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呆在家裡會胡思亂想,一個鬼呆在家裡也會胡思亂想。
[14:提醒一下,愛意值50了哈。]
[14:再提醒你一下,所有怪物一旦產生了愛意值,哪怕是0.1,發展到一百也是很快的事情。]
怪物會把大部分注意力都轉移到自己所愛之人的身上,它蓬勃的愛,它身為惡靈的一切的衍生物,它都願意給予給所愛。
賞南拎著蛋糕,無所適從,他隱隱感到了不對勁,但又莫名覺得,一切都還像是被一層紗蒙著,江鯽沒有揭開,他自然也不可能主動揭開。
江鯽看見了賞南無措的神情,它微微歪了下頭,下一秒消失在了窗戶旁邊,卻很快出現在了賞南眼前,他低頭看著賞南手裡青綠色的蛋糕,“我還沒有吃過蛋糕。”
沒有吃過蛋糕,沒有吃過小龍蝦,生活在夾層裡,這就是江鯽。
“我專門給你買的。”賞南說道,“倉庫裡有張小書桌,我去把它拖出來,我們吃蛋糕。”
賞南把蛋糕放在了床頭櫃上,推開倉庫的門去拖桌子。
倉庫很暗,那燈泡打開了跟打開是一樣的,所以他就懶得開燈了。
拖動小書桌時,“呲啦”一聲,賞南彎腰去看,發現是被膠布粘住了,膠布是用來粘貼牆上白紙的,隻是多餘的部分粘在了桌子上,桌子一移動,扯動膠布,把牆上的白紙都給撕下來了一大塊。
江鯽的身影出現在倉庫門口,背對著光,在地上逶迤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稍等。”賞南把手伸到桌子後面試圖把膠布撕下來,他眼睛看著牆上,手下的動作卻慢慢停下了。
白紙被撕掉了一塊,露出後面被遮蓋的東西,是一張相片的一角,蜿蜒在牆壁上。
賞南抬手,摳住最上面的白紙,直接一撕到底。
如果不是他平時愛注意這些細節,他肯定也不會關注牆上貼著的白紙,正常人都會想可能是牆上有個洞,或者是被孩子亂塗亂畫過,所以用白紙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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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紙後面是幾張照片,排列得沒有什麼規則,有幾張甚至還歪歪斜斜,可卻十分穩固。因為每張照片主人公的額心都被敲了一枚圖釘進去。
照片裡的人是江鯽,比微信裡他堂哥的照片更加良善和秀氣的臉,一看就是沒什麼心機的男生。
賞南的喉頭像是被堵了一塊石頭,氣上不來,也下不去。
[14:應該是為了把江鯽釘死,免得江鯽死後生怨,他們被怨氣反噬。]
賞南手指觸上那些照片,他心跳幾乎都停止了跳動,那些人竟然還給自己準備了退路?
“那為什麼江鯽還是出現了?”
[14:生不生怨,不是他們說了就算的,用再多這類把戲都沒用,不過就是自我安慰而已。]
賞南的手指按在那些圖釘上,他轉身,穿過江鯽的身體,到客廳找工具,但這是租的房子,物品哪有自家裡齊全,所以他隻能從自己書包裡又把那美工刀掏了出來,不能拔,那就撬。
江鯽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賞南忙活。
賞南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撬圖釘,不僅額心有,手腕處也有,心髒處也有,沒有一枚是松動的,全部都緊緊貼在江鯽的身體上。
“你為什麼又哭了?”江鯽疑惑的語氣在他耳畔響起。
賞南不知道自己哭了,他呆呆地抬起頭,用手摸了下臉,有幾滴眼淚,並不是如雨下一般。
他想,他可能是太生氣了,太心疼了。
“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給你擦眼淚。”江鯽的手穿過了賞南的臉。
賞南笑了笑,繼續忙活手裡的事情,“沒關系,我現在其實挺想抱抱你的,但我也做不到。”
江鯽眼睫顫了顫,一言不發。
[14:黑化值-10。]
賞南把所有圖釘都撬了下來,把照片疊在了一起,“送我了?”
江鯽點點頭,“好。”
那片牆被收拾了個幹幹淨淨,徒留幾十顆圖釘留下來的洞眼。
.
“童喜今天過生日,我給他買了蛋糕,也給你買了一個,不過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青提。”賞南把蛋糕外面的包裝拆開,把小蛋糕推到江鯽面前。
江鯽喂了一小口到自己的嘴裡,他皺皺眉,“有點酸。”
“酸?”
賞南重新拿了一個叉子,他隻舀了上邊一層的奶油,喂進嘴裡後,他品了品,“好像是加了檸檬汁?”
“我知道檸檬很酸。”江鯽輕聲說道。
蛋糕很小,賞南隻嘗了一口就放下了岔叉子,雖然他的確有些餓了,不過外邊還有兩個大蛋糕呢,可以等會再吃。給江鯽買的就讓江鯽自己獨自享用吧。
江鯽認認真真地吃蛋糕,他吃到一半才看見賞南的嘴角在剛剛被沾上了奶油,他下意識地伸手想伸手去幫賞南擦掉嘴角的奶油。
他以為這次也會從賞南的身體直接穿過去……
熱的,軟的,是賞南皮膚的溫度。
江鯽怔愣住,他鮮少出現這樣的表情,他是惡靈,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面無表情的,也隻有在賞南面前,他才會顯得乖巧些許。
賞南也呆住了,他坐在椅子上,眼睛都忘記了眨動。
“江鯽?”賞南張嘴喚了對方一聲。
江鯽丟下叉子,叉子掉在桌子上,發出輕輕的”哐當”一聲。
在賞南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站起來彎腰抱住了賞南。
“我可以碰到你了。”江鯽沙啞。
賞南被勒得有些缺氧,但此情此景,他如果推開對方,好像有些煞風景。
江鯽的呼吸就在他耳邊,是涼的,江鯽像一個人形冰塊一樣,他周身都是低冷的寒氣。
[14:估計是那些照片的功勞。]
[14:但江鯽現在依舊是隻惡靈,它隻是能碰到人類了而已。]
但這對江鯽而言,也是天大天大天大天大的好事了。
他放開了賞南,用手指細細地描摹著賞南的眉眼、鼻梁、唇形,他眼睛都興奮得變成了紅色,眼珠還是黑的,眼白卻是血一樣的紅色。
“現在這樣,”江鯽哽咽了一聲,停頓了很久,才開口,“那我就放過江臨吧。”
一開始,他是準備殺掉他堂哥,拿走他的身體的。
賞南沒聽清江鯽喃喃了一句什麼話,他指了指蛋糕,“還要吃嗎?”
江鯽把剩下半個蛋糕吃完了,他擦了手,撲進了賞南的被子裡,卷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全都是賞南的味道。
從今天開始,他晚上就可以抱著賞南睡覺了。
.
童喜和倪婷提了幾大袋菜回來,“吃大餐啦!!!”
倪婷負責開關門,童喜把所有菜都拎進了廚房,賞南跟著便走進了廚房,告訴了他江鯽的事情。
“我靠,這麼突然?”
賞南附和,“對啊,我也覺得很突然。”
童喜想了想,瞄了一眼客廳忙活的倪婷,“那要不,今天我們一起吃個飯吧,不過你先讓他發誓,發誓不要嚇人。”
賞南遞給他一隻洗菜的小盆,“你相信他發的誓?而且班花還在呢。”
“但是我覺得如果我們在外面熱熱鬧鬧吃飯,他一個人在那倉庫裡,怪殘忍的,”童喜也很糾結,“他既然能碰到人,那看起來應該和我們都沒什麼區別,隻要他不突然出現突然消失,或者把腦袋眼睛拿在手裡玩兒,我覺得倪婷應該發現不了。”
童喜洗了把手,“我先去和倪婷說,我就說這是今天和我爸媽一起過來的……你的遠方堂哥怎麼樣?”
“都行。”
童喜說完,就拉開門從廚房裡走了出去。
還好,倪婷很信任他們,畢竟他們現在已經是過了名的交情,不是一般朋友能比得了的。
賞南和童喜一起緊張地看著兩人見面。
江鯽臉色蒼白,是鬼魅的臉色,但倪婷不知道,“我叫倪婷,你好。”
“江鯽,鯽魚的鯽。”他語氣有些不自然,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別人打過招呼了,自我介紹結束以後,他彎起嘴角,看起來很軟和的樣子。
倪婷對他印象很好,低聲和賞南說:“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呢。”
賞南也說:“就是和我們差不多大的。”
“他臉色不太好,看起來挺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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