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立正稍息,“收到!”
賞南趴在陳懸的肩膀上,“13是你的保安啊。”
“你還知道保安?”陳懸挑眉,看著阿南翹起來的幾縷頭發,伸手給捋順,壓了下去。
“我什麼都知道。”一般這種時候,賞南都選擇裝傻裝憨,陳懸不會計較,認真解釋反而會讓陳懸追問,謊言需要圓,還不如全是漏洞的理直氣壯,聽起來像個傻子一樣。
陳懸抱著他上樓,到玄關時,他把阿南放到地上,動手拍了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自己走。
他碰那一下的時候,賞南感覺到了對方手掌的熱度。
他猛地回過頭,把腦袋抬起來去看陳懸。
陳懸曲著手肘,手探到腦後拽住了衛衣的後領,微微一低頭,他直接將衛衣拽了下來,裡頭就一件很薄的棉質短袖,有些透,賞南看清了多處的黑色縫線。
雖然有些模糊,可出現在人體上,仍舊十分突兀明顯。
“看什麼?”陳懸把不小心被帽子帶下來的幾縷頭發抓到腦後,動作隨性,語氣溫和。
賞南:“哦,你剛剛拍我屁股,我感覺到了。”
陳懸身形一頓,他拍開客廳的燈,蹲下來。
“你怎麼能感覺到?”陳懸又拍了賞南的屁股一下,這次力氣比之前大了點兒,賞南直接一頭栽在了玄關的地毯上面,他手腳並用爬起來,煩躁地看著陳懸。
“哎喲,”陳懸捏著一臉煩躁的娃娃的衣擺,拽到跟前,“你怎麼還會做表情了?”
賞南自己也是疑惑的。
14切了視角給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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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還是那張陳懸捏出來地臉,假發也沒變,眼睛也還是那麼大,隻是不再是之前絲毫不變的眼神,之前的再漂亮,也經不住長時間盯著看,沒有生動的眼神,再漂亮的眼睛,都顯得死板呆滯。
但娃娃現在的眼睛活了,一雙大眼睛,眨了眨。
他倒抽一口涼氣,“哥,我變成人了。”
陳懸也覺得奇怪,可看阿南這個反應,阿南自己也是懵的呢。
“還想變成人呢,現在這樣你就知足吧。”陳懸站起來,朝浴室走去。
賞南走進客廳,在燈下面,他挽起衣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軟的!之前是硬的!
[14:有什麼好開心的,再像剛剛那樣摔飛出去,你就能直接半死。]
賞南掀開衣服,“內髒有嗎?”他雙手在身上摸,有點涼,也沒有心跳。
[14:沒有,隻是皮膚有了軟度,有了知覺,有了眼神變化,僅此而已,如果有內髒的話,那你就是小人國的小人。]
[14:說不定會有老鼠來把你叼走。]
賞南吃力地爬上沙發上坐著,“我沒有內髒,不香。”
[14:將就。]
-
陳懸在浴室,他脫掉衣服,渾身幾乎布滿了黑色的縫線,這些縫線已經和他的身體融為了一體,伸手能清晰地摸到線條的凸起,像一條條可怖的蜈蚣。
他走到花灑底下,頭發全部掀到了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水不冒熱氣,是冷水,哗啦啦的水聲自耳畔掠過,陳懸伸手,手指按停了水。
他拽了根幹毛巾下來,擦幹了臉上的水,在灑滿水的大理石臺面上拾起剪刀,頭發的水漬又自額頭滾落,砸在陳懸的睫毛上,水珠搖搖欲墜。
它低下頭,鋒利的剪刀刀口直接挑開了側腰的一道自腋下一直延伸到胯骨的縫線,縫線自中間被挑斷,皮囊展開——它腹部幾乎是空的。
隻有兩顆腎懸掛在其中,復雜的血管幾乎像是模型一般構架在兩顆腎的周圍,它們的血管也會和心髒的動靜脈扣上,心髒沒有跳動,卻保持著一定的活力。
除了陳懸,再沒有任何生物能夠將自己的身體變成一個放置器官的容器。
確定生長良好後,陳懸將開口合上,縫線溫柔細密地重新纏緊。
他洗完澡,穿著寬松的T恤和長褲,一拉開門,就聽見了客廳裡的電視聲音,聲音開得還挺大。
陳懸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眼,阿南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超過他頭頂的遙控器,每次要按的時候,都要用巴掌去拍。
大概是因為阿南是他的小孩,又聰明機靈,陳懸產生了點兒對方是活物的錯覺。
而工作間那些娃娃,就算會跑會跳,在陳懸眼中,也僅僅隻是娃娃而已,沒有其他的。
可阿南不同,他有自己的想法,還能夠察覺到別人的情緒,還會看電視,他看得津津有味,別的娃娃別說看電視劇了,哪怕是最好懂幼稚的動畫片,它們都看不明白。
“我也要洗澡。”賞南看見陳懸,他現在能摸到自己的皮膚了,他其實髒得厲害。
陳懸在做娃娃時,要給娃娃的表面噴灑各種劑品,才能保證娃娃不變色不黃色,可以使用得更持久。
但賞南現在已經不需要這些了。
他不會黃化了。
陳懸回頭看了眼洗手間,說道:“明天再說吧,我的浴室你用不了。”
“你在裡面會被淹死,這裡也沒有適合你用的洗漱用品尺寸,”陳懸用毛巾擦著頭發,鼻梁上滾了水珠下來,“我明天給你做。”
“那我睡哪裡?”
陳懸揚起嘴角,“睡沙發啊,不然你難道還想睡在我床上?”
“別做美夢了。”陳懸說完,把毛巾丟回浴室,“你自己看電視吧,我睡了。”
賞南的目光跟隨著陳懸轉悠,陳懸雖然說睡了,但是又轉悠去了廚房,好一會兒都沒出來。
“哥,你在做什麼?”
陳懸瞥了趴在沙發靠背上的阿南一眼,有些後悔把小孩做那麼漂亮了。
會被拿捏。
“果汁。”
陳懸榨了一杯獼猴桃汁,有點酸,但他還是一飲而盡,就在廚房重新漱了口,他回到客廳。
在沙發上邊上站了會兒,他突然坐下。
把賞南嚇了一跳。
“過來。”陳懸拍拍自己的膝蓋。
賞南慢慢挪過去,沙發很軟,但他沒什麼重量,除非用盡全力跳下去,才能踩出凹陷,不然就如履平地似的。
他站到了陳懸膝蓋上。
陳懸用手指捏住賞南的臉,稍微稍微稍微用一點點力氣,阿南就長開了嘴。
“我給你做了牙和舌頭,感覺怎麼樣?”陳懸偏著頭,看著阿南那還不如米粒兒大的兩排小牙齒,一小截舌頭靜靜地臥在口腔內。
“沒感覺。”賞南含糊不清地說道,被陳懸捏著腮幫子,嘴合不上,牙齒也碰不到一起,一個字都沒說清楚。
但陳懸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畢竟是自己捏出來的娃娃,眼珠子一轉,他就大概能猜到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挺好玩兒的,陳懸已經很久沒覺得做娃娃這麼有趣了,本來他早已經覺得枯燥,不管捏出多少不一樣的娃娃,本質上它們都隻是一堆一模一樣的材料而已。
阿南是陳懸做出來的第一隻居然有了自己感覺的娃娃,他手指滑到了阿南的臉頰上,好軟,他扯了扯,把阿南整個身子都扯得往左邊偏去。
賞南驚呼一聲。
本以為要摔到地上,幸好陳懸眼疾手快用手掌捧住了他。
“你怎麼變這麼軟?”陳懸手指收攏,把阿南整個捏在了手裡。
賞南眼睛瞪大,“你要把我捏爆嗎?”
陳懸松了點兒力道,將賞南扶正,“捏爆?我怎麼舍得。”阿南是第一個,可能也是唯一一個,陳懸不保證自己還能做出第二個阿南出來。
比藝術品更加具有收藏價值和藝術價值,不知道能不能修,修不修得好,修了還能不能跟現在一樣。
陳懸仔細地打量著阿南,再次捏了捏他的臉蛋,欣賞的時候,他忽然一頓,手指往下滑,“小鳥也是軟的?”
??
賞南瞬間就警覺起來,他雙手揪住褲腰,“我也有**,請你尊重我。”
“你什麼我沒見過,”陳懸雖然嘴裡這樣說,但當賞南擺出明顯拒絕的表情時,他收回手,順勢舉到腦後將頭發扎了起來,輪廓鋒利的下颌,一道縫線若隱若現,“你小鳥都是我給你捏的。”
“那是以前。”
“你現在有了自我意識,爹都不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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