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是靈師,誰又是怨靈?
岑天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是自己翻譯得有問題還是筆記本裡的內容根本就是在天馬行空地亂寫,這看了和沒看根本沒區別。
同一時刻的現世,遲錚已經處理好了獸化怨靈。
獸化怨靈是怨靈中最難纏的,比普通怨靈要兇狠嗜血,又比其他怨靈多了幾分獸類的敏捷。當然也有好處——
遲錚看著自己手臂上的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眼睛發著白光。
真是好久好久沒有受過傷了。
同怨靈纏鬥時就算是遲錚也沒法走神,他手機裡已經有好幾條千途發來的信息了。
這些年居無定所四處尋覓,沒有找到人的希望,遲錚自然也沒給自己做一個假身份的必要。
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在哪裡找到呢?
這幾天千途發的好幾條消息,遲錚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自己多大了?
在哪個院區上學?
在上大幾?
千途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像是查學籍的,也沒問幾個問題,遲錚隻告訴了他自己叫遲錚,其餘都沒來得及回復。
在千途看來,自己像是在吊著他,對他並沒什麼興趣。
遲錚看著左臂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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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個傷口,似乎可以跟某人解釋,自己消失了兩天是因為什麼了。
不過這個傷口看起來好像有點過於可怕了,遲錚還沒來得及給自己辦一個假身份,現在沒辦法去醫院之類的地方。
鬧得太嚇人就沒必要了。
賣慘,需要的不是醫生,是對方的同情。
幸好白靈的恢復能力要比其他靈師強,遲錚催動著靈力,讓自己傷口盡快愈合。
遲錚手臂上撕裂的傷口在肉眼可見地恢復著,強行修復是會有點副作用的,燃燒著的靈力帶來的疼痛讓遲錚臉色發白。
待手臂上的傷口看上去已經像是被樹枝劃破的時候,遲錚終於停止恢復,左右看了看,覺得差不多了。
遲錚宛若不知疼痛一般,直接用袖口擦掉傷口上的血跡,然後拿出手機來,對著自己左臂拍了張照片。
遲錚將圖片發給千途。
遲錚:【圖片】
遲錚:【不小心擦破了個口子,我找家藥店買繃帶處理一下】
遲錚垂眸,運氣好的話,千途也許會讓自己去他家。
也許會親自替自己處理傷口。
第5章
遲錚還是錯估了一個正常人類看到傷口的普遍處理辦法。
消息剛發給千途,千途就將電話打了過來。
遲錚等了半分鍾後接起電話。
“你在哪兒?”
千途聲音不似遲錚期待般急切,讓遲錚稍微後悔了一點,似乎不應該修復這麼多的。
遲錚回憶著兩天前背下來的本市所有重要建築物位置,隨口說了個商場的地址,那個商場距千途家不到兩公裡,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了,不管是地點還是時間都非常合適,千途必然會——
“二樓有家咖啡店,你上去坐一會兒,我家就在附近,過去很快,十分鍾後到。”千途顯然比遲錚更有計劃,“帶著身份證或者學生卡了嗎?我帶你先去打破傷風,然後去醫院處理傷口,你這個劃傷太嚴重了,處理不好容易留疤,等我一下。”
遲錚:“……”
“已經打過破傷風了。”遲錚瞎話編的很順暢,“在社區醫院打的,那邊沒有處理傷口的大夫,醫生說傷口不嚴重,自己回家清洗包扎就好。”
遲錚將“回家”兩個字咬的很重。
“你是怕縫針嗎?”千途頓了下,放輕了聲音安慰遲錚,“沒關系,我帶你去醫院處理,可以不用縫,挺簡單的,你去咖啡店了嗎?”
遲錚一點兒也不想去醫院讓什麼醫生料理自己。
遲錚催動靈力繼續愈合傷口,被疼的輕輕抽氣,片刻後道,“我不怕,是真的沒必要。”
遲錚掛了電話,重新給自己手臂拍了張照片。
照片上,他手臂上的傷口已經看上去非常像是普通擦傷了。
幸好方才那張照片拍的模糊,還不至於露餡。
千途電話重新打了過來。
“商場隔壁就有藥店。”千途聲音有點無奈,不懂為什麼有人會這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你如果實在是不想去醫院的話,去藥店買碘酒和繃帶,你以前處理過這種擦傷嗎?”
遲錚回答的很幹脆,“沒有。”
“應該用不到碘酒吧……”遲錚漫不經心道,“用自來水衝一下,然後纏上繃帶不再管它,是不是就行了?幾天換一次繃帶,還是不用換了?”
“不行!”千途聲音似乎有點困擾,“你……”
“醫生沒說要忌口。”遲錚繼續緩緩道,“餓了,我先去吃個夜宵……既然醫生沒說,這麼小的傷口,吃辣的應該也沒事吧?”
千途忍不住問道,“你在哪個醫院看的?”
“沒太注意。”遲錚回味著千途語氣中的變化,殘忍道,“我去吃夜宵了,吃完如果不算晚就去買繃帶,如果晚了,那明天再處理應該也來得及……”
千途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混不吝的,有點反應不過來,他猶豫了下問道,“我……我可以去找你麼?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如果你願意……我請你吃夜宵。”
千途似乎擔心自己表現得太關切會讓遲錚不適,又補充道,“放心,幫你處理好後我馬上會離開。”
遲錚嘴唇微微勾起,又轉口了,“不,我不去藥店,我不喜歡藥店裡消毒液的味道。”
千途脾氣非常好,“不用你去,我幫你買。”
“不。”遲錚拒絕,“從藥店裡拿出來的東西也沾著那個味道,我不喜歡,我不想用。”
“你……”
千途這次沉默了足有半分鍾才遲疑道,“我家裡有碘酒和紗布,沒有消毒水味,你、你願意過來嗎?”
“給我發你們家的定位。”
遲錚掛了電話,低聲喃喃,“早這麼說不就行了……”
遲錚在猶豫了半秒鍾後,打消了再淋一場雨的念頭。
自己最近靈力損耗嚴重,造一場雨太累了,也容易引起附近其他靈師的注意,當然最重要的是——
自己不能沒事兒總受傷,淋雨這個項目可以留到下次再用。
遲錚估算著時間,在一刻鍾後出現在了千途家門口,敲響了千途家的門。
千途開了門。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千途還是出神了半秒才想起讓遲錚進門。
“幫你叫了粥和燒麥,大概一會兒送到。”
這裡明明是千途家,千途反而比貿然登門的遲錚顯得更緊張些,“你坐……我去拿藥箱。”
遲錚自動自覺地將外套脫了,坐下來將左臂襯衫挽起,沒了剛才在電話裡的神經病樣子,靜靜地等著千途治療。
初春還是冷的,千途見遲錚隻穿著襯衣,便將家裡氣溫調高了幾度,又拿了一條幹淨毛巾來墊在遲錚膝蓋上,“手放在毛巾上。”
遲錚依言照做。
千途擰開一瓶沒開封的碘酒,看著遲錚手臂上的傷口皺眉,“怎麼弄的?”
“替朋友清理他們家這個冬天枯死的樹。”遲錚隨口道,“不小心被枯樹枝擦傷的。”
千途夾起一片紗布沾了碘酒,很小心的擦了擦遲錚手上的傷口。
遲錚受過的大大小小傷早就數不清,對疼痛早已習慣,清理傷口這點痛楚對他來說和被蚊子叮已經差不多了。
遲錚輕聲吸氣,“疼……”
千途手抖了下。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千途換了塊紗布,重新沾了碘酒,“傷口不幹淨,不清理可能會發炎,幸好現在天冷不容易感染,我會輕點。”
千途深呼吸了下,穩了穩神,重新觸碰遲錚傷口。
紗布剛碰到手臂,遲錚掐準時間讓自己手臂顫了下。
“很疼麼?”千途歉然道,“對不起,我不太有經驗……或者還是去醫院吧?我手太重了,不然就是這個碘酒刺激性太強了,也許醫院的碘酒……”
“不。”遲錚搖頭,“我不去醫院。”
千途重新又換了紗布,這次他少放了些碘酒,繼續給遲錚擦拭傷口。
遲錚沒再裝疼欺負千途,他手臂一動不動,任由千途清理。
遲錚定定的看著千途,突然道,“我受傷,我疼,你怎麼出汗了?”
千途額間沁出一點點汗,他嘴唇動了下,沒說話。
遲錚側頭,認真的看著千途,像是個在觀察問題的好學生,積極的尋找著不同,“眼睛也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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