要罵,卻在下一秒看見眼前的場景時,所有想罵人的話都陡然消失。
他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後退了兩步,“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童喜嘴裡叼著一個男生的肩膀肉,他手指還扒著那人的肩膀,眼神陰測測的,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被他死死扣住的男生痛不欲生地皺著眉,渾身抖動得如一隻瀕死的羊。
“呸。”
童喜把嘴裡的肉吐掉,那塊肉掉在地上,滾了一圈兒,沾滿了灰塵。
“看什麼看啊,上去打啊!”紋身哥隨手抓了一個男生丟上去。
童喜一腳就把這人踹飛了出去,那人後背撞擊在牆上,又掉下來,趴在地上咳出血來。
紋身哥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童喜一步步走到了紋身哥跟前,另外幾個人瞧著不對,早就跑了。
童喜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賞南,抿了抿鮮紅的唇,在紋身哥抖著嘴唇想開口求饒的時候,他掐著紋身哥的後脖子一把把人拖到了面前,低下頭一口咬在了紋身哥的臉上。
血管、肌肉、皮…一齊幹淨利落地被利齒從臉頰上撕扯了下來,紋身哥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血窟窿。
恐懼大過疼痛,以至於他都沒聽見自己殺豬般的慘叫。
紋身哥用雙手試圖推開人高馬大的童喜,但對方的手如同鐵鉗一般,也仿佛沒有疼痛的神經,任他用拳頭錘,用腳踢,都撼動不了對方分毫。
他驚恐地看著年輕男生的這張嘴,一次又一次啃下來,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他的神識也越來越模糊。
可能是錯覺,他好像看見了鬼,一個臉色煞白,唇卻鮮紅如血的鬼。
賞南緩過來了勁兒,他眼皮半抬,隻看一眼,就知道這不是童喜,是江鯽。
不管怎麼樣,報警,還是打回去,都可以,他不希望看見江鯽殺了人。
殺過人的鬼,和從前就不一樣了。
江鯽……
“江鯽……”賞南低低地喊了對方一聲,他手指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匍匐,試圖抓到江鯽的褲腳,途中,他甚至還抓到了一塊溫熱的,湿淋淋的肉塊。
全是江鯽從紋身哥身上啃下來的。
再啃下去,紋身哥可能就剩一副骨架子了。
好不容易抓到了江鯽的褲腳,賞南松了口氣,他借著這股力坐了起來,頭昏腦脹,但他也沒忘使勁扯著江鯽的褲腳。
“江鯽,住嘴。”比起住手,現在這一刻,賞南覺得,住嘴更加適合此情此景。
江鯽終於從眼前這壞東西的叫喊聲中聽見了賞南的聲音,他像丟垃圾似的丟開紋身哥,把賞南從一地的肉塊裡扶起來,“你沒事吧?”他眼裡的陰鸷和嗜血後的瘋狂猛然變得天真,他看著賞南,表情有些擔心。
賞南甩甩腦袋,把掌心的黏膩在褲子上擦了擦,“你怎麼跑出來了?”
“你一直沒回來,你的朋友是個蠢東西,隻能我出來看看了。”
賞南:那不還是用的童喜的身體嗎?
兩人離得很近,巷子兩旁的水泥牆高高豎起,但外面的路燈柱子更高,光散照進來,落在江鯽的臉上。
它現在像一隻餍足的野獸,下半張臉都是鮮血,牙齒上也是,說話時也帶著濃厚的血腥味。
賞南往地上看了看,果凍似的一地肉,它沒吃,它隻是在攻擊紋身哥,但賞南知道,江鯽是可以吃這些的,他想,或許江鯽心底最深處,依舊還殘留著一些作為人的好的地方。
就像一株花,李蘭那家人沒有將它連根拔起,隻是割得太幹淨,沒有施於陽光和養分,那處便枯萎了。
但是,那是可以重新養護,讓它重新發芽開花的。
“江鯽,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啊?”賞南拉著江鯽,站到更明亮的地方,他從口袋裡掏出半包紙巾,擦拭著江鯽臉上的鮮血。
江鯽低頭看著賞南,“你是第一個為我哭的人。”在它的記憶裡,賞南是一個無緣無故對它好的人,哪怕它什麼都沒有,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
紙巾隻能勉強擦幹淨江鯽臉上的血跡,但嘴裡的不行,要漱口。
“路上你別和別人說話。”賞南把紙巾丟到垃圾桶,再看向地上的紋身哥,還有那一地的肉塊,“他應該不敢報警,這種在大街上混日子的,想必案底不少。”
江鯽沒有咬到致命的幾個地方,肩膀,臉,手臂,都是幾個肉厚的部位。
“先幫我找龍蝦,我給你買的。”賞南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有兩隻龍蝦,死貴死貴的,不能讓它們跑了。
龍蝦最後是在巷子口找到的,袋子早沒了,賞南拎著回去的。
-
回到家裡時,桌子上的外賣已經被收拾幹淨了。江鯽是等童喜吃完飯才開始使用他身體。
賞南把兩隻龍蝦放進水池裡後去換鞋,江鯽一張臉快要埋進水池裡,目光灼灼地看著。
“我沒吃過。”
賞南換了拖鞋跑進廚房,“你要吃生的還是熟的?”
“熟的。”江鯽說道。
賞南表情微頓,“我不會做飯。”
兩分鍾過後……
童喜在洗手間吐得驚天動地昏天暗地,他手掌扒在馬桶上,恨不得把胃都掏出來洗一遍。
賞南在旁邊給他遞了一杯水讓他漱口,童喜嘔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看著空氣,“借我身體出去啃人,還想讓我給你做飯吃,沒門兒!!!”
取得江鯽的同意過後,賞南把這屋子裡有鬼的事情告訴了童喜,童喜先是不信再是恐懼,因為賞南是不愛撒謊和開類似玩笑的,隻不過既然對方沒有傷人,那也不是不能接受,關鍵是一年的房租真的很貴,如果能和平共處,那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就在將要點頭的下一秒,他嘗到了嘴裡的血腥味兒。
“啥味兒啊這是?”
賞南也沒瞞著他。
於是就出現了剛剛這一幕——童喜嘔吐,童喜對不知道在哪裡的江鯽放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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