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到我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圓滾滾的薩摩耶爭著給賞南遞爪子,“我叫耶耶,薩摩耶的耶。”
“哇,好棒,你倆都會握手啊。”
耶耶的尾巴完全失控了,他直接往賞南懷裡拱,斑斑比較高冷,它坐著沒動。
“繼續登記吧。”賞南撿起掉在地上的本子和筆,順便調出手機相機,“給桃子拍張照片。”
“還要拍照嗎?我不是很上鏡。”桃子很緊張。
“肯定要拍照的啊,”賞南盡量找比較好的角度,“對了,你對主人有什麼期望嗎?”
“不挨餓就可以。”桃子的期望很簡單。
賞南在本子上記下桃子的期望,看了眼已經走去江邊坐下的蕭睚,不知道蕭睚對主人的期望是什麼。
不少收到通知來驅蟲的流浪狗陸陸續續都來了,但是當來到目的地一看見有陌生人類,他們立即四下逃竄,斑斑就負責把它們都叫回來,耶耶負責給它們解釋目前的狀況。
其中六成的流浪狗都願意在賞南這裡做個登記,它們對主人的期望和訴求都非常簡單。
“想吃好吃的。”
“隻愛我一個。”
“吃不飽也沒關系,隻要主人喜歡我。”
“不管怎樣,不要再次丟下我。”
中途賞南還看它們開了一次飯,或許是因為有外人在,它們都有些放不開,又聽說對方能聽懂它們說話,它們就更覺得不自在了。
耶耶趴在賞南的腿上,翻著肚皮,任由對方撫摸著它的脖子和肚皮,“你和牙哥都好厲害,都能念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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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好的大學,我們學校不算好的。”
“大學還分好壞嗎?”
“當然。”
“你今晚要回學校嗎?”
“當然。”
“好難過。”
吃飽喝足做著被人領養的美夢的流浪狗趴在狗棚裡呼呼大睡,大部分的流浪狗已經離開了這裡,為了安全起見,它們一般不會在一個地點久呆。
.
難得的寂靜被打破,一道刺眼的照明燈徑直打在狗棚內,乍然出現的燈光使賞南不適地閉上眼睛,再度睜眼時,躺在他腿上的耶耶已經不知所蹤。
狗棚裡十幾隻狗都立刻翻身爬了起來,它們似乎對這種生活已經習以為常,迅速就能做出反應,撒腿就跑,混亂中,賞南還被幾隻衝出去的狗踩了一腳。
斑斑奔跑速度極快,卻不是要跑,它衝出狗棚,大聲叫喚。
“都給老子跑!”
來了七八個打狗人,裝備齊全,斑斑撲上去咬住其中一人的手臂,卻沒想到對方在手臂上綁了厚厚的護臂,它不僅沒傷到對方,還被一拳打飛了出去。
斑斑發出兩聲慘叫,又爬起來。
滿目的白光,賞南愣坐在原地,斑斑的慘叫令他耳畔出現另一道聲音嚎叫——來自於被科院督查小組用槍炮追捕的白貓。
從打狗人槍管中飛出來的麻醉針打在了耶耶後腿上,賞南耳畔跟著出現一聲震得人耳朵發麻的炮擊聲。
耶耶倒在地上,白貓卻隻是被炮彈炸開的衝擊力衝倒,它腹部的一部分毛被燒得發黑,但它利落爬起來,跳到一棟小樓上,回頭時,,惡狠狠的目光盯著……和督查小組同流合汙的賞南。
對方眼中的失望和恨意令賞南如同墜入漆黑冰冷的深淵。
賞南迅速從地上站起來,他聽見身後棚子裡奶狗的哼哼唧唧,沒多想,跑過去把它們一隻隻全部塞進了書包裡,對狗媽媽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快走。”
狗媽媽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賞南,轉身朝外面跑去。
蕭睚不在,他去給賞南買飯了。
大家開飯的時候,他才想起來,賞南不是狗,沒辦法和大家一起用飯。
拎著從餐館打包回來的幾個炒菜,隔著老遠,他就聽見了橋下的狗吠聲,還有那束亮得驚人的燈光。
蕭睚腳步一頓,他變道直接走進了沿江的小道,再出現在路燈下時,是一隻有力健壯的爪子先伸出來。
那群人直接不僅有麻醉槍,還有火、槍,每開一槍,槍口就會冒出一縷青煙。
來人估計是打狗老手,幾乎百發百中。
本來在橋下逗留的隻有十幾隻,可附近還有其他流浪狗在休憩,聽見這邊出了事,總有膽子大的要跑過來幫忙。
狼犬直接從小道上跳到了橋下,它奔跑時,風聲都比它的腳步聲要大,它跳起來直接一爪子將一個瘦子拍在了地上。
挨了麻醉的幾隻狗倒在地上,眼睛半閉著,挨了火、槍的情況就沒那麼好,汨汨鮮血不斷從它們身體中湧出……
狼犬仰天吼了一聲,低頭毫不猶豫地一口咬在了瘦子的肩膀處,它獠牙不斷深陷,直到聽見骨骼斷裂聽見人類的慘叫聲,它才猛地甩動脖子,整條手臂被它血淋淋地咬在嘴裡,它眼睛血紅,嚼碎了在嘴裡的那一部分,吐在了地上。
同伴的慘叫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從暗影中,他們真正的對手逐漸顯現,它的鼻子不斷聳動,鮮血順著它的牙齒往下滴,它厚實的毛發上沾上了他們隊友的鮮血。
“狼……狼啊,這裡怎麼會有狼?”舉著麻醉q的男人往後退了幾步,他驚慌失措地對慢慢靠近的狼犬胡亂打了幾發,一次都沒有擊中。
他彎腰準備換火、、槍,狼犬就朝他撲了過來,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胸骨幾乎被對方一腳踩碎。
它跑向其他的人。
狼犬本來就是攻擊性和戰鬥力很強的犬類,更別提蕭睚已經脫離了普通的犬類,它體型更大,更強壯,速度更快,牙齒更鋒利,它完全不像是生活在人類城市中的生物。
它攻擊線路明確,幾秒鍾就能咬傷一個打狗人,它最後的攻擊對象是拿火、、槍的頭兒。
一百多斤的人類對上接近兩百斤的狼犬沒有任何贏的概率,人類渾身都是弱點,狼犬從對方身上咬下了好幾塊肉,爪子按在了對方臉上,慢慢用力。
充滿血腥味的野生動物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連救命都喊不出來,疼痛和恐懼貫穿全身,這隻狼狗,是這些流浪狗的頭領嗎?
它沒有殺掉這個人,它低下頭,在地上嗅了嗅,叼著它們的行李袋,轉身遁入黑夜中。
命不久矣,他們根本無法去將已經被麻醉被擊倒的流浪狗裝車,唯一一個還能在地上爬行的打狗人,他渾身都在發抖,狼犬那隻血紅色的眼睛歷歷在目,附近石子被濺上了同伴不少的鮮血,他哭著撥通了醫院的電話。
.
循著味道,狼犬找到了躲在了附近花壇裡的賞南和好幾隻狗,他旁邊趴著昏倒的耶耶和受了傷的斑斑,書包裡幾隻小奶狗擠成一團在睡覺。
狼犬出現的時候,賞南正將他們安置好,準備返回去救剩下的。
他貓著,後背猛然撞上了一個帶著溫度、微微湿潤的東西,隨之而來的,是粗重緩慢的呼吸聲。
賞南緩緩轉身,在看見對方後,他驚呼一聲,慢慢蹲下來,動都不知道該不該動。
狼犬的眼睛微微發紅,微微低著頭,它的臉快要貼到了賞南臉上,鼻子是湿潤的,呼出的氣體全部噴在了賞南臉上,它嘴裡的血腥味特別重,深闊的胸前毛發湿漉漉的,沾著血和口水,像是剛從原始叢林中跑出來的野生動物。
蕭睚?
“賞南。”
蕭睚的聲音。
[14:好大的狗!]
賞南深有同感,但蕭睚此刻的模樣其實更像狼。
狼犬伸出舌頭,舔了賞南的臉一下,它的舌面有粗糙的顆粒,湿漉漉,痒嗖嗖,賞南忍不住夾著脖子躲開。
“蕭睚?”賞南明知故問,他蒼白著臉,一屁股坐在草地裡,下一秒仿佛就要心髒病發,“你為什麼會是這副樣子?你是狼人?你被詛咒了嗎?”
狼犬蹲下來,“我本來就是狗。”它眼睛裡的血色褪去,恢復成了平時漠然的樣子,“你害怕,可以去告發我。”反正流浪狗本來就是被嫌惡被驅逐的對象,一分惡意和一萬分惡意,沒區別。
狼犬冷漠地注視著坐在地上的賞南,它腹部緩緩起伏著,爪子按在地面,隻有尾巴時不時煩躁地重打在身後的草坪上。
“我不怕。”賞南擲地有聲,他從草地上爬起來,蹲在地上,比之前摸斑斑的動作更加溫柔,“我最喜歡狗狗了。”
喜歡……
這麼輕易就說出口嗎?
“你受傷了?”賞南指著狼犬的一側肩,上面有一道擦傷,傷口不深,但很明顯。
“沒事。”狼犬站起來,站起來的時候,蕭睚出現在賞南面前,他渾身的衣服變得髒兮兮,肩膀那塊的布料都被撕開了,像是被彈藥擦過去留下的傷口,
“耶耶中了麻、、醉、、槍,斑斑被刀劃了兩下,留在橋下的,除了昏倒的,基本都受傷了。”賞南說道,“送醫院嗎?”
“數量太多了,送不了,我去醫院拿藥……”
不等蕭睚說完,賞南主動說:“那我留在這裡,等你回來。”
“好。”
沿江路燈光昏黃,蕭睚往醫院方向離開,他挺拔高瘦的背影不顯戰後的狼狽,走了沒多遠,他腳步突然停下了,回過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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