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轉而又不確定起來,他蠻多的……
陳仰眼前發黑。
向東看陳仰跟個鹌鹑似的窩著,身上還散發著生無可戀的蔫了吧唧氣息,他的眼皮狠狠一抽,被日了?
我操,不會吧?
向東大步走近,一把捏住陳仰的腰,對方不但沒有痛到顫抖,還有勁踹他。
“嚇死老子了。”向東接下陳仰的一腳,勾著唇笑得人模狗樣。
陳仰踹完向東,收起亂糟糟的思緒說:“下這麼大雨,你怎麼過來的?”
向東一屁股坐下來:“開車啊。”
陳仰看陽臺玻璃窗上的水跡:“上回休息站那輛?”
“另一輛。” 向東扒拉茶幾上的果盤,幾百萬的買不成,幾十萬的不成問題。
向東見陳仰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翹著腿說:“你這是什麼眼神,老子不配有兩輛車?”
陳仰對著他上下一掃,視線落在他脖子一側的抓痕上面:“你被包養了?”
向東誇張的吸氣,他湊近陳仰,曖昧的吐息:“這麼關注我的私生活,連我被包養了都知道,你是不是暗戀我?”
“……”陳仰起身去了廚房。
“小仰子,隨便炒三五個菜就行了,東哥不挑,不用太客氣。”向東衝著陳仰的背影喊了聲,他抖了抖腿,手肘撐著沙發背,坐姿愜意又騷包。
昨晚向東碰到舊相好,發現對方腰更細了眼睛更水了,他本想來個敘舊炮放松放松,誰知他媽的進了酒店房間才剛開始,對方就哭了起來,還撓他。
Advertisement
向東才做完任務回來,哪有那個耐心哄人,他煩得提上褲子就要走,對方見他要求,立刻就跟死了爹媽一樣嚎叫,把他罵得狗屁不是。
“媽得。”向東用手指刮了下脖子上的抓傷,舊相好是他唯一一個正兒八經的前任,十八九歲談的,他記得談情說愛期間,他管住了下半身沒亂搞,沒想到竟然落了個“說話當放屁”“無情無義”“沒有心”的評價。
向東越想越火大,他是渾,可那是他身邊沒人的時候,身邊要是有人,他也就能做個人。
舊相好那狗比的嘴臉在向東腦子裡一晃而過,他罵了聲,站起來往廚房裡走:“陳仰,你覺得什麼樣的分手,才會讓前任跟你再見的時候,說上一句,好久不見,你過得好嗎,而不是你怎麼還沒死。”
陳仰在燙西紅柿,他覺得這個問題簡單的不能更簡單了:“既然是前任,何必在乎對方怎麼看,重要的是現任。”
向東掏煙的動作停下來,他走到水池邊,低頭湊到陳仰眼皮底下,仔細看對方的臉:“你真沒談過?”
陳仰想也不想:“沒有。”
向東趴在臺面上,扭著脖子看她:“我怎麼有種你談過一場刻骨銘心戀愛的感覺?”
“我是智障嗎,談過我還能想不起來?”陳仰倒掉碗裡的水,撈出燙熱的西紅柿放砧板上面。
“行了,一邊去,別在這……”陳仰趕向東走的舉動一停,他看向客廳。
向東也回頭看過去,少年沒拄拐,他立在餐桌邊,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睡衣,慄色頭發凌亂,周身彌漫著一股乖戾的氣場。
“古德貓拎。”向東夾著煙的手揮了揮。
朝簡盯著陳仰,他似乎沒睡好,眼睛有一點充血。
“去刷牙洗臉吧。”陳仰剝西紅柿皮,“新買的牙刷給你放臺子上了。”
朝簡這才轉身離開。
.
向東去衛生間一看,裡面的所有生活物品都是兩人份的。
陳仰跟朝簡同居的溫馨氣息燻得他青筋暴跳。
向東見朝簡拆開牙刷包裝,把藍的那個拿出來用,剩下的明黃色的放進抽屜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在康復院為了吃到陳仰所使用的法子錯了,大錯特錯。
對付陳仰那個型號的,壓根就不能狂風暴雨一通亂來,隻能用春風細雨慢慢澆灌。
這招很高明。
朝簡這小子正在無孔不入的滲入陳仰的生活。
等陳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沒辦法把對方剝離出去了。
向東棋差一著,心裡頭極度不爽,他陰陽怪氣的冷哼了聲,忽然動動鼻子:“你在房裡打完才出來的?”
朝簡擠著牙膏,面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你他媽該不會是躺在陳仰睡過的地方弄的吧?”向東踹朝簡的左腿,他踹是踹中了,力道也不小,對方卻沒有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而是穩穩的站著。
向東的眼一眯,剛才他踹上去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朝簡左腿的肌肉情況,不像是近期受過傷的樣子。
之前不能走是心理方面的原因?
靠。
向東以為朝簡會還他一腿,對方卻不徐不疾的刷牙,他的眉心突突跳,這位綠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過了會,朝簡往水池裡吐掉牙膏沫,他把牙刷放一邊,口沒漱臉沒洗就去了廚房。
睡褲是白色的,左腿上面的鞋印十分明顯。
陳仰一眼就看到了,他蹙緊眉心把火關掉,出去跟向東發火。
向東被罵得狗血淋頭,老子起了個大早,大老遠的開車過來幹嘛?找氣受。
“汪!”
向東的褲腿被咬出了,他氣得快背過氣去,狗都欺負他。
“白毛狗,你有沒有搞錯,是你爹在欺負我,你兇什麼兇?”向東拎起小狗,彈他亂蹬的小短腿。
向東拎著狗問陳仰:“我前幾次來的時候,沒見它這麼有勁啊,它叫什麼?”
陳仰把鍋裡的西紅柿炒雞蛋翻了翻,盛進盤子裡:“03。”
“怎麼給它起這種名字,” 向東表情揶揄的說,“0開頭,這不是跟身份號一樣嗎。”
陳仰正在準備派黃瓜,聞言差點沒拿穩菜刀,他看了看被向東拎在手裡的小狗,心裡閃過一絲古怪。
“名字是他主人起的。”陳仰說,“狗也是我暫管的,等它主人回來了就會拿走。”
“我看三兒在你這住得挺舒服的,是吧三兒。”向東一廂情願的跟小狗親昵,“三兒?三兒!”
陳仰:“……”
.
家裡多了個人,陳仰加了一個酸辣土豆絲。
向東吃飯就跟搶似的,陳仰跟朝簡一碗粥沒喝完,他第二碗都下去一大半了。
“還是回來好。”向東端起西紅柿炒雞蛋,用筷子撥一些到碗裡,呼嚕呼嚕往嘴裡掃,他聲音模糊的說,“在任務世界,滿漢全席都不香。”
陳仰剝雞蛋殼:“任務世界也沒滿漢全席讓你吃。”
“還真有。”向東把碗底清空,“我有個任務是在一個半山腰的城堡裡,那桌子長的,二十五個人都坐不滿。”
他拿了個蒿子粑啃了起來:“天天都是美味佳餚,西式中式輪著來。”
陳仰想到城堡,就到了吸血鬼,他問向東任務是不是跟那個有關。
“吸血鬼個屁。”向東說,“任務是每個人扮一次鬼……這粑挺好吃的,哪買的啊?”
“朋友爺爺奶奶給的。”陳仰把剝好的雞蛋給朝簡。
向東不是第一次看陳仰照顧寶寶一樣照顧朝簡了,看幾次都眼疼:“他十九了,又不是九個月大,雞蛋還要你剝?”
“粑都堵不住你的嘴巴。”陳仰又剝了一個雞蛋,隨意的問向東要不要。
前一刻還在鄙視朝簡是巨嬰的向東說:“要。”
陳仰把雞蛋丟向東碗裡,最後才剝自己的那個:“我跟畫家約的是十點見面,你去嗎?”
“去啊。”向東在陳仰看不到的角度,得意的對著朝簡晃了晃雞蛋,“做任務那會兒,他為了還人情給了我一個鑽石,我回來一摸口袋,沒了,媽得,怎麼也得讓他給我補一個。”
向東匪夷所思的想,陳仰竟然真的聯系上了畫家。
陳仰想到自己的那一把鑽石就痛心疾首,他不好意思讓畫家補給他,說不出口,那麼多,也不是一兩個。
旁邊的椅子被拉開,陳仰抬頭看朝簡:“不吃了嗎?”
朝簡一語不發的去了陽臺。
“隨他去。”向東氣走了朝簡,渾身舒暢,“大早上的耍個屁性子,慣得,愛吃不吃。”
陳仰說:“你這語氣,很像他爸。”
“那你就是他媽。”向東痞笑著抬抬下巴。
“噗。”陳仰一口粥噴到了地上,他黑著臉清理了一下地面,去陽臺哄小朝同學。
陳仰一靠近朝簡就知道他在克制自己。
“吃個飯怎麼把情緒吃壞了?”陳仰瞥了眼朝簡垂著的手,抖得有點厲害,他把晾衣服的架子搖上去,“跟我說說?”
朝簡把發抖的手送到嘴邊,齒間咬住食指關節,牙齒神經質的磨著皮肉:“是我自己的問題。”
陳仰看著朝簡繃到極致的肩背,仿佛看到了他灰蒙蒙的世界,那股見不到光的陰暗湿冷實質化的散開。
“什麼問題?你說出來,我幫你想辦法。”陳仰柔聲說。
“改不了,你不用管我。”朝簡蹲下來,看著自己的花盆,那裡面什麼都長不出來,他的神色陰沉得滴水,說出的話卻是,“我想吃雞蛋。”
陳仰:“……給你剝了,你沒吃。”
朝簡的嗓音低低悶悶的:“我現在想吃了。”
“那你在這等著。”陳仰摸摸少年的腦袋,“我去給你拿。”
向東吃飽喝足的攤在桌前,懶洋洋的看著陳仰從陽臺進來:“陳仰,你不覺得自己……”
不要助攻,用詞要注意。
向東說:“你不覺得自己對著朝簡的時候,太沒脾氣了嗎?”
陳仰拿起朝簡的碗筷,把雞蛋放他碗裡,又給他夾一點土豆絲:“有嗎?”
“把嗎字去掉。”向東恨鐵不成鋼。
“那就是有吧,他還是個孩子,”陳仰說到這,想起了早上那一幕,他莫名的不自在,沒那麼大的孩子,長得比他壯一圈,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
“有生死搭檔這層關系在,小事方面無所謂了。”陳仰說。
向東面部漆黑,你是無所謂嗎,你已經被朝簡那款病毒入侵了,傻子。
小狗搖著尾巴過來了,向東要掰蒿子粑投喂,陳仰阻止道:“它隻吃牛奶泡面包。”
向東:“……”
他用腳蹭蹭小狗白絨絨的毛:“叫什麼03,幹脆叫牛奶面包好了,胖死你。”
.
八點多的時候,陳仰收到了畫家的短信。
內容不是提醒他今天有約,而是問有沒有忌口,粵菜可不可以。
陳仰從這條信息裡得出一個線索,畫家已經到那了,他問完家裡那兩位回畫家:沒有,粵菜可以。
畫家沒有再回。
陳仰試圖站在畫家的角度來看待這場飯局,那應該是既重視又怕別人嫌煩,小心謹慎的控制著那個分寸感。
“我們早點去。”陳仰把手機塞口袋裡,對坐在沙發兩端的朝簡跟向東說。
“可以啊,我沒意見,反正我每次任務出來都是吃吃喝喝睡睡。”向東給手機小遊戲裡的兔子裝美少年喂了一塊糖,退出遊戲。
陳仰看朝簡:“你呢?”
朝簡起身去房間,不多時就拎著陳仰的包出來,拐杖也帶上了。
向東嘖嘖:“腿不是好了嗎?還拄什麼拐。”
“沒全好,能走一小會,但不能走太久,也還不能跑。”陳仰踢向東,“別癱著了,收拾一下就走。”
向東伸了個懶腰,懶懶散散的去玄關那裡換鞋。
陳仰把朝簡拎著的包背上,對他說:“你的衣服鞋子都是運動款,怎麼不嘗試別的風格。”
“一款就夠了。”朝簡調著拐杖。
陳仰多看了少年兩眼,視線不自覺地往下瞟,他用力拍了下腦袋。
朝簡瞥他:“你打自己幹嘛?”
欠打,陳仰在心裡說。
熱門推薦
我大學室友,家裏特別有錢,他爸是做 房地產的,他是個富二代。
一次意外,我與前男友恢復了聯繫。 我們分開了三年,各自有了新的生活圈和截然不同的人生軌跡。 我謹記當年的慘劇,時刻保持著“愛人重逢也能做朋友”“都是過去的事了不要在意”的口是心非體面成年人人設。 直到一次醉酒後,成熟穩重的萩原研二忽然抱緊我,在我耳邊發出暴言: “小千裏,和他分開跟我在一起吧。” “……研二也可以做你的情人哦?” 我:“……咦?”
我是娛樂圈高冷影帝。賀錦晟追了我三年才將我追到手。 人人都說賀家太子爺栽在了一個男人手裡。 直到周年紀念日那天我聽見有人問他跟我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賀錦晟手裡掐著煙,漫不經心吐著煙圈:「跟男人接吻,挺惡心的。」
遊戲輸了,被主持人要求給前男友發新年快樂。結果不小心 打錯了字。把「新年快樂」打成「新婚快樂」。下一秒,手 機響了起來。
"我受人所託,進山參加一場壽宴。 可進村後,宴席上全是生肉,而我是來的唯一一個女人。 他們將我視為主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我有演技殺人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