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
秦書關上燈,之後再帶上房間門離開。
自己的房間裡的粉白色四件套還在那裡,在燈下淺淺泛著光。
第二天一大早,陳晨還在睡,吃過早飯,秦書出門去籤合同,宋雲回在客廳看自己的電腦。
落地窗的採光很好,打開完後還聞得到院子裡開始慢慢長出的草和泥土的味道。
喝了口咖啡,和杯子放下時和杯盤碰撞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門鈴聲。
宋雲回起身去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人。
宋雲揚正看著他,看起來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這些人一個一個找地方還挺快。
靠在門框上,宋雲回也沒招呼人進去,直接問:“有什麼事嗎?”
宋雲揚的視線透過他看向他身後撒著陽光的明亮房間,看了眼玄關處擺著的兩雙鞋,之後收回視線。
注意到他的視線,宋雲回問:“想看看?”
不等對方說話,他又說:“朋友還在裡面睡覺,進去會吵醒他,有什麼在這裡說就好。”
宋雲揚把視線對上了他的臉,認真看向他的眼睛,之後說:
“之前的事情你應該看到了吧。”
Advertisement
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宋雲回知道。
事情鬧這麼大,盡管他當時沒怎麼上大眼仔,仍然可以看到不少軟件的推送。
他沒想到宋家還有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的一天。
“徐薇已經沒在宋家,宋子舒也搬了出去。”
宋雲回看著他,知道還有下文。
“我是說,”宋雲揚說,“如果你有空的話,希望你回去看看。”
宋雲回表情仍然沒有絲毫變化。
他沒有表現出什麼感興趣的樣子,也沒有不耐煩,總的來說是一個很好的聽眾。
這是他對大部分人的態度,安靜謙和,並且疏離得恰到好處。
他應了聲,沒有說答不答應。
被衣擺遮住的手慢慢握起,宋雲揚垂眼看著面前的人,問:“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宋雲回打了個呵欠,說:“挺好。”
那就是過得很不錯的意思。
他打了呵欠之後就眉目舒展,靠在門框上繼續耗。
他還穿著毛絨睡衣,整個人立在這,看上去懶散又溫暖。
眼前的景象和很久之前的回憶重合。
記憶裡的人短手短腳,穿著小熊睡衣,毛絨帽子比臉還大,一個手抱著跟他差不多高的枕頭,另一個手死死扒拉著門框不給放,一定要和他睡一起。
佣人不敢使勁拉他,許文惠就在一邊和宋成一起看熱鬧。
最後他們有沒有一起睡的事已經忘了,但這個場面倒是記得清楚。
攥起的手漸漸松開,宋雲揚淺淡地牽動了下嘴角,問:
“以後還可以過來看看嗎?”
宋雲回這次終於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建議別來。”
說是建議,但是語氣很肯定。
他打了今天的第二個呵欠。
談話到這裡就該差不多,再講下去就不禮貌了。
宋雲揚終於說出了今天的最後一個請求。
他問能不能再叫他一聲哥。
宋雲回看著他,沒有其他表示。
短暫的安靜。
宋雲揚最後說:
“不要拉黑我的聯系方式,有事情一定要聯系我。”
知道了對方會是什麼反應,他沒有抱著對方能回答一聲的期待,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在他手裡出現了瞬間,上面的字一晃而過。
宋雲回聽見對方說:“剛好看到有垃圾在門口,給你順手扔了。”
包裝盒上剛才出現了鍾許的名字。
這次他沒有拒絕。
這次宋雲揚不得不走了。
之前準備了幾天的說辭,放在口袋裡的禮物,準備的所有東西,在真正見面的時候都已經作廢。
等到現實真正呈現在眼前的時候,任何逃避都不作數。
他不可能叫回宋雲回。
在關系繼續惡化之前,他們能夠做的就是維持現狀。
他們或許一年能夠見一面,或許節假日偶爾能夠收到對方的祝福——也可能收不到。
相對的,他們再也無權幹涉對方的生活,能做的隻能是單方面關注。
這種方式無限接近於斷聯,但有略有不同,是他們目前能夠做到的最好的選擇。
走到半路再轉過頭去的時候,原本半開著的大門已經關上。
出了小區,隨手把禮物盒扔進垃圾桶,宋雲揚上了車。
助理坐在駕駛座,小心地不斷往他身後看。
原本在看到宋雲揚回來得這麼快的時候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現在空無一人的身後更是證實了他的想法。
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但是嘴巴一閉一張,堵在嗓子眼的話就這麼吐了出來。
他說:“二少爺……”
宋雲揚說開車。
助理於是開車,不敢耽誤。
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宋老董更多是在修養身體,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宋雲揚替他上陣,逐步開始接手宋家產業,時間緊任務重,現在得了空就得快點往回趕。
一個新年過後,好幾家的人都選擇了讓下一輩挑起企業大梁,鍾家也是,像是一夕之間,所有都開始改變。
宋雲揚在回到A市後沒有去公司,而是先回了宋家。
他回去的時候是下午,整棟房子裡安靜了不少。
陳伯說先生已經從公司回來,在書房裡。
宋雲揚於是上樓。
宋成這次沒有像之前那樣在書房處理事情或者看書。
他在翻一本老舊的相冊。
相冊裡的照片已經泛了黃。
宋成戴著眼鏡慢慢看。
注意到出現在書房裡的人,他抬頭笑說:
“你看這張照片,那個時候你還和這裡小孩打架。”
宋雲揚也就看了一眼,看到相冊上的人之後就收回了視線。
哪裡都有秦書。
宋成看了這張照片後就沒有再看,拿過書籤仔細做了標記後就把相冊放到一邊放到一邊,像是等著下次再看。
相冊裡的照片再多也總有看完的一天。
沒有新照片進來,就隻能節省著看。
他抬起頭,問:“聽說你昨天去看雲回了?”
迎著他的視線,宋雲揚說:“今天看到的。”
“他現在怎麼樣了?瘦了還是胖了?還願意回來嗎?”
宋成的聲音並不算平穩。
人就是這樣,有改不掉的劣根性。
擁有的不去珍惜,失去了才想要撿起。
隻是撿起得太遲了。
宋雲揚沒看對方的表情,移開視線,說:
“他過得很好,有很多朋友,臉上也有血色,調養得很好。”
之前因為拍戲倒來倒去的作息現在大概調過來了,他身邊的人也把他照顧得很好,在這麼一段時間內,對方像是變了很多。
他說對方的新房子很好看,房子裡的陽光很好。
宋成聽著,臉上露出笑。
他連說了兩個“那就好”。
宋雲揚問他為什麼不去看看對方。
不需要見面,遠遠看一眼也可以。
宋成擺手。
他沒臉去見。
可能這就是代價,他缺席對方父親這個角色的代價,輕易聽信他人,那麼多年不分青紅皂白一遍遍說對對方感到失望的懲罰。
坐了太久,他站起來,慢慢走出書房。
佣人們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
這個宅子從熱鬧到安靜,再到熱鬧起來,最後還是回到了之前的安靜。
今天太陽好,宋成去了庭院。
庭院裡種的花多半變成了徐薇喜歡的,另一些小孩喜歡的秋千和其他東西倒還是原樣。
盡管平時壓根沒有人來這裡,但是佣人打掃的時候不會偷懶,這裡依然是幹淨的樣子。
宋成在原地站了會兒,最後坐在一張木制長椅上。
長椅旁邊有樹,剛好可以遮住陽光。
院子安靜一片,他慢慢闔上眼。
閉上眼之後,他好像還能看到在周圍跑來跑去的倆小豆丁。
再一睜眼,眼前一片空蕩。
——
宋雲揚走之後,宋雲回繼續回到客廳工作。
沒坐下一會兒,他頻頻把頭發向後抓。
等到頭發再次遮住小部分視線後,他淺色瞳孔終於上移,看到了自己的頭發。
“……”
頭發好像有點長了。
該找個時候去剪頭發了。
剛準備起身翻夾子,客房裡發出一聲“砰”的一聲的碰撞聲。
像是有什麼人一頭栽牆上。
陳晨醒了。
把腿上的筆記本放在桌上,宋雲回起身去看對方到底又犯了什麼傻。
陳晨沒有犯什麼傻,單純被自己起來的環境下了一跳,又被拖鞋拌了一下,一頭撞牆上。
宋雲回看著他額頭慢慢鼓起一個包,之後慢慢移開視線,臉頰一側鼓起。
陳晨注意到了他,眼睛睜大,使勁譴責:“你是在憋笑吧!對吧!你就是在憋笑!”
宋雲回搖頭,覺得不夠,再搖了一下。
最後被嘲笑的陳晨獲得一頓敷衍的早餐。
籤完合同回到家的秦書則是獲得了一個空蕩的房屋。
宋雲回被陳晨走的時候順手捎上了。
已經成功晉級成朋友的陪玩今天要來b市,陳晨勢必要去膜拜肯帶自己玩遊戲的活菩薩。
事情如此這般,最後變成三個人激.情面基。
還是那個熟悉的網吧。
這次從兩人間升級成了四人間——三人間沒有,所以隻能狠心定下四人間。
宋雲回聽過陪玩的聲音,猜到是個年輕的男生,現實和他想的差不多。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