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懸而言,李彩碧隻是一個在吃上面挺合得來的飯友,他不關心人家的感情生活,“不知道。”
半晌沒聽見阿南做聲,陳懸和小李聊完後,低下頭,“你還沒叫我daddy。”
賞南裝死。
有小李在,陳懸一定是開玩笑的。
小李也聽見了,聽見陳懸執著地讓阿南叫他daddy,她憋著笑,“老板,阿南隻是個娃啊,他怎麼可能開口叫你daddy?”
“他會叫,他就是不樂意叫。”陳懸戳了戳阿南的臉,戳了一個小窩,“你剛剛沒說錯,阿南的確是一個渣娃。”
既然要出門,陳懸就打算給賞南換一套衣服。
陳懸將阿南當成他的所有物,在大部分時候,阿南穿什麼,自然都是他說了算。
他單手抱著賞南,轉悠到了全是新款和限量款的A區貨架處,營業員劉劉正好在那邊接待兩對情侶,但隻有一對情侶是目標客戶,另外一對對娃顯然不感興趣,隻在旁邊聊天。
看見陳懸,劉劉和他問了聲好。
陳懸站在貨架跟前,他嘴裡低聲念著,“不知道會去吃什麼,應該不用給你穿得太正式,活潑一點的怎麼樣?”
他取下來一件毛衣,毛衣上面有很多小絨球,衣擺吊著一圈小絨球。
好幼稚。
“牛仔短褲適合你,那樣的話,也不會太熱。”陳懸挑得認真,賞南眼睜睜地看著那對沒打算買東西的情侶伸手打算捏自己的臉,他又不能躲,也不能叫陳懸。
幸好劉劉注意到了,她忙過來,在中間攔下,柔聲說:“客人您好,店裡所有的娃都不能用手直接觸碰它們的皮膚。”
女生牽著男朋友的手,說了聲不好意思,小聲誇著,“這一個比其他的都要好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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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劉看了阿南一眼,能不好看嗎?腦殼和妝面都是老板花了大量時間捏出來的,穿的也全是貴得要死的款式,那些老師的作品平時在網上,一般的養娃人約都約不到。
她微笑著,“這一隻是我們老板自己在養,您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在收銀臺留下您的需求和信息,隻是腦殼的檔期排到了一年後,妝面的檔期在八個月後。”
“這麼久啊?”
“是的。”
“那老板的這一隻……”
陳懸拿著一堆阿南今天要穿戴的東西轉過身,他笑著,“這隻是非賣品哦。”
說完之後,陳懸轉身離開。
他長相俊美得少見,頭身比例快要與國際上那些模特相媲美,雖然穿得寬松休闲,可氣質卻更顯得慵懶迷人。
女生看呆了,“你們老板挺帥的。”
劉劉始終禮貌微笑著,“我們老板在這個圈子裡,手藝比臉要更出色,他的圈名是懸,網上有他的個人賬號,不過都是我在管理。”
“哇,真厲害。”
她手從男朋友手中抽走,指了個方向,“收銀臺在那邊是嗎?”
“是的。”
.
賞南被放在工作間的桌子上,他自己扯開領帶,解開扣子。
展示架上那些娃娃見狀,嘰裡呱啦地喊叫起來,“新衣服新衣服,我也要新衣服!”
“為什麼阿南天天都可以穿新衣服!我這件衣服都穿了兩年了,都起球了!”
“又要帶阿南出門嗎?”
“爸爸你真的太偏心了!”
“阿南跟你們不一樣。”陳懸說道,“你們是工作間裡的擺件,阿南是樓上的。”
賞南:“……”
陳懸將毛衣拿出來,給賞南套上,賞南自己將手臂伸進衣袖中。
褲子也要脫,賞南翻身撅著屁股爬起來站在桌子上,脫了褲子,把褲子踢到一邊。
“看看短褲用不用換。”陳懸用手指勾開賞南的褲腰往裡頭看了看,“沒髒,不換。”
“我又不是人類,換不換都行。”賞南彎腰穿上短褲。
他現在不是普通的娃娃,四肢不再堅硬,皮膚也不再是那些堅硬材料反出來的冷光,除了那份漂亮還是娃獨有的以外,他四肢纖細雪白,皮膚柔軟。
陳懸把阿南拉到跟前,他拉開椅子坐下,湊近了給阿南扣上牛仔褲的扣子。
他拎著兩雙小襪子,一雙白色一雙淡黃色,“襪子你可以自己選擇。”
“白的。”賞南指著。
陳懸把賞南按在了桌沿坐下,抬起他的一條小腿,溫柔仔細地給他套上長襪,襪子的長度到小腿肚,另外一隻襪子也是陳懸給穿上的,鞋子還是之前那雙運動鞋。
和阿南相比,工作間裡的娃娃都顯得有些灰撲撲的,尤其是那一堆還在埋頭工作的棉花娃娃。
09抬起頭來,“阿南真好看。”
13那張黑黢黢的臉也抬了起來,它環視一周,點點頭,舉著兩根針,“我也想養一隻。”
陳懸挪著椅子到了一邊,他搬過來一臺體積很小的縫纫機,隨便抽了兩片布,抓了幾顆珠子和閃著珠光的絲帶。
他動作很快,賞南就在旁邊站了不到五分鍾,陳懸就拿了一隻很大蝴蝶結過來,蝴蝶結應該是個小背包,可是蝴蝶的翅膀已經超過了賞南的肩膀寬度。
“我不喜歡這個。”
“過來。”陳懸說道。
見阿南不肯過來,陳懸直接把娃拖到了跟前,將阿南轉過去,給他背上了背包,背好之後,陳懸把人掰過來,“之前那樣太單調了。”
“你站著別動,我拍個照片發動態。”陳懸從抽屜裡翻出他常用來拍照的手機,阿南怎麼拍都好看,根本不用怎麼找角度。
拍完之後,他直接就著這支手機把照片發給了劉劉,怎麼發動態是劉劉的事情。
照片裡的娃娃,背著一隻巨大的蝴蝶結背包,沒有大到壓過他的臉和衣服,珠光的寬絲帶有一定的軟度,並不僵硬,鮮活靈動。
他金色的短發,精致的碧藍色眼睛,懵懂而又不諳世事。
表情有些委屈,一定是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他了。
.
天陰沉,時不時就能感受到冰涼的雨絲落在臉上,陳懸抬頭看了眼四周,沒有下雨,連毛毛雨都算不上,這隻是前奏。
工作日的商業街沒周末熱鬧,但人也不算少。
他穿了件深棕色的風衣,風衣是他自己做的,口袋很大,賞南被他揣進口袋裡,但賞南覺得口袋裡太憋,他雙手抓著口袋的邊沿,腦袋探出來,四處張望。
“我們去吃什麼?”
“先和李彩碧匯合再說。”
“好。”
陳懸走著走著,忽然重新開口說話,還是之前那個沒有等到回復的問題,“對了,你還沒叫我daddy。”
“……”
“為什麼要叫?”
“因為我是你的創造者,”陳懸沒去動手捏阿南,出門時梳了半天的頭發,弄亂了又得重新梳,“況且,現在你穿的用的,都是我給你提供的。”
“別道德綁架,你創造我的時候可沒經過我的同意。”賞南抓著陳懸的口袋,衣擺在晃蕩,賞南被晃得有些頭暈,他覺得自己剛剛和陳懸的對話,還挺有人類父子之間的味道的。
“我之前沒養過娃,你是我養過的第一隻,讓你叫我daddy,就這麼難?”陳懸垂下眼,看見阿南板著臉,隻是他出廠設定就不是多酷的人設,臉再怎麼板也沒什麼威懾力。
賞南沒做聲,他看著對他而言無比寬闊的大街和一間間店鋪。
走了一段路,一道如蚊蠅的聲音在手肘下方響起。
“爹。”
陳懸腳步一頓,他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按住阿南的頭把人塞到了兜裡。
李彩碧還在他自己的咖啡廳裡煮咖啡,陳懸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好做好一杯咖啡,小心翼翼地端著放到了旁邊一名坐在高腳凳上面的女生面前。
女生穿著白色的連衣裙,裙擺將凳子腳攏了一半,她很瘦,低頭抿咖啡時,後頸的骨頭一塊塊頂出,她臉色有些蒼白,可是柔弱脆弱之感更加濃厚。
“這是阿娜,”李彩碧從裡邊走出來,向陳懸介紹,“阿娜,這是陳懸,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開娃店的老板。”
阿娜扭過頭來,她巴掌大的臉上有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黑得過於徹底,看起來像兩個黑洞。
賞南趴在陳懸的口袋邊上,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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