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火車站,那能在哪?
陳仰跳下臺階,腦子裡靈光一閃,他抱著一絲可能快速打車回三連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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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漸漸停靠在路邊,陳仰心裡有急事,錢都沒付就下車。
司機師傅喊了聲:“給個好評啊老弟。”
陳仰這才想起來的要應聲,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的一道高挺身影,舌尖上的幾個字瞬間被他給咬破了。
一同破掉的還有他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少年人拄著雙拐,不徐不疾道:“我回去就在你家。”
陳仰是懵逼的:“那你……”
對方突然把後面的皮箱拎出來。
陳仰想問什麼都忘了,他指著問:“你要去哪?”
朝簡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口吻:“我回家收拾的用品,考慮到你會從車站回來,就在這等你。”
陳仰:“……”
朝簡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是要同居?”
陳仰一個激靈:“對,同居。”
同居,是有這個事,他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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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復雜的眼神從少年身上瞟向皮箱,這麼稀裡糊塗就看到了他的行李,那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回去拿東西了。
想看他家住在哪一塊的計劃再一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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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的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很倉促。
陳仰剛從任務世界出來,不想思考倉促要如何調理,也不想動,就讓朝簡跟自己睡。
兩個男的可以這麼糊弄。
一夜好眠。
僅僅對陳仰來說。
陳仰第二天起來迷迷糊糊的進廁所撒尿,看到站在水池邊刷牙的人影,他嚇得差點尿手上。
“對不起,我忘了家裡還有個人。”
陳仰帶著困意的聲音夾在水聲裡:“昨晚睡得好嗎?”
朝簡吐掉牙膏沫,衝洗牙刷,漱口洗臉,拿著拐杖出去。
一套動作在他的無聲中完成。
陳仰衝衝馬桶,心說,看來是沒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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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回來太累了。”
陳仰洗漱完去找少年:“早上吃完早飯,我給你把我妹妹的房間收拾出來。”
背對他看窗外的朝簡偏頭。
“她那間我住,”陳仰說,“你睡我這間。”
窗邊的人影靜立片刻,轉身往床上一坐:“睡哪都無所謂,沒必要這麼麻煩。”
陳仰看少年那張欣賞性頗高的臉,失眠的青影很重,像是一晚上都沒睡,但情緒卻並不低,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一個人睡慣了,身邊多個人是睡不著,我收拾起來也快。”
陳仰以為少年說不在意,是不想給他添麻煩。
盡管似乎這位並不是怕添麻煩的性子。
朝簡沉默著起身走到牆邊,把自己的皮箱放下來,拉開。
陳仰的注意力立馬被吸引過去。
都是運動裝。
以前他就是這風格,櫥子裡還有不少,隻是都小了,也舊了,疊著收了起來。
“那就先不弄了。”
陳仰見少年一副要整理衣物的架勢,就說:“像我們隨時都會進任務世界,在現實世界住的也沒定性,隨意就隨意點吧。”
完了又說:“不過任務沒個頭,不知道那個身份號會跟我們捆綁多久,我們是要長期同居的,你有什麼就跟我說,不用客氣。”
“放心。”少年低著頭一套套拿衣物。
陳仰撓撓臉,這“放心”兩個字是回應的他的哪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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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陳仰把床單被套都洗了掛在陽臺,風往裡一吹,奧妙洗衣液的味道飄得到處都是。
朝簡坐在沙發上,腿部攤著筆記本,啪嗒啪嗒聲從他指尖跳出,成了陳仰搗鼓掃帚的配樂。
掃帚把跟簸箕分家了,陳仰在用膠布纏。
才買的。
陳仰拿剪刀咔嚓剪斷膠布,視線在屋裡掃動,衛生是回來搞的,搞完就是兩個任務,現在也不髒。
嗯,今天不用打掃。
陳仰不是愛做家務的人,夢想是擁有一個掃地機器人,不限於掃地,全能型的。
這世上怕是沒有。
有也買不起。
陳仰不自覺的嘆口氣,啪嗒聲也停了,他看著少年的側影,不自覺的用上關心孩子學習的語氣:“忙完了嗎?”
朝簡繼續啪嗒:“我在找電影。”
陳仰一噎,不是才從真人版電影裡出來嗎?他站起來收桌子,突聽少年道:“鬼片。”
“……”
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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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部經典片子陳仰還是看了,被逼的,搭檔就用了他無法還擊的兩個字“快點”。
恐怖程度不能用文字形容,隻有一串髒話繞梁三日。
陳仰唯一慶幸的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住。
“我知道你不想我以後再遇到鬼的時候沒反擊之力,想訓練我,可是這個真的……”
“過來。”
朝簡把筆記本往他那邊扳扳。
陳仰用手擋臉:“這方法也許對別人有用,對我不行。”
“我妹妹又是給我講又是逼我看,她連往我枕頭底下塞厲鬼特寫照片都做了,我照樣沒親切感,你還是讓我自己慢慢適應吧。”
朝簡拿拐杖打他:“懸疑片。”
陳仰松口氣的靠了過去,沒鬼就行。
結果……
這位在他看片子的時候,丟過來一堆的問題。
兇手是誰,怎麼作案的,怎麼銷毀的證據,殺人動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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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了,朝搭檔還說中午要吃這個,要吃那個,不要吃這個,不要吃那個。
挑剔又金貴。
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
陳仰以為的客氣是他想多了,他下樓買菜苔的時候去了武叔家。
武玉不在。
“凌晨出門的。”武叔坐在門頭底下剝豆角,“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那麼晚非要往外面跑,我跟你嬸怎麼說都不聽。”
陳仰說:“應該是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有事也不能那個時間外出。”
武叔撫心口緩緩,他把夾在腿間的塑料籃子丟地上,沒往下說的給自己找氣受,換了個話題:“早早,你這是要上哪去?”
“買菜。”
陳仰看一眼武玉房間的窗戶,想起那雙一直盯著他的小眼睛,隨意問道:“她那狗呢?”
“帶走了。”武叔說。
“回來的時候帶著,走的時候也不落家裡,跟親兒子一樣。”
陳仰笑笑:“我看那狗挺溫順的,她什麼時候養的啊?”
武叔似是要說出個時間,又不知怎麼回事堵住了,支吾半天隻給了個很模糊的回答:“有些時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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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要了武玉的聯系方式,離開武叔家就打電話,不在服務區。
進任務世界了?
十有八九是這樣,陳仰把號碼保存,等武玉回來再說。
陳仰買完菜回去的時候,廚房都要被掀了。
罪魁禍首在洗鍋。
拐杖往下調了,胳膊搭下來,一手鍋,一手抹布,動作並不狼狽。
陳仰湊頭,池子裡有一些焦黑的東西,一塊塊的,如果他沒猜錯,那應該是他燒的土豆燉牛肉。
出門前還是牛肉,回來就是不明物體。
“我關了火的,你開了?”
陳仰把袋子放臺面上,卷起袖子拿清潔球:“鍋放下,抹布放下,你人出去。”
朝簡默默洗幹淨手上的洗潔精泡沫,拄拐退開。
陳仰看到他衣服上的髒汙,眉頭狠狠一跳:“你前兩次不都穿的黑色的運動服嗎,今天怎麼穿的白色的?”
朝簡垂眸一看身前,抿唇道:“我自己洗。”
“我也是這麼想的。”陳仰拿起鍋刮鍋底的結塊,“對了,我建議你盡快浸泡,時間長了不好搓掉。”
背後的拄拐聲響了幾聲,停了,之後是一道低悶的聲音。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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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有人是完美的,都有自己不在行的領域。”
陳仰前一秒還是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哥哥,下一秒就是嚴厲家長:“但知道自己不行就不該隨意嘗試,容易添亂。”
拐杖敲地磚聲又有,少年卻沒動:“我以為火滅了。”
陳仰:“?”
“嗯,大概,或許,也不是沒可能……不過我不會出這種狀況,下次你再發現我鍋裡有菜,火沒開,你就當作沒有看見。”
煤氣灶開就開了,要記得看鍋啊,不看能不糊嗎,多危險的事。
陳仰嘆口氣:“也怪我,我以後會跟你打招呼。”
朝簡沉寂一瞬:“午飯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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