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心底五味雜陳,但也隻能說:“我覺得你說得對。”
晚上的鏡頭都拍的是孟冬和李巖還沒在一塊兒時候的鏡頭,賞南心底一直很悵然,他已經感受過李巖的絕望,現在又要拋掉那些,重新變回養在修車廠的野貓李巖。
本來他以為孟冬是沒有什麼變化的,變的頂多是不再摳門,但一路拍下來,賞南才從傅蕪生的表演中發現,孟冬的變化巨大,他笑容多了些,修車時不再埋頭苦幹,一幹便是一天,他偶爾會休息,休息的時候站在院子裡做一套操,可能是廣播體操,可能是老年人體操,家裡的蔬菜水果種類越來越多,話也比以前多了些。
收工時,已經是凌晨。
.
賞南打著哈欠,眼前被淚水擋住,模糊不清,他上了就停在門外的一輛黑色保姆車,在後座坐下後,他靠在車窗上就睡著了。
周立背著包拿著手機和水杯急匆匆跑出來,沒見著賞南的身影,說好的在門口等呢。
自家保姆車緩緩駛過來,他趴在車窗上,“賞南在車上沒有?”
“沒有。”司機答。
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突然不見了?
“周立,賞南在傅老師的車上呢,估計是上錯了,”前面那輛保姆車副駕駛的車窗滑下來,許圓繼而又說,“他睡著了,我沒叫醒他,我們一道回酒店吧。”
周立眨著眼睛,想了會兒,覺得也行,“那我……”也和你們一起吧…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載著賞南的保姆車就絕塵而去,留周立已經邁開的腿僵在半空中。
這種行為,給周立的感覺,好像他們隻想要賞南似的,跑這麼快,好傷人。
自家司機看周立一直沒動作,他招呼道:“周立,走了走了。”
賞南睡得很熟,就跟在床上睡覺的感覺一樣,車子的顛簸和停頓,外面的風聲和引擎聲,一切細微的聲音都沒有。
他在做夢,夢見自己高二下晚自習了回家,回家的路上經常有成群結隊的流浪狗和時不時竄出來的三兩隻野貓。
Advertisement
動物的慘叫聲異常刺耳,賞南在巷子口停下腳步,慘叫聲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這裡邊擺了好一些垃圾桶,還堆放著很多廢棄的家具,他們學校經常有人在這裡打群架,這裡也是小混混們的聚集點。
慘叫聲越來越悽厲,賞南慢慢走近,看見的一隻體型較大的白貓,貓身上有花紋,隻是非常不明顯,看仔細了,它身上的紋路反倒更像豹子才有的紋路。
按著它的是幾個同校學生,他們將礦泉水瓶子從中間剪開,試圖把它套到貓的脖子上,但這貓的頭挺大的,連三分之一都塞不進去,幾個男生正在試圖硬塞。
它的腿都被壓住,爪子在地上撓出了血,尾巴左右用力地擺動。
賞南把它救了下來,很好解決,他給了這幾個人每個人一百塊錢。
那隻貓明顯累得不行,賞南從自己書包裡翻出早上沒吃的雞蛋丟給它,那貓看了他一眼,沒去碰那雞蛋。
“對不起,我忘了還得剝殼。”賞南蹲下來,把雞蛋的殼剝了,再喂給貓吃的時候,它吃得很香。
吃完之後,它就躍上圍牆,身後是明亮的月,它毛發雪亮,高高在上地看著賞南。
賞南被它看得很不爽,“你這麼牛怎麼還被人抓到了?”
貓縱身一躍,離開了。
此後的許多日,這隻貓都會出現在賞南回家的路上,那幾個男生還想逮住它,卻再也沒有成功過。
有一天,那貓突然蹲在賞南面前開口說話了。
“我要吃鴿子,生的,我現在正在長身體,不能天天吃雞蛋。”
它說完後,舔舔爪子,此時的它,跟之前不一樣,它現在光是蹲著就已經到了賞南的腰,一雙眼睛泛著盈盈的綠光。
“你把我養好了,我會報答你,這個世界要變了,你們人類要完蛋了,以後你跟著我,你當我小弟。”
它的話剛說完,賞南腳下的地面就出現了一道裂紋,裂紋緩緩延長,馬路直接從中間斷裂開,賞南墜入裂口,看著天空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因為這個夢,賞南猛然驚醒,他大喘了一口氣,怔怔地看著窗外。
[14:溫馨提示,不是傅蕪生制造的夢,這是你自己的夢,因為你在見了賞巡之後情緒一直不高,氣場衰弱時就很容易被夢魘影響到,被夢魘影響到後做的夢,都會和平時不一樣。]
[14:你夢見的,是你的真實經歷,除了最後的墜落,現在你的資料欄已經出現了這些信息,隻是我不太清楚你們人類的世界怎麼會出現會說話的貓,這貓居然還那麼大,貓王吧那是。]
賞南吶吶,“感覺,更像豹子。”
“醒了?”傅蕪生低沉的嗓音出現在耳邊。
賞南一驚,什麼夢什麼貓都拋去了一邊,傅蕪生為什麼會在這裡?
[14:你剛剛上錯了車,這是傅蕪生的車,你的車就在後面,跟得很緊。]
“醒了。”賞南從窗外收回視線,坐直身體,對看向自己的許圓微微一笑,許圓最近時常對自己笑,此刻也露出了笑容。
“你剛剛上來我們的車,一上車就睡著了,我就沒叫醒你,我已經和周立打過招呼了。”她說完以後,回過頭去,將廣播的音量調低了一些。
賞南有些抱歉地對傅蕪生笑笑,“傅老師不好意思。”
傅蕪生關了後座的燈,“你太客氣了。”
賞南表情一頓,不是他客氣,是傅蕪生看起來總是很客氣,他是受了傅蕪生的影響,其實他是知道對傅蕪生不用太客氣的。
“傅老師,晚上的菜很好吃,果汁也很好喝,謝謝。”賞南繼續客氣,隻是口吻變得親昵了一些。
傅蕪生放在膝上的手移到了座上,捏住了賞南的手指,他手指有些涼,賞南的手是熱的,也是軟的,一碰到一起,賞南便覺得自己身體像是被過了一道電流,連毛孔都跟著戰慄起來。
“以後想吃什麼,直接告訴許圓。”傅蕪生表現得很正常。
許圓再次回過頭來,“是的,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許圓這是,知道了他和傅蕪生的關系?為什麼好像一點都沒有感到意外的意思?
“會下棋嗎?晚上要不要來我房間下棋?”傅蕪生的嗓音很輕,他沒有向賞南解釋許圓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和善可親。
“我不會下棋,”賞南沒再繼續去想許圓,他簡短地回答了傅蕪生之後,口氣一停,目光慢慢地挪到傅蕪生的臉上,“但是我可以去你的房間。”
傅蕪生的眸子發生了短暫的變化,像是突然起了浪的湖,底下的波濤暗湧全部暴露了出來,但也隻是一瞬間,湖面又重新回歸到之前的平靜。
[14:黑化值-7。]
[14:愛意值目前升至40。]
第92章 魘 [含16W營養液加更]
周立擔心死了,他既擔心賞南和傅老師被狗仔拍到,又擔心賞南得罪傅老師。傅蕪生的車進入車庫之後一停下,他乘坐的車也打著轉向燈拐進了閘門。
賞南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周立跑向自己,他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傅蕪生,“我去傅老師房間下棋。”
“許老師也在的。”
許圓破天荒地朝周立露出一個笑容,周立隻感覺到驚悚。
“那我也去吧。”周立猶豫著說道。
傅蕪生點頭,“好,你也來。”
在電梯裡,賞南的手中被塞入了一張房卡,許圓從身後遞過來的,周立完全沒感應,他低頭在玩手機。
賞南看著手裡的房卡,若有所思,許圓一定是知道了他和傅蕪生現在的關系,否則幹嘛一直給他和傅蕪生打掩護,可許圓這麼公事公辦的人,對此事為什麼會一點驚訝都沒有表現出來。反觀全莉莉,要是知道他現在在談戀愛,非把他活撕了不可。
在走廊分開時,傅蕪生瞥了賞南一眼,黑漆漆的眼神看得賞南頭皮一麻,瞬間就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主動了。
對怪物主動,好像佔不到什麼便宜,而且隻有吃虧的份兒。
周立比賞南看起來要高興多了,在賞南還沒洗完澡的時候,他就已經抱著零食飲料進來了,並且催促賞南動作快點。
賞南把睡衣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一顆,和周立一起站在了傅蕪生房間門口,在他用房卡刷開傅蕪生房間的時候,周立的眼睛簡直都要瞪出了眼眶,“你……”
“許助理之前給我的,別多想。”
周立沒多想,他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可能是時間上不對勁,可能是空氣不對勁,也有可能是他今晚拿的這些零食不對勁。
傅蕪生來開的門,周立伸長了脖子,“傅老師,您還親自來開門啊,許老師呢?”
“她去休息了,進來吧。”傅蕪生讓到一旁,他換了套寬松些的衣服,看著沒那麼嚴肅冷厲了,多了幾分柔和的生活感。
傅蕪生的房間和賞南的房間是一樣的套房規格,但傅蕪生的套房風格更簡約,賞南的套房還有些掛畫瓷器之類的裝飾品,傅蕪生這邊沒有這些,顯得冷冰冰的。
黑色的真皮沙發置於客廳正中間,上面放著一摞劇本以及一摞書。
周立見賞南坐下後才敢坐下,他沒想真的下棋,他來主要是充當一個第三者……雖然第三者這個用詞好像有些不太準確,但事實如此,因為如果要是被拍到,他在場的話,到時候的澄清會更加有說服力。
傅蕪生端著兩杯水過來,放在周立和賞南面前的茶幾上,“你們想玩點什麼?”
周立在思考,傅老師這種有造詣的藝術家,通常都會玩些什麼……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慢慢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甚至連賞南和傅老師的臉,都開始變得有些看不清。周立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我靠我怎麼困了?”
賞南正喝著水,聽見一陣噼裡啪啦聲,扭頭一看,周立那滿懷的零食飲料已經都掉在了地上,而周立則在仰頭瘋狂打哈欠,剛剛還神採奕奕,現在就已經是一臉困倦。
“我先眯一會兒,就一會兒。”周立困得坐都坐不住,一頭栽倒在沙發上。
從房間裡出來的傅蕪生,手中展開一條薄毯,蓋在了已經沉沉睡過去的周立身上,“這麼睡容易感冒。”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