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這個世界好荒謬,他荒謬,陳懸也荒謬。
他把賞南從地上抱起來,一直抱到多功能房,掛那些小衣服的地下是一排排長抽屜,他將賞南放到櫃子上,將抽屜一個個拉開,“自己選。”
娃娃沒什麼審美,它們隻知道裙子是什麼,褲子是什麼,襪子又是什麼,但它們不知道怎樣搭配起來才算是好看,有時候讓它們自己穿,它們還能長裙短裙一塊往身上套。
陳懸垂眼看著跳進抽屜裡彎腰在裡頭倒騰的阿南。
挑的時間門比他之前預料的要長,他索性拉開椅子,就在旁邊坐下等。
“但是我沒有頭發,你給我頂假發。”賞南翻了件藍白條紋襯衫,拎起來,“如果是純藍的話,會好看很多,這個搭配像病號服。”
他又抓著一條酒紅色的長褲,“哇,好醜。”
最後他在一件雞蛋黃小衛衣和一件奶綠色細毛線毛衣之間門糾結,“陳……哥,你覺得哪件比較好看?”
陳懸黑漆漆的眸子轉了轉,“你覺得呢?”
“衛衣吧,”賞南放下毛衣,拿著之前就挑好了的一條白色短褲,“休闲風。”
陳懸彎起嘴角,嘴角兩邊的縫線都快拉到耳根了,“你喜歡就行。”
陳懸伸手在旁邊的抽屜裡找了找,他拿了頂白金色的短發,推上抽屜,把還在套褲子的阿南一把抓到自己的腿上,將假發給他嚴嚴實實戴好,又彎腰把掉在地上的褲子撿起來給賞南穿上,“底褲不穿?”
賞南根本就沒想到這個問題。
“穿。”
答完,賞南就後悔了,陳懸把本來穿好的褲子扒下來,去翻了條白色底褲給他套上,接著把褲子丟在他臉上,“自己穿,我去做飯。”
不看身高,忽略關節動起來的僵硬和別扭,其實和做人時的感覺差不多,隻不過一切事物都變大了。
Advertisement
一個奇怪的世界。
賞南抱著椅子腿滑下來,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遙遠的門頂,聽見廚房切菜的聲音,他穿越對他來說算很遠的距離,到了廚房。
陳懸又把頭發扎了起來,賞南也看不見他切的什麼菜。
傀儡還有吃飯的必要?
[14:他有內髒。]
賞南:“他還自己給自己做內髒?”
[14:他身體內有屬於人類的內髒,但不多,隻有兩顆腎和一顆心髒。]
陳懸煎完牛排,一轉身,看見阿南呆呆地站在島臺旁邊。
阿南是他最近新出的一個作品,不管是妝面還是腦殼,他都有很用心地對待,所以對待阿南,他的耐心也會比對其他娃娃稍多一點,也就一點。
現在因為阿南會自己給自己搭配衣服,他耐心比之前又多了一點。
那雙委屈巴巴的眼睛,可真是漂亮。
“在想什麼?”陳懸願意和阿南聊幾句,因為它好像跟其他娃娃不一樣,其他娃娃沒有正常的思考能力和邏輯。
“你做的是什麼飯?”賞南爬到椅子上面,要站起來才能夠到桌面,他又爬上餐桌,在裝餐巾紙的木盒子上坐下來,“哦,我看見了,是牛排。”
“你還知道牛排?”陳懸挑眉。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的,”這很難解釋,賞南當然不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知,還不如仗著現在的身份做一些符合身份的事情,“我就是知道。”
陳懸盯著那金發碧眼的娃娃看了會兒,點了點頭,“沒說要管你,等會我吃完了飯,你就自己回樓下工作間門去。”
“為什麼?”
“我不喜歡你們呆在我休息的地方。”陳懸將牛排放進盤子裡,從冰箱裡拿了一罐淺綠色的醬,除了牛排,別的什麼都沒有。
他正好坐在了賞南對面的位置,賞南聞見牛排的香味,卻並不是很想吃,他現在應該沒有進食的必要。
“他們會打架。”賞南其實有點擔心被卷進娃娃鬥爭,他不認為陳懸到時候會對自己網開一面,一起被倒進絞碎機也可以是他的下場。
“你害怕?”
賞南點了點頭,配合他臉上的表情,格外有說服力。
陳懸嚼著牛排,“害怕也得回去。”
他看著阿南發紅的眼睛,想了想,“你好像比他們都聰明,那這樣吧,我讓你當老大,你幫我,管管他們。”
“我為什麼要當老大?”
“你聰明。”是到目前為止,陳懸手底下最聰明的一個作品。
“我不……”
賞南的話甚至還沒說出口,他就被陳懸重重地彈了一下腦門,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往後倒去,摔在了桌子上,他飛快爬起來,陳懸臉上的笑意已經沒了。
“阿南,我是在和你商量嗎?聽話,自己回去。”
賞南很識相的,他知道陳懸是個怪物,現在任務又才剛開始,見陳懸變臉,他立馬抱著桌子腿滑下去,邁著兩條小短腿,噠噠噠地往門口跑去。
陳懸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緩緩收回視線。
其實他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阿南會比其他娃娃要聰明。
但這不重要。
不管多聰明,都隻是一個娃娃而已。
.
阿南穿著新衣服回來了!
用力推開工作間門的門後,賞南聽見B序列的B2小聲說道。
其他的娃娃也竊竊私語。
“還多了頂頭發呢。”
“那是什麼顏色?沒見過。”
“爸爸真是偏心,帶阿南去樓上,還給阿南我們沒有的頭發顏色。”
“可是阿南長得很可愛啊,我覺得他是我們之中最可愛的。”
“當然可愛啊,陳懸做了快三天呢,以前從來沒見他捏一個腦殼捏這麼久,我就捏了十分鍾不到,你不覺得我大小臉嗎?”
“別提了,我好像還有些癟腦袋。”
“對啊對啊,阿南還是頭包臉,好羨慕。”
陳懸沒有給他編號,也沒有給他新的位置,賞南看了看那感覺跟天一樣高的櫃子,挽起袖子,準備開始攀爬。
“阿南,你不是去爸爸房間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啦,爸爸不要你了嗎?”
賞南爬得十分費勁,氣喘籲籲,“上面是一整套房子,沒有去他房間門。”
“哦,區別在哪裡?”
賞南終於爬到了自己那一層,他就地坐下來,吊著小腿,“不知道。”
“真笨。”
“……”
“陳懸的房間門是什麼樣子的,我們從來沒去過。”實木架子上一個穿白色短面包服的男娃好奇地問道,他是酷酷的表情,於是聲音也是酷酷的。
賞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覺得,如果可以選擇,他希望是對方那種的。
面包服男娃是A2,是很高的排名了。
A1在A2的頭頂上方,是一個平劉海黑長直連衣花裙的女娃,化的是煙燻妝,冷冷的眼神,她也不開口說話。
不過A1有名字,叫小蘿。
“陳懸有病。”她開口了,罵了陳懸,還是直呼其名。
A1又看著賞南說:“眼睛那麼大。”
這些娃娃似乎都不敢反駁A1,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指責她直呼陳懸大名沒有禮貌。
[14:A1是陳懸的早期作品,早期作品對它而言可能意義不一樣,和陳懸的相處模式肯定也不相同,下午的打架事件,A1和A2都沒有參與。]
“我覺得挺好看的啊!”這次說話的不是外表精致華麗的娃娃了,而是那一排肥胖的棉花娃娃,它們哪哪兒兒都鼓鼓囊囊的,語氣也是憨憨慢慢的。
“A1你眼睛其實挺小的,妝那麼濃。”
“阿南,你還沒跟我們說,爸爸房間門是什麼樣子的!”F8在下三排的架子上都快跳起來喊了。
賞南聽著一屋子的嘰嘰喳喳,想了想,說道:“有沙發和電視機,還有餐桌和廚房,有四把餐椅,還有一個多功能房間門,多功能房間門裡有一個跟這裡差不多但是小不少的工作臺,還有很多這裡沒有的衣服和假發,主臥就是陳懸睡覺的地方,陳懸在主臥睡覺,也在主臥洗澡。”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