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14:你之前身體也不好,但也完全是健康的,可是我剛剛重新給你檢查了一遍身體,你身體狀況已經變得很差,你虛弱得可能無法靠自己正常生活。]
[14:剛剛詫是不是在外面說你生病了,我們無法得知它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如果它是有意的,你的確會受到惡意侵襲。]
賞南吃力地掀起眼簾,難怪這麼鎮定自若啊。
真是,白養了啊。
“如果它沒那樣的想法,我身體狀況不會突然變差,是嗎?”
[14:是的,而且由於它是惡意,就算它現在想讓你恢復正常,它也做不到,這不在它的能力範圍內了,你身體垮了,並且很有可能是不可逆的。]
[14:我已經試著幫你恢復到以前的水平,但是每當我開始修復,就會有病態的細胞吞噬掉我剛修好的正常組織,我不敢再嘗試下去了,反復如此可能會讓你身體狀況變得更差。]
賞南聽完14說的之後,他手指握上詫的手腕,“我不舒服,送我去醫院。”
詫將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拿了下來,他用拇指揩掉賞南唇角的血,“哥,你沒有生病,不用去醫院。”
是沒有生病,但身體突然垮了,垮得剛剛好他需要有人照顧陪伴。
“我會死,我告訴過你。”賞南冷冷地看著詫,他表情雖然冷淡,但心內更多的事迷惘,他開始懷疑自己很有可能完成不了這次任務。
對待喜歡的自己,詫都能隨心所欲,充滿惡意,更遑論對這個世界的其他人。
而詫甚至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出什麼問題,它不知道就算不死,被當做物品一樣對待,也會惹惱它的戀人,讓本來良好的關系變得分崩離析。
它幼稚又天真,以至於讓它展露出來的惡意都變得有些可憐,惹人同情——它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壞到了什麼地步。
“不會。”詫聽見死這個字眼的時候,眼裡閃過一抹慌亂,但又很快消失,“哥你又沒有生病,怎麼會無緣無故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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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從賞南的頸後穿過去,讓他躺平到枕頭上,他自己則站了起來,“我去把房間收拾一下,再給你煮東西吃,很快就好了。”
賞南挪著視線,看著詫將地板上的血漬給清理掉,擦幹淨了床頭櫃,又換了幹淨的床單。
在聽見廚房響起水聲時,賞南才慢慢有了動作。
事態比他想象得要好一點點,雖然體力好像比以前差了很多,但還好沒弱到無法行走的地步。
他自己扣好睡衣,慢慢挪去了洗手間上了個廁所,順便扒開看了看,難怪覺得痛,大腿不知道怎麼被蹭掉了皮,甚至還有很重的咬痕,已經有些深紅發紫。
他拎著褲子站起來,手裡握著一把青菜的詫站在了門外。
“哥。”他在外面喚了一聲。
賞南差點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洗手間是磨砂材質的玻璃門,隻能看見模糊不清的黑影在門外,看不清詫的面容,這樣的黑影,就好像是惡意本身。沒有俊朗的臉,沒有綠瑩瑩的眼睛,更加不會有表情。
它時刻關注著自己,隻要自己有動靜,它便會跟過來。
賞南覺得這麼下去,就算他身體不出問題,精神和心理上也會出問題。
但他和詫明顯無法溝通。
賞南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跟之前沒什麼兩樣,隻是臉色變得差了一些。
他一把拉開洗手間的門,視線和詫的笑容撞在一起,他目光慢慢落在了對方手中那把青綠的小白菜手中,淡淡道:“我不餓,不用給我做,你做自己那一份就行了。”
“但是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詫頭一回見到這麼冷淡的賞南,他茫然了幾秒鍾,不太明顯,轉身跟上賞南,他很快就跟上了賞南,賞南身形比之前瘦了一些,步伐也慢了一些,它覺得歡欣的同時,又隱隱覺得不太舒服。
賞南直接倒在床上,裹著被子,擺出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詫站在房間裡,手裡那把青菜的水都慢慢瀝幹了。
過了好久,他才聲音低低地開口問道:“哥,你為什麼突然不理我?”
賞南動了一下,但沒有翻身朝向詫,隻語氣冷淡道:“情侶都會吵架,吵架還會分手,我們現在是在吵架,你明白嗎?”
詫:“為什麼要吵架?我沒有跟你吵。”
“但你可以理解為我單方面的,詫,我喜歡你,所以我對你好,給你吃喝,給你提供住的地方,你喜歡我,你是怎麼對我的?發脾氣,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甚至把我身體弄垮掉,說到底,”賞南看著牆壁,語氣越發冷淡,“你喜歡的不過隻是你自己,你現在做的一切,滿足的都是你的私欲。”
這再明顯不過了,畢竟從前兩天攤開後,賞南便一直覺得壓抑,反觀詫,他得到的都是他想得到的。
“哥,你的意思是,你不開心?”詫聰明,隻要賞南說,他就明白,其實也不用賞南說明,他也明白。
賞南不回答他,他垂著眼,眼神閃了閃,“你是不是想用不吃飯威脅我?”
[14:不笨的嘛,你確定有用?]
[14:畢竟它都傷害你的身體了,難道還在乎你不吃飯?說不定它覺得放一句喜歡的屍體在家裡更好呢?]
身後響起了關門聲,賞南扭頭看了眼,門被帶上了,廚房裡的水聲重新響了起來。
“怎麼還有心思做飯的?”賞南想蹬幾腳被子,但力氣變得沒以前大,他隻能恨恨地捶了被子幾拳頭。
.
賞南真的開始不吃飯,哪怕詫將食物送到他的嘴邊,他也能平靜地將頭扭開。
14會幫他緩解飢餓,但也隻是讓他暫時感受不到飢餓,並不代表他有攝入符合他身體需求的養分。
賞南自己感覺不到飢餓,難受和煎熬,但這些詫都能感受到。
詫能感知到賞南很快開始消瘦,比之前還要虛弱,連眼神都失去了光芒,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談戀愛難道不應該天天在一塊兒嗎?
還是說,哥他根本就不喜歡自己。
一個月裡,賞南隻進食了幾次稀粥,喝了比較多的水,水果是詫掐著臉硬塞進去的。
[14:詫再不松口,你要完蛋了,你身體各項指標低於正常水平太多了。]
賞南睡在被子裡,他覺得冷,因為沒有食物就沒有熱量,消瘦也讓他體溫降低,“我覺得快了。”
他手指在被子下面,摸到了自己凸起來的髂骨,簡直硌手。
“我敢說,這是我最遭罪的一個任務世界,14,你說呢?”賞南有氣無力地說道,他看著天花板,外面的天亮了黑,黑了亮,他僅僅隻能看著。
14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胃部一陣翻江倒海,賞南習以為常,他熟練地用手扣住床沿,趴在床邊,嘔出帶著血絲的黃綠水。
他停止嘔吐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
詫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食物,他看向趴在床上的男人,他瘦了很多,虛弱得好像馬上就快死了,因為臉上的肉極快消失,他眼睛變得比之前要大,卻比以前要無神了許多。
“哥,吃飯了。”
賞南抬眼對上對方的目光,他打量了對方幾眼,發現詫也瘦了很多,看起來和最開始相遇的時候有了幾分相像,拘謹和不自然的姿態,當初就是這個樣子,讓賞南心軟得不行。
賞南不去接他遞過來的筷子,靠在床頭。
詫將筷子和面條一起放在了床頭櫃上,“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沒有,我說過了,我隻是不喜歡你對我的方式。”賞南語重心長,覺得很累,“我希望我們能有一個健康的相處方式。”
“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出去。”
“那我聽你的話,你就吃飯嗎?”詫站在床沿邊上,他能感知到他哥的生命在很快地流逝,他並不想要賞南死,他隻是希望賞南隻和他待在一起。
“不是我吃不吃飯的問題,”賞南抬起眼,“是你需要改變你的思維方式的問題。”
“我不需要改變什麼,”詫冷冷道,“隻要你願意吃東西就可以了,隻要你吃東西,我做什麼都可以。”他說話的時候,手指慢慢攥緊。
賞南眼睫顫了顫,他不確定詫是不是真的改變了心意,他咽了咽口水,不確定道:“我希望我們能健康的談戀愛,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我們彼此能給彼此一些空間,詫,你還需要學習很多東西。”
詫以為賞南松口了,他嘴角翹起來,還沒等徹底漾開笑容,賞南再度開口道:“我建議我們先分開。”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賞南心跳如擂,他是冒著黑化值飆升的風險說這句話的,尤其是在看見詫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時,他更加憂心自己決定是否會為自己帶來真正的災難。
但這也是他經過和詫一個月的周旋才做出來的決定,他知道詫的黑化值已經在一個穩定的水平,因為愛意值已經足夠和它的黑化值相互抵抗,隻要愛意值繼續提高,黑化值很快就會被壓下去。
“你搬出去比較方便,我……”
詫蹲下來,他眼圈通紅,像是鮮血一樣的顏色,像是野獸要吃人一樣可怖,賞南呼吸不由自主地憋住。
可對方一開口,卻是哭腔,“是不是我走了,你就吃飯?”
它最在乎的就是賞南吃不吃東西,它現在好害怕賞南死掉,好幾次晚上,它都發現賞南呼吸輕得好像停下了——那個時候,失去賞南的恐懼完全蓋過了完全佔有賞南的快感。
賞南沒看他,“你之前拿回來的錢都在客廳櫃子裡,你帶走,等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回來了,我身邊隨時歡迎你。”
看似主動權在詫的手裡,實際上詫被動得不行。
它哪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到賞南身邊。
但它不敢不走,因為它哥真的快死掉了。
“哥,”詫動了動發麻的腿,他將床頭櫃上的筷子塞到賞南手裡,輪廓分明的臉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你吃完了,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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