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一陣刺鼻魚腥味,伴隨著咀嚼聲從身後傳來。
“趙老頭,你……”李二板傻了。
趙老頭布滿皺子的臉上,堆滿微笑。
這本是個身患絕症可憐老人,醫生認定他的壽命不會超過半年,從此他在也沒有笑過,隻是在絕望中,默默的準備好了棺材。
但是現在,他在笑,開懷大笑,仿佛新生的孩童。
“哈哈哈哈哈——” 趙老頭的笑聲幹癟而沙啞,他大大的咧著嘴,露出那為數不多的幾顆黃牙。
李二板看著這狀況,不由嚇得汗毛直立。
趙老頭的嘴裡正在哗哗向外滲血,這血不是他的,而是他手裡那半條魚的。
他拿著魚,放在嘴裡嘎吱、嘎吱,硬生生的嚼著,幾個魚刺插在他的嘴唇上,隨著咀嚼而顫動。
而他卻還在笑:“二板啊,你看,我終於不用死了。”
他看著李二板,表情十分開心。
“不,不……你等一下,這魚是誰的?”
李二板的心裡控制不住的一陣發慌,他抖著發軟的腿,扯破嗓子大喊。
“快攔住他!快啊!快!”
周圍的人慌亂失措的想要衝過去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見趙老頭將剩下的半條魚,一把塞進嘴裡。
然後漲紅著臉,用盡全身力氣給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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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都僵在那裡,看向趙老頭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漫長的寂靜之後,有人忍不住的大叫。
“你們有誰看見,那魚身上寫的是什麼嗎?!”
心態很差的都跟著叫嚷:“有沒有啊,有沒有人看到啊!”
好幾秒後,坐在河裡的一個大漢發出了聲音:“上半身被他吃了,我就看見下半身有個字。”
“什麼字?”
“板!”
人群再次寂靜,他們全都齊刷刷的看向李二板。
李二板的臉上灰白一片,他死死瞪著趙老頭,雙目充著血,滿是恨意。
而趙老頭卻笑著看著他,張了張自己的嘴,然後道:“吃了!沒了!”
“啊!”
李二板哭著大吼了聲,操起水裡的一塊石頭,踉跄著朝趙老頭衝了過去。
等到了身前,他揚起手臂,舉著石頭瘋狂的砸向趙老頭。
“嗵!”
鮮血飛濺,趙老頭卻安然無恙,因為李二板砸的是他自己。
李二板神情茫然,眼神呆滯,他仿佛不知道疼,也不知道砸的是自己,攥緊了石頭,不停的猛砸自己的腦袋。
“嘭嘭嘭”
一直在砸,就像是在釘木樁。
李二板一下一下把自己的頭徹底砸爛。
他的屍體就真的像木樁那樣,筆直站在水裡,一動不動,除了不斷滲出的鮮血與白漿。
人群驚恐起來,他們沒有心思再去管趙老頭,也顧不上李二板的屍體。
“天啊,又開始了。”有人驚呼。
“我還年輕,我可不想死啊!”
“……”
“別說了!趕緊抓魚!”
所有人跌撞著撲進河中,雙手貼著泥水瘋狂搜索。
根據以往的經驗,這些帶名字的魚,都是成群出現的,隻要出現一條,就代表它們來了,後面還有。
張大成焦急的一把撒出漁網,心中無比緊張。
“除了李二板,其他人的魚一定要到了……”
“說不定就有我自己的。”
鎮民們都是相同的想法,有人更是一頭扎進水裡,試圖看清水裡的魚群。
然而由於河道並不是很寬,鎮上的男女老少全都下了河,就連小孩子都被自家大人拖了下來。現在已經出現了人擠人的想象,現場亂作一團。
驚呼、吼罵、慘叫……混成一片。
陳仰一行人來到幾米高的河岸上,他們看著下面的一切,表情各異。
“啊!”
大眼妹指著水裡的屍體尖叫:“死,死,死人了!”
珠珠攥著手機:“我們都看到了。”
水是流動的,血被衝到下遊,很快就散了,隻有屍體還站在原地。
“下去的路在那。”向東對陳仰指了指,“我先去了。”
話落就闊步離開。
接著是畫家,葛飛,謝老師,錢漢。
剩下的人都在岸上。
老吳跟喬小姐站在一塊兒,進鎮到現在一直這樣。
珠珠猶豫著想下去,她摳了摳手機:“不下去的話,就不知道水裡有什麼了。”
大眼妹咬唇:“可河裡有屍體。”
珠珠說:“查不到線索,我們都有可能成為屍體之一。”
大眼妹臉上一慌,之前哭過的眼睛又紅了起來:“那,那我們去吧。”
珠珠沒有立刻行動,她看了看沒出聲的其他人。
陳仰扶著朝簡慢慢坐下來:“我跟我弟弟就不下去了。”
香子慕說:“我怕水。”
珠珠:“……”
大眼妹拉了拉她的防曬衫,用嘴型說:“裝的。”
珠珠沒說什麼,她跟大眼妹沿著石階下去,途中往老吳那瞟了一眼。
老吳被那一眼瞟的很不自在,他對身邊的女人說:“喬小姐,我也去看看好了。”
喬小姐把一頭大波浪撩到一邊,捋著碎發笑:“注意安全啊。”
送走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喬小姐踩著紅皮,鞋噠噠噠的走到香子慕那裡:“香女士,這個任務不出意外是要下水的,你怕水,那要受罪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香子慕的頭發很黑,長度在肩部左右,風一吹,發絲往白瓷的臉上揚,像黑白畫卷。
喬小姐比她高挑不少,微低頭湊近點說:“你的眼睛顏色很淺,眉毛也淡,我閱人無數,還是頭一回見你這樣。”
香子慕後退一步:“天生的。”
喬小姐笑了笑,她啪嗒按開小皮包,從裡面拿出女士香煙跟打火機,隨意的問起地上的年輕男人:“陳先生,你進來前是在購物啊。”
陳仰看了眼風塵味很重的女人,這都做第四個任務了,不可小覷。
“嗯。”陳仰應道。
喬小姐慵懶的拔出一支香煙,紅唇輕含:“你弟弟不愛說話。”
陳仰眼皮一跳。
朝簡的眉眼全藏在帽檐的陰影裡,身上的戾氣卻遮不住。
陳仰趕緊岔開話題:“不知道河裡什麼情況。”
喬小姐剛才那句似是隨口一提,陳仰換了個話題,她就跟著換,並不在意他那幾根沒什麼指甲的手指。
“陳先生會抓魚嗎?”
陳仰說:“還行。”
假的,他不太行,死魚他一抓一個準,活的就……眼睜睜看著魚從指縫中溜走。
朝簡現在雖然能用兩條腿站著,可他站不久,一分鍾就已經是超常發揮了,而且下盤還不穩,他根本抓不了魚,他們倆這回要完蛋。
陳仰嘆口氣:“哎。”
朝簡把他扯近,不耐煩的低語道:“嘆什麼氣。”
陳仰說:“我記得小時候屋後的河裡水幹過,水位差不多比下面那條河淺水區高一點點,我和大家一起去抓魚,一條都沒抓到。”
朝簡鼻子裡發出一聲嗤笑:“正常,你蠢。”
陳仰無語了會,視線跟著向東幾人到達河邊:“我抓不好,你抓不了,形勢不太樂觀。”
朝簡帽檐下的眉頭皺起:“你老實點,什麼都好。”
陳仰:“……”
他真的不懂,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導致對方堅定不移的認為他不老實。
朝簡在購物袋裡翻找。
不知要找什麼沒找到,袋子裡的東西被他撥了出來,他看起來隨時都會把所有東西砸碎。
陳仰輕聲安撫:“冷靜點,你想要什麼,跟我說,我給你找。”
朝簡箍住陳仰的手臂:“李子園。”
“那個啊,我放包裡了,我給你……”
陳仰正要把背上的包放到腿上,就被朝簡一把拽頭,暴躁的拉開拉鏈,從裡面拿出飲料,喝完。
陳仰愣怔住了,這麼渴?
他湊頭去翻背包:“還有一瓶沒拆的,要嗎?”
朝簡的情緒壓下去了一些,他抓著拐杖敲地面:“明天喝。”
陳仰:“……行。”
旁邊那兩個風格剛好相反的女人目睹這一幕,都沒表現出異樣的眼光。
香子慕是一行人裡第二個穿長袖的,藍色條紋的袖子裹著她纖細的手腕,她沒整理凌亂的頭發,就在發絲糾纏的縫隙裡看著下面的河道。
喬小姐也沒發出隻字片語,她的左手臂橫在身前,右手的手肘抵上去,兩根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夾著煙,徐徐的抽了起來。
陳仰聞著煙味,喉嚨有點幹痒,他摳了個奶片含著:“看來普通的魚裡面有異類。”
“具體是哪方面的異類,要等向東他們打聽完回來,到時候我們也會知道河裡那人是怎麼死的。”
陳仰看見向東突然扒掉人字拖跳下河,其他人也跟下餃子似的去了河裡。
除了重度潔癖的畫家。
陳仰站起來,繃著神經關注水裡那些人的動靜。
隔著這麼老遠,陳仰都知道向東在罵罵咧咧,抓不到魚,又想找什麼,他搶走一個鎮民的小網,動作生硬的胡亂丟水裡。
再胡亂收起來,一條沒有。
陳仰的嘴角不停抽搐,向東竟然比他還菜,那他們這伙人裡面,誰能跟鎮民們一戰?
總不能都……
“抓到了,抓到了抓到了!”
陳仰聽到大眼妹模糊的驚喜聲,他循聲搜尋,老吳跟葛飛兩手抓兩手穩,謝老師也逮了一條。
還好有厲害的,陳仰松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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