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仰的思緒分成兩部分,一部分圍繞著任務的進展,一部分是馮初相關。
“慄毛,你怎麼不阻止他?這是能分心的時候嗎?不是啊,一心不能二用,這是大忌。”文青跑到朝簡那邊,跟個老奶奶似的癟著嘴說。
朝簡置若罔聞。
文青說:“縱容,寵,我懂。”
朝簡手裡的拐杖一揮,文青立馬閃出一丈之外。
陳仰沒注意到他倆是什麼情況,也沒去管,隻是讓文青過來點:“你說你看到一個女的在開櫃子,牌子掛在手上,是右手吧?”
文青搖頭嘆息:“帥哥,你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我?”
陳仰的嘴角抽了抽,就不能自己說嗎?他腦容量有限,哪能都顧得上。
算了,這家伙是玩遊戲的,跟他們不是一個立場。
“是不是?”陳仰盯著文青,他在心裡禱告,一定要是右手,不然他們還得去挖左臂。
文青一笑:“是啦。”
陳仰對有意杵在旁邊的其他人說:“你們也聽到了,趕快挖吧。”
剛說完,文青就溜了。
“他為什麼總是單獨行動?”何翔睿不解的說,“不是應該跟大家待在一起嗎,一個人多恐怖啊。”
“人跟人不同。”趙元的滿肚子話總結成了五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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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仰掛在隊伍的尾巴上面,他跟朝簡耳語:“你是不是認為我打聽馮初,是在浪費精力?”
“馮初不僅涉及到整個任務背景,他在這個任務裡也有兩個不合理的地方,我現在沒找出破綻,等我再觀察觀察。”
陳仰的腦子裡竄出了一個念頭,腳邁不開了:“他是不是已經死在了前一天晚上?”
朝簡見陳仰停下來,他抬起來的拐杖放了回去。
陳仰的視線對著人群裡的馮初,他自顧自的說:“如果是這樣,那馮初在這個任務裡的不合理地方就能說通了。”
那晚不止是鍾名,馮初也被鬼引出了帳篷,他去了淺灘,腳上沾了湿沙子,之後他又回到了帳篷裡面。
當時他就已經死了,隻是自己不知道。
陳仰半天沒等來搭檔的回應,他把視線從馮初背上移開,挪到了對方的側臉上面。
朝簡:“不是。”
陳仰腦子裡一懵:“不是?”
不是嗎?陳仰的視線又回到了馮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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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層的海浪湧上來,打在淺灘邊的沙子上面,又盡數退回大海。
烈日下,一切都籠上了金色的光暈。
景色是真的美,待在這裡的人也是真的要瘋了。
一行人挖累了,短暫的補充水分跟食物。
陳仰接過朝簡給他打開的水,捧著往嘴裡灌了大半瓶才停,他抹著下巴上的水跡,忽然沒頭沒尾的問:“淹死的屍體,多久會浮上來?”
“不一定。”
趙元進過這個知識區域,他很積極的為陳仰解答:“淹死的,都是先沉後浮,那個時間段的長短要根據溫度跟個人身體情況來定,現實中一般是一周內。”
陳仰說:“那這裡也太快了……”
“什麼太快?”
陳仰往自己身後指了指。
趙元等人知道有什麼,還是控制不住的望了過去。
海上飄著一具屍體。
正是清風。
他的胸口朝上,變大了,變白了。
泡了很久的樣子。
大家有些窒息。
何翔睿顫顫巍巍的說:“不,不,不會要飄上來吧?”
張勁揚爆了句粗口:“別看了!”
“不看了不看了,挖沙子,我們快點挖,找到線索完成任務就能回去了。”何翔睿抖著手攥進鏟子,胡亂的挖了起來。
陳仰時不時的留意海上浮屍,發現它飄遠了。
看不見了。
陳仰緊繃的後背這才恢復過來,他問朝簡要了個奶片,靠那點奶味讓自己體會還活著的滋味。
斜對面的攝影師在吃豆幹,他進來的時候背著迷彩的大旅行包,裡面的食物很夠。
豆幹味很香,沒人問他要,實在是沒那個胃口跟心思。
攝影師自己吃著也很麻木,他草草的啃掉一片,把剩下的往陳仰那遞,對方一個奶片都能吸溜半天,心態比他們都好。
陳仰看了眼滷汁濃稠的豆幹,不是很想吃,他問朝簡吃不吃。
朝簡:“不吃。”
陳仰於是就回絕攝影師:“我們不吃,謝謝。”
攝影師見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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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挖出了女屍的右臂,骨骸有明顯的切口,那部位旁邊放著一物,正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皮筋已經化沒了,就剩個拇指大小的牌子。
何翔睿說:“這東西在沙子裡埋到現在,還能掃得出來嗎?”
“哥們,我不是跟你講過了嗎,不要把現實世界的常識放到任務世界。”趙元揉著酸痛的胳膊腿,手拍掉陳仰衣服後面的沙子,“哥,現在就去更衣室嗎?”
“現在就去。”陳仰抓著朝簡起身。
一伙人邊走邊掉沙子,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女更衣室。
文青蹲在長凳上面,雙手託腮,跟個乖小孩似的,一眼不眨的看著陳仰……手裡的小牌子。
更衣室裡很靜。
所有人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跟呼吸聲。
陳仰右手的小手指勾著朝簡拐杖,左手捏著335的小牌子,他緩步走到儲物櫃中間的機器上面,將小牌子晃了下。
“嗒”
櫃門開了。
第64章 海水浴場歡迎你
“哗——”
大量的水從櫃子裡湧了出來。
誰都沒想到是這個局面, 那水太多了,又來得猝不及防,站旁邊的都遭到了波及。
尤其是蹲在長凳上面, 正對著櫃門的文青。
他是用臉接的。
水流又兇又急, 跟刀子似的刮上來, 文青臉疼,他卻沒有半分不高興,反而很亢奮。
“裡面竟然是水,意料之外啊, 真是意料之外。”
陳仰也沒料到,他以為櫃子裡會有女屍的……
“頭……頭……”
混亂中傳來何翔睿的驚叫。
“在哪?”
“頭在哪?”
眾人的反應是兩個極端, 有的激動, 有的恐慌。
“頭發!”何翔睿猛吸一口氣,哆哆嗦嗦的把話說完整,“水裡有頭發!”
大家:“……”
陳仰看看還在不斷從櫃子裡往下湧的水流, 又去看一片狼藉的地面,水裡確實有頭發絲,像水藻。
一根根的飄著。
“先出去!”陳仰背起朝簡,揚聲提醒發愣的眾人。
一轉眼更衣室裡就剩文青一個人,水已經淹到了他的腳踝上面, 褲腿跟鞋子都湿了。
他在水裡走動, 手不時做出撈東西的動作。
不多時,文青手裡就多了一把頭發,他拿起來瞧瞧。
“滴答”
水珠從發梢上掉下來,滴進水裡,濺起一小片水花。
“發質不錯。”文青砸了咂嘴,丟掉了手裡的頭發, 他走到櫃子那裡,手伸了進去。
滑膩的觸感纏上指尖。
文青摸了摸,指腹捻了幾下,他把手拿出來,啪一下關上了櫃子門。
水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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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青把湿噠噠的劉海理了理,他走出更衣室,帶著一串湿腳印停在陳仰跟朝簡面前。
“哎,差點把我給嚇死了。”
文青蹲下來,他這麼說的時候,舌頭伸了出來,舔掉了嘴邊的一滴水液。
正在脫潛水鞋的陳仰:“……”
他瞥瞥沒有流出一滴水的女更衣室,問文青:“你把櫃子門關起來了?”
文青露出極其誇張的震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仰無視文青浮誇的演技,他將小牌子丟了過去:“再掃碼打開看看。”
“不用了吧。”文青把玩著小牌子,“關上再打開,裡面肯定什麼都沒有了啊,不信你問慄毛。”
陳仰往朝簡那側頭。
朝簡有根拐杖上黏到了發絲,他在用另一根撥,情緒很差,不想說話。
陳仰用腳給他把發絲蹭了下來:“好了,沒了。”
朝簡周身的氣壓回升了一點。
陳仰把悶得有點發皺的腳放在陽光下曬曬,他想問“櫃子裡怎麼會有水跟頭發”,攝影師在他前面問了出來。
“我想的是,櫃子裡放著女屍的小本子,不是隻有一頁,是整本,那上面會有任務背景。”
攝影師問完就說出自己的分析:“或者是我們這些人裡的其中一個的頭……”
說這話的時候,他一邊抓絡腮胡,一邊暗自往馮初那瞟。
這眼神透露出攝影師的真實想法,他認為櫃子打開以後,會看到馮初的頭。
很恐怖,也很有合理性的走向。
然而結果並非如此。
有感應似的,馮初垂著的腦袋抬起來了一寸。
攝影師立即撤回視線,他正慶幸自己撤得快,沒把場面搞尷尬,就聽見一道悠悠的聲音響起:“你直說是他就行了唄。”
文青手指了指馮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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