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屋內突然傳來喊聲。
賞南和陳懸一齊扭頭去看,聲源是從一個包間的窗戶那邊傳過來的,是一個小男孩,戴著鴨舌帽,他舉著一把彈弓,對準了那兩隻小狗。
賞南快速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出聲,那石子就被彈弓彈了出來,直接重重打在了其中一隻小白狗的屁股上,小狗發出慘叫,竄起來往別處跑。
小男孩舉著彈弓繼續試圖對準目標。
陳懸站起來。
賞南跑著將兩隻小狗撈起來抱在懷裡,正要呵斥對方,一顆石子直接打在了賞南的眉骨上。
很脆的一聲響,賞南吃痛,抱著狗蹲下來,將臉埋進膝蓋,疼得半邊腦袋都好像碎掉了。
[14:陳懸的骨骼跟你的新皮膚本來就還沒徹底長好,雖然你這段時間吃好喝好,但身體想要愈合不是這麼快的,更何況你這愈合還是相當大的工程,這種尖銳的石子,很有可能直接戳穿你的皮膚,打爛你的眉骨,以後會給你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你已經在重新生長,陳懸無法拆開再修復你。]
賞南耳朵嗡嗡的,直到那小男生突然嗷的一嗓子開始哭。
賞南淚眼朦朧地抬起頭,眉骨一道鮮紅的血跡順著眼角,沿著側臉,已經一路滑到了下巴處。
[14:陳懸把那顆石子疼回去了,砸的同樣的位置。]
賞南緩緩回頭,那個小男生已經被家長從窗臺上抱了下去,他看不見。
麻煩了。
懷裡兩隻小狗早跑了,賞南松了口氣。
很快,他被人摟著站起來,陳懸用自己的手掌給賞南擦掉了臉上的血跡,溫熱湿滑,又刺眼,陳懸壓著呼吸,抖著手將掌心裡的血跡擦在了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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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小孩哭泣聲和家長怒罵聲從大門處一路傳來,越來越清晰,他們隻小男孩的家長,直奔院子裡的兩人而來。
“你們怎麼回事?怎麼用石頭砸人小孩?你看看我們家孩子砸成什麼樣了?”大腹便便的男人氣得渾身發抖,他叉著腰,指著陳懸。
陳懸身形高挑,可氣勢壓人,他目光陰氣沉沉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那胖子抖了抖,將手臂放了下去。
小男生被媽媽抱著,趴在媽媽的懷裡,哭得聲嘶力竭,他眉骨被砸了一個血窟窿,汨汨往外冒著血,雖然被紗布按住,但也沒起什麼作用,半邊臉都是鮮血。
“以牙還牙而已。”陳懸淡定道,他攤開手掌心,“先談談你們家孩子傷我家孩子的賠償事宜吧。”
“你放屁!”胖子又把手舉起來,“你這個多大?我家這個多大?我家這個才是孩子!”他看都不看眼前青年手裡的鮮血,小孩嘛,就算打打人,又能傷得多重?這兩個年輕人,就是多讀了幾本書,把尊老愛幼都給讀沒了,講究什麼人人平等!
院子裡的吵鬧聲把屋子裡的人吸引了出來,李彩碧在窗戶看見陳懸和賞南被圍,低呼了聲臥槽,抓著手機就衝了出去。
安平也拉著媽媽出來了,安媽媽作為老板,剛忙進入人群來當和事老,她看了眼那小客人,哎喲了聲,“還是先下山看醫生,別到時候留疤了,其他的事情之後再慢慢談。”
“談什麼談?我要報警!”
陳懸微微笑著,“我家孩子未成年,您隨便報。”
胖子握著手機的手一頓,他開始打量那捂著臉低著頭的少年,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他突然揚起巴掌想要朝對方扇過去。
陳懸的速度比他更快,他重重一耳光扇在了胖子臉上。
一顆白色的顆粒物從胖子的嘴裡飛出去,鼻血瞬間就飚了出來,陳懸甩了甩發麻的手掌,下颌微抬,“您這是做什麼?”
李彩碧跑出來了,“怎麼了?”
賞南小聲說:“被那個小孩用彈弓打到了眼睛。”
“我靠!”李彩碧掰開賞南的手看了眼,血還有些沒止住,那傷口看著就是一個鮮紅的小洞,他看得心驚肉跳,這要是傷到了眼睛……
李彩碧轉身就開始罵道:“什麼不要臉的東西也敢來倒打一耙,你這孩子也**歲了吧,總能聽得懂人話吧?用彈弓打人被打了回去還好意思來找我們麻煩?我呸,小東西下手這麼毒,就是你們這幾個老東西教的。”
“報警報警,謀殺,這他媽就是謀殺!”
“要是傷到了眼睛,你們等著瞧。”
安平媽媽在中間勸著,“不管怎樣,還是先看醫生,我們這兒也有醫生,就是上了年紀……”
“誰要你的醫生?”胖子一口含著血的唾沫吐在了安平媽媽的臉上,“我們走!”
安平媽媽憋著眼淚,點頭哈腰萬分抱歉地將這一家罵罵咧咧的人送走。
阿娜湊近了看著賞南,緊張地問道:“傷到了眼睛嗎?”她後來,沒搞清楚情況。
賞南搖搖頭,指指自己,“眉骨被打到了,消個毒上點藥應該就好了。”
“那就好。”
賞南聽出阿娜松口氣的口吻,衝他笑了笑。
阿娜掏出紙巾,溫柔地給賞南擦拭著嘴角,“嘴上都沾了血。”
.
安平媽媽所說的家裡醫生就是外婆,外婆精神矍鑠,頭發梳得很是幹淨利落,她走路飛快,從自己的小藥房裡拿出消毒和止痛止血的藥,還拿了一管祛疤膏。
地上隨便撿的小石子,髒得很,哪怕是石頭沒卡在肉裡,卻也還是攜帶了不少灰塵。
如果清理得不徹底,在這樣的夏季,很容易發炎化膿,到時候會留下非常難看的疤痕。
茶廳很小,隻有賞南和陳懸,還有外婆。
陳懸站在老人旁邊,看見老人用紗布沾了藥水,細細塗抹著賞南的傷口。
“這個小孩子是本地的,經常來吃飯,經常追貓打狗的,附近農家樂都不願意接待這一家人,唉,我們這是第二次接待他們,沒想到鬧成這樣。”老人輕輕地給賞南吹著,“這麼俊一張臉,可千萬別留疤哦。”
賞南衝老人安慰般的笑笑,“應該不會,我年輕,好得快。”
看著像是富家小少爺,但卻一點架子都沒有,用镊子挑小石子也忍著不喊痛,老人小聲說:“等會外婆給你送兩個外婆的拿手菜。”
上完了藥,外婆留下祛疤膏,拎著小藥箱走了。
她還要去廚房繼續忙碌。
賞南額頭還在抽痛,外婆一走,他立刻喊好痛。
陳懸烏沉沉的眸子,眸光冰涼,對於人類,傀儡有些束手無策,這些應該就是娃娃變成人類的副作用吧。
受了傷,他擅長的穿針引線,一點忙都幫不上。
但是殺人,殺人他會。
他想了想,在賞南跟前蹲下,嘴角上上揚起來的弧度溫柔優雅,“我把那個小孩兒掏空了做成玩偶,讓你天天打他出氣,好不好?”
第196章 漂亮娃娃 自己洗
賞南雙手搭在膝蓋上,石子穩準狠地彈在他眉骨最高點,眉毛都染上了鮮血,現在被藥水一塗,看起來狼狽萬分。
他抿抿唇,低聲說:“你不是已經還手了嗎?”
“感覺不太夠。”
讓怪物覺得夠,那小孩隻能以死謝罪了,還得是慘死才行。
“算了,”賞南捂著肚子,“我年輕好得快,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小孩跟小動物沒什麼區別,尤其是沒被教育好的小孩,如果是生長在“原始化?”的家庭當中,那就更加像小動物了。
陳懸沒繼續說下去,他站起來,牽著賞南往本來吃飯的包間走。
一進門,大家都擔心地看向賞南,賞南虛捂著傷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大家擔心了。”
國嬸最著急上火,她忙過去拉著賞南坐下,“現在小孩兒嬌生慣養過了頭,打了人還有理,不過陳懸啊,你還手也太重了,這要是弄殘了,人家賴你一輩子。”
陳懸坐下後無所謂地笑,“那我平白得了個兒子,也挺不錯。”
“你想得美,”國嬸後頭一梗,“還你的兒子,天天找你要醫藥費要營養費要精神損失費,全家都是無賴,搞得你不得安生。”
國嬸是普通人,有著普通人會有的擔憂,也是因著這種擔憂,許多人都會選擇忍氣吞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抬抬手就過去了。
若是陳懸自己被彈弓打中也就算了,頂多裂個口子,他回頭自己補補就行了,但賞南不行,這樣的傷,要了他的命也說不定。
“沒事兒吧阿南?”劉睿涵坐在賞南旁邊的位置上,他偏著頭,看見賞南半個額頭都是黃棕色的藥水,嘖嘖兩聲,“小屁孩,陳懸教訓得好。”
李彩碧靠在椅子上,“他爹還想打人,我算是長見識了,跟這種人,就該你一拳我一拳,講道理是沒用的。”
塞林嘁了一聲,“換成是我,我把他頭都擰下來。”
國嬸噗嗤一聲笑出來,“他們還沒走,你現在去把他的頭擰下來還不遲。”
“挨打的又不是我,關我什麼事。”塞林撇撇嘴。
安平端著菜進來了,她臉蛋紅撲撲的,額頭上還有著汗漬,她一面將銅鍋放到桌子上,一面說:“我媽媽說你們的費用全免,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有責任。”
這種限定了客人數量的農家樂本就不怎麼掙錢,還免單……賞南忙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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