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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吞了一大口唾沫,收不住自己的想象力:“會不會死了以後,身份卡銷毀了,號還在,給別人用?”
陳仰眼皮輕跳。
祭壇周圍不知何時刮起了陰風。
陳仰的視野裡又出現了一圈人影,像是在無聲的催他們走,他臉上的血色褪去不少。
留這裡是死,出去也是死。
不對,哪裡不對。
陳仰思考著:“按理說,到這裡了,不該出現這樣幾乎全盤重來的變數。”
趙元忙附和道:“就是,假如這是遊戲的話,現在的進度等於殺完這一局的BOSS站在出口,莫名其妙就觸發了另一個大副本,不亞於重頭再來,這也太不符合規則了,除非存心要玩家死。”
陳仰猛地看向他,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急切嚴肅:“你說什麼?”
趙元縮了下腦袋:“存心要玩家……”
“前面的。”
趙元試探著說:“不符合規則?”
陳仰眼裡的心緒變換個不停:“規則……規則……”
張延說過,少年也提過。
陳仰兩手抓進圓順的寸頭裡,把那兩個字默念了好幾遍,腦子裡閃過一道亮光,眼睛爆發出更激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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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到……”
趙元話說一半,就見陳仰快速跑到祭壇上,用鐵釘大力在手心劃了一道。
那抹鮮紅很醒目,趙元眼珠都要掉出來了。
還有個正常人類?
上島以來的種種在趙元眼前劈裡啪啦炸開,他明白了什麼,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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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撥開密集的爬山虎,把血滴到祭壇上。
沒動靜。
他又往石柱上抹。
朝簡看不了的拄拐上祭壇,煩躁的低啞道:“行了,別抹了,沒有那麼好的事,都說了面包塊隻能讓你免疫,沒有其他作用。”
陳仰的心情差到了極點,他以為自己終於破開了煙霧彈,從誤導中出來了。
“你的血呢?”
朝簡:“……”
陳仰看著面前的黑戶,頭腦發脹,人都有點不理性:“就咬破個口子,滴一滴血上去。”
“你是不是瘋了,我的血怎麼可能有用。”朝簡無奈的扯扯唇角,“我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耐的說著,他還是在手指上咬了個口子,擠出一滴血。
那同樣因為賜福變異,顏色不是很純的血珠滴落到了石柱上面。
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眼前景物一變,朝簡站在潮湿的路口,聞著汽車的尾氣,跟挨著他肩膀的青年你看我,我看你。
“………………”
第20章 回去
“诶!”
出租車裡傳出一聲粗喊:“我說那位老弟, 你還走不走啊?”
老弟陳仰剛夢醒似的,使勁搓了把僵硬的臉才回神,聲音幹澀的說:“不好意思, 我不走了。”
“那你一個勁的招什麼手!”
司機師傅肺活量十足的嚎了一嗓子, 升上車窗揚長而去。
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音漸漸模糊, 完全消失。
路口靜了下來。
陳仰背對著一片沉睡中的老巷,面前是低頭用拐杖戳點石板的高大少年,他深呼吸,再輕呼出去, 緩慢的說:“我們真的……回來了?”
朝簡上半身抬起來點:“覺得不真實,要我打你?”
陳仰抽抽嘴:“……不用。”
“你還想吃化肥嗎?”
朝簡耙了耙凌亂的慄色短發:“看看你手背的傷。”
陳仰經他一提醒, 速度拆開那塊扎成蝴蝶結的格子布料, 發現手背完好無損。
別說咬傷,藥汁都不見了。
手心同樣是光溜的,沒有被鐵釘劃破的血口子。
陳仰一摸外套的兜, 鐵絲跟釘子也沒了,他再摸褲兜,摸了個空,就跟沒裝過化肥一樣幹淨。
衣服上的汁液,海腥味, 泥土, 草屑,血汙……這些也通通都仿佛沒沾到過。
任務世界的都不會帶回來。
什麼詛咒,什麼賜福,也就不在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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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腿肚子有點軟,他蹲到地上,兩手交叉著抵住額頭。
七人隊, 最後活下來三個人。
他,少年,還有趙元。
雖然最後是他們抓住了規則險勝,可他有種怪異的窒息感,像是落水的人以為自己浮出了水面,事實卻是反而下墜的更深。
有隻無形的大手在把他往下摁。
陳仰想緩緩,結果心髒跳的更快了,他把臉藏進臂彎裡,聲音嗡嗡的說:“你是那個世界的人,而且還是矣族的後人?”
朝簡一頓,“嘁”了聲道:“什麼矣族我一概不知,我從出生到童年期都在三連橋,國外成年,上個月才回國。”
“那是怎麼回事?你的血為什麼能啟動儀式,阿戊不會說謊,隻有真正的矣族後人才能……”
陳仰的關注點不在少年的個人信息上面,還在糾結任務世界的最後一環,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就聽見“噠”地一聲響。
清冷異常,讓他頭皮一麻。
少年的拐杖重敲了下地面,在陳仰把腦袋從臂彎裡揚起來時,瞪他片刻,冷哼了聲,留給他一個陰鬱的背影。
陳仰腦子裡全是任務相關的信息點,亂得很,他不假思索的喊:“你住在哪?”
沒答案。
隻有拐杖跟地面碰撞的噠噠噠聲。
陳仰眼看少年頭也不回,他胃又疼上了,幹脆報出家裡的門牌號:“明天我沒事,你要是也沒事可以來找我,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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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一條巷口,具體住處不確定。
總歸是在三連橋。
陳仰揉著胃部蹲了許久才站起來,走幾步停下來:“他剛才好像說自己是在三連橋出生長大的?”
這裡有姓朝的嗎?
陳仰沒印象,三連橋不大,街坊四鄰之間的粘合度挺高的,屁大點事也能傳個來回。
像他從康復院回來,一個傳一個的,很快就都知道了。
這一片的人時隔三年多再見到他,同情的想拉著他的手問他身體好沒好,以後要怎麼過。
他們又無從問起,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自家鍋裡的飯菜都沒燒好。
人之常情。
陳仰懷疑少年改了姓,胃疼阻止了他繼續往下深想,他踩著劫後餘生的心情回家。
太累了。
明明進去到出來,似乎隻過了一兩秒,靈魂卻都熬枯了。
先好好睡一覺吧。
有什麼事,睡夠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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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他一個隻需要短暫睡眠的人,破天荒的睡了這麼長時間,人都睡孬了,又餓又暈。
等他煮了碗西紅柿雞蛋面,他又沒胃口,筷子在碗裡攪半天,面條跟西紅柿被他攪繞的稀稀爛爛。
碗邊有張白卡。
陳仰滑稽的想,他現在是有兩個身份號的人了,是不是要遵守兩套紀律,兩道法律。
得找個人聊聊……
陳仰戳著面條,趙元的聯系方式在張延的記事本上,他當時出於習慣性的觀察意識,往那瞥了一眼。
現在他有意的去回想,那串號碼就他腦海裡浮出來,漸漸清晰。
陳仰立即丟下筷子拿起手機,一個個數字按著撥出去。
無人接聽,估計是在睡覺,他記得趙元說回去就是躺在床上。
陳仰一手掛掉電話,一手捏著白卡心不在焉的翻轉,一兩分鍾後,他在記憶庫裡找出張琦的號碼。
同樣是無人接聽。
陳仰奇怪的搗鼓手機,手昨天才買的,今天就壞了?他試著撥打10086,一打就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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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放下手機往椅背上一靠,下一刻就拿起來打開網頁,輸入小尹島三個字,點搜索。
不存在。
陳仰又搜矣族,也不存在。
接二連三被潑冷水,陳仰這回是真萎靡了,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他一個活物,他不動彈,整個家呈現出一種冷清的靜止。
陳仰腦袋放空了一會,轉頭去看窗外的陽光,很明媚,看不出昨天的一絲雨氣,他伸手擋擋,決定出門採購。
不知道下個任務什麼時候就開始了。
也不知道能帶哪些東西進去,他要做好充足的準備。
這種開始不是自己說了算,結局也由不得自己的感覺,很容易就能把人逼瘋,要自我調節。
陳仰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他倒是不絕望,就是怕下個任務有鬼。
俗話說人比鬼可怕,還說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
道理他也懂。
但這不影響他不怕人,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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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有種怕什麼來什麼的預感,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瞥到鞋櫃上的鏡子,從小到大都在這,以前沒感覺,現在全身發毛。
鏡子裡的自己都好像變得陌生又詭異。
陳仰打開鞋櫃找到一塊絨布,快速抖開把鏡子蒙上,灰塵撲了一鼻子。
進了趟任務世界回來,相信科學這四個字就不想了。
陳仰倚著鞋櫃,一邊踩著鞋跟脫鞋換鞋,一邊在網上搜靈異鬼怪類的論壇戳進去。
論壇裡有說故事的,有講真人經歷的,也有道長,奇人異士等,興許能掌握到對付它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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