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喜:“他沒有去投胎,是因為還有什麼願望沒完成嗎?”
“他沒和我提過有願望這回事……”
“叮”~
童喜的手機響了。
他摘下一隻手套,用食指戳著屏幕,“我剛剛已經回復了房東說可以,她把她兒子的微信推給我了,讓我來看看這個超級學霸的朋友圈~~~”
賞南無動於衷地剝著小龍蝦。
童喜不斷發出驚呼。
“哇全國大專辯論賽最佳辯手,全國大學生計算機編寫程序一等獎,還參與了好幾個項目,太牛逼了,”童喜看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長得還帥,你要不要看一下?”
沒等賞南點頭,童喜已經把圖片點開,把手機甩給了賞南。
賞南垂眼看著屏幕上的照片。
其實很難將照片上的人和那夾層裡的少年聯系到一起,這個是光芒萬丈的白天鵝,夾層裡那個,頂多算一隻灰撲撲的小老鼠。
可他們的臉分明一模一樣,隻不過江鯽如今的神態陰沉,臉色是鬼魅才擁有的青白,唇色鮮紅。
而照片中的人呢,白皙健康的膚色,他穿著白襯衫牛仔褲,嘴唇彎成恰到好處的弧度,淺琥珀色的眸子明亮柔軟,卷發令他的面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些,有種不諳世事的稚嫩感。整張照片都展露了照片主人公對未來的無限期望以及信心。
“南啊?”童喜語氣小心翼翼,“你臉色好難看,是因為這個超級學霸比你帥嗎?”
“……”賞南深吸一口氣,抬起眼來,“哪兒比我帥了?”
“風格不一樣,他看起來有點顯小,不過好像本來就和我們差不了多少,哈哈哈。”童喜把手機拿了回去,用手機放大了照片,繼續扒著看,“他下眼皮那個最裡面居然有一顆痣哎,挺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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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很久,頭歪來歪去,“我怎麼越來越眼熟啊?”
賞南沒說話,過了會兒,還是說了,“怎麼說?”
童喜壓著手機,小小小小聲說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和江鯽很像嗎?”
說完以後,他繼續觀察對比,“他媽的,越看越像啊,這頭發,我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自然的自然卷,還有這眼睛,這鼻梁,這嘴巴,這臉,這真的不是同一個人嗎?”
“江鯽背著我們考大學?!”
賞南佩服童喜的想象力。
“說親戚我都不信,這得是雙胞胎,我才信,”童喜長按屏幕,把照片保存了,“等江鯽心情好點了我再去問問他。”
他收好手機,看見賞南剝的那大半碗蝦肉,神態自若地抓了一小把,“不錯,好吃。”
賞南笑不太出來,因為那照片裡的人,站在首都大學的人,那些獎項和榮譽,本應該都是江鯽的。所以他理解江鯽為什麼會躲起來,他需要一些時間調整自己,不然換做任何一個人,在面臨這種情況是,都會發瘋的。
-
江鯽足足有一個月沒有出現,冰箱裡那份小龍蝦肉放得變了味道,被童喜丟了。
賞南每天都會爬到倉庫那夾層上邊去看看,他找不到江鯽。
“江鯽不會消失了吧。”
[14:不會,它還在這個屋子裡,它隻是需要一些時間靜一靜。]
[14:因為這不僅僅隻是掉換一個成績的事情。]
江鯽不在,童喜反而還自在了許多。但因著前段時間江鯽的督促,童喜寫作業的速度大大提升,他進步很快,考試成績比高考時高出了十分。賞南則是一個差點把他嚇死的成績,數學英語拿高分是很常見的事情,語文是怎麼拿的啊,還有政治,這兩個玩意兒是童喜永遠摸不準的,哪怕寫滿,他也拿不到很高的分。
賞南的成績比高考時高出了八十多分,這回,別說是南大,全國的大學都是隨便他挑。
“苟富貴,莫相忘。”童喜隻憋出了這句話。
賞南看著日歷,他日歷上邊圈了兩個日期,離現在最近的是童喜的生日,年後就是江鯽的生日。江鯽的出生日期他都是從14那裡得到的。
“童喜,明天是你生日,正好是周末,我們可以去超市買點菜,做一頓大餐,怎麼樣?”賞南看向童喜。
童喜本來還在絮絮叨叨著政治怎麼拿高分,聽見賞南的話,他頓時就消音了,驚喜地看著賞南,“我以為你沒打算給我過生日!”
童喜立馬掏出一張紙開始寫明天要去買什麼菜。
坐在前邊的倪婷回過頭來,她聽見了兩人的對話,“童喜,你明天過生日呀?”
童喜抬起頭,“嗯,成年了。”
倪婷沉吟了會兒,實現看著童喜手底下壓著的白紙,“你們要去逛超市嗎?”
“對啊對啊。”童喜連連點頭。
賞南:“……”
“倪婷,你明天有時間的話,也可以來我們家吃飯,”賞南不明白,倪婷的暗示意味都這麼明顯了,童喜居然都沒看出來,他繼續說,“童喜做飯可好吃了,好多大菜她都會。”
倪婷立馬笑彎了眼睛,“好啊,我會給童喜帶生日禮物的。”
聊完後,倪婷回過頭去寫題目了,留下紅著臉的童喜,他在白紙上鬼畫符似的寫字,眼睛看著賞南,“你好主動啊,我都沒有心理準備。”
賞南:“……你繼續寫你的菜單吧,童大廚。”
賞南在市裡給童喜訂了一個大尺寸的水果蛋糕。這個季節的草莓已經上市了,所以訂的是草莓蛋糕。
他想了想,又下單了一個小小的杯子蛋糕,也不是真隻有杯子那麼大,比杯子稍微大一點兒,青提的。他訂給江鯽的。
賞南已經很久沒見過江鯽了,說真的,他有些想念江鯽了,想念那個殘缺惡劣又分明單純的惡靈。
晚自習放了學,倪婷提出要和賞南還有童喜一道走,她那邊隻有一個小超市,她想去賞南他們小區對面的進口水果店買一些水果。
她背著書包走在童喜旁邊,“童喜,你看,我的臉是不是很幹?最近降溫,我又好久沒吃水果。”
童喜這次反應很快,“哪兒幹了?我覺得很好,非常好,以後你不用自己跑過去買,我給你帶就是。”
“那我到時候給你錢,我太喜歡吃車釐子了。”
賞南不參與這種明顯要發展成小情侶的人才有的對話,他默默走在旁邊,書包上面的毛絨掛件也跟隨著他的步伐,一搖一晃。
倪婷注意到了這個特別的掛件,她繞到了賞南旁邊,用手捏了捏賞南書包上面的掛件,“好特別的掛件,有鏈接嗎?”
童喜在看見倪婷捏的是什麼東西之後,頭皮都炸了起來,他把倪婷一把拉走,“別,別隨便碰那個東西。”
賞南回頭看了一眼,回答倪婷,“這個是我撿的。”
“很特別的掛件,”倪婷說,“像老一輩人自己做的,我媽有一大包,隻不過都不肯給別人用,因為那是我外婆做的,我外婆已經去世好些年了。”
倪婷本人其實很開朗活潑,有些樂天派的觀感,隻不過如果不熟的話,她就是高冷女神。
三人出了校門,沿著馬路往自家方向去。
一路上,大部分時間都是童喜在說話,其次是倪婷,最後才是賞南。
“你想考什麼大學啊?”童喜問倪婷。
倪婷想了想,“首都大學吧,我之前就很喜歡這所大學,隻不過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你們倆呢?”
童喜攤手,“我和賞南本來準備考南大,但賞南現在成績上首都大學都綽綽有餘,估計隻能我自己去南大了。”
賞南笑道:“你努努力,我們一起去首都。”
“說得簡單,我現在這個成績,提一分都是我奶在墳裡給我使勁。”
安靜地走了會兒,倪婷又問,問的是賞南,“賞南,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啊?”
賞南幾乎沒想,“我喜歡男生。”
倪婷掩嘴驚訝,“男生?以前沒聽你說過。”
雖說現在同性戀已經比以往常見許多,又雖說同性婚姻還沒通過,可眾人都清楚,同性婚姻立法是遲早的事情。但其實據去年的普查,異性戀依舊佔大部分。
童喜:“別看我,他也沒和我說過。”
對於性取向方面,賞南的自我認知一直很很清晰,他喜歡男生。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
“反正不是童喜這個類型。”賞南說。
童喜一怔,隨機作出傷心狀,“我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認真的嗎?我這個類型怎麼了啊?我瘦了十斤,不久的將來,我也是一個超級大帥哥。”
三人鬧成一團,倪婷沒注意,撞上了一個人,那人順手就拎著她的書包把人往旁邊一甩,倪婷被丟出去,身體撞在一棵樹上,痛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我靠!”童喜忙跑過去把人攙扶著,看向迎面走過來的這群人,天黑他也看不清楚,出口便道,“你們有病吧?”
為首的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他摘下鴨舌帽捏在手裡,慢慢扭頭看著童喜,童喜覺得對方的眼神似曾眼熟,可一時卻想不起來。直到他把口罩摘了下來……
童喜立馬抓著倪婷往賞南身邊跑,“我靠我靠我靠,是那個在路上打劫我們學校的人……”他說完以後,又附身湊在賞南耳邊問,“他這臉,江鯽幹的?”
大大小小的坑,已經結痂了,疤痕的顏色深淺不一,但肉眼看,鐵定是恢復不了了,比月球表面更加恐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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