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
到底有完沒完?!
“叮鈴鈴”
索命鬼在唱歌,每一聲裡都帶著死亡跟血腥。
陳仰忘了腳被外套裹著,他起來的時候沒站好又坐了回去,餘光無意間從幾雙湿鞋子上面掠過,頓住。
之後陳仰的視線又返回,逐一去看那些湿鞋,數了數,他想起了一件被他遺漏的事。
電話響的次數加上這次,剛好是十二次。
十二……
“這是最後一次了。”陳仰聽到了自己壓制的聲音。
餘哥急忙道:“那肯定有重要線索,誰下去?”
隊伍裡現在是老弱病殘全佔,而女孩子的體力跟身體機能有限,隻能跑一趟,沒辦法再衝刺。
李正咧咧嘴:“還是我去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把喬橋的小攤子還給她,下盤有點不穩。
陳仰說:“不能是你。”
李正以為陳仰這麼說,是覺得他跑不了第三趟,他踢了踢腿:“我盡全力……”
“電話次數對應的是我們的人數,所有人都必須下水接電話。”陳仰打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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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瞬間頓住:“那……”他的腦子裡劈裡啪啦閃過什麼,扭頭尋找劉柳的身影。
隊伍裡一片哗然。
“還有兩個人沒下去!”潘霖因為驚慌,聲音有些細尖。
電話最後一次響了,可沒接電話的人有兩個,一個是之前不肯下去被李正替跑的劉柳,另一個是一直沒出現過的女白領。
這就意味著,兩人要爭搶。
劉柳沒想到那一層,他挨個看走廊上的人:“不下去又怎樣。”
“不接電話又怎麼樣?”劉柳一米七,體格單薄,職業裝撐不起來,像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此時他神神叨叨,顯得瘋癲,“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沒人變成怪物,那就沒有禁忌……為什麼每個人都必須接電話?沒必要吧。”
嘴上不相信,手腳卻控制不住的發抖。
“電話次數對應人數,你不去接,會死的。”潘霖看著劉柳,一字一頓。
劉柳嚇得想罵髒話。
張總指了指腕表:“小劉,你沒時間猶豫了。”
劉柳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走廊上奔跑了,可他還沒跑到樓梯口,就發覺到了什麼回頭看去。
大家都在看樓下,似乎發生了什麼,他們的表情很怪。
不對,不是似乎,就是發生了什麼!劉柳無意識的探頭,下一刻他就看見一個人影站在服務臺那裡,手已經拿起了話筒。
是那個女白領!她是從三樓下來的,最後一通電話被她接了。
劉柳瞪大眼,呆呆的看著,他傻愣愣的轉頭去看大家。
四周死一般寂靜。
劉柳指間的手機掉到了地上,他哆哆嗦嗦的摸自己,掐幾下,沒事,他沒事。
“這個果然不是禁忌,一對一的過水接電話不代表……”
劉柳猝然靜止了,嘴還是張著的,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瞳孔開始震顫,驚恐的想要呼救。
但他的身體卻飛了起來。
這一幕落在大家眼裡就是,有個人站在劉柳對面,伸手將他推了下去。
“嗵——”
巨大的水聲從樓下傳了上來。
劉柳一聲尖叫都沒發出來就掉進了一樓的水裡,水位明明不到腰部,他卻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按著,無論他怎麼掙扎都起不來。
“哗”“啪”
劉柳不停的在水中撲騰。
緊接著,二樓的所有人都聽見了吐泡泡聲。
很響。
那聲音像是被放大了很多倍,同步送到他們耳邊。
或者說,他們也在水裡,就在劉柳旁邊,聽他吐泡泡。
詭異的畫面沒有持續多久,劉柳就沉入了水底。
水面恢復平靜。
“團隊任務,這是團隊任務。”餘哥抖著手點煙,嘴裡語無倫次,“我說了,沒有人能置身事外,他不聽。”
李正呢喃:“這不怪我吧。”
“怪不到你頭上。”張總道,“是他自食其果。”
“還差點害了我們。”王姐不會同情劉柳,她隻對任務規則感到恐懼跟無力,“要不是小李拼死趕在最後關頭接起那通電話,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李正見喬橋走近,他一把捉住她的手,革命戰友一般攥緊。
喬橋安慰的話講不出來了,手疼。
沒人注意到潘霖淚流滿面,他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嚇哭了。
幸虧他今晚讓鄭之覃把他打暈的時候,對方沒那麼做,不然他就完蛋了。
潘霖看向吞雲吐霧的男人,他又救了自己一命。
“金主是不會對寵物有感情的。”潘霖在心裡默念了好幾遍,又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點,他一步步走向鄭之覃,走進刺鼻的煙霧裡。
“覃哥,謝謝你。”潘霖小聲說。
鄭之覃夾著煙的手捻他後頸:“謝我什麼?”
潘霖沒有對鄭之覃的明知故問發表意見,他乖順的垂著頭,讓對方把自己後頸那塊皮膚捻疼。“你對我真好。”潘霖說。
潘霖聽到男人狀似溫柔的笑了聲,他沒瞧見對方的神情,卻能想到是冷淡無情的,也很涼薄。
.
陳仰盯著服務臺那裡的女人,劉柳從掉下去到死,她全程都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叫。
驚嚇過度,大腦是木的。
“有一半是怪物!”女人後仰著頭,嘴張大,喉嚨裡扯出尖銳的叫聲,“一半!”
那叫聲聽起來讓人頭皮發麻,像是一隻被人掐住脖子往地上砸的小雞,鮮血飛濺,瀕臨死亡。
李正往喬橋身邊縮:“草,嚇死了。”
潘霖也嚇到了,他抱住鄭之覃的腰:“又是這話,她每次出現都說,搞什麼,被怪物洗腦了嗎。”
張總有一點怵那個身材嬌小的年輕女人:“怎麼把那瘋子忘了。”
餘哥狠狠抽一口煙,白霧攏了一臉,他輕聲說:“她竟然還在水裡,不怕嗎。”
“怕過頭了吧,忘了跑。”王姐紅著眼感概,“她命真大。”
“……”
陳仰聽著大家的吐槽聲,視線跟隨那個女人,直到看不見了才回到牆邊。
裹腳的時候,陳仰的動作忽然一頓,她的脖子上沒掛工作證!
陳仰舔了舔發幹的唇,那女人唯一的同事是兩個白羊座之一,也就是第二個死者,現在沒人認識她。
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明天要是再碰到,得想辦法跟她聊聊。
“啊啊”啞巴走到陳仰身旁,給他一個獨角獸小冰袋。
陳仰接過來摸了摸,涼涼的,他放到臉上貼著:“謝謝妹妹。”
啞巴看他能用,小眼睛彎了彎。
陳仰目送小啞巴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坐著,他低頭看看冰袋,又放到另一邊臉上磨蹭,火燒的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嘆息。
左右兩邊都有咳嗽聲,有些雜亂,不止陳仰一個人感冒,病菌在空氣裡流竄。
陳仰昏昏沉沉的靠著牆休息,迷糊間他把不冰了的小袋子丟掉。
下一秒,陳仰的手心裡多了一抹微涼的觸感,他本能的抓住往懷裡塞。
隔著衣服不夠,陳仰將那東西摁進自己脖子裡。
那東西霎時僵硬,又亂動起來,蛇一樣在他鎖骨處遊移。
好痒。陳仰的眼皮像是也被一團火燒著了,眼球都是燙的,他醒不過來。
過了會,那東西被陳仰捂熱了,一點都不涼了,他不滿的一把扔開。
朝簡見陳仰咕哝著摸索小冰袋,他的腮幫子抽了抽,一腳把那玩意踢開,接著就把手放在牆上,等涼了再伸過去,讓陳仰抓著蹭。
陳仰把那東西蹭熱了就丟掉,片刻後它又回到他懷裡。
總是冰涼的。
.
早上七點四十多,怪物還沒上班,大家精神萎靡的散開,各自活動。
陳仰發燒出了一身汗,身上已經臭了,他自己聞不出來,鼻子不通氣。
朝簡靈敏的嗅覺也跟死了一樣。
A3樓的一樓跟三樓都有售賣機,一樓有水,三樓成了大家唯一的選擇。
陳仰從售賣機裡按了一罐八寶粥,稀稀拉拉的挖著吃,他吃了三分之一就不吃了。
八寶粥沒餿也沒壞,純粹是他沒胃口,舌頭發苦。
朝簡拿過大半罐八寶粥,用陳仰吃過的勺子,吃他吃剩的八寶粥。
陳仰喝幾口水,抿了抿幹裂的唇,捋著這個任務的脈絡。
同一時間,餘哥路過二樓的垃圾間,他隨意的看了眼,裡面的兩個大垃圾桶已經滿了塌陷下來,周圍掉落著一些拉幾,一陣陣惡臭往外飄。
餘哥受不了的捏著鼻子,他剛要轉臉離開,忽地愣住。
“嗯?”
餘哥往垃圾間走近幾步,看清了垃圾堆裡的一樣東西,他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是張總的領帶!”
怎麼會?餘哥用力吞了一口唾沫,張總一直都有系那條領帶,剛才還在襯衣的領子下面掛著,現在怎麼會埋在垃圾堆裡?
“而且已經髒破這樣。”像是很久前就扔在這裡了。
“那我這兩天所見到的張總……”餘哥想到這,渾身的汗毛“蹭”一下豎了起來。
餘哥跑進垃圾間,撿起領帶就跑,他要趕緊把這件事告訴大家,不能耽擱。
“小餘?你跑什麼?”
一道男聲在他背後響起,聽到這個聲音,他不由惡寒。
是張總!
餘哥反應很快,他迅速把領帶卷了卷往口袋裡一塞,然後才轉過身。
“啊!我……我……”
餘哥想要隨便想個借口,但他卻傻住了,心中翻起驚恐,他看見張總正系著那條……和他身後一模一樣的領帶!
餘哥恐懼無比,他轉身就逃,絲毫不管張總在後面怎麼叫他。
.
李正在樓道裡碰到了餘哥,他嚇一跳:“幹嘛呢?”
餘哥一停頓的功夫,張總就追上來了。
氣氛很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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