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吐點口水。]
賞南:“……”
山路難行,晚上的山路更甚。
他們不是往有人煙的地方前行,目的地更加不是大都市,他們要去的是荒無人煙的龍群的領地,越往前,行路隻會越坎坷崎嶇。
走了不到二十分鍾,賞南已經是滿頭大汗,他落在隊伍最後面,地上樹葉被曬幹燥之後滑得厲害,人類鞋底是平的,不像那幾隻龍有爪子,還有前肢,穩穩地抓在土地上。
賞南時不時會滑一跤,不過他已經摔習慣了,摔進草叢又重新爬起來。
龍玉就走在他前面。
之前被蚊子咬的那個包痒得要命,他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撓撓。
龍玉在沒聽見身後聲響之後,回頭看了一眼,小男孩白生生的小腿上被咬的那個包,紅得扎眼。
賞南手掌撐在了一棵需要兩人環抱才能抱得住的參天大樹的樹幹上頭,樹幹上有湿潤的苔藓,他仰起頭,“之前好像沒遇見這麼大的樹?”
樹冠之下,所有植物都幹瘦細小。
它汲取這一塊幾乎所有的陽光和養分。
[14:蛇林,這片林子有蟒蛇群,你之前遇到的那一條蛇,估計就是從這林子裡溜達出去的,這些蛇無毒,可個頭大,吞不下也能把你們纏死,我指的是你和賞秋,它們不會去攻擊龍玉它們。]
賞南下意識去看賞秋,他們已經走得不見蹤影了。
“姐!”賞南掌著一根根小樹苗,在昏暗的山路上跑。
一直靠在樹上等他的龍玉直起身,黑影乍然出現,嚇了賞南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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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蛇。”賞南杵著一根棍子,背著一個髒兮兮的破舊布包,衣服也黑一塊白一塊,頭發亂糟糟,說是討飯的都有人相信。
龍玉轉身向前,“我知道。”
賞南忙跟上去,“你怎麼知道?”
“看見的,聽見的,聞見的。”龍玉揮開擋在前頭的樹枝,腳步沒之前快,賞南正好可以跟上。
“看見的,哪兒呢?”
龍玉:“有些樹上有蛇蛻下來的皮。”
賞南仰起頭,什麼也沒看見。
[14:龍玉的視力和人類的視力不一樣,你隻能看見眼前的景物,它卻能看見很遠很遠的地方,甚至都不會因為距離而變得模糊,嗅覺聽覺的靈敏度也都強過人類,你就專心抱大腿吧。]
賞南跟得十分吃力,生怕落後龍玉太遠,“我姐他們走這麼快?”
快得不像人類的速度了都。
頭發上被掉了東西。
賞南茫然地抬起手,還沒碰到頭呢,手指就被什麼東西舔了一下,涼絲絲的。
他抬起頭。
通身漆黑的大蛇尾巴勾在橫向的一枝結實的樹枝上,整個身子都半吊在空中,翠綠的眼睛垂涎欲滴地看著地上的小男孩。
隻是它的蛇信子都還沒來得及吐上三次,一隻粗大的龍爪拍過來,它直接就被按在了地上,被按倒在地後,它身體很快就纏繞上了惡龍的手臂,纏繞是蛇類的天性,也是它們最擅長的戰術,對於蟒蛇而言,這更是它們吃飯的家伙。
賞南本來已經摔在地上,見狀,他手腳並用地爬起來,舉著從包裡掏出來的剁骨刀對著蟒蛇的身體一頓砍,腥味的體液濺到賞南的臉上,賞南聽見了什麼東西“啪”地一聲。
他睜開眼,看見蟒蛇被惡龍扯成了兩節,惡龍步伐有力穩重,它很快將兩節又扯成了四節、六節,然後挑挑揀揀,選了一節最肥的在手裡掂了掂。
它回過頭來,看著賞南。
賞南咽了咽口水。
它走向賞南,彎下身體,前肢扒開賞南的布包,把這節蛇肉塞到了賞南的包裡。
這節蛇肉被拿在惡龍爪子裡的時候,看起來小得可憐,可是一被裝入包中,布包登時就鼓了起來。
“打包嗎還要?這……”蛇沒有經過處理,各種腥味混在一起,賞南的胃腸道已經在抗議了。
可還沒等賞南把話說完,一道溫熱湿潤的觸感自臉上傳來,他在黑影罩過來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緊閉雙眼。
惡龍在舔他臉上被蛇濺上去的東西。
賞南被惡龍的舌頭頂得連退了兩步,又很快被惡龍一把抓了回來,龍爪粗糙,而且它已經在慢慢長指甲,抓得疼。
終於得以被放開,賞南臉上湿漉漉的,他直接抓起衣擺擦幹淨臉上的口水,“謝謝。”
“走吧。”龍玉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問題。
.
蛇林中的樹木草植都要比前面遇上的粗壯和張狂,地上腐葉落了一層又一層,上面是幹燥的,加上堆積得夠多的腐葉,跟沼澤沒什麼區別。
賞秋他們慢下來,賞南終於追上了。
他看見賞秋被龍川背著,七八十斤的人類對它而言簡直不算事兒,它健步如飛。
難怪他們走那麼快。
龍昕落得最遠,賞南和龍玉都快超過她了。
賞南撐著棍子,聽見龍昕過響的呼吸聲,又粗又響,身上也有股味道,動物身上本來就有各種各樣的味道,不奇怪,但龍昕身上有點臭,按理來說,不應該,她喜歡香香的,所以才會喜歡賞秋。
“你怎麼了?”賞南問完才想起來,龍昕不知道自己能聽懂惡龍的語言,他裝作和動物無障礙的樣子,自顧自地繼續問,“你走好慢,而且身上有味道哦,呼吸也不太對,你是哪裡不舒服嗎?”
“翅膀那裡痒,我撓不到。”
賞南踮起腳,看向龍昕的後背,14已經會自動給光。
她翅膀被賞西東用鋼絲捆了太久,勒進肉裡,鋼絲和肉長在了一塊兒,現在鋼絲被卸下來,留下一整圈鮮紅的口子,她不是龍玉,龍玉自愈能力比他它們都強,鋼絲擰成結的位置已經泛白,底下是紅的,導致泛白的原因是上面有一層厚厚的膿液。
是發炎了。
叢林湿熱,吃住都不幹淨,傷口裸露著,不止龍昕,另外兩個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白天都還沒事兒,這蔓延速度太快了。
“你趴下來,我帶了消炎藥的。”賞南揮揮手,讓龍昕就地趴下。
賞南坐在地上,把整個包裡的東西都倒在了地上,那蛇還有反應,在地上彈了幾下,龍昕伸出舌頭舔了舔,“哪來的?”
“這蛇是龍玉殺的,他留了一截。”
他帶的都是人用消炎藥,但原材料估計都差不多,隻是劑量肯定不夠,龍昕的體重就算是成年男人也比不過,賞西東那種兩百來斤的胖子當然是個例外。
龍昕用尾巴把那節蛇肉趕到眼前,用前肢抱著啃。
賞南:吃了最好。
他看看四周,在看見附近有一處亮光時,他跑過去,扒開那層落葉,底下就是一汪水。
沒有消毒用的酒精棉籤紗布,賞南把衣服扯了一下塊下來,用水打湿後跑回去,掰開龍昕貼在背後的翅膀,仔細地擦拭著傷口上腥臭的膿液。
龍昕嗷嗚了一聲,脖子在地上甩了一下,張大嘴,艱難喘息著。
賞南小臉嚴肅,“等會我會給你傷口撒一點點鹽水,會很疼,你忍忍,你傷口化膿了,還是從翅膀根部開始化膿的,不管的話,你翅膀以後可能就沒法用了。”龍本身就不是靠四肢行走,沒有翅膀,對它們來說是極大的不方便。
撒鹽水時,龍昕喉嚨裡發出尖利的叫聲,頭頂的鳥都被驚飛了幾隻。
龍玉他們也從前面趕回來了,龍玉快步走向賞南,“你在做什麼?”他眸子冷凌,刀子一樣落在賞南身上。
龍昕甩著尾巴,“我翅膀那裡發炎了,他給我消毒呢。”
龍雙一聽消毒,立馬也衝了上來,和龍昕並排趴著,“我翅膀也疼,給我也來點兒。”
龍川也默不作聲趴了過來。
賞南:“……”
賞南一視同仁,龍雙和龍川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傷口被洗幹淨時它們還覺得很舒服,後邊不知道撒了什麼,它倆同時發出比龍昕還要慘烈的吼聲。
龍昕已經被上好了藥,藥完全不夠,賞南看向龍玉,“路上遇見可以消炎的野草,你注意一下。”
動物天生有辨認這些東西的本領。
龍玉看了賞南一會兒,眼神沒之前那麼冷漠了,他點了點頭。
賞秋走過來,蹲下把地上倒出來的東西都給賞南往包裡裝,這一刻,她重新化身碎碎念的家長。
“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我沒跟你說要帶這些啊。”
“看電視看的嗎?”
“難怪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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