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鯽眼神清醒,他慢慢往賞南旁邊挪,“童喜許願之後吹了蠟燭,我看見倪婷偷偷親了他。”
“……”
兩人之間門的沉默是一種十分微妙的氣氛。
賞南往牆壁的方向挪了一點,“所以我關了燈,你也來偷親我?”
“為什麼?”賞南問道。
江鯽垂下眼,他睫毛很長,不算特別翹,比賞南軟噠噠的睫毛又要上翹一些,眼皮耷拉下來的時候,睫毛還在微微顫動。
“我覺得我喜歡你。”江鯽老老實實地回答,“但我們好像不太合適。”
他自說自話,又慢慢抬起眼來,眸子漆黑得嚇人,“你是人,我是鬼,要麼我殺掉你,要麼我殺掉我堂哥,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殺掉堂哥比較好。”
他不想把賞南拉進地獄,但他好像也去不了人間門。
賞南無法告知他,那些東西有很大概率,是可以拿回來的。
賞南深吸一口氣,他沒去細想之後會發生什麼,“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江鯽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
賞南有點懊惱,他其實不太擅長主動,所以說完這句話以後,他也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甚至不太清楚江鯽的反應究竟代表了什麼。。
直至江鯽冰涼的雙手捧住他的臉,低頭又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惡鬼的吐息全是冰涼的氣體,被抱住的時候就像掉進了深幾十米的水井當中,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可賞南掌心卻慢慢出了不少汗,他是緊張的,心跳如擂,但應該不是因為自己被一隻惡鬼表白了,而是他可能,或許,大概,是喜歡江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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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和憐愛是很容易轉換成心愛的,沒有一開始的心疼,他也不會對江鯽太上心,頂多是出於任務,官方性的向對方予以關懷。
不過,話雖如此,他也確實沒有做好和江鯽談戀愛的準備,他不太清楚要怎麼樣和一隻鬼談戀愛。
[14:黑化值-10,還剩50,加油,努力!]
還好,江鯽後面沒有任何過於親密的舉措,他隻是從後面抱著賞南,抱得倒不是特別緊,可是他的懷抱特別涼,以至於賞南的後背和身前完全是兩個溫度,一個像冬天,一個像夏天。
賞南是硬生生逼自己睡著的,他醒來時,江鯽已經不見了。
神出,鬼沒。
-
賞南起床的時候敲了敲童喜的門,叫他起床,以往都是這套流程,賞南起床洗漱,順道叫醒童喜,賞南從洗手間門出來的時候,童喜正好起床。
但這兩天可能是太累了,賞南從洗手間門出來時,童喜房間門的門還緊閉著,一點動靜都沒有。
“童喜!”賞南重重地拍了幾下門板,屋裡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接著便是頂著雞窩頭,手忙腳亂地從房間門裡衝出來的童喜。
他慌亂之下擠了一大坨牙膏,囫囵塞進嘴裡,一邊刷一邊說話,“我要努力學習上首都大學,我已經和倪婷約定好了,等上了大學,我們就在一起。”
賞南在餐廳整理書包,他低著頭,眉梢沒什麼精神氣,哪怕他起得比童喜早,可他早就不是什麼高中生了,這種生活對他來說就是壓榨是非人的折磨,他不停打哈欠,眼前突然冒出一隻蒼白的手臂。
江鯽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他說了聲早,然後接過賞南手裡的書包,替他整理起來,童喜出來的時候,江鯽已經順手把他的書包也整理好了。
“江鯽,你怎麼突然變成天使了?”童喜抓抓頭發。
江鯽沒搭理他,看著賞南,“我等你回家。”
天還沒亮,外面冷飕飕的,屋內溫度比屋外高,玻璃上籠著一層晶瑩剔透的水汽。
賞南走的時候,江鯽一直跟著他到門口,賞南晃了晃指間門的毛絨掛件,“江鯽,走吧。”
江鯽消失在眼前的時候,賞南知道,他肯定已經跟上來了。
童喜摁了電梯,揉揉鼻子,他也一副沒睡好的樣子,但其實很興奮,精神抖擻,因為昨天晚上他和倪婷已經說開了。
賞南不介意潑他一盆涼水,“班花當時和那個男生愛得死去活來的,對方有可能會吃回頭草。”
“啊?”童喜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還能吃回頭草嗎?”
“為什麼不能?當初他覺得班花是個累贅所以不敢出面,現在班花洗心革面,要是上了首都大學,又是學霸長得又漂亮,他說不定又會撲上來。”
“但是倪婷她不會……”
賞南撇了童喜一眼,對於別人的事情,他都看得挺通透,“不是她會不會,是怕你介意,你們別到時候被影響感情就行了。”
“那倒是,我其實還是會吃醋的,班花以前還喜歡過你呢。”童喜酸溜溜地說。
“滾。”
從電梯裡出去,他倆迎面撞上一個男生,賞南打著哈欠還沒來得及看清,童喜直接就是一句,“臥槽,學霸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在家嗎?你怎麼又玩閃現?”
童喜正打算繼續說下去,看清來人的賞南立馬伸手捂住了童喜的嘴,摟著童喜讓到了一邊。
男生挺高的,比賞南高,比童喜矮一點兒,頭發是自然卷,皮膚白皙,穿著長的牛仔外套,看起來充滿活力和靈氣,隻是臉色有些不太好。
可能正因為對方臉色不太好,所以童喜才會認錯。
也怪不得童喜會認錯,連賞南在看見對方時,都產生了一瞬間門的恍惚,這個人和江鯽長得也太像了,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江臨拎著行李箱站到了電梯內,他淺琥珀色的眼睛一直停留在賞南的臉上,宛如春日杏花一樣潔白柔軟的氣質。電梯門緩緩關上,賞南和童喜還在原地沒動。
沒過幾秒鍾,電梯門又緩緩打開了。
“你們是賞南和童喜嗎?租我家房子的那兩個復讀生?”江臨笑起來,編貝一樣整齊的牙齒,一側的頰邊有一個小梨渦,看起來天真無害得很。
童喜已經暈了,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他選擇一聲不吭。
因為這人長得和屋子裡那隻鬼也太像了,說是雙胞胎都太勉強,該說是一比一復刻,童喜是個正常人,正常人都知道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完全一模一樣的人。
他把局面丟給賞南,賞南比他聰明。
“是的,”賞南點頭,他神態語氣都很平靜,一邊說一邊從兜裡掏出了一串鑰匙遞進電梯,“我和童喜現在要趕去學校,房東和我們說過你寒假回來,不過現在好像還沒到放寒假的時候?”
江臨從賞南接過鑰匙,“沒辦法,太想家了嘛,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此刻,終於到了童喜接得上話的時候,他不由自主地感嘆,“大學可真好啊,想上課就上課,想不上就不上。”
江臨不好意思地一笑,“和老師說了取消二十分的平時成績,不然肯定不會放我回來的。”
“那你也太厲害了,”童喜天生就是個捧哏,“不要平時成績都可以嗎?不過,平時成績是什麼?”
賞南撞了下童喜,提醒他,“我們該去學校了。”
“對對對,我們還要上課。”
“再見再見。”童喜熱情地和江臨告別。
從小區裡出去,賞南一直沒有說話,沒心情。
他看著江臨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就像看著江鯽一樣,因為江鯽不好意思的時候,也會那樣抿唇笑,然後仔細看的話,會看見江鯽臉上的小梨渦。
這不是江臨的臉,這是江鯽的。
童喜買了早餐,他大口往嘴裡塞油條,“為什麼江臨和江鯽長得這麼像?還是一個姓?他倆是一個媽生的?”
“為什麼江鯽會被困在這個屋子裡?江臨卻可以到處跑?好奇怪啊。”童喜喝了一口豆漿,被燙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怎麼不說話?”他說了這麼久,賞南卻一個字都沒蹦出來,換做平時,早就和他積極展開討論了,“你一定都不覺得奇怪嗎?根據我看了這麼多年恐怖片的經驗。”
“江鯽和江臨是雙生子,兩人在子宮裡的時候就開始爭奪養分天天打架,最後,江鯽輸了,胎死腹中,而江臨吸幹了江鯽的養分,他活了下來,而江鯽心有不甘,成了怨鬼,”童喜從口袋裡拿出了第二根油條,在空氣裡指指點點,“不錯,我已經可以去寫推理小說了,隻需要我再給這個真相鋪上幾層障眼法……”
賞南把自己的包子塞到了童喜的嘴裡,“你分析得很對,但是我們遲到了。”
?
賞南和童喜迎來了復讀生活第一次寫檢討,早自習平時沒有老師,全憑學生自覺復習。
可能他倆比較倒霉,撞上了喬新挨著挨著巡邏,喬新也正好和兩個大步往教學樓跑的學生撞到一起。
“寫個三百字檢討,英文寫一遍,漢語寫一遍。”
喬新走後,賞南和童喜開始了互相指責。
童喜苦哈哈的寫檢討,還在想著早上的事情,“那怎麼辦?我覺得江臨是壞人哎。”
“等接觸了再說。”賞南奮筆疾書,這些事情,顯然不是可以告訴童喜的,童喜隻需要好好學習就可以了,江臨應該也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別人,這個人一直都是受益者,好像沒有出現在加害者名單當中。
[14:童喜沒有被加害的價值,江臨應該瞧不上他的成績,反倒是你的成績,比較惹人眼熱。]
[14:不過問題不大,有我在呢。]
賞南敷衍地說了聲謝謝。
除了童喜,他最關心的就是江鯽,早上的時候,江鯽跟著他一塊兒出來了,我們偶遇了江臨,那江鯽肯定也看見了對方,他無法出現在眾人視野裡,看見了江臨,看著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和身體,江鯽會是什麼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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