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編的那些都是日常用的。
陳仰眼尖的發現了什麼:“姜大,你攤子那有人要買東西。”
劉順說:“是個隻看不買的,溜幾圈了。”
陳仰表情狐疑:“不會是小偷吧?”
劉順張大嘴:“啊?”
“真是小偷!”陳仰眼睜睜看著那家伙拿走一簸箕,非常熟練的塞進蛇皮袋裡。
而劉順讓幫忙照看的外地攤販不知上哪溜達去了。
劉順也看見了,不是很在意的說:“算了,偷了就偷了吧,東西多,不差這一個。”
陳仰不認同劉順的觀點:“我感覺我們可以離開攤位,但必須要在確保攤子被人照看好的前提下。”
他想到什麼,眉頭跳了跳:“村長一再交代,晚上9點收攤後要清點貨物,你想想,到時候是不是要對……”
“賬”字還沒說出來,劉順就追著小偷奔去。
“抓小偷啊!”
“來人啊!我的簸箕被小偷偷走了!”
“就是那個拎著蛇皮袋的!誰幫我攔一下——”
沒人幫忙。
集市上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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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人太多了,劉順跟小偷的距離越拉越遠,他暗道自己完了的時候,一聲慘叫從遠處傳來。
小偷經過小襄那邊的時候,正得意著,被她一拳給打趴下了。
劉順拿回簸箕,匆匆跟小襄道了聲謝就回自己攤位。
中途他又下決心折回來,把已知的線索飛快告訴了對方,讓她傳給其他人。
.
天一亮,集市上的人更多了。
上午的時間在一筆筆買賣裡流逝著,有人賣得非常好,票子揣得滿兜都是。
有人的攤位無人問津,吆喝的嗓子冒煙了都沒用。
就像李平,日頭當空的時候,他才成功賣出去一條魚。
李平知道自己沒有外型跟年齡的優勢,就想著好好發揮自己的特長,他是開店的,一伙人裡面沒有誰比他更清楚怎麼做生意。
哪曉得這麼難。
不過好在開張了,有了第一筆生意,就會有第二筆。
李平坐回小板凳上面,屁股還沒坐熱,一道聲音就衝他劈頭蓋臉的轟了過來。
“姜大,你是怎麼做生意的?”
李平看著自己的第一個顧客,一頭霧水:“咋了?”
大漢把一條鯽魚甩到他面前的地上。
李平看了看:“要我給你殺掉?”
“我還問你要不要殺呢,你說不要,等會啊,我給你把魚鱗刮幹淨,不然吃的時候硌嘴……”
“殺什麼殺!”
大漢憤憤道:“你不是說包活的嗎?你看看,看看看看!”
他蹲下來把袋子一剝,指著裡面一動不動的鯽魚:“我剛買還沒走幾步,魚就死了!”
李平這時候還能沉得住氣,做生意總能碰到刁難的顧客,有問題就要想辦法解決。
針對這種情況,要先溝通。
“可能是你走路的時候在袋子裡悶的,才死的照樣吃,沒什麼關系。”
李平打著商量的說:“要不這樣,我給你把魚殺了處理一下,你回家直接就可以……”
“我不要了,你把錢退給我!” 大漢打斷他,態度強硬,“退錢!”
退錢等於白忙活,零收入,這一下把李平給刺激到了:“你腦子有病吧,魚離了水哪有不死的!”
“再說,我賣你的時候明明是活蹦亂跳的,誰知道是不是你不想買了,就故意捏死來找我鬧。”
可那人根本就沒想講道理,四處大聲嚷嚷著,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
.
周圍來了兩個中年人,一個是把陳西雙叫去幫忙揉面的斷手男,一個是賣小鴨的,兩人都是村裡人。
兩個姜大。
他們圍了過來。
起初李平以為這兩人都是來幫自己的,結果他們一個個的神色緊張,將自己逼到攤位後面的牆邊。
“你們……”李平被嚇了一跳,“你們要幹什麼?”
“把、錢、退、他!”
其中一個姜大一字一頓的開口,語氣緊張到顫抖。
李平懷疑自己聽岔了:“什麼?退給他?憑什麼?我賣魚的事跟你們有什麼關系。”
斷手的中年人臉部肌肉在顫:“快點!”
李平呼哧呼哧的粗聲喘氣,這都九點了,一條魚賣的這麼費勁。
要是給退了,那他上午豈不是一分錢都賺不到。
斜對面的王小蓓都賣好幾筆了,其他人肯定也一樣,他賺不到人均收入額,就是任務失敗。
不行,不能退。
況且這也不是他的錯!
李平不懂這兩個人有什麼好怕的,那個買魚的人穿著很普通,也不像是有什麼來頭。
“二位,你們不懂前因後果,這件事不是我的責任,錢我是絕對不會退的。”
“管好你們自己的攤子,我的不用你們管!”
李平推開兩個姜大回到攤位上面,下一秒就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
膝蓋重重撞上地面,“咚”一聲響。
“啊——”
李平疼得眼前一黑,腿骨碎裂了一般尖銳的扎進皮肉裡,他摸摸,骨肉還是完整的。
李平試圖撐著地面站起來,膝蓋離不開地面分毫。
他起不來。
像是有無數隻手在按著他。
.
斜對面的王小蓓一臉懵逼,那個大叔怎麼走得好好的就跪地上了,還跪著不起來。
幹嘛呢。
那一跪看著都疼。
王小蓓抱著“都是任務者,理應關照關照”的心態,打算喊兩聲問問的時候,那邊的情況把她給嚇傻了。
李平突然喘不過來氣似的,兩隻手慌亂去抓脖子!
仿佛在扯脖子上的什麼東西!
扯不掉,臉漲得發紫,瞳孔放大,眼睛往外凸,樣子駭人。
王小蓓全身發抖的縮到了攤子後面,她覺得趕集的人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態度比李平的狀態還要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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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劉順的反應跟李平一樣。
就在他要窒息而亡的時候,脖子上的詭異勒勁消失了。
陳仰送走一個顧客才發現到劉順的異常,他飛快讓中年女人跟修鞋匠幫他看一下攤位,急速奔跑過去。
“姜大!”
劉順額頭的血管一根根爆鼓,喉嚨裡發出拉破風箱的喘息聲。
脖子上有一圈深紫的勒痕。
“怎麼回事?”陳仰沉聲問。
劉順發不出聲音,疼得吞口水都不行,他搖頭,用嘴型說“不知道”。
莫名其妙被一股可怕的力道勒住了脖子,毫無預兆。
陳仰腦子裡閃過什麼,他掉頭就往回跑,朝著李平那望去。
李平也在摸脖子,表情痛苦。
而且他還跪著。
那兩人都是姜大,張廣榮那恐怕也……
陳仰跑到朝簡那:“你幫我顧著點攤子,我去看一下。”
朝簡用拐杖攔他,“晚上收攤後再說。”
“現在還不到中午。”陳仰急著去查問具體情況。
朝簡冷眼喝道:“回去,晚上說!”
陳仰跟少年對視幾秒,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就沒較勁,默默的轉身回了自己攤子那裡。
.
白天大家都分散開了,中午也沒聚到一起,直到晚上九點收攤了才全部碰頭。
除了李平跟劉順,張廣榮,以及另外兩個中年人的脖子上也都有圈勒痕。
出事的是姜大們。
本來大家還不知道源頭在誰那,李平一說完自己的事,氣氛就變了。
“一個姜大犯錯,所有姜大都要受懲罰?”陳西雙咕哝了句。
陳仰:“嗯。”
大家都看著李平。
李平身上都是難聞的魚腥味,這個季節鄉下有蟲子了,全往他這叮,他的膝蓋疼得走路艱難,還體會了一把差點被勒斷脖子的驚恐,外加一天下來隻賣了三條魚,收入跟他想象的差太多。
現在他的情緒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我犯什麼錯了?”李平氣急敗壞,“你們什麼意思,啊?”
劉順沒說話。
張廣榮不是他那脾氣,硬邦邦的直白道:“你不聽警告,你沒退錢。”
“放屁!那個人擺明了就是找茬的,無賴一個!”李平拍桌子,“我為什麼要退?”
“都被勒了脖子,我也是受害者!”
“我不退錢是我個人的事,跟別的沒聯系,你們亂想什麼呢,換成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遇到我那情況,你們也不會退的,我這不可能是……”
陳仰聽李平吵罵了一會,太陽穴發漲:“膝蓋還疼嗎?”
李平登時就不說話了。
狡辯的那股勁噗一下就漏了個洞,轉眼間消失的一點不剩。
李平心底清楚,確實是他的原因。
不然那兩個姜大當時就不會過來逼迫他,更不會在收攤後用要把他剝皮抽筋的眼神瞪他。
退了錢就沒事了,不會跪地,也不會被勒脖子。
可是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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