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
阿娜是陳懸用來表白的工具嗎?
這就是對方猶豫躊躇了一天,給他的驚喜?
“你把她吃了,不好善後。”賞南鎮定道。
陳懸歪了下頭,他頭發滑下兩绺,“吃幹淨不就行了。”
“……”試圖和怪物講道理,是他的錯。
“行行行,我們在一起,你能松開她了嗎?”賞南想去包裡拿手機,“我來報警。”
陳懸的聲音在他身後冷飕飕地響起,“是因為被我威脅,你才答應我?”
“?”賞南深呼吸一口氣,轉過身,“我覺得現在不是討論……”
陳懸將食指和中指放到了阿娜空洞的眼眶內,全部送了進去,在裡頭搗了一圈,阿娜疼得喉嚨發出嘶吼,卻被陳懸用手掌捂住嘴巴,隻有一雙手在半空中痛苦地揮動求救。
“她很重要?”
全怪物形態的陳懸跟平時完全不同,他在向賞南祈求絕對的忠誠和愛意。
賞南渾身冰涼,他並不害怕,他隻是覺得眼前這一幕過於非人和殘忍。
他忙走過去,滑倒在陳懸身邊,他抬手用雙臂摟住陳懸,“不是,陳懸,我知道我們遲早都會在一起,我一直在等你說喜歡我,不管你什麼時候說,我都會答應,不是因為別的人我才答應。”
陳懸將手指從阿娜的眼眶中拿了出來,那兩根手指上沾滿了鮮血,他直接就握住了賞南的肩膀,湊近想要親吻對方。
賞南神色一變,一屁股坐在地上,“你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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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嚼了眼珠子。”賞南蹙眉,“我們先把阿娜搞的這些事情解決了,其他的時候,往後放放。”
在陳懸開口說話之前,賞南握了握手中已經握出了溫度的東西,他慢慢將手舉到了自己和陳懸身體之間,攤開手心,“這是塞林的眼睛,另外一隻已經被阿娜吃掉了,剩下的這一隻,你能幫他裝回去嗎?”
陳懸黑漆漆地瞳孔盯了賞南一會兒,他垂下眼,渾身的陰冷氣息淡了些許,“他沒死就可以。”
肯定還有意識,阿娜被陳懸這麼折磨都還活著,塞林還是在昏迷的前提下被挖了眼睛,眼睛肯定能裝回去。
“為什麼要管他?”陳懸從不多管闲事,更加不管闲人。
賞南不知道該怎麼向陳懸解釋,因為陳懸如果不救塞林,旁人也沒資格指責批判他。
“你想管嗎?”賞南問他,“你不想救……”他手指慢慢合攏,試圖將手縮回去,“這是你的自由。”
在手指徹底合攏之前,陳懸抬起血淋淋的手拿走了賞南手心的眼球,“你想管,我就管。”
.
阿娜下的藥不重,不到兩個小時,大家就都醒了。
眼前乍然出現的明亮,讓所有人都懵了好久,最後慢慢發現自己腦袋往下墜般的昏漲。
最先爬起來的是國嬸,她表情懵懵地從床上坐起來,一眼便看見了阿娜黑幽幽的兩個眼眶,她身體周遭都是鮮血,地面鋪著的被子上面也是血。
國嬸張了張嘴,喉嚨卻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塞住,她發不出聲音,隻能震驚又恐懼地去看對面床上盤腿坐著的賞南和陳懸。
“這…..這是……”
和之前安平一模一樣的情況,也是沒有了眼睛,可阿娜的遭遇,看起來要更加殘忍血腥一點。
她手腳並用從床上往地上爬,摔在地上之後,她踉踉跄跄奔向國叔,國叔被她幾巴掌打起來,“做什麼做什麼?”
“阿娜的眼睛被挖了。”
她說完後,一回頭,看見塞林的眼睛也沒了。
國嬸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她大叫了一聲,抱住國叔,“有鬼!”
他們明明都好好地在睡覺,房間門也是上了鎖的,可阿娜和塞林的眼睛卻不翼而飛,房門和窗戶都沒有被破壞過的跡象,而其他人居然都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一直在熟睡。
這不是有鬼是什麼?
國叔也被嚇呆了,和國嬸抱在一起。
賞南和陳懸一直沒有做聲,他們在等李彩碧和劉睿涵醒來。
李彩碧和劉睿涵幾乎是同時坐起來的,劉睿涵屬於比較冷靜的那一個,他手指碰觸到了被子上的湿潤,又湿又涼,他低頭看了看手指上的鮮血,將腦袋扭到一邊,皺起眉,“怎麼回事?”
阿娜已經昏迷,她的臉上再沒有之前的空靈童真,那雙大而無神的眼睛也消失不見了,她姿勢不雅地躺在被子上,表情痛苦,脖子上有著深深的掐痕。
“阿娜!”李彩碧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驚慌失措地爬到阿娜身邊,雙手顫抖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又叫了幾聲對方的名字,眼淚掉下來,“你醒醒,你這是怎麼了?你的眼睛呢?”
他是真的愛這個女孩,圍著對方打轉快兩年,他也不介意對方的眼疾,好不好的都無所謂,但阿娜自己堅持想要治好眼睛,李彩碧也仍是樂意陪著對方趕往秀城。
可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我說一下吧,”在李彩碧的痛哭聲中,陳懸漠然地開口,“兩個小時之前,阿南聽見房間裡有聲音,他醒來,發現是阿娜在吃東西,阿娜將自己正在吃的東西分享給了阿南。”
眾人靜靜地聽著,連李彩碧的哭聲都變得斷斷續續起來。
“阿娜吃的,是塞林的眼睛,”陳懸將手掌攤開,“阿娜已經吃了一隻,這一隻她送給了阿南吃,最後還想要挖掉阿南的眼睛,因為她說這是秀城醫生給的處方,安平的眼睛,也是她……”
“不可能!”李彩碧在陳懸話都沒說完的時候就大吼著打斷了對方,他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看著死前一定遭受到了非人虐待的阿娜,“阿娜怎麼可能挖別人的眼睛,還吃……她連肉都不愛吃…….”說著,他好像也找不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阿娜是無辜的。
而陳懸手裡的那隻眼睛,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
除了李彩碧,每個人表情都發生了巨變,連劉睿涵都克制不住地流露出震驚,心中感受更是恐懼,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
這個與他們同行這麼久的女孩,居然是這樣病態瘋狂的一個人?
賞南將放在床上的手機遞出去,“這是阿娜的手機,她和醫生是通過郵箱聯系的,對面發過來的郵件我們都看過了,那醫生的確是說過要吃眼睛,但沒說是要吃人的眼睛,動物眼睛就可以。”
“而阿娜的瀏覽記錄曾經多次搜索過,人的眼睛能否治病,她的備忘錄裡也有各種觀察別人眼睛的記錄,甚至,她錄下了自己吃別人眼睛的視頻……”賞南對阿娜的瘋狂感到不寒而慄。
李彩碧上下排牙齒打著架,他爬到床沿,想拿又不敢拿起手機,最後還是陳懸直接點開了視頻,舉到他眼前。
視頻裡的女孩,長發如黑色瀑布般垂落在臉頰邊上,她平時呆滯的眼睛頭一次顯露出興奮和期待,眼球挺大的,她嚼得有些費力,腮幫子鼓得像倉鼠。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視頻肯定是假的。”李彩碧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他甩著腦袋,不肯承認視頻中的人是阿娜。
這對親近的人來說,的確非常難以接受。
但也沒人管他接不接受。
國嬸已經將手機拿了起來,“這姑娘太嚇人了,我馬上報警,報完警我們馬上就回去,這太嚇人了。”
他們夫妻倆年紀大了,經不起這麼嚇。
這一遭,估計沒個三五年,根本緩不過勁兒。
劉睿涵按住國嬸的手腕,他看向陳懸和賞南,“那阿娜,她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賞南表情淡定,“她瘋了,她把自己的眼睛挖了吃了。”
“什麼?”劉睿涵頭一次表情失了控。
這實在是太太太太太令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陳懸看向失魂落魄的李彩碧,“你去聯系她的家人吧,國嬸,你先報警。”
“那塞林呢?”劉睿涵問道。
“等警察來了,我們送他去醫院,處理好傷口後我們立即帶他回去。”
賞南知道陳懸是帶了裝備的,但必須要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直接說自己能把眼睛裝回去好像也太離譜,隻要將塞林放到他們的車上,那就沒問題。
對於陳懸的安排,沒有人有異議。
國嬸抹著眼淚去給塞林擦臉,她跟塞林的母親見過兩面,打扮得珠光寶氣,性格豪爽,為人耿直,他們家就隻有塞林一個孩子,這就出來玩了不到一個月,眼睛就沒了,塞林家裡不把阿娜的家人生吞活剝了才怪。
可惜了,塞林還這麼年輕。
沒人去管阿娜,就劉睿涵有些看不過去,給她身上搭了件厚點的衣服,他過後又去拍了拍李彩碧的肩膀,“想開點,都是自己選的。”
.
房間裡沒監控,警察根本沒法查,加上阿娜手機裡的視頻,她是作案者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而關於她是否挖了自己的眼睛吃掉,也無法佐證。
阿娜要由當地的警察扭送,不能和他們一起。
而塞林現在無法開車,塞林被帶到了陳懸的車上,他的車就由國嬸開回去。
“我駕照考了沒上過路,撞壞了可別怪我。”國嬸戰戰兢兢地坐到副駕駛,“貴有貴的道理,這車坐著都比我家的要舒服。”
陳懸將車開得很慢,落後了眾人,確定他們不會開回來之後,他將車停到路邊,熄了火。
賞南坐在副駕駛,“要多久?”
“半個小時左右。”陳懸拉開後面的車門,他一步跨上車,打開一個黑色的行李袋,從裡面拿出一包包的工具,“他隻有一隻眼睛,而且還是人類,另外一隻我可以給他裝上石頭,但他本來的那隻眼睛可能會有感染腐爛的風險,這要看他自己的抵抗力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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