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站那個老任務者有嚴重的 PTSD,死前聞到他跟朝簡身上的燻香味,瘋魔了一般想得到。
朝簡天天點那個燻香睡覺,他也有創傷後遺症,這次任務期間他的狀態又很不好,陳仰想留著衣服,這上面有殘留的燻香味道。
“睡覺了。”朝簡帶著一身水汽走近。
陳仰對周寡婦說:“晚安。”
周寡婦在院裡靜靜站了會,吹滅燈籠,院裡暗了下來,一輪殘月掛在上空。
整個客棧變得模糊。
房間裡,陳仰將手機靠在桌子後面的牆上,豎著放,他在那光亮裡拿出夜來香,準備在床頭床尾放一些。
朝簡阻止道:“收起來丟門邊。”
陳仰眼神詢問。
“不然會頭暈,對呼吸道也不好。”朝簡說。
陳仰隻能取消自己的行動。
“很熱。”陳仰看了眼房裡的那扇木窗,忍住不去動它,那兒沒紗窗,一旦窗戶打開了,他們就會被蚊子吞沒。
陳仰一躺到床上就感覺背上冒火星,朝簡一靠過來,那火星直接燃成了熊熊烈火,燒得他汗流不止,澡白洗了。
當初在陳西雙老家,他們睡的床也小,可那是四月份,沒現在熱。
現在真的是……
陳仰坐起來:“明晚我們也輪流吧,一個人睡椅子,一個人睡床,這樣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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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一陣涼風。
朝簡拿著陳仰的小本子,在那漫不經心的扇著。
陳仰默默躺過去,讓自己完全躲進風裡,他閉上眼睛醞釀睡意,忽然問了一句:“我出幻境那會,你幹嘛抱我?”還抱得那麼……可憐?
朝簡扇風的動作幾不可查的頓了一下。
“是不是以為我出不來了?”陳仰扭過頭,摸了摸他的湿發,“不會的,你的搭檔沒那麼菜。”
朝簡繼續扇風,一言不發。
陳仰偷瞄少年隨意屈著的左腿,看來關於這條腿的心結就是那個“哥哥”。
朝簡說,幻境裡的東西有真有假,如果假設都是真的,那他之所以不用左腿,是認為自己的腿拖累了那個人,他不想再被對方丟下。
那是朝簡的恐懼。
說起來,幻境裡的鬼也能認錯人嗎?
還是說,在那個少年眼裡,他的臉變成了另一個人?
就像朝簡,妹妹也把他當成了自己?
好像有哪裡不對。
陳仰又坐了起來,他挪了挪身子,背靠著涼絲絲的牆壁,面向朝簡。
“你……”陳仰想說什麼,剛起個頭就卡殼了,不知道怎麼說,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你”了半天,心裡莫名堵得慌,還有點悶悶的疼,“算了,睡覺吧。”
“離第四次魚潮的時間更近了,我們要找線索,明早看哪幾家出殯,趙老頭的事鎮上的人也會知道,到時候看他們的反應,還有鎮長,我們要……”
陳仰的話聲被一隻手捂住。
朝簡俯身過來,微涼的唇湊到他耳邊,用氣聲說:“房裡有老鼠,你安靜點。”
陳仰:“……”
朝簡又說:“別吵到它們。”
陳仰:“……”
竟然不是它,是它們???
第77章 你有沒有吃魚啊
陳仰扒住嘴上的手, 呼吸湿湿熱熱的:“房裡有老鼠洞?”
朝簡垂著眼,他不知在想什麼,沒發出聲音。
陳仰用膝蓋頂了頂朝簡的腹部:“你下來點, 別壓著我, 你這樣我不舒服。”
幾個瞬息之後, 身上的熱量退到一邊,捂住他口鼻的那隻手也一同拿掉了,他長舒一口氣。
“真有洞啊?”陳仰撐著床坐起來,潮湿的背部靠在床頭, “床底下還是哪?幾個?”
朝簡背對著他,面朝房門口:“很多。”
陳仰倒吸一口氣, 他不怕老鼠, 可要是數量太多的話……
那他們這個房間不就是鼠窩?
陳仰被這種想法給搞得渾身發毛,他正要問朝簡,其他人的房間會不會也有老鼠, 就聽到隔壁傳來了尖叫聲。
.
今天是來這的第一晚,大眼妹跟珠珠石頭剪刀布,她贏了,今晚她睡床,珠珠睡椅子。
大眼妹睡覺的時候, 喜歡朝裡睡, 她下午在鎮上走多了路,很累,躺下去沒多久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的,大眼妹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在爬。
她一摸,摸到了個毛茸茸的小東西,無意識的捏了捏, 那東西“嗖”地從她手上溜走,簌簌的鑽到了床下。
“啊!”大眼妹鞋都顧不上穿就跑了出去,她跑到陳仰的房門口,發瘋的拍門,“陳先生,陳先生救命啊!”
陳仰推了推朝簡:“我們出去看看。”
朝簡側躺在床邊,雙腿微微屈著,低啞的嗓音裡含著暴躁:“不去。”
“那我去一下,我一會就回來。”陳仰下床穿鞋,鞋跟後都被拽上去,直接踩著就出去了,走到門口的時候,他不自覺的回頭。
床邊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轉過身,背對著他,面朝牆裡面。
陳仰:“……”
剛才不是還對著房門口嗎?轉來轉去的,幹什麼?
陳仰的思緒很快被門外的崩潰聲拖走,他速度開門,速度關門,盡可能的不讓蚊子溜進去。
“怎麼……”陳仰才說了兩個字,小姑娘就撲進了他懷裡,抱住他哇哇大哭,他想也不想就推開了。
推完愣了愣。
似乎隻有搭檔抱他的時候,他不會排斥。
換成其他人,不論是男女老少,光是想象都不太能接受。
啊,不是隻有朝簡才可以,還有妹妹。
妹妹哪怕是掛在他身上,他都喜歡。
陳仰動了動腳,趕走圍上來的蚊子,輕拍受到驚嚇的小姑娘:“別哭了,說事。”
“有老鼠。”大眼妹抽抽嗒嗒的說,“陳先生,我房間裡……不是,是床上,床上有老鼠!”
眼前的人反應很平靜。
大眼妹當即就止住了抽泣聲:“你房裡也有?”
陳仰心想,不笨。
“我們的房間也有。”葛飛從房裡出來說,“我找到了三個老鼠洞。”
大眼妹驚得瞪大眼睛:“難道所有人的房裡都有嗎?”
沒過一會,大眼妹的問題就有了答案。
六個房間裡無一幸免。
不過,他們這群人裡面,隻有大眼妹的臉上被抓出了印子。
“我不會死吧?”大眼妹捂著被抓的左半邊臉,那可是老鼠啊,都是細菌,她破皮了,這裡沒有疫苗。
“不會。”謝老師拍著胳膊腿,“哪怕我們被老鼠咬了,也不會死於傳染病發作。”他說,“因為在這裡受的傷,回到現實世界就沒了,帶不回去。”
大眼妹被這麼一通科普,死亡的恐懼感消散了,心理上的不適還在,她抓了抓臉,神經兮兮的把手送到鼻子前面聞聞:“我感覺臉上臭臭的,我懷疑床上有老鼠屎,被我壓扁了。”
睡了床的其他人:“……”
珠珠安撫大眼妹:“沒事的,隻是有點惡心,你多洗幾次臉就好了。”
“對對對,我洗臉去。”大眼妹東張西望,她看到了井邊的木桶,立馬光著腳跑到那裡,一頭扎了進去。
蚊子上把抓,陳仰不停的晃動。
謝老師問道:“陳先生,老鼠跟任務有沒有關系?”
“不清楚。”陳仰說。
希望沒有。
就在這時,黑暗中響起周寡婦的聲音:“幾位,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還不睡?”
這聲響突如其來,院裡的空氣頓時變得稀薄。
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房裡出來的,她從暗處走到月光下,清亮的眼睛裡寫著關心。
珠珠說:“姐姐,我們的房裡都有老鼠。”
周寡婦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是有一些,我忘了跟你們打招呼了。”
她笑著說:“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你們放心。”
眾人:“……”
老吳問道:“鎮上不是有貓嗎,怎麼還這麼多老鼠。”
他下午見了好幾波貓,有單獨行動的,有拖家帶口的,量不少,按理說,老鼠不會這麼猖獗。
周寡婦語出驚人:“貓不抓老鼠。”
大家傻了。
不抓老鼠的那還叫貓嗎?
陳仰若有所思:“貓是一直不抓老鼠,還是本來抓,隻是從某一天開始就不抓了?”
周寡婦說:“魚潮來的那一天開始不抓的。”
院子裡靜了下來。
陳仰望著殘月,忽然問:“那貓吃魚嗎?”
周寡婦說:“不吃。”
陳仰不動聲色的追問:“也是魚潮來的那一天才不吃的?”
周寡婦輕輕點頭。
陳仰退回自己的房門口,不再說話。
“老板娘。“葛飛咧出小虎牙,“後天魚潮就來了,我們都很好奇名字魚長什麼樣,到時候我們能不能跟你一道去?”
“我不會去的。”周寡婦說,“你們是鎮長的客人,可以跟他說一聲,不過他一直反對大家抓魚,應該不建議你們去看熱鬧。”
陳仰借著朦朧的月光打量女人,長得小家碧玉,褂子的領口扣得很整齊,舉止保守規矩。
“那你不去找自己的魚嗎?要是它被人抓了吃掉,你就……”葛飛嘴一抿,“老板娘,吃魚搶壽命是真事嗎,聽起來好像謠言,我們都不敢信。”
周寡婦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哀傷跟悲涼:“是真事,鎮長知道,你們可以問他。”
她輕嘆了一聲:“我不去趟渾水,是因為我想聽天由命。”
葛飛問完想問的就安靜如雞。
錢漢湊到他耳邊,用崇拜的眼神看他:“你是在試探她啊,好厲害。”
葛飛:“……”
“我也試試。”錢漢呆呆的說,“老板娘,貓不抓老鼠,不吃魚,那它吃什麼?”
周寡婦說:“菜。”
錢漢傻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那就是說,現在鎮上是人吃魚,貓吃菜。
周寡婦回房後,陳仰一行人還在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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