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世界還不是說進就進。
從有身份號的那一刻開始,人生就見鬼了。
.
陳仰突兀的問:“我跟我搭檔的車票是從青城到檳城,你們呢?”
孫一行說:“我是青城到扶城。”
畫家:“一樣。”
向東道:“弘城。”
孫一行“咦”了聲:“我們是一班車,目的地都不一樣。”
“去哪不重要,就隨便開開,”向東說,“難不成你還以為車真的要從這裡開回青城站外的鐵軌?”
畫家在孫一行前面開口:“不可能。”
“所以目的地無所謂。”
陳仰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有點不踏實,那種感覺越想壓下去,反彈的就越猛。
不應該啊。
T57這次是真的走了。
陳仰轉頭去看搭檔:“你……”
冷不丁發現他目光對著的方向是自己頭後,到嘴邊的話就打了個滑:“我的頭怎麼了?”
Advertisement
朝簡不答隻問:“要說什麼?”
陳仰跟他大眼看小眼,好幾秒後才把斷掉的思路重新接上:“我想去一樓。”
“走吧。”朝簡拄拐轉身,經過向東那時,他極其細微的停了一下。
向東遇到同類野獸一般,防御值瞬間爆表。
然而戰鬥沒起來,對方隻是警告。
原因向東大概知道,是不讓他告訴陳仰,頭後那標記成了一隻手,剛好摳住了後頸。
向東就沒想說,他的陽氣陳仰不要,殘腿的也夠對方用。
現在就是賭。
看是鬼先成功下手,還是K1856來了他們走人。
當然,還要等著安檢機掉死亡物品。
.
一樓大屏上的K32跟3291是灰色的。
後面是K1856。
排在第三列的T57沒了。
正常情況下,一班車走了就會這樣。
“都在這幹嘛?”文青一手咖啡,一手馬卡龍的過來。
五人頭一回默契的沒理他。
陳仰按按突突突亂跳的太陽穴:“你們說火車每次是從哪來的,會通向哪?”
其他人沒說話。
文青把送到嘴邊的咖啡拿下來:“沒頭沒尾的,你想說什麼?”
陳仰有些眼暈的蹲下來,聲音輕的猶如自己跟自己說話:“我們都這樣想,有車票就上車,上車就能離開。”
“可這是誰說的,規則說了嗎?”
周遭的氣流微凝。
陳仰心裡的不踏實驟然衝到了頭頂,這讓他牙關咬合的不自然,說出的話聽起來沒什麼章法:“這是每個人看到車票後的固定思維模式。”
“有車票,有日期,會不會是我們想當然的就那麼覺得,規則是不讓我們上車,我們要想辦法上車,準點上去就是完成任務,想當然的這麼覺得。”
陳仰不知道自己被死氣縈繞,模樣像個瘋子,嘀嘀咕咕的。
這次還是隻有文青說話:“那你說規則是什麼。”
他一口把咖啡喝完:“任務又是什麼?”
.
“人就是這樣,不順了希望順利,真順利了又覺得不該這樣,不該這麼順,肯定有哪裡不……”
陳仰打斷文青,不著四六的問道:“第一個是怎麼死的?”
幾人:“……”
記性這麼差了?
陳仰等不到答案,急躁的用布滿血絲的眼睛去看少年。
他的搭檔會告訴他的。
“跑出了車站,被門外的火車碾了。”朝簡說。
陳仰恍惚著呢喃:“對啊,對,被碾碎了,不作死就不會死,我還這麼說過。”
孫一行對那畫面有極重的陰影,畢竟是第一個死亡現場。
“當時大家都很奇怪,外面怎麼會有火車。”
“是啊,我也那麼想。”
陳仰被關了開關一樣,徒然沒了聲音。
就在向東忍不住要喊的時候,朝簡一個冷眼過去。
向東:“……”我日!
.
陳仰近似靜止的站了片刻,忽地扭頭看文青:“咖啡喝完了嗎?”
“喝完了。”
文青最後一個字剛從嘴裡蹦出來,手裡的杯子就被陳仰拿走,朝著外面扔了出去。
“喂,你……”
聲音戛然而止,他聽到外面傳來“哐”地聲響。
杯子砸到了什麼隱形的東西。
“轟隆隆——”
是火車聲。
“有……有火車?”
孫一行吞咽口水:“不是車站裡面的人跑出去了才有火車來的嗎?”
“東西出去了,火車也會來?”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孫一行重復了好幾遍,顫抖著說:“怎麼好像火車之前就在那?”
“我有一個想法。”
文青說出一句讓人毛骨悚然的話:“會不會火車一直在開?”
.
大廳裡死寂了片刻。
陳仰還要砸東西,手裡沒有,一根拐杖遞了過來。
他看看拐杖,看看少年,亂竄的不踏實感有所減輕:“……我砸了,你單拐?”
朝簡一副“沒想過,無所謂”的姿態。
“哐”
向東丟了個打火機。
又砸到了。
伴隨著火車駛過軌道的聲音。
向東拽著文青離開,兩人很快帶著很多東西回來。
大家你一個,我一個,不定時的往外面砸。
就這麼砸了將近半小時。
東西砸完了,外面恢復寂靜。
文青摸摸口袋,一枚硬幣丟了出去。
火車聲又有了。
外面沒聲音不代表火車走了,它就在外面,還在開。
向東最煩這種動腦的環節。
“不砸就沒實體的特徵,為什麼?”
文青直勾勾的盯著外面:“大概像水,不來一下,不會有波紋?”
他看陳仰:“你是怎麼想到試這一出的?”
陳仰沒說什麼的拉著朝簡離開大廳。
怎麼想到的……
根源是T57走了,馮老跟啞巴坐著車離開,不是他理解的回去方式,他腦子裡竄出一個想法,車要帶他們去哪啊。
坐車真的可以離開嗎?
陳仰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可是忽略了什麼呢?
陳仰晃晃頭,一陣劇痛讓他虛得滲出了一層湿汗。
做出那個扔東西的舉動,還要再加上莫名其妙從心裡冒出來,又怎麼都壓制不住的不踏實感。
以及鬼小孩的提示……很多因素攪合到了一起,讓他萌生了那樣一個念頭。
陳仰走著走著停下腳步,回頭看一眼外面,跟平時一樣深黑一片。
如果沒砸東西試驗,根本不知道門外有火車在開。
現在他知道了,外面靜悄悄,看著什麼都沒有,火車卻在開著,不停的開著。
一直在門口。
第36章 乘客朋友請注意
陳仰在一個吃飯的地方坐下來, 人趴在半圓的長桌上,渾身上下都是湿的,像剛洗完澡沒擦水。
洗的還是冷水澡, 一桶一桶的從頭往下澆, 腳還踩在放著冰塊的盆裡, 從裡到外刺骨的冷,身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到底忽略了什麼呢?要想想,再想想。
小腿被拐杖敲,陳仰耳邊有聲音說:“我要摸你。”
稀松平常的語氣。
陳仰愣怔的轉過頭看少年:“啊?什麼?摸我?你要摸我哪?”
朝簡指他後腦勺:“這。”
陳仰於是明白是為的自己的標記, 就說:“那你摸吧。”
說著就配合的垂下腦袋,露出短短硬硬的發絲裡潰爛的傷口, 以及一截已經被鬼手扼住的後頸。
朝簡看了會那截脖頸, 唇抿直,眉間攏下一片暴厲的陰影。
少年人至純陽氣的手掌放了上去,蹭著湿冷的皮膚往上移了移, 扣住,五指收緊。
那小一點的鬼手印被他完全攏在指間。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