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研學,其實是支教,去一些落後的地方。
這不是搶手的任務和機會,沒人想去,大家都不去,最後還是賞見秋給學校打電話,說讓賞南去就好了。
賞家每個人,都被拉入政治旋渦當中,現在連賞南也逃不掉了。
外地呆著很無聊,當地距離家鄉三千多公裡,沒有任何東西是發達的,人工智能都還使用的是十年前那老一套,賞南整天和垂耳給附近居民處理一些雞零狗碎的問題,每隔兩天就要被當地政府拉去不同的地方做演講和科普。
而跟著賞南一起過來的兩個同學,一男一女,是情侶關系,帶來的一對機器人隨從也不靠譜,他們兩人自己研究的情侶型機器人,當關鍵詞一被觸發,兩個機器人就會拉著手轉圈圈再合一起比一個大愛心,幾次在關鍵場合掉鏈子,讓賞南這個小組長尬得說不出話。
比起這對機器人,垂耳要靠譜多了。
賞欣每隔一段時間會給賞南報一次聖代的重組進度。
而賞見秋則讓賞南去找當地一個白胡子老頭兒,叫波迪,會有驚喜。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頭兒是做什麼,賞見秋的目的又是什麼,但賞南還是照辦了,反正賞見秋不會害自己,垂耳陪著一起。
本來以為光是打聽到這個人就會遇到困難,沒想到他隻是隨口問了鎮長,對方就給了一個地址——在百裡之外的一個小村落。
垂耳開著一輛隻能載一個人的小三輪哐哐哐地到賞南面前,“我查到了,波迪愛喝酒,脾氣不好,那個村子雖然偏僻,但靠生產機器人小零件生活得還不錯,是波迪在那裡安了家之後,那村子裡的人才開始掙錢的。”
賞南鑽上三輪車的後座,合上門,他圍緊了圍巾,“還有別的資料嗎?”
“有,”垂耳開著車,繼續讀查到的資料,“他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為陸家工作,被賞家邀請過,但他拒絕了,最終選擇了留在陸家。”
“入職一年,他升為研發部副組長,入職三年,升為組長又兼任多職,他研究出來的人工智能,性能總是比其他研發師研發出來的機器人性能更穩定,抗壓能力能強,他幾乎可以完全靠自己獨立制作出來一隻機器人。”
“和賞欣比呢?”
垂耳說:“賞欣生在現在這個時代,各方面的發展都要勝過於當年,如果波迪也出生於當今,成就不會低於賞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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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波迪最擅長的其實是機器人武器的研發,機器人武器一直很難被寫進程序,大多都比較單一,但波迪可以給予機器人一套二十多種武器的程序,而且還是在不降低防御力的前提下。”
賞南看著車窗外面,“那我差不多明白了。”
聖代的武器也很單一,是它的弱項,賞見秋讓自己來這邊,打的估計就是這個主意。
不僅是聖代,賞家生產的機器人都有這個沒有攻克的問題,專注去提高攻擊力的話,防御力又顧不上,並且生產成本十分高昂,這也是和陸家相比,最沒有優勢的地方。
垂耳的三輪車比賞南以為地那種三輪車要快許多,它幾乎離了地,飄在地面,兩旁景物都成了虛影。
人類和機器人都因為位置的偏僻而慢慢變得稀少起來,機器人的形狀也越來越奇特怪異。
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到了波迪所在的村落。
說是偏僻,但這個村子看起來比賞南現在所住的地方看起來要熱鬧繁華多了,可能是因為有自己的產業和手藝,與世隔絕,衣食無憂。
但在這種高科技時代,隻能說地理位置與世隔絕,實際上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有實時的探測與反饋。
路上行走著一個個機器人,垂耳隨便拉住一隻,問了對方波迪。
“喝酒的死老頭兒?”腦袋形狀是一把大斧頭的機器人抬起手臂指了一個方向,“他住在一個像蘑菇一樣的房子裡。”
蘑菇房上紅下綠,看起來不太圓潤光滑,機械感十足。
屋內的燈光透出來,屋頂幾隻監控慢悠悠地掃視著四周。
在照到賞南和垂耳時,它們同時對準了賞南所在的方向,以人類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迅速出擊到賞南眼前,一張看起來起碼有二十寸的電子屏在賞南眼前展開,“您是從首都過來的,您想要做什麼?”機器人用尖細的嗓音問道。
“我找波迪。”
“放屁!”機器人啐了一口,“我當然知道你找波迪,這裡就是波迪的家!”
它剛吼完,後面的支杆就啪嗒一聲,斷掉了一隻,屏幕歪掉了,“草草草,我草,我一點都不物美價廉啊草,波迪,我到市場監察去告你啊。”
蘑菇屋的門響了一聲,那道淺藍色的玻璃門自下而上收起,一個白胖子從裡頭小跑出來,他頭發全是白的,掛耳胡也全雪白了,看著像是肩膀上頂了一坨白色的雲朵,爬起來還一抖一抖的。
他在監控機器人的背後搗鼓了一陣,監控收了回去,繼續在屋頂上轉悠,他則眯起眼睛,犀利地看向來人,“賞家的人?稀客。”
波迪不是機器人,卻能如此快速地認出自己,賞南有點驚訝,“您認識我?”
“認識個屁,”他和監控機器人一模一樣的口癖,“你多大我多大,我從首都回老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你跟你爸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我還要認?”
“進來喝口茶,不嫌冷得慌,”他背著手往屋子裡走,“怎麼帶這麼醜個機器人,這大耳朵,真醜。”
垂耳知道醜不是好的形容詞,但尊老愛幼也寫進了它的程序裡,它不和老年人計較。
.
屋子裡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可愛卡通,內裡全是裸露在外的鋼皮,不管是桌子椅子板凳,都是錚亮的鐵色,客廳裡的長桌子上甚至還立著幾具機器人上半身,已經被撞上了機械頭部。
在椅子上坐下後,一隻純鐵的支架從牆壁中拔起,伸展出手指,在廚房倒了兩杯熱牛奶,送到了賞南面前,發現垂耳是機器人後,它把多出來的牛奶拿走,放回到廚房,抓了一把電池招待垂耳。
波迪抬抬手,“喝吧喝吧,吃吧吃吧。”
外面冷得透心,賞南喝了半杯牛奶之後感覺好多了,他打量了一下周遭,說道:“我哥讓我來找您的。”
“賞見秋?”波迪讓那隻機械臂來到自己腿上,他從茶幾底下翻出一把銼刀挫著機械臂的……指甲。
“是的。”
“你去和他說,站隊的事情我不幹,核心技術我也不會給他。”波迪說話的時候,腮幫子時鼓時癟,他年級太大了,連嘴巴都癟了,因為牙齒掉得沒幾顆了。
“過好自己的日子不行?管那麼多他不嫌累得慌我還嫌煩,他們對機器人要毀就毀,反正又毀不到人頭上來,”波迪拍拍自己腿上的機械臂,“你說對吧?”
“我在這裡日子舒服得很,回頭又把我攪合進去,”波迪的頭甩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幹我不幹。”
賞南往前湊了湊,“但是我們家這方面的技術一直比較脆弱,目前還沒找到攻克的辦法,您如果願意出山的話……”
“不出不出,我不出!”賞南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波迪打斷了,“不過我可以教你一些,能不能學會就看你自己。”
賞南呆住,他沒想過去搞機器人研發。
“哼哼,那樣的話,就沒人說是我幫忙了。”波迪生怕惹上麻煩,他同時指著垂耳說,“不許機器人偷學,機器人會直接錄入信息生成數據,我就會暴露無遺。”
長時間的心裡拉扯過後,賞南點了頭,“好,我答應您。”
他對人工智能的研發不感興趣,但生在賞家,他肯定是要維護家族,而且,能在波迪這裡學到技術的話,回去剛好能給聖代設計一套更完備的武器程序,不至於總是那兩把刀砍來砍去。
一半為了家族,一半為了聖代,穩賺不賠。
垂耳嚼著電池,在一旁說:“雖然您的專業也是和人工智能相關,可您是研究情感的,這種硬核技術,您之前幾乎沒怎麼接觸過,波迪還不讓我協助您,您真的要答應他嗎?”
“等我學會了,給你上新裝備。”賞南說道。
垂耳直起了背,“我會一直支持您的。”
波迪的脾氣很臭,對自己人就更臭,說話還很難聽,喝酒喝不到位看什麼都不順眼,喝過了頭也看什麼都不順眼,希望搗鼓一些奇奇怪怪的機器人。
比如他制造了一籮筐拳頭大的小機器人,在家裡亂跑,制造噪音,裝出家裡好像很熱鬧的樣子。
除了這種氛圍組機器人,還有陪他喝酒的酒友機器人,以及現在協助賞南的純工具型機器人,沒有語言系統,儲存容量有限……
那邊的工作被那對情侶全部接手了,賞南得以全身心投入學習。
剛開始的兩個月,賞南坐在工作臺面前天天寫程序,也不是很難很高級的程序,通常都是一些沒難度的比個愛心,放個煙花。
這些在電腦上容易完成,但是要裝到機器人程序當中就不容易。
時隔半年,賞南才成功讓機械臂學會用手指比個小愛心,至此,他都半年沒剪頭發了,和家裡的聯系也變少了許多。
賞欣來過幾次電子郵件,說她和秦組長吵了一架,因為秦組長不肯將聖代的最高級程序透露出來,秦組長說聖代沒有這個程序,賞欣不信。
因為她在重組的時候,聖代眼部的光屏連續閃爍,它機械臂在桌子上寫字:主人去哪裡了?我找不到他了。
聖代一直跟在賞南身後,但是在賞南進入蘑菇房之後,聖代就會被屏蔽掉,意識會回到本體,於是隻能抓著賞欣追問。
賞南也不能告訴賞欣實情,隻說:“畢竟是新型機器人,還被我激活了,你和它說一聲,說我最近在深造,到時候給它新裝備。”
回郵件的時候是休息時間,垂耳也在,它看見了郵件內容,酸溜溜地說:“聖代也要新裝備嗎?”
賞南將郵件發送成功後,在椅子上轉了半圈,看著垂耳,他開口的時候聽見了回音,但另外一道聲音他不熟悉,像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雖然不解,可嘴裡的話還是順順利利按照原來的想法說出口了。
“你和它不一樣,它是我第一個機器人,在它的程序裡,我比它本身更重要。”
“它為了你自毀的嗎?”
“算是。”
“那我做不到。”垂耳連自己的程序都無法更改。
.
埋頭苦學讓時間在不覺間加速流逝,賞欣的郵件從半個月一封變為一個月,接著是兩個月,但因為和家裡其他人保持著聯系,所以賞南也沒感到奇怪。
他學的東西不多,隻專攻一項,附加的順帶就學了,單一卻難度高。
波迪不愧是攻擊型機器人研發版塊的天才,他甚至知道怎麼讓賞南上手得更快,在學習的這段期間,賞南也慢慢知道了波迪為什麼會回這裡窩著當個酒鬼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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